鎂光燈讓許慕白感到格外刺眼,雙方的競價已經讓集中所有觀衆的視線。
有羨慕、有嫉妒……
蔣爲惡狠狠的瞪着她們倆,恨得咬牙切齒,心在滴血的他誓死也要將裝逼行爲給進行到底:“一百萬!”
小夥子,有勇氣!
謝依然正準備再次出價,君斯年倏地走過來,抓住了她的手,不耐煩:“一百萬買束花,我蠢嗎?”
許慕白沒想到君斯年會出現阻止謝依然。
聽到他鄙夷的話,不禁愣了下。
君先生還是那麼的理智和淡定。
雖是如此想的,但許慕白莫名的有種失落之感。
那主持人以爲謝依然還會出價,讓燈光師把鎂光燈打向他們這邊,“這位女士,卡座1033的客人已經出價到100萬,請問還能給出更高的價格嗎?若是沒有,今晚這束鮮花將屬於1033那位尊貴的客人。”
謝依然是想喊價,可手被君斯年攥住,強大的氣場,旁邊的服務生也不敢靠近半分。
絲毫不退讓。
“一百萬一次!”
“一百萬兩次!”
“一百萬三次!今晚這束花屬於1033的先生,下面由我們美麗的安妮小姐將鮮花送給1033卡座的先生,並把花送給心目中想念的小姐……”
已成定局,玫瑰屬於別人。
君斯年終於鬆開手,放下謝依然的手,許慕白望着他高大的身形,眸光淡了淡。
正在這時候,有位穿着快遞制服的年輕男人出現,詢問道:“請問你們誰是許慕白小姐?”
“我是。”
“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快遞?她沒有買東西啊!
心裡正疑惑着,快遞員已經遞上了簽收單,藉着場內的燈光,單子上清清楚楚的可以可見收件人——許慕白!
君斯年忽然頓住,伴隨着許慕白簽下名字的時間,快遞員收回單子微笑道:“小姐,請稍等片刻,您的物品很快爲您送來。”
花!
還是市面上最爲罕見昂貴的藍色妖姬。
不單單只是一束,
或者說很多很多……
“我女人長得漂亮,當然這有漂亮的花才配得上她……”蔣爲正發表着感言,身後突如其來的傳過一聲驚歎,引起他的注意。
“好漂亮,藍色妖姬呢,比剛纔拍賣的紅玫瑰稀有多了,而且還那麼多的藍色妖姬,肯定很貴吧?!”
“市面上有價無市的東西,粗略估計不止一萬,價格肯定在一萬之上。”
“土豪的求愛方式太浪漫了!”
羨慕的驚歎聲,完完全全的將方纔的風頭蓋住。
蔣爲回過頭,目光陡然間燃起熊熊火焰。
穿着制服的快遞員排着隊懷中抱着鮮花往VIP專區走,絢爛的藍色妖姬,迅速侵佔了專區的空閒位置,會場的空氣從酒香進而變成清新的花香縈繞在鼻尖。
蔣爲握拳,可惡!居然搶他風頭!
四周完完全全的變成一片絢爛的花海,而快遞員似乎還沒有停止。
許慕白完全被這一幕弄得懵掉了。
她呆若木雞的看着這些話,再看看那些還沒有停下來的快遞員,說話出現了抖音:“小哥,還有多少?”
“快了。”
天?!究竟是誰?
許慕白下意識的望向君斯年,目前看來,只有他有這個實力,而君斯年青墨色的眼眸眯了眯,默默無聲,垂落在身側的拳頭緩而慢的用力收緊。
“難怪我說你不讓我拍下來,原來你準備的驚喜在後面呀。”謝依然笑嘻嘻道,她的話,簡單粗暴的坐實了花是君斯年送的,接着拍了拍君斯年的肩膀,取笑道,“你不是蠢,你是很蠢!”
徹徹底底的打了他的臉。
君斯年的如雪般的眉峰擰起,並沒有理會她。
謝依然長長嘆了一口氣,幸好她瞭解他的個性,另外準備了一手,不過錢是花他的,意思一樣。
思及此,謝依然覺得是時候該撤了,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來你張阿姨約我去種花,小白,我先走了啊,咱們下次見。”揮揮手,一走了之。
大晚上的種花!
能找個更合理的藉口嗎?
許慕白收回視線,這周圍已經被鮮花慢慢佔據,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她拿起一束花抱在懷裡,勉強把椅子拉過來坐下,對着鮮花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
好香!這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鮮花,不成想還是君斯年送的。
她竊喜的望向他,君斯年高挑的身子也被鮮花包圍起來,冷冽的氣場和柔和的鮮花結合,形成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多看一眼都讓人感覺到無窮壓力,偏偏許慕白還覺得好笑。
“謝謝你啦。”她從花中擡頭,彎起眉眼,心滿意足的微笑道,也是今晚跟君斯年說的第一句話。
君斯年喉結微滾,原本想要澄清,可見她開心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你喜歡就好。”
“嗯,很喜歡,你還是第一個送我花的。”她說道,不動聲色掃向一片花海,惋惜道,“不過這麼多太鋪張浪費了,拿也拿不走,不知道怎麼辦。”
君斯年的目光幽沉深邃,隱約間浮起絲絲縷縷的暗涌。
許慕白放下花,然後疊成兩層,闢出一條直通到君斯年身邊。
許慕白擡起尖尖的下巴望着他的臉,小手輕輕地揪着他的白襯衫,眼睛星星亮亮的:“君先生,我們和解吧?”
一瞬間,君斯年感覺身上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產生一種奇妙的悸動。
接着,她補充道:“不過呢,你以後不能再說流風的壞話,不然我還是會翻臉的。”
話音剛落,君斯年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陰沉無比。
他對她還抱有什麼期待?
君斯年毫不留情的揮開她的手,冷冷地道:“那麼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答案會讓你很失望,顧流風是什麼樣的人,我的想法和看法從過去現在或是將來,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至於說不說,完全取決於我,不用你教我該怎麼做。”
許慕白的笑容當即僵在了臉上。
她以爲自己先低頭,給他一個臺階下,他會略過那件事,過去既往不咎。
但沒想到,他會如此回覆他。
許慕白頓時也火了,星眸裡冒着火花,憤怒道:“君斯年,你這人怎麼回事?傻嗎?你不傻吧!難道不能理解那句話嗎?我給你解釋一遍,有什麼看法憋在心裡,別當着我面說出來,我都能忍,這麼簡單你也做不到?
“做不到。”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情緒,冷笑的諷刺道,“顧流風你也能喜歡上……眼光差得出奇。”
“你……”許慕白被氣得氣息不穩。
君斯年目不斜視的繞開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站在她背後:“對了,這些話也不是我送的,你用不着自作多情。”說完,揚長而去。
不是他送的!自作多情!
許慕白先是一愣,聽到後半句話差點被氣吐血。
“君斯年,你這個王八蛋!”
抓起一束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花瓣洋洋灑灑的落在地面。
見許慕白怒容滿面的從VIP專區下來,蔣爲眯着的眼睛,閃過一道寒光。
——
什麼人啊?花不是他送的就算了,還要諷刺她自作多情!
媽的!要不是隻有你有那個實力,她會誤會嗎?
憤怒的走到新伊莎門口,許慕白看到遠處,頓時傻眼了。
下雨了!
屋逢連陰偏漏雨,媽的,她要不要這麼倒黴。
許慕白沒帶傘,往時扎堆的出租車,此時居然一輛都沒有。
她暗道一聲倒黴,正準備給顧流風打電話,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喊道:“哎喲,長得不錯嘛,難怪會送你那麼多花。”
另一道嬌嗲的不悅聲傳來:“蔣哥,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都漂亮。”
許慕白回頭,是一個體型肥胖的男人。
他手上戴着一個碩大的金戒指,滿臉油光,身邊依偎着一個滿臉塑料味的整容蛇精臉,懷中抱了一束火紅的玫瑰,而後面的幾個男人,看得出是那個蔣哥的小弟。
這時候問誰明顯多此一舉了,對方擺明了來者不善。
許慕白後退幾步,防備道:“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蔣爲獰笑起來,“在我的地盤不給我面子,你們還真是有本事啊。”
原來是被搶了風頭,來出氣了。
許慕白心下一慌,也不顧得還在下雨,拔腿就跑。
“把她給我抓起來,誰抓住了,今晚賞給你們!”蔣爲哈哈大笑道。
他的那些小弟瞬間一擁而上,許慕白身材一般,但勝在皮膚好,長得漂亮,剛纔看清楚她的臉後,就有這個意思了,爭先恐後的追了上去。
雨下的很大,冷冰冰的打在了許慕白的臉上,碩大的雨點,落入眼中,模糊了視線。
男女間的速度差異很大,沒到三分鐘,一隻長長的手臂攔住了她的腰,她回頭一看,心裡慌亂無比,兩人穿着五顏六色的衣服貼在身上,頭髮也染得五顏六色,身上古怪的味道傳來,薰得她差點吐了。
“放開我……放開我……”許慕白用力的掙扎着他們。
他們分別抓住她的手臂,像是蛇一樣牢牢的捆住她,一邊淫笑一邊摸着她的胸,往蔣爲的方向拖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