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騫怔了幾秒,隨即笑道:“我清醒的很,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
“你清醒什麼?你清醒什麼?你給我清醒一點,我現在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希望你能聽進去。”蘇慕煙朝他吼了一句,“雪恬需要你,她很需要你,你還愛她嗎?如果愛的話,就請你,去陪她好不好?現在是她人生中最困難的時侯,她需要有人能給她勇氣。”
凌子騫哈哈的笑了起來,“蘇慕煙,你今天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的麼?我們之前不是已經通過電話了嗎?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她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她,愛?跟我談什麼愛?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從來沒有,之前想要娶她,不過是因爲,因爲跟她有了那一夜,而那一次她還是第一次,我只是想負責罷了,你聽懂了嗎?聽懂了嗎?”
蘇慕煙沒想到凌子騫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如果雪恬聽到這樣的話會多傷心?
她氣的咬着牙,到處看了一眼,突然奪過他手裡的酒瓶子,把酒咕嘟咕嘟的澆到他頭上,“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有沒有想過雪恬聽到你說這些話,會有多麼難過?”
凌子騫被蘇慕煙澆的一身的酒,一身的溼,他也有些惱了,“你做什麼?你在做什麼?你今天跑來是爲了什麼?啊?嚴雪恬是你的朋友,你幫着她,我不反對,可是我沒有必要讓你們當傻逼一樣的玩,她出軌,她找別的男人,你還護着她,你們女人就是這樣,那怕是錯,也有朋友幫着,可是我有什麼錯?你現在又讓我去找她是爲什麼?是因爲寧雙又不要她了?覺得她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覺得她這樣的大小姐難伺候,所以現在又想起我來了?對不起,我不是收破爛的,我不收這樣的破鞋。”
蘇慕煙氣的渾身發抖,他怎麼能這樣說雪恬,他怎麼可以這樣,雪恬一切都是爲了他,爲了不讓他難過,爲了不讓他傷心,爲了不讓他看到那樣子醜,那樣子狼狽的自己,所以才瞞着他,一個人承受着病痛,承受着心酸,承受着相思之苦。
蘇慕煙伸手狠狠的推了凌子騫一把,他向後退了一步,腳下有酒瓶子,又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就那麼倒了下去。
身體砸在背後的茶几上,茶几上的泡麪盒子,酒瓶子散落一地,發出來噼裡啪啦的聲音。
“凌子騫,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雪恬,她是你的女人,她是你愛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你知不知道她爲你承受了多少?你居然這樣說他,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不是男人。”
凌子騫從茶几上爬起來,那本他一直放在牀頭上的書從茶几下面掉落到地上,被酒泡得溼淋淋的。
他皺了一下眉頭,突然想起來那本書裡還有他之前偷拍的蘇慕煙的照片,他生怕被她看到,忙彎身去撿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