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條這種好東西,禍害萬千中國小朋友,多少家長禁孩子的嘴都禁不住,小朋友們總有辦法變着法兒的偷吃。
作爲一個資深辣條愛好者,我猜周維十有*這麼一帶,又要被我這個豬隊友帶進坑了。
果然,周維小心翼翼的開始吃了一根之後,面部表情瞬間就豐富了起來。首先,是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嘗試姿態,然後是一種奇妙的不可思議的表情,最後就是丫停不下來了。
一大包翻天娃,其實我都沒吃多少,差不多才吃了四分之一吧,剩下的都是周公雞這貨給吃掉的了。周公雞再一次深深地表現了他作爲飯桶的深厚功力,幹掉一整包辣條之後,問我,“陳歌,還有麼?”
說着一邊開始翻零食袋子,想要再找一包出來。
原本我只是想着,辣條的味精味兒比較重,不適宜多吃,吃多了總得喝水,就沒買多,也沒想到周公雞這貨會饞辣條,而且會短時間內,差不多還沒十五分鐘吧,就解決完了一大包辣條!嘖嘖,我雖然喜歡吃辣條,但是我一直都是慢慢吃的那種,一次性吃完口裡淡得慌。
我瞥了一眼零食袋子,裡面是翻不出辣條來的了,這飯桶還真是好吃得緊。
“沒有了,你喜歡吃嗎?要不要我下去再買一兩包?”我問道。其實我是因爲自己也沒吃多少辣條,自己也饞,所以才這麼說的。得,其實兩個飯桶湊一塊兒。
周維一邊說好,一邊說要跟我一起去,史大牛說要上廁所就沒下樓了。
我這個萬年賴皮王,也趁着下樓的功夫,耍個小聰明,名正言順的將臉上貼了一臉的紙條給揭掉了,尤其是黏在我眼皮上的那個,尼瑪還扯下來了我兩根睫毛!臥槽,本來睫毛就少,不帶這麼玩兒的!不行,一會兒繼續玩的話,得和周公雞打個商量,不能再貼在我眼皮上了。
我倆下了樓,在樓下的小賣部裡準備買點兒辣條上去,我本來還只是打算拿一包小飛燕的魚仔和翻天娃就算了的,誰曉得周公雞這貨,看到琳琅麻木的辣條之後,根本停不下來。丫基本哪樣兒看着順眼都給拿了幾包,抱着一大堆辣條準備結賬。
小賣部的老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們,估計是見過喜歡吃辣條的,沒見過這麼喜歡吃辣條的。
小賣部的小塑料袋都裝不下了,老闆乾脆拿了個方便麪的小型包裝箱,給丫裝上了。
我一臉蛋疼的看着周公雞,“喂,周維,你買這麼多幹嘛?”
周維很是淡定的看着我,靦腆的笑了笑,“當然是吃呀,我不知道哪一種好吃,想都試試。”
丫痛快的結了賬,順便把我的兩包辣條錢也給付了,然後興高采烈的上樓去。我跟在周公雞後面,看着他抱着一箱辣條,覺得有點兒哭笑不得。
等我和周維上樓,一個人在周圍家的史大牛已經開啓了自嗨模式,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放外音在飈歌。只聽見一陣陣很有節奏感的鼓點樂響起,史大牛跟着一起在哼唧。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節奏纔是最開懷?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留下那……”史大牛唱得很投入,我們進來也只是擡頭瞄了一眼我們。
這哥們兒……我頓時覺得汗顏無比。
周公雞把辣條搬回自己的房間,又帶了兩包出來,我們才繼續玩兒。不過這一次,我要求玩兒鬥地主。跑得快總是我輸得最慘,鬥地主的話,只要我不搶地主,至少還能拉個伴兒一起,贏的機率就大了。
“說好的啊,貼紙條不準再貼我的眼睛上,除了眼睛以外臉上其餘地方隨便貼。”我一邊警告着兩個國際友人,一邊在心疼我被黏掉的兩根睫毛。
換了遊戲之後,因爲能夠拉上一個伴兒,我總算不是總輸的那一個了。在身爲豬隊友的我的拖累下,周維每每還能贏過去,也是蠻辛苦的。
輸得最慘的就是史大牛了,分分鐘嗷嗷叫,“臥槽,你怎麼有炸?”
“大小王都在你們手裡?我去,你們好坑……”
“這尼瑪都能贏,你們倆逗我吧?”
……
三個人愉快的玩兒了一下午,快到吃飯的點,才準備散。我準備帶他們倆去吃烤肉拌飯,但是史大牛腦袋搖鈴一般的拒絕了,然後跟我說什麼下回有空一起玩兒,還非加我微信留我號碼說要跟我交個朋友,說很少遇到我這麼爽快的中國女孩。
他說我爽快的時候我一腦袋黑線:你丫是想說我女漢子是吧?沒關係你說,我不會打你的!我頂多在心裡問候你八輩兒祖宗而已。
等史大牛一走,我隨口就開始哼唧起了“悠悠的唱着最炫的辣條風,讓愛捲走所有的塵埃!”周公雞還在裡面掃地,看着丫嘴角很多辣油,想起他瘋狂吃辣條的傻樣兒,我忍不住偷偷笑着扯了張紙給他,“二貨,擦擦嘴,一嘴的油。”
周維接過紙,很是不爽的樣子擦了擦,似乎想對我說什麼,又在忍着。
“有話快講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幹嘛?”我看出他想跟我說什麼,這丫心裡有什麼事兒從來都是擺在臉上的,我都把他當gay蜜了還這麼藏着掖着,真是不像話。
周維似乎是很嗔怪的語氣,“陳歌,你幹嘛留聯繫方式給他?他沒你想的那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