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溝。”
“我怎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只見那人眉清目秀,一雙春風似玉的眼睛,彷彿能看清一切世間萬物。一對彎彎柳葉眉,淡粉色的香脣令人垂簾欲滴。
她坐在一張被已被廢棄多年的木牀,空洞的望着牀外的皎潔月光,思緒萬千。桌子上的殘燭隱隱閃着亮光。她拿出荷包裡的一個水晶首飾,這是她身上唯一一件物件。
說罷,她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剃刀,一點一點的把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剪了下來。
這是一個被遺忘的初夏,行了幾天幾夜的路才找到這個勉強可以容身的住處。一間撿漏破舊的茅屋。四處掛滿了蜘蛛網。可能因爲長年沒人住,老舊的破木凳椅上鋪滿灰燼。打掃了半天才勉強可以住。
他叫雨落,這是他的第一世。
“啊。~~~”小寶貝出生了,她就是落。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在荒涼的草地邊生下了這個一點點大的小孩。她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落的身上,這時外面下着大雨,寒風刺骨凜冽,眼看着自己的小寶貝漸漸的沒了聲音,她摸了摸落的身體,落的體溫卻開始下降,她到處呼喊救命,可是隻有迴音應答着她。無奈之下她只好抱起落拼命的往家裡跑。。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的時間,可能是半小時,可能是一小時。她終於回到了家,雨季和爸爸立馬跑了過來把落抱進房間。女人因爲體力透支再加上體溫太低暈厥了過去。後來因爲搶救無效“離開了這個世界”。
奇怪的是,衣服的裡面竟攜帶一個水晶首飾。
從母親去世後落的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日日飲酒,醉了就發酒瘋,說落是害人精,把自己母親剋死了。甚至把所有家當都當了賭博。
落從小經常被父親折磨,落的父親每次一喝酒,就打她,她身上經常被打的傷痕累累。
直到落的15歲,她被輾轉賣到一個青樓。
“我這裡有個好貨色,你們出多少錢把她買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斜惡的看着落。用那雙佈滿老繭的髒手拖了拖她的下巴。
不懷好意的看着她。
“把你的髒手拿開,呸。落朝那男子臉上吐了口唾沫。”
這是京城有名的青樓。據說老闆時常會高價收買衆多豔麗女子。
一名頭戴金釵的紅衣女子趕忙走了出來。那人臉上胭脂味嗆得雨落直打噴嚏。
“喲,長的是有幾分姿色,在我們這裡可以當頭牌。”紅衣女子打量了雨落起來。
落身穿一件灰色舊布衣連羣,身上佈滿補丁,原本乾淨的臉上沾滿泥濘,可是卻遮不住那雙動人清澈的眼眸。
“可以高價收。”
女子給了大漢銀兩。拉着雨落進了房門。
“去把臉洗洗。換身乾淨衣服,我是這裡的總管,你可以叫我青霞。以後有什麼找我”
女子隨後從櫃子裡拿出一件淡藍色連衣裙遞給了她。
“我只賣藝不賣身。要是可以我就留下。”落堅定的看着青霞。
接着洗了把臉。把衣服換了下來。
淡藍色的裙子被落襯托的玲琳精緻。一絲暖陽灑在落的肩膀上,她的白色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迷人。
乾淨嫩白的臉上透着一種讓人一眼難忘的感覺。一雙水靈的杏仁眼,看上去十分舒服。
“絕色美人啊。”青霞望着落,眼睛好像會發光。
“竟然你都被賣到這裡就不能不聽從,賣不賣身不是你說了算的。”青霞看了看落。
落此刻動起了惻隱之心。找個合適的時機逃跑。可是她又能去哪裡呢?
在此後的半個月裡,青樓因爲落的存在迎來了不少客人和高官,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得趁過。
落成了青樓的名角。出名了。可是日日夜夜都想逃脫這個地獄般的地方。每當夜晚他都會想到那些男人醜陋的嘴臉。
就在一個夜晚,她終於忍不住了。給青霞湯裡下了藥,偷了些碎銀兩,蒙上臉座着馬車跑了。走了3天3夜,去了另一個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