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江搖頭：“這應該不能，軍官哪能用直升機辦私事？”
陸俊陽說：“要不要問問祈少宇，看他知不知道你弟弟的情況？”
“你問吧，”步少風說：“我和祈少不是太熟。”
“行，”陸俊陽拿出手機：“我馬上給他打電話，這會兒是吃晚飯的時間，他應該能接電話。”
陸俊陽撥打電話，大家都靜靜地聽着，只有秦冬生在咿咿唔唔地說着什麼。
電話通了，陸俊陽說：“祈少，忙不忙？”
祈少宇說：“不忙，你在做什麼？”
“在吃飯，”陸俊陽馬上轉入正題：“祈少，向你打聽個事。”
“什麼事？你說。”
“你前幾年看到一個和步少長得特別像的年輕軍官，你還記得那人嗎？”
“記得，怎麼了？”
“他是步少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是嗎？”祈少宇忙問：“那步少現在找到他沒有？”
“找到了，但他又離開了，”陸俊陽說：“我們現在想打聽一下，你那時候看見他弟弟的時候，他是什麼軍銜？”
“上校。”
“幾年前就是上校了？”
“是的，”祈少宇回答：“那是五年前了，現在他如果還在部隊上，很可能已經升到少將軍銜了。”
“哇，這麼高，”陸俊陽問：“少將能不能私下調用直升機？比如接他的家屬什麼的。”
“一般情況下是不能的，部隊的管理很嚴格。”
“哦，那……”陸俊陽還沒問完，那邊忽然掛斷了，他看着手機不解地說：“祈少怎麼掛了？”
葉少江說：“可能有緊急任務，部隊上不像我們，打電話想說多久就說多久。”
“也是，”陸俊陽說：“不過我大概打聽明白了，步少的弟弟現在很可能是少將軍銜，但少將也不能私下調動直升機接自己的家屬，所以蘇小萌未必是你弟弟接走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葉少江說：“他弟弟剛好來這邊執行公務，順便把蘇小萌帶走。”
“這個倒有可能，”陸俊陽點頭：“他執行公務的時候，給上級請示一聲，就把蘇小萌帶走了。”
步少風不說話，他始終認爲是步少飛帶走了蘇小萌，不管他用什麼方式帶走的，反正這個弟弟一定有辦法。
除此而外，蘇小萌還能到哪裡去呢？
秦曼芝問：“少風，你怎麼確定小萌愛的是你弟弟而不是你？”
步少風默然片刻，說：“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愛哭，跟我弟弟在一起的時候愛笑。”
幾個人面面相覷，陸俊陽說：“我不明白了，你爲什麼惹她哭？”
步少風不回答。
秦曼芝嘆了一聲：“我知道，少風是太在乎她了，對她可能管得有點嚴。”
步少風點頭承認：“我總是擔心她，無時無刻不擔心。”
陸俊陽搖頭：“難怪她要離開你，沒結婚就被你管得跟小媳婦似的，如果結了婚，她還不被你管得死死的？”
葉少江說：“我們先別怪步少，這事還沒定論呢，不知道蘇小萌到底是不是跟他弟弟走了，也許人家真的留學去了也說不定。”
秦曼芝也說：“少風，你別傷心，如果小萌和你有緣，她自然會出現，如果沒有緣，那就是人力無法挽回的，你還是要好好生活。”
“這個我知道，”步少風振作起精神，端起酒杯說：“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來，我敬你們一杯。”
幾個人碰杯喝了。
吃過了晚飯，大家準備散了。
步少風對秦曼芝說：“把孩子給我，我送你們回去。”
秦曼芝也不推辭，把冬生遞給他，那孩子到了步少風懷裡，看到了他身後的陸俊陽，兩手張開向陸俊陽撲騰。
步少風轉身把孩子交給陸俊陽：“抱着，我去取車。”
冬生到了陸俊陽懷裡，馬上往上爬，葉少江笑道：“他又要想騎你了。”
陸俊陽說：“我怕了你了，來來，上來。”
他把孩子舉上來放在脖子上，孩子又樂得哇哇叫了。
幾個人說笑着出來，到了車邊，秦曼芝抱孩子，他不肯下來，兩手死死拽着陸俊陽的耳朵，嘰哩哇啦地喊叫。
陸俊陽的耳朵被拽疼了，他求饒：“小寶貝，你快放開，叔叔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他求饒也不行，那孩子怕他母親把他抱下來，越發用力揪緊他的耳朵，揪得陸俊陽滿臉痛苦。
秦曼芝左哄右哄，冬生都不鬆手，她生氣了，說：“這孩子今天怎麼這麼皮。”揚巴掌在孩子屁股上拍了兩下。
孩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放開了陸俊陽。
陸俊陽摸着發紅的耳朵說：“小傢伙手上力氣不小，如果他再大點，我這耳朵非被他揪掉不可。”
秦冬生長這麼大還沒有捱過打，現在猛不丁地挨兩下，感到十分委屈，哇哇哭得收不住，秦曼芝一怒又要打。
“曼芝，別打！”步少風趕緊接過來，哄着說：“冬生乖，不哭，叔叔抱。”
陸俊陽瞪着孩子說：“你把我的耳朵差點揪掉，我都沒有哭，你還好意思哭。”
步少風擡腳就踢：“你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哎喲！”陸俊陽誇張地叫了一聲，一蹦老高。
冬生被他逗樂了，掛着滿臉的眼淚咯咯咯笑起來。
見孩子不哭了，秦曼芝鬆了一口氣，幾個人相互道別分了手。
步少風把秦曼芝送回秦家後，他回到綠水灣給陸俊陽打電話。
陸俊陽接了：“步少，這才分手一會兒，你就又想我了？”
“我想揍你！”
“揍我？爲什麼？我招惹你了？”
“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對秦曼芝做過什麼？”
“你說什麼啊？我以前都不認識她好不好？”
“真的不認識？”
“真的，”陸俊陽肯定地說，又轉過來問：“步少，你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冬生和你長得很像，”步少風單刀直入：“我懷疑你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步少，你這玩笑開大了，我說過我沒有捐過精子……”
“曼芝不是做的試管嬰兒，”步少風說出實情：“她是被人強暴後懷的孩子，爲了留下這個孩子，她對外謊稱做的試管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