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少,”陸俊陽從身後過來,問:“你在喊什麼?”
步少風指了指電梯,說:“那女人很沒有禮貌,我想教訓教訓她。”
“她怎麼了?”
“她撞了我。”
這女人兩次撞了他都沒有道一個歉,他哪能不怒。
“哪個姑娘?長得如何?”陸俊陽的關注點和步少風不在一個頻道,他引頸張望:“我幫你看看是不是一場豔遇。”
“豔遇個屁,”步少風說:“我沒看清楚她的長相。”
她一直低着頭,步少風沒看清楚她的長相,只記得第一次她撞他後跌坐在地上,她曾擡頭看了他一眼,他沒覺得她有多漂亮,但也不算醜,是一張典型的娃娃臉,長相很普通。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部電梯的人已經滿了,門也關上了,電梯向上運行,蘇小萌鬆了口氣。
陸俊陽沒看見人,又問:“那女人打扮如何?新不新潮?”
“不新潮,體裇衫、牛仔褲。”
最讓步少風印象深刻的是,那女孩用一個塑料袋裝着她的隨身物品,而不是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揹着精緻的挎包,所以那天一撞,物品就掉了滿地。
“切,”陸俊陽不屑地說:“我以爲你撞上了天使,原來是灰姑娘。”
“滾!”步少風鄙視地瞥他一眼:“天使都被你個二貨搶佔完了,哪裡還有?”
陸俊陽哈哈大笑:“走吧,上去喝酒,有的是漂亮姑娘,你隨意玩。”
步少風更鄙視:“老子又不像你,色狼一個。”
他們兩個說說笑笑,全然沒有在意周圍數雙驚豔的目光。
這兩個帥得養眼的男人一齊出現,總是特別引人注目,不過他們的帥各有千秋,步少風帥得酷,陸俊陽帥得邪。
步少風的眼神犀利逼人,一般人不敢直視,陸俊陽的眼神邪祟勾魂,有傾倒衆生的魅力。
兩個人無視周圍女人們的注視,說笑着走進了專用通道。
……
蘇小萌來到八樓,換上藍色工作服打雜,她抱了一箱酒往客房送,卻見步少風和一個男人從專用通道出來,說笑着向她迎面走來。
蘇小萌大吃一驚,慌忙低下頭,藍色工人帽太大了,這一低頭帽子掉在了酒箱上面,頭髮落了出來。
她趕緊把酒箱放在地上,彎腰撿起帽子戴在頭上,頭髮仍然壓進去,帽檐拉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張臉,就算站起來,人家也只能看見她一個下巴。
她再蹲下伸手端箱子,卻遲遲不起身,想等步少風過去後才站直。
步少風遠遠就看見一個小個子男人抱着一箱酒,但看見對方的帽子掉了,長髮落下來,他才發現那是一個女人。
他忍不住問陸俊陽:“夜都怎麼讓女人做搬運工?”
陸俊陽回答:“你以爲誰都能做服務員?只有漂亮女人才有資格,那些醜八怪女人就只能做搬運工了。”
蘇小萌聽見了他們的議論,對步少風這位朋友立刻反感起來,她雖然不漂亮,可也不是什麼醜八怪吧?
步少風來到蘇小萌面前,看見她蹲在地上遲遲沒有站起來,似乎端這箱酒極爲吃力。
他說:“我幫你!”他彎腰幫蘇小萌抱起來。
兩雙手挨在一起,蘇小萌臉紅心跳,不敢擡頭,也不敢說謝謝,抱着箱子埋着頭疾步走了。
陸俊陽嗤地一笑:“看不出來步少還如此善良,可惜你幫了忙,人家連謝都不跟你說一聲。”
步少風說:“她抱一箱酒走路都困難,哪裡還有法開口說話。”
蘇小萌走了一段路,再悄悄回頭,看見他們進了八號貴賓間,她鬆了口氣。
“步小艾!”領班又喊起來。
“來了!”蘇小萌放下酒跑過去。
領班說:“八號貴賓間的服務員突發疾病送醫院去了,你替她負責八號貴賓間的服務。”
“啊?”蘇小萌的心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