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喜歡挑戰的步少飛不會放過任何有挑戰性的訓練,把一個極端叛逆的兵教化好,比消滅一個排的敵人還讓他有成就感。 ()
點完名,他把鄭高強叫到辦公室,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他既想和他談心,瞭解他的思想動態,也想知道他和蘇小萌有沒有關係。
他一直希望幫嫂子找到親生父母,所以只要有這種可能,他就不會放過。
鄭高強卻冷笑着說:“教官,你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留在這裡,實話跟你說吧,我從來就不喜歡當兵,是我家老頭把我騙來的,所以我遲早會離開,你如果不想我給你帶來麻煩,最好現在就把我開除!”
這傢伙果然不好教化,因爲他每時每刻都想離開,想被開除。
步少飛說:“我不會開除你,你也不要過早下結論,我相信你會喜歡當兵,更會愛上特種部隊。”
鄭高強好笑地說:“教官,你太自信了,我鄭高強要做什麼,從來沒有人攔得住。”
步少飛點頭:“那試試?”
“試就試!”
“好,我給你半個月時間,你只要能在半個月內離開訓練基地,我就放你走。”
“你說話算話?”鄭高強挑釁地看着他。
“作爲教官,我這點信用還是有的。”
“好!”鄭高強來了興致:“那我就跟你賭,如果我離開了,你必須放我回家,如果我沒有離開就任由你處置。”
“行,”步少飛點頭:“但有一點,你必須參加正常的訓練,只能在訓練間隙做這件事。”
鄭高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沒問題,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可以。”
鄭高強轉身跑了出去。
步少飛走到窗邊,看着他的背影。
祈少宇走到他身邊說:“我當時看到這小子檔案的時候,很奇怪爲什麼要把他挑進特訓營,後來聽說是因爲你喜歡這樣的兵,有人專門把他送來讓你打磨。”
步少飛說:“這只是一個方面吧。”
“沒錯,”祈少宇說:“還有一個情況,就是據說他有什麼背景,他也是因爲這個背景才能進入部隊,還能進入特種部隊。”
步少飛點頭:“對,這纔是最主要的,你知不知道他的背景是什麼?”
祈少宇搖頭:“我查過,他家裡只有父母和一個八十高齡的爺爺,他父親是生意人,沒看出有什麼強大的關係,難道是他父親花錢託的人?”
步少飛說:“有這個可能,所以他這個背景纔不方便露面,不過我不管他有什麼背景,他是個好苗子我就留下,是孬種就讓他滾蛋。”
祈少宇笑起來:“我知道你一定會堅持你的原則。”
步少飛在心裡暗忖,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這樣一個刺兒頭塞進部隊,還塞進他的特訓營?
這人的來頭必定不小。
祈少宇問:“老步,你覺得他能在半個月內逃出去嗎?”
步少風搖頭:“訓練基地是銅牆鐵壁,比他還囂張難搞的人都沒有能出得去,他也不會例外。”
這座訓練基地從建成以來,每一批隊員都有一個專門的訓練項目,就是從這座訓練基地逃出去。
只要有人成功逃出去,教練組就會重新修補訓練營,這麼多年下來,這座訓練基地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精心設置的陷阱,最近五年的訓練中再也沒有人逃出去過。
所以步少飛稱它爲銅牆鐵壁的確一點都不過分。
鄭高強也是信守承諾的人,他答應了步少飛要好好訓練,果然所有的訓練項目他都很認真地參加,而且完成得極爲出色,這讓步少飛更下定決心要把他留下。
但訓練之餘,鄭高強無時無刻不在謀劃逃出去,只是不論他怎麼逃,都無一例外沒有逃脫。
要麼是此路不通他自己回來,要麼是外面的衛兵等着他,他一冒頭就把他抓回來了。
半個月過去,鄭高強沒有逃出去,只能低頭認輸。
步少飛說:“願賭服輸,既然你輸了,你就是我手下的兵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對你加大訓練力度。”
雖說願賭服輸,鄭高強心裡卻並不服,他處處跟步少飛對抗,步少飛沒少罰他,但他還是不斷闖禍,又特別不服管教。
沒過不管他怎麼調皮,步少飛總有辦法治住他。
步少飛帶了十幾年的兵,什麼樣的兵痞子都見過,又嚴厲又腹黑,一個鄭高強自然不在話下。
不論鬥智還是鬥勇,鄭高強總是輸得很慘,所以一段時間下來,他對步少飛還有點怕了。
而步少飛卻對他越來越滿意,這小子是塊特種兵的好料,就是脾氣倔,需要花大力氣打磨。
和鄭高強打交道的時候多了,步少飛又覺得他和蘇小萌並沒有相像的地方,連最初覺得像的眼睛都不像了,感覺他和蘇小萌沒有關係,就沒再問了。
步少飛管軍事訓練,祈少宇負責思想教育,兩個人一個強硬,一個柔和,配合倒也默契。
這天,步少飛去參加一個會議,回來一進辦公室,祈少宇就跟進來,說:“老步,我告訴你一件事,不過你要答應不生氣。”
步少飛不解地看着他:“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不生氣。”
“你說了再說。”他有一種直覺,覺得祈少宇說的事有點嚴重。
祈少宇拗不過他,只得說:“鄭高強不見了。”
“不見了?”步少飛皺眉問:“怎麼回事?”
給他們添茶的勤務兵氣鼓鼓地說:“鄭高強不僅跑了,還把教導員和哨兵打暈了關在禁閉室裡。”
“什麼?”步少飛轉頭問勤務兵:“他還敢打教導員?說說怎麼回事。”
勤務兵也不管祈少宇向他遞眼色,開口說:“步教官走後不久,鄭高強向一個戰士挑釁,兩個人打起來。
“教導員命人把他關禁閉,但不久哨兵報告,說鄭高強在禁閉室痛苦地呻吟,好象身體不舒服。
“教導員到禁閉室看他的情況,久久沒有出來,我們跑過來找,看見禁閉室的門鎖着,撬開門後才發現教導員倒在地上,哨兵也暈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