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和湯辰都聽得有些感覺不可思議,問道:“既然這樣,你還搶什麼啊?”
“你們都搶啊!”邵文墨振振有詞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搶,我就隨大流而已。再說了,開始我真不知道都是石頭,搶了才發現,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翡翠怎麼就沒用了?”楊康低聲嘀咕道。
“翡翠自然有用。”邵文墨說道,“阿康,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楊康好奇的問道。
“我開始是跑去金三角挖礦的。”邵文墨想了想,說道,“那地方有金礦。”
“嗯,我聽得人說起過。”楊康說道,他也查過邵文墨的發家史。
“我找了兩個據說很是牛叉的地質勘探學家,跑去挖金礦,結果,那兩傢伙都不靠譜。”邵文墨說道,“他們看上的地方,原本就有一個大毒/梟盤桓,我費了老大勁纔拿下來,然後把礦工隊開過去,結果開採出來的,都是石頭,沒有金子,他還跟我說,那是翡翠毛料。
我興匆匆的切了好多塊,都是石頭。
阿康啊,翡翠毛料真沒有什麼好切的,還不如切水果帶勁——至少一刀過去,汁水四濺,我很是喜歡。”
楊康終於明白,爲什麼邵文墨對於切翡翠毛料,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他還開採過翡翠礦,由於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做翡翠毛料生意,所以,他可着勁切過,可惜,他運氣不咋樣,就沒有能夠切出翡翠來。
導致的結果就是。他感覺,如果要切的話,還是切水果比較帶感。
楊康多少有些瞭解。爲什麼那款沒有絲毫難度的小遊戲切水果,讓很多人喜歡了。
“幸好我在不遠處發現了金礦。否則,我白忙活不算,還被湯辰和木秀聯手夾擊。”邵文墨嘆氣道,“我真倒黴,我好好的找了一個地方刨個坑,我都沒有埋人,還被人打了……”
想想,他還真感覺有些委屈。他這都招誰惹誰了?
“再後來,就有人在我的地盤,光明正大的運輸東西,我以爲那東西很值錢,就想要收點買路錢,結果他不幹。”邵文墨繼續說道,“我看到湯辰和木秀都搶,所以,我也搶了,搶了才發現。居然又是那個沒處擱的破石頭。”
楊康真的很同情蔡圓,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從邵文墨的地盤運輸東西。這還不算,他還遭遇了木秀和湯辰,被人搶了也是活該啊。
“邵老闆,我們談談那個沒處擱的石頭生意?”楊康忙着說道。
“阿康,我們簽了勞務合同,你可我請的夥計。”邵文墨眯着眼睛,樂呵呵的笑道,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他故意看了一眼湯辰。
湯辰扭過頭去。裝着沒有看到了,他問過楊康很多次。可是楊康就是不願意放棄如意坊,他也無奈。
“是的。我們正式簽訂過合同。”楊康說道,“老闆,你想要說什麼?”
“這要過年了,我總要給你發點年終獎勵什麼的,對吧?”邵文墨說道,“一般人家公司都是這麼做的,咱也不能夠免俗。”
“似乎,一般人家公司都是這麼做。”楊康說道,他雖然沒有正式混過那家公司,但也聽得說過,到過年的時候,公司爲着激勵員工,發一些年終獎勵,或者公司聚會的時候,舉辦抽獎之類的活動。
“你既然對那些石頭感興趣,那麼,我就把這些石頭作爲你的年終獎勵?”邵文墨說道,“雖然是石頭,但好歹多,我可比一般公司大方。”
“邵老闆,我們認真談談好不好?”楊康說道。
“你不想要石頭做年終獎?”邵文墨皺眉說道,“好吧,石頭作爲年終獎,我這個老闆也不好出去說,真的不好,換個,你喜歡什麼?現在年終獎都發什麼啊?老湯,你提個意見?”
“我不知道!”湯辰故意說道,“這種小事,自然都有我的助理操心,我哪裡知道這些了?”
“我這不是親自請了一個員工?”邵文墨說道,“阿康,要不,你說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楊康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是他請的員工啊?作爲員工,他也不能夠跑去找老闆談談什麼生意……這不合理、不科學。
“阿康,我明着說,那批石料,如果不是你要,我懶得打通關卡運回來,你說的那個蔡圓,我根本不認識。”邵文墨搖頭道,“如果你要,我可以作爲你的年終獎,至於生意?如果你要談,我找個助理和你談,但你確定?”
楊康有一種被徹徹底底欺負了的感覺。
想想,當初在如意坊的時候,邵文墨就找着各種藉口塞東西給他,給他買衣服,那是工作服,必須的——否則,妨礙如意坊的生意怎麼辦?
如今,他想要那批翡翠毛料,他又用什麼年終獎,這麼忽悠了。
是的,如果他正宗找他談生意,沒事,他談——但是,他找他的助手來。
邵文墨的助手跑來找他談生意,自然是一切公事公辦,最後能不能談下來,尚且難說。
“你如果要找個助手來談也無所謂,我和你談。”湯辰插口說道。
“我不和你做生意。”邵文墨搖頭,然後他對楊康說道,“阿康,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過幾天就讓人把你的年終獎給你運過來。”
“嗯!”楊康點點頭,他和邵文墨也沒什麼客氣可言。
“好了,石頭的事情就這麼說了,阿康,你就沒有別的事情來想要問問我?”邵文墨看着楊康,問道。
對於邵文墨的這麼一句話,楊康裝着傻,笑道:“別的?老闆,你明年給我漲工資?哦,你就沒有付過我工資。”
邵文墨心中苦澀,但還是笑道:“好吧,明年漲到三千五?但是,阿康,你有工作業績嗎?我的花瓶你賣了幾個?”
“一個!”楊康非常自豪的說道,“老闆,我真的賣出去一個。”
“居然買了一個出去?”邵文墨表示不可思議,問道,“阿康,你不會是打碎了,跟我說你賣掉了?”
“你不信,你可以問胖子啊!”楊康當即把那個仿清代乾隆年間的珊瑚紅釉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他又說道,“老闆,錢還在如意坊的抽屜裡面呢。”
湯辰也聽得好奇,問道:“還有這種事情?”
郭胖子這個時候正好走進來,聽了這句話,嘆氣道:“這不是重點,老闆,你不知道——”
“重點是什麼?”邵文墨問道。
“重點就是,那天下午下雨了,打雷了,我被雷劈了,我感覺,那雷一準就是沒長眼睛,劈錯人了。”郭胖子笑道。
“你就盼着我被雷電劈死?”楊康沒好氣的說道,“都是你念叨,害的我這次被人用電擎……”
“我……”郭胖子忙着說道,“打住打住,我錯了。”
“你準備午飯,我去看看我姥姥。”楊康說着,當即站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阿康,把衣服穿上,外面冷。”湯辰眼見他穿着一件襯衣就要出去,忙着說道。
“好!”楊康答應着,從一邊抓過大毛的衣服,披在身上,向着外面走去。
外面,豹子立刻就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麼?”楊康詫異的問道。
“我們老爺說了,讓我跟着你。”豹子笑道。
“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楊康搖搖頭,說道,“我金陵跟到花城在跟到京城,得了,我在花城敢那麼招搖,就是因爲知道有你在。”
“少爺在花城怎麼招搖都沒事。”豹子笑笑,說道,“老爺在那邊有些根基,但是京城不成,我們雖然也有人,終究是人生地不熟。”
“好吧!”楊康笑道,“這裡是我家,你這麼跟着我做什麼?”
“老爺這次把我罵死了。”豹子搖頭道,“所以,以後我會跟緊了少爺。”
“我去看我姥姥,你也跟着?”楊康說道,“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啊。”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豹子說道。
楊康無奈,決定不理會他,等下找湯辰說說,他不反對讓豹子跟着,但是,也不能夠這麼寸步不離啊?他這是看望姥姥,如果他想要泡個妞,他也這麼跟着?
楊姥姥自從搬來蓬萊山莊,確認楊康如今賺錢了,買了這麼大的房子,她就更加放寬心。李三娣是老實人,得了這麼一個工作,只是照顧一個年邁的老人,更是打點起精神來。
楊康去伽藍寺看了姥姥,本來準備請她過來一起吃飯,不料姥姥已經吃過了,正和李三娣一起在喂兩隻小兔子。
楊康問了一聲,才知道那小兔子是五娘買的,就是讓姥姥沒事逗逗樂子的。
看到楊康,楊姥姥自然是各種開心,說了幾句閒話,就再次開始詢問他,什麼時候結婚啊,諸如此類。楊康嚇得落荒而逃,剛剛離開伽藍寺,手機就響了,看了看,他不僅皺眉。
楊康接通電話,手機裡面,傳來湯浩的聲音。
“楊康,我爸爸在你那邊?”湯浩問道。
“在。”楊康老老實實的說道,他把湯辰接了過來,這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