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認真的想了想,問道:“夏先生是誰?”
“一個算命瞎子。”郭胖子說道,“師爺說,水準很高。”
“很高?”楊康笑道,“高到什麼程度?”
“呵呵!”對於這個問題,郭胖子看了一眼馮秀才,笑道,“本來我們師爺也不信這個,要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哪裡相信這個了?”
楊康點頭道:“我也很好奇,做你們這一行,心中應該沒有信仰,沒有懼怕,居然會信這個?”
“當年小寒週歲的時候,曾經大擺宴席請客,你應該知道?”郭胖子說道。
“當然,南邊地面上凡事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一些他們家的家底。”楊康笑道,“木秀先生就是太寵這個孩子了,或者,我爺爺也說得沒錯,小孩子就不能夠太過尊貴了,這不是招惹麻煩?”
馮秀才唉聲嘆氣,說道:“是啊,當年夏先生也和木秀先生交好,跑去祝賀,木秀先生就求着他給小寒看來面相——看完之後,夏先生竟然一言不發,木秀先生就詢問,他說,現在白天人多,等着晚上再說。
聽得他這麼說,木秀先生就知道有事,但是還沒有在意,後來鬧出那等事情,木秀先生就忘掉這個事情了,過了數日,小寒平安沒事了,他纔想起來,忙着去找夏先生。但夏先生卻是離開了。
如此過了半年,夏先生卻是招惹了麻煩,奔波無奈,只能夠求助於木秀先生。”
“這夏先生能夠看相算命,難道他就算不出他自己有麻煩?”楊康詫異的問道,“然後避兇驅邪?”
“哪裡能夠啊?”馮秀才搖頭道。“如果都能夠看出來,那豈不是神仙了?”
“那你說下去,後來怎麼了?”楊康問道。
“後來,木秀先生解決了他的麻煩,再次詢問那天的問題,夏先生就說。讓木秀先生把孩子報出來看看。”郭胖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木秀先生就把小寒抱了出來,夏先生看了小寒說——居然躲過了天地劫數?然後他看了小寒很久,就招呼木秀先生到外面說話。
他說——小寒的命數相當貴,但是這人越是尊貴了,越是麻煩,所以,他理論上來說。可能活不過週歲。
當初木秀先生很高興,就說,既然躲過劫數,是不是就意味着從此一帆風順?
當初夏先生看了木秀一眼,說——不是,小寒要受二十年貧賤,弄不好還是有性命之憂。”
楊康很是詫異,問道:“這個夏先生算得這麼準?”
“就是這麼準。他當年還對木秀先生說,五年之內。他會有血光之災,妻離子散,顛沛流離……”馮秀才說道,“他要是算不準,我會不敢買車?”
“木秀先生當年不相信吧?”楊康問道。
“自然不信,那個時候木秀先生如日中天。和妻子也恩愛的很,哪裡相信這些,但他對小寒卻是非常擔心,幾乎一直帶在身邊自己養,連着保姆都不怎麼敢請。就唯恐人家虐待了他。”馮秀才繼續說道,“但後來,還是出事了。”
楊康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形容錯誤,他那個時候是初生的太陽,他現在纔是如日中天,而且看着是永久不用日薄西山。”
“哈哈!”馮秀才笑道,“我們老闆也是,對了,小王爺,你打一個電話給老闆。”
“哦?”楊康問道,“打電話給老闆做什麼?”
“問問他的翡翠毛料什麼時候運來啊?”馮秀才說道,“你傻了?”
楊康想了想,又想了想,說道:“這是年終獎,我不太好意思要啊。”
“要吧要吧,老闆會很是開心的。”馮秀才忙着說道。
“小王爺,如果你不要,那麼——我明天就把那塊添頭切了。”郭胖子拍着方向盤叫道。
“不要這樣啦!”楊康苦笑道,“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們想要玩,每次都慫恿我做什麼?”
“小王爺,什麼聲音?”突然,郭胖子皺眉說道。
“嗯?”楊康一愣,陡然想起來,解石的時候,他把手機開了震動,這個時候手機響,他就沒有能夠回過神來,當即匆忙摸了出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誰給你電話?”馮秀才從後面爬過來,湊着看着。
“大老闆。”楊康笑笑,當即接通電話,笑道,“老闆好。”
“電話不接,我還以爲你睡了,正準備打給胖子呢。”邵文墨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沒有,剛纔手機開了震動,我耳朵沒有胖子好。”楊康老老實實的說道。
“嗯!”邵文墨笑笑,說道,“阿康,我問了一聲,那批石頭有點多,這些年陸續又開採了一點,然後也賣掉一點,但我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生意,所以,下面的人也就是折騰着玩玩,你看——”
“有多少?”楊康皺眉問道。
“我讓他們先給你運了三車過來,估計明天下午到,你到時候簽收一下子就好。”邵文墨說道,“如果你想要,下次你自己去緬甸那邊挑,把你挑好的運過來,不要讓我全部運過來,真的很麻煩。”
“嗨!”楊康很是不好意思,緬甸這幾年對於翡翠毛料走私抓的非常嚴,想來邵文墨運過來,着實費了一番心思。
“你先別嗨!”邵文墨說道,“年終獎你領了,你也給我做點事情。”
“嗯,老闆您吩咐?”楊康笑呵呵的說道。
“第一,想法子問問木易,青玉帝令到底有什麼用?”邵文墨說道,“這是一個事情,第二個事情——就是我上次說的,那個稀有礦產的事情。”
“那個怎麼了?”楊康皺眉問道,如果沒有必要,他真不願意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涉及到這些,勢必要和華夏宦海中人打交道。
“他們想要談……”邵文墨說道,“那人談。”
“什麼?”楊康有些回不過神來,問道,“老闆。你說清楚,什麼意思?
“就是胡清談。”邵文墨低聲咒罵了一句,說道,“今年的小寒日,在楊城楓園。”
“哦?”楊康感覺自己有些傻,當即傻傻的問道,“楓園不就是小寒家裡?”
“對,農曆小寒那天就是他生日,這就是他這個名字的來由。”邵文墨說道。“木秀先生說,小寒不知道會怎樣,但我們的心裡底價是一百億美金。”
“我的老天爺,邵老闆,你別開玩笑……”楊康忍不住摸了一下子心臟,一百億美金,這到底是什麼概念,他已經完全沒法子想了。
原本他以爲。邵文墨說什麼稀有礦產類東東,逆天了也就是二十到三十億美金。然後他和木秀兩人分分,作爲經手人,他弄點好處,撈個一億沒什麼問題。
但聽得邵文墨這麼說,數額遠遠的比他想象中還要龐大。
“對,就是低於這個價錢。不要談了,高於這個價錢,高出來的,作爲你的辛苦費。”邵文墨說道,“ok?”
“談不成怎麼辦?”對於這個問題。楊康幾乎是硬着頭皮問的。
“應該不會。”邵文墨說道,“我估算着,他們就算壓價,也在一百二十億的樣子,反正,具體看吧。就算談不成,也沒什麼大事,都說了,這東西我們不愁賣,如果不是他們卑鄙無恥,我和木秀都不想做這筆生意,甚至說句牛逼的話,我們手裡都有錢,也不差這麼幾個。”
“好吧!”楊康點點頭,說道,“我盡力。”
“那就好!”邵文墨說道,“阿康,這世上最值錢的,事實上就是資源。”
“嗯!”楊康笑笑,這世上最值錢的,自然就是資料的,但資源卻不是掌握在普通人手中的。
“另外的事情,別忘了給我問問。”邵文墨說道,“問問木易老先生,青玉帝令到底有什麼用?”
“哦?”楊康皺眉,問道,“邵老闆,你怎麼也執著於這個?”
“阿康,不是我執著,而是……我們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木易堅持要尋找什麼青玉帝令,你看看,我沒錢,還是木秀沒錢?我們隨便找點東西,弄點錢,可比什麼不靠譜的寶藏來得值錢,對吧?”邵文墨說道。
“嗯!”楊康點頭,確實,不管是邵文墨還是木秀,這不,弄個什麼稀有礦,這賺的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啊。很多人窮其一生也不可能仰望,理論上來說,有子如此,木易還圖什麼啊?
“胡清知道青玉帝令的秘密。”邵文墨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木秀說,他讓小寒問過,但小寒那個孩子,就不會賣萌討好木易,把木易弄得從京城狼狽而逃。阿康,你身邊只有胖子吧?”
“秀才也在。”楊康說道。
“嗯,你聽着——”邵文墨說道,“我和木秀商議了一下子,得出結論,除非青玉帝令有凌駕於人類力量之上的東東,否則,木易不會如此在意,因此,我們必須要知道。否則,我們早晚玩不過胡清,甚至,木秀都懷疑,當年胡清能夠躲過一劫,還能夠要挾他妻子站在他那邊,應該就是如此。”
“如此說來,青玉帝令很有可能就在他身上?”楊康問道。
“是的,非常可能。”邵文墨說道,“但首先我們要知道,那玩意有什麼用?”
不知道爲什麼,楊康突然就想到了太陰寶鑑,那個不起眼的小銅錢也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哪怕只是一點點凌駕於人類以上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他都可以混的風生水起,如果青玉帝令是另外一種力量,掌握了它,豈不是更加厲害?
而木秀和邵文墨不管怎麼說,都是凡人。
凡人終有一死!
所以,木秀怕,邵文墨也怕。
“我知道,老闆放心,我會盡力。”楊康說道。
“嗯!”邵文墨說道,“你也不要操之過急,畢竟,小寒也會問。”
“嗯!”楊康點點頭,說道,“老闆,那不聊了,我和胖子他們開車出去吃夜宵,我們要去吃燒烤。”
“好的!”邵文墨溫和的笑笑,說道,“阿康,金陵冬天冷,晚上出去,多穿點衣服,還有啊,不要跟着胖子胡亂喝酒,喝酒傷身,玩玩早些回去。”
“是!”楊康忙着答應着,邵文墨還是像在如意坊初見一樣,對於他殷勤囑咐。
“再見!”邵文墨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大老闆,真的是太會賺錢了。”秀才感慨的說道。
“小王爺,下車。”胖子打開車門,招呼楊康下車。
“到了?”楊康愣然,問道。
“到了,快下來,你要吃什麼?”郭胖子一邊說着,一邊問道。
楊康下車一看,頓時就有些傻眼,他原本以爲,郭胖子說去吃燒烤,也是這種正宗燒烤店,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郭胖子竟然把他帶來了美食節這邊——金陵這個美食一條街,各家都是做一些金陵特色菜,燒烤,小炒等等,如今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但人流不但沒有減少,非常非常熱鬧。
“胖子,你認識哪家燒烤店好一點?”楊康問道。
“走走走,我知道。”郭胖子說着,就招呼楊康過去,然後找了一家叫做“胖子燒烤店”的人家,走了進去,拿着盤子就開始挑各種東西。
生蠔先要十個,雞翅膀,羊肉串,還有茄子,海帶,豆腐乾等等……
楊康看着郭胖子手裡拿着的盤子裡面裝得像山一樣高,頓時就好笑。
而馮秀才早就見怪不怪,把他把盤子送去櫃檯上記錄了,然後送去門口燒烤,他就在一邊坐下來。
“我們三個人,吃的掉這麼多?”楊康低聲問道,“我可申明,生蠔我頂多吃兩個。”
“放心,我們都不吃,他也能夠全部吃掉。”秀才笑呵呵的說道,“你也不看看,他那麼多肉。”
“養那麼多肉,真不容易。”楊康不無感慨的說道。
“哈哈!”郭胖子把菜蔬挑好,然後又開始找各種調味醬,聽得他們說話,當即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又在說我壞話,得了,我已經不做減肥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