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康就拿着一丸藥過來,木易用手捏碎藥丸,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皺眉道:“沒有純的?”
“我這邊沒有。”楊康說道。
“打電話給公孫治那個老騙子。”木易說道,“讓他帶着藥過來,快點。”
“好好好。”楊康連連點頭,忙着拿着手機打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公孫先生,您好!”楊康說道。
“哈哈!”公孫治爽朗的笑道,“小王爺,我知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沒有忘記,這不,這裡還有兩個病人,我忙完就過來……”
“別!”楊康說道。
“怎麼了,你不請我?”公孫治說道,“小王爺,你什麼意思啊?難道嫌棄我這個老郎中送不起禮?”
“公孫先生,不是這個……你那個藥,有沒有純的?”楊康問道。
“什麼藥?”公孫治愣然問道。
“九花玉露丸。”木易說道,“這是最初的名字,那個孽障取的。”
“九花玉露丸。”楊康重複了一下子,說道,“我要最純的。”
“小王爺,你不是開玩笑吧?”公孫治哈哈笑道,“那個藥,你找金老爺子問問,哈哈,你可是他的忠粉,名字楊康就算了,居然還要什麼九花玉露丸?”
“公孫先生,不要開玩笑,我都知道。”楊康說道。
木易從楊康手中接過電話,說道:“公孫治!”
這一次,在藥店裡面的公孫治嚇得一個哆嗦,手都顫抖了一下子。
“木……木……老爺子……您好,您安康……我最近都沒有做什麼。”公孫治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最近做了什麼,我知道。”木易說道。“帶着提純的九花玉露丸,來蓬萊山莊,我告訴你,半個小時不到,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把你抓回來——對了。半個小時不到,我先封了你的店。”
“別別別!”公孫治忙着說道,“木老爺子,您……您要那個藥做什麼?”
“小寒受傷了。”木易直截了當的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我這就來。”公孫治說着,忙着掛斷電話,然後打開保險櫃,取出幾丸藥來。叫過助手給他開車,直奔蓬萊山莊。
小寒就這麼靠在牀上,愣愣然的聽着他們說話。
“老爺子,殿下沒什麼大礙,您放心就是。”郭胖子給小寒把脈之後,感覺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大部分都是皮肉傷。應該是沒什麼大礙。
“我就是感覺累,沒什麼事。”小寒這個時候插口道。“謝謝你們。”
“小殿下說笑了。”郭胖子搓搓手,忙着說道。
楊康發現,事實上郭胖子對他很是隨意,但在面對小寒的時候,卻是非常的侷促不安。
“小殿下,我去拿一點跌打損傷的藥來。給您焐一下子,不用幾天就會好了。”郭胖子說着,忙着就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楊康看了看小寒,想起湯辰,當即向着外面走去。
“站住!”木易突然叫道。
楊康已經快要走到門口了。聞言站住腳步,問道:“有事?”
“你去哪裡?”木易的聲音有些冷。
楊康心中有些不渝,皺眉道:“爺爺,今天我擺酒請客,我總要招呼一下子客人。”
“外面沒有你需要招呼的客人。”木易冷笑道,“你去找湯辰對吧?”
“呃?”楊康一點也不否認,他就是去找湯辰。
剛纔進來的時候,湯辰就看到了小寒,但由於胖子給他看治傷勢,他就沒有跟着進來。
楊康這個時候滿腹狐疑,這個是小寒那個毋庸置疑,剛纔木易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楊康特意看過他胸口的傷痕,這個傷痕他很是熟悉,他還親手摸過。
普通人,胸口被人刺上三刀,那是非死不可,只有小寒這樣的變態,才能夠幾天就活蹦亂跳。
事實上,楊康一點也不擔心小寒,畢竟,胸口刺了三刀都沒死,如今不過是輕微的皮肉傷,傷得最重的地方,就是腳上而已,胖子說,可能有輕微骨折,都不需要綁石膏,哼……
就算他殘廢了,也沒什麼大事,不管是木秀還是胡清,都會照顧好他。
但是,今天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了,所以,楊康要去問問湯辰,讓他打個電話問問木秀,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我去找父親問問情況。”楊康直截了當的說道。
“呵呵……”木易突然冷笑道,“阿康,你老實說,爲什麼湯辰要去找那個孽障合作?熟悉他的一切,然後如果他出事了,順理成章吞併一切?”
“木叔,我像是這麼卑鄙的人?”湯辰就站在小寒的門口,聽得這麼一句話,再也忍不住走了過來,說道。
“你不算是。’木易淡淡的說道,“你頂多就是性好漁色而已。”
“呵呵……”提到這個,湯辰笑了一下子,說道,“木叔,有空我們討論討論?事實上啊,我和您纔有共同語言?”
“那是以後的事情。”木易扶着小寒躺下去,隨即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說道,“這兩年,阿康的心機越發重了。”
“爺爺,我不明白你這句話。”楊康有些委屈,他什麼時候心機重了?最善於玩弄陰謀的人,明明就是小寒。
如今小寒受傷了,這老頭不痛快,也不能夠找他麻煩啊?
“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們家弄得家破人亡,才能夠報你被迫住了二年地下室的恥辱?”木易冷笑道。
“爺爺,我是想要殺了某個人,但是,那不是因爲我。”楊康冷笑道,“凡事都有因果,如果非要追究,您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喂……”突然,小寒低聲的說道。
“做什麼?”楊康這個事後一肚子的火氣,連帶看小寒都不舒服。
站在他的立場,小寒就應該捱揍——很多破事都是他弄出來的。
“你們……爲什麼吵?”小寒比劃了一下子,低聲問道,“是因爲我嗎?”
“對,就因爲你這個禍害。”提到這個,楊康就惱恨不已。
“阿康,你對我說,你是不是對木秀說過那事情?”木易看着楊康問道,“我不是說過,我不死,不准你說?”
“你如果死了,胡清就會掌管一切,我說不說都無力迴天。”楊康冷笑道,“那個時候,他就會把我清除掉,或者,我會像木秀先生一樣,從此流放異國他鄉。對了,別和我說,木秀先生富甲天下,他是這世上極少的幾個真正的富豪,但是,站在他的立場,他就是一個被人流放的人,一個永遠有家歸不得的流浪者。”
說到這裡,楊康頓了頓,說道:“而我,不想最後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
“所以,你兩邊下注,融合吞併?”木易問道。
“木叔,你誤會阿康了。”湯辰聽着不是事情,忙着插口道。
“我誤會?”木易冷笑道,“要不是他步步緊逼,我也犯不着鋌而走險。”
“那破事,你怨我?”楊康惱恨的說道,“你們倒好,算計?把我們父子當什麼東西?我要不把邵文墨騙回來,我只怕就把我老子坑了。”
“坑爹的不是沒有來由的!”木易居然笑了一下子,說道,“站在諸多立場,湯辰,我說了你也不要介意,你都會是被犧牲者。”
“是,我知道!”湯辰笑笑,說道,“我最早的時候,曾經真心愛過一個女孩子,然後她死了,我因爲她而起家,掌控湯城,而後,我確實很是喜歡素素,如果最後我的結局必須是死亡,那麼,這大概就是佛家所說,因果循環,報應!但是,木叔,我必須要說,你真是冤枉阿康了,小寒的事情,他跟我說過,讓我有機會跟木秀說說,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木易問道。
“他能夠預知未來,又怎麼可能看不到過去?”湯辰說完這麼一句話,就向着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站住腳步,說道,“木叔,下午有空我們別打麻將了,聊聊吧!我發現,你真的不瞭解木秀。”
湯辰就這麼走了出去,楊康也跟着走了出去,房間裡面只剩下小寒和木易。
“小寒,現在他們都不在,你給我一句準話,是不是你父親做的?”木易說道。
小寒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焦距,只是看着天花板,半晌,他才說道:“老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木易有些着惱。
“老先生,你認識我?”小寒收回目光,落在木易身上,問道。
“嗯,你是我孫子,你說呢?”木易說道。
“呵呵……”小寒笑得很是溫和,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真是我爺爺,親生的?”
“喵的,難道你還是抱養的不成?”木易想要抓狂。
“我……我這不是不記得?”小寒微微皺眉,說道,“我這頭好像出了一點問題,一直痛。空當當的,但是,老先生,我恍惚記得……”
“記得什麼?”木易忙着問道。
“我……我恍惚記得,我是一個孤兒,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確實是爺爺把我養大的,但是,爺爺幾年前也死了。”小寒吶吶的說道,“老先生,你會不會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