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還有診金,多少錢?”楊康皺眉問道。
田善把一次性注射器和空的藥水瓶子都小心的收拾好,然後把藥箱整理了一下子,這才說道:“我不知道,這要問我師父。”
“你剛纔給我注射的藥劑多少錢?你既然知道貴,想來也知道大概市價?”楊康皺眉問道,他感覺,他被公孫治給坑了,有時候,這種私家醫生真的信不得。
“市價?”田善有些鄙夷的看了楊康一眼,說道,“市價大概在二萬左右。”
楊康感覺心都有些痛,那麼一點點的藥,居然要二萬?要命的是——今天的加上昨天的,就是四萬,還有中藥……
這錢他總不能夠讓湯辰給他支付吧?
儘管他很不想吃那個中藥,但是,公孫治已經送來了,似乎也不讓他退貨……
那老頭應該是誤會了,以爲他是湯辰的兒子,湯家公子爺,自然有錢,生個小病,吃點貴得離譜的藥沒事,卻不知道他和湯辰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就是湯辰不小心撿回來的。
“坑爹的……”楊康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田善正欲說話,不料這個時候,湯辰偕同公孫治一起走了進來,然後兩人又說了二句閒話,公孫治就帶着田善告辭離去。
楊康也欲告辭,但湯辰留他吃了午飯再去。午飯期間,楊康詢問醫藥診金費用,但是湯辰說他也不知道,公孫治自會找他家財務上結算,這些些小事,財務自然也不會請示他。
“我總得把醫藥錢給你。”楊康實在無奈,他一向不喜歡欠下人情,如今倒好,他欠下湯辰的人情大了。
“我不差那麼幾個醫藥錢。”湯辰說道,“你也不用在意。”
“我知道你老有錢。”楊康表示很是無語。
午飯過後,雖然湯辰還想要挽留他住下來,但楊康說什麼也不肯留下來了,堅持要走。
湯辰無奈,招呼過自己的司機送他,走的時候又特意關照,藥一定要吃,平時也要注意吃飯,別和家裡人慪氣什麼的。
楊康只是苦笑,湯辰一再誤會他是和家人慪氣跑了出去——但是,他哪裡還有家人?
父親這邊,他沒什麼親戚,姜巖也不過是父親遠方親戚,母親那邊,母親死後,姥姥一家對父親就有些誤會。
本來就算有些誤會,倒也罷了,面子情分的關係終究還在,但自從父親購買《東京風華錄》打眼之後,他的那個舅舅和姨媽,居然是第一個登門要錢的。
中間還夾着一點別的齷齪事情,反正,父親一死,他就立刻變賣房產等物,然後速度把舅舅和姨媽那邊的借款全部還清。
姥姥對他倒是好,但是舅舅舅母一家實在不待見他,他也不便前往。
湯辰的那個司機外號叫做豹子,不光是司機,也兼任了保鏢的職務,人也很熱心,只把楊康送到古玩街,才告辭離去。
回到如意坊,楊康想了想,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黃堂,告訴他,他不去給殷穎補習了。黃堂詢問緣故,他只是解釋,他認識殷穎的姐姐殷卿,兩人是同學,以前還有些不愉快,餘下的話卻是不願意多說。
他以前家境富裕,但從來沒有把朋友帶去過桃源山莊那邊,所以,黃堂雖然和他關係很好,卻不知道他原本在桃源山莊有一套房子,而且就是二零三號。
“我說小王爺,你要是不實在混不下去,這麼熱的天,你就不要出去跑了。”電話裡面,黃堂嘆氣道,“如果你缺錢,我這裡還有點,你先拿去用吧。”
“不用,我有錢。”楊康忙着說道,吳鎮的那幅《新筍圖》賣掉,他現在有着一千多萬的身家,怎麼說也不至於實在混不下去。
“既然你有錢,你就不要鬧騰了,我和你說,最近我接了一個案子,沒空給你找工作。”黃堂說道。
“你最近又接什麼案子了?”楊康表示非常好奇。
“得,我過幾天和你說,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黃堂忙着說道。
到了傍晚時分,楊康看看天色不早,當即拿着皮夾子出門,準備去買點吃的。關了門,只走了幾步路,就他就碰到了專門做玉器生意的老王,拎着一個鳥籠子遛鳥。
“王伯伯,你好。”楊康禮貌的打着招呼。
“啊呀,阿康啊!”老王看到楊康,當即站住腳步,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還能夠去哪裡?我這不是出門買點吃的?”楊康笑着答道。
“來來來,我問你一個事情。”老王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楊康走到街道一邊,低聲問道,“你可知道你那叔叔姜巖,最近在古玩街上四處借錢,說是要買個什麼青銅器?”
“啊?”楊康愣然,購買青銅器?這幾年青銅器和明清瓷器一樣,都是被炒得火熱,可是好東西。
“你沒聽說?”老王皺眉問道,“前天晚上,你叔叔帶着他那婆娘跑去我哪裡,張口要借十萬,我老頭子看着有些不靠譜,就拒絕了,他那婆娘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聽着心裡很不痛快,現在還難過着呢。”
魏燕說話很是刻薄,老王應該是無端被她罵了,心裡不痛快,想要找他訴說,楊康當即笑道:“你老人家何必和她一般計較?”
“就是啊!”老王說道,“我有錢,難道我還非要借給她不成?”
“呵呵!”楊康只是笑着,借錢這事情,不是熟人,真不太好開口,老王和姜巖應該還沒有熟到這種份上。
“咦,阿康,你站着不要動,讓我看看。”老王突然說道。
看看?楊康愣然,他有什麼好看的,他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有什麼看頭了?
“這玉佩……宋代的?”老王一激動,忙着就把手中的鳥籠子放在地上,然後就這麼把楊康掛在胸前的那塊纏枝凌霄花羊脂玉佩託在手中,叫道,“這雕工,圓潤純熟,細膩精緻,一看就是宋代的……這玉料也是真正的羊脂白玉啊,這細膩的像是大姑娘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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