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過後,這些人都會找他們要錢,這是人之常事,姜尚華再笨也懂得,可是,他們哪裡有錢?他一個月才五六千的工資,不吃不喝忙十年,也還不出這麼多錢,而那些人會等十年?
更讓他難受的是,他前天還把工作辭退了,這都有幾千萬了,他還跑去看上司臉色,工作做什麼,他不想幹了?
有了錢,他要像楊康那樣,穿着奢華的衣服,沒事就看看書,玩玩遊戲,或者,找漂亮的女孩子說笑說笑……
楊康,對了……
他有錢,老王說,他脖子上那塊玉佩,至少價值二千萬。
今天他隱約聽得閬苑的人說,他最近做了一筆大買賣,賣了一個什麼花瓶,價值四千萬歐元。四千萬歐元,那得多少錢?現在歐元和人民幣的兌換率大概是一比八。四千萬歐元,就是三億多人民幣。
姜尚華只感覺腦子有些暈,這到底得多少錢啊?別說今晚他們家那尊青銅鳥尊是高仿品,一文不值,就算是真的,賣掉,賺個二千萬,也完全沒法子和他比啊!
一百萬對於他來說,只是小數字,就像當年的楊崇軒一樣,自己父親忙活幾年,也沒有他一筆生意賺得多,而且,他還非常悠閒,可以常常帶着楊康出去玩。
他可是一點也沒有忘記,當年楊崇軒沒事帶着楊康出去看電影,逛公園,吃喝玩樂等等,小時候,他就羨慕的不得了。
“喂,你當年是怎麼讓楊崇軒收留你的?”姜尚華拉過椅子,坐在姜巖面前,問道。
姜巖緊緊的閉嘴嘴巴,沒有說話,他和魏燕都是鄉下人,也沒有讀過多少書,鄉下的日子不過好,他還好吃懶做,那一年,他藉口進城打工。
結果,在城裡一家工廠做了二個月,他就耐不住了,趁着晚上上夜班,把廠裡的設備偷了出去賣掉,然後拿了錢想要跑,結果,第三天,警察就找到了他。
念在他的初犯,加上他一個勁的認錯,就判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他被放出來,身無分文,由於他有偷盜的黑歷史,任何一家工廠都不敢要他了。他曾經聽自家姑奶奶說過,她有一個外甥,叫做楊崇軒,在金陵城裡,是個讀書人,很是有錢……
於是,姜巖就沿街乞討,跑來金陵,找到了楊崇軒。
但是,楊崇軒豈肯收容一個有偷盜歷史,還坐過牢的人?姜巖無奈,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楊崇軒一時心軟,才答應了下來。
在楊崇軒的幫助下,姜巖漸漸的在城裡混跡起來,對於這一段不堪光彩的黑歷史,一直都是紮在他心頭的一根刺,只要被人撩撥一下子,他就感覺扎得慌……
上次楊康說了一句,他惱恨之下,直接就一巴掌甩了過去,如今聽他姜尚華問,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來。
姜尚華見他不說話,當即用力的扯開他的襯衣,拿着菸頭對着他肚子上的軟肉就摁了下去。
姜巖痛的頓時就大叫出聲,姜尚華唯恐被人聽見不好,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姜巖張口就咬他的手——
“啊?”姜尚華吃痛之下,忙着縮手,看時,手上已經被咬破,心中更是惱恨,一把抓過姜巖的頭髮,狠狠是甩了他二個耳光。
姜巖被他打的嗷嗷亂叫,不住口的喝罵着:“小畜生,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那太便宜你了!”姜尚華冷笑道,“打死你,這些債務還不都落在我頭上?”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姜曉月的牀上拉過一條毛巾,直接塞在姜巖口中。
姜巖被他用繩子把雙手綁在身後,嘴巴有被堵住,只能夠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卻是說不出話來。
姜尚華也不說話,把姜巖拖過來,摁着他趴在姜曉月的牀上,然後滿屋子裡面找趁手的工具。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扔在牆角的釣魚竹竿上,當即走過去,就把釣魚竿最上面那一截拆下來,放在手中掂了掂,對着姜巖走過去。
“哥,你要做什麼?”姜曉月很是害怕,忙着過去就要拉姜尚華。
姜尚華正在氣頭上,揚起竹竿對着姜曉月就是一下子。
“啊……”姜曉月頓時就被他打得哭了起來。
“媽……媽……”姜曉月哭着只叫媽。
“小華……小華,你不要亂來!”魏燕哭着過去,抱住姜尚華道。
“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姜尚華一把推開魏燕道,“我們房子賣掉了,還欠着這麼多錢,老王兒子是做什麼的,你難道不知道,你想要去坐牢?”
“我……”魏燕再次哭了起來,“你打死你爸,也沒用啊……”
“我沒有想要打死他,我就是想要知道,他當年是怎麼讓楊崇軒收留他的,現在,讓他去求楊康……”姜尚華冷哼了一聲,看着姜巖說道。
但是,姜巖雖然嘴巴被堵住,不能夠說話,卻是死勁的搖頭。
姜尚華見狀,怒從心起,揚起手中的竹竿,對着姜巖的臀部上就抽了過去。
打了十幾下,姜巖痛的全身顫抖,口中不斷的嗚嗚叫着,死勁掙扎,無奈他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哪裡掙扎得了。
姜尚華一把抓過他的頭髮,把他扯了起來,說道:“願意說,就點點頭,不願意說,就搖頭。”
姜巖又氣又痛,兩眼白翻,差點暈死過去,卻是死勁搖頭。
姜尚華再次把他摁在牀上,拿着竹竿又是一通打,只把姜巖打得癱在牀上,動彈不得。
“說不說?”姜尚華問道。
姜巖哪裡還敢說不說,忙着點頭,姜尚華這纔拿出堵住他嘴巴的毛巾,姜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想要不說,有怕姜尚華繼續打他,只能夠老老實實的照實說了。
“你倒很會跪着求人啊!”姜尚華再次摸出一根菸來,點燃,諷刺的說道,“既然這樣,你當年是怎麼求楊崇軒的,明天,你就去給我求楊康。”
雖然被姜尚華打怕了,但是姜巖還是咬牙說道:“我不去!”
現在的情況和當年的情況完全不同,當年他可沒有讓楊崇軒住過又髒又臭的儲物室,也沒有羞辱折磨過他。
跪下來求求他,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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