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圍觀的衆人都懵逼了,話說你倆倒是打啊,怎麼一個在罩子外,一個在罩子內,相互瞪起眼了呢?
難道,你們想要靠眼神殺死對方嗎?這特麼也太扯淡了。
此刻,張療也很絕望啊,罩子無法主動解除,他該怎麼辦,只能是尷尬的維持眼下的動作,然後乾瞪眼。
明巖宛如知道他這武技缺點一般,就這麼含着笑看着他,也不主動攻擊。
現在的張療完全就是,自身消耗不斷,然而對手卻是老神在在的看好戲,內心怎一個崩潰。
“我們休息吧。”
明巖看了一會,覺得挺無聊的,對方好歹也是八重天的強者,真氣雄厚,想要消耗完,沒一個時辰就別想了。
所以,他也不能就這麼看着他一個時辰啊,頂多就是,等他把罩子解除之後,再跟他打就是。
葉雲跟胡飛聞言點點頭,毫不客氣的將四重天武者往邊上一丟,跟着明巖走到了對方方纔站的位置。
三人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下休息。
“這貨是幹什麼呢?”葉雲看了眼站在罩子內的張療,實在是有些忍不住,轉頭問道。
明巖閉幕養神,淡淡回道:“他的罩子無法主動解除,在罩子未解除之前,他是無法行動的。”
葉雲一聽,頓時就懵逼了,這特麼是什麼武技啊,既然這樣,你幹嗎還催發出罩子來呢?
胡飛嘴角微抽道:“那他幹嗎還催發出這罩子呢?”
對此,明巖微微一沉思,說道:“可能是想保護自己吧。”
這回答,讓葉雲跟胡飛都特麼無語了,保護自己,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看這罩子的形態就知道了。
可是,一個無法主動解除的罩子,弊大於利啊,就像是現在,對手已經坐下休息了,而你還只能尷尬的維持着罩子。
而且,罩子這麼金光閃閃,顯然是有消耗的,唉,想想就覺得這貨很可憐啊,打架就好好打架唄,打不過就直接認輸嘛。
幹嗎非得要催發這罩子呢?
現在好了吧,對手能休息了,而你卻只能苦逼的繼續輸出,維持這罩子。
邊上圍觀的衆人,也都聽到了明巖的話,一個個懵的不行,看向張療的眼神,宛如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麼雞肋的武技,你也敢使用,請問你的智商是正常的嗎?
而且,你明明有蛇拳啊,那是一個攻擊武技,你爲何不用,而非得要用這蛋疼的龜殼呢?戰鬥方式,完全有問題好嗎?
衆人再看看罩子裡的張療,這貨現在一臉黑色,顯然是被明巖給說中了,這是給難堪的啊。
|“算了算了,這戰鬥沒啥好看了。”
“張療是八重天的強者,真氣渾厚無比,想要消耗完真氣,最少得一個時辰。”
“看來這場戰鬥,勝負已分,一個時辰之後,對手養精蓄銳,而張療卻是消耗一光,根本就不用打了。”
“這張療簡直就是個腦殘啊,放着蛇拳不用,偏偏要用這罩子,智商絕對是有問題。”
……
聽着這周圍人的議論聲,張療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很想大吼一句,你們知道個屁啊,哪裡是老子不想用蛇拳。
而是這小子攻擊的太密集,根本就無法施展蛇拳好嗎?
如果可以施展蛇拳,鬼才會用出這罩子來爭取時間呢?然而,就算用了這罩子,其實也沒什麼錯誤。
主要還是對手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竟是直接就不攻擊了,讓自己在這裡乾瞪眼,這纔是他最致命的地方。
周圍人慢慢散去,大家雖然無聊,但也沒興趣站在這裡,盯着張療看上一個時辰,這貨也不是啥美女。
……
我的招式沒問題,問題主要是在那小子身上,我明明放出了罩子,你難道不該是抓緊時間丟大招,儘快打破我的罩子嗎?
這纔是正常的思維啊。
想到這裡,張療忍不住又想到,對手竟然如此能肯定,自己無法主動解除罩子,並且知道罩子未解除之際,自己是無法行動的。
這些秘密,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難道,這小子也修煉了跟自己一樣的金鐘罩嗎?
如果不是,那這小子就太可怕了。
因爲能看出某個武技的缺點,只有武學師能做到,而每一位武學師都是地位非常崇高的存在。
這小子如此年輕,若就是一名武學師了,那也太特麼驚人了吧。
而事實上,明巖之所以知道他武技的缺點,全然都是無敵掃一掃的功勞,否則,他是不會知道的。
終於一個時辰到了,金色的罩子閃了閃,終於是消失了。
張療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就直接摔倒了,畢竟保持一個姿勢站了一個多時辰,實在不是人能做到的。
當時,張療就特惱怒自己爲何是八重天的武者,如果是一重天的武者,那多好,分分鐘罩子就解除了好嗎?
微微呼吸了一下,體內空空蕩蕩的,連一縷真氣都沒了,此時他的戰力,完全就是一名最低級的武者。
“可以了嗎?那我們繼續戰鬥。”
張療剛站起身,就聽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聽到這聲音,他的身體都是忍不住狠狠一個哆嗦。
站在那一個時辰,他想了很多,覺得這名五重天小修,肯定是用了什麼方法隱藏了真實修爲。
而且對方能看出自己武技的缺點,絕對是武學師,就算他不是武學師,他家裡肯定有一名武學師存在。
想清楚這些後,張療覺得,自己跟着對方闖秘境,完全不吃虧,沒準從秘境出來之後,還能靠對方找個好工作也不一定。
散修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不打了,我甘拜下風,輸的心服口服,我願意做你的隊員。”張療扭過身,神態再沒有半分倨傲,而是十分恭敬的一抱拳。
“呵呵。”
明巖冷笑。
張療聽到這冷笑,本能的就感覺有點發毛,總覺得對方這笑容,有點不懷好意的意思,難道,你非得要趕盡殺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