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辰羽正一臉看好戲的盯着她,他就是要她親眼看看方知墨根本不在乎她,早已忘記她了,可以爲別的女人一擲千金。當然他也可以爲她一擲千金的,可惜她不要,不要就不要,那就親眼看看奸-夫是如何取悅別的女人的吧!心口是不是很痛,醋味翻天,呵呵,好酸呀!
安辰羽聞到了酸味,笑的很開心,可是爲何心開的有點疼了,而且那酸味是從他身上冒出的,到底是誰在吃醋?
清冷的男士洗手間內
兩個男人並排而立,彷彿不認識一般,互相瞄了一眼彼此的大小,暗中比較。
各自在心中冷哼,也不怎麼樣麼,裴然的眼光未免太差了點。
兩個人站在洗手檯的兩端,終於,安辰羽冷笑出聲,“花兩億討好女人,呵呵”
“有的女人值得這兩億。”方知墨拿起潔白的毛巾,優雅的擦着手。
“是麼,那我就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在與安辰羽擦肩而過的那瞬間,方知墨陰柔道,“你說小然戴項鍊好看還是戴戒指好看,這顆鑽石該如何打磨呢?”
安辰羽渾身一震,勝利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怒不可遏的旋身瞪向方知墨,而方知墨依舊瀟灑從容,優雅的推門離開。
原來,這顆粉鑽是買給……
一羣紈絝子弟最愛的高級會所,連牆面也由天鵝絨覆蓋,浮雕着一朵朵盛世華麗的大麗花,詭異,奢靡。
包廂內煙霧繚繞,安辰羽感覺甩牌的右手不利索,便推開柔若無骨趴在他身上一上午的小美人。小美人被推開,不高興的嘟起小嘴,玉手嬌嗔的搭在安辰羽大腿上撩撥。
“癢死了,老實點。”安辰羽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牌,小美人被他這麼一說便真的不敢再亂動了。
慕容寒越嘿嘿笑了聲,“大少爺怎麼一臉有心事的樣子,今天上午剛拿了一個肥的流油的批文,估計方知墨快嫉妒死了。”
心不在焉的本質被人發現了,安辰羽也沒心思繼續玩,起身走到吧檯旁要了一杯伏特加,連續灌了三杯,繼而憤恨的將杯身狠狠一放,發出清脆的聲音。
“別跟我提這小子!”
“我不提你就不想了?他現在可是文伯身邊的紅人,在國外如日中天,可惜呀,突然又跑回t市,哎哎哎,某人婚姻危機了!”
“屁婚姻危機,我纔不怕裴然,就她那小樣有賊心也沒賊膽!我借她一個她也不敢背叛我,否則我真殺了她!”安辰羽抓着玻璃杯的手指泛白。
“得,都激動的口不擇言了,我這輩子第一次看你失態,不容易。”
“……”
“作爲兄弟,我給你出一個好主意,保管裴然只能服服帖帖跟着你。”
“切”安辰羽滿臉不屑。
遭到輕視,慕容寒越不甘心的推開身上的美人,急忙溜到安辰羽身邊,一本正經道,“咱們的高幹子弟冷楚的司令爺爺你還記得吧?”
“用你說。”
“當年軍閥混亂,冷爺爺可是鼎鼎大名的一方霸主,這輩子只做過一件缺德事,就是強搶冷奶奶!”關於這點陳年舊事安辰羽沒有慕容寒越知道的詳細,誰叫他常年生活在國外,慕容寒越津津有味的講起八卦,“人家冷奶奶都已經開始拜堂,只差送入洞房這最後一步,冷爺爺的人馬就擡着花轎和洋槍衝進來,理由是冷奶奶屁股大好生養,搶走!那年代的女人比現在封建多了,按理說冷奶奶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結果還不是跟了冷老爺,原因就一個,冷老爺打槍準,一擊一箇中,讓冷奶奶來不及上吊肚子就先大了,孩子一個一個生,女人一生了孩子,再清高的氣焰都沒用,鐵板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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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羽眼睛一瞪,“我用你教!只是……她會哭,還會瞞着我偷吃避孕藥……”家裡每一個角落都可能藏着瓶裝的避孕藥,這些年安辰羽早就搜出了經驗,每次逮她個正着,氣個半死,打她也不是罵她也不是,又害怕經常吃藥會帶來副作用,最後只能用套,這麼反覆折騰,生孩子實在太渺茫了!
“看不出來你也會憐香惜玉!”慕容寒越誇張的驚呼,“別忘了你是安辰羽,管她哭不哭,按倒了就造人。玩了這麼多年女人,什麼樣的沒見過。欲拒還迎的一抓一大把,瞅着就倒胃口,你壓根就不想理她們,她們裝不下去,最後還不是放下架子又哭又鬧。女人最擅長口是心非。”
“你不懂。”
“我是不懂,不過看你爲一個女人變傻,感覺非常不值。”
“這麼多年,我算認清裴然這個女人,貌似挺清純,其實骨子也蠻騷的,整天想着別的男人,好像一個無底洞,我再賣力也滿足不了她。”安辰羽就不明白自己哪一點輸給方知墨?
方知墨就是好人?也沒少沾花惹草吧,缺德事簡直是賽着做,回國還揣個大美人,當着她的面跟別的女人調qing,她怎麼不吱聲了,還以爲有多能耐呢,有本事把對待他的能耐拿出來對方知墨!
媽的,不就仗着老子喜歡你麼!安辰羽低咒一聲。手機沒完沒了的震動,寬大的屏幕顯示一個陌生號碼,安辰羽沒好氣的按開。
“安辰羽!”
“……”是文婷。安辰羽嘴角牽起一絲冷笑。
“你做的夠絕!”
“你也不遜色。”
“我恨你……”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女人嗚咽的聲音,她不想坐牢,她還年輕,美麗,事業前途一片光明,又是坐上了金太太的寶座,可是……只因爲無法割捨的嫉恨,讓她走錯了一步。
“記住,我再也不欠你什麼。”安辰羽笑着掛斷電話。
以安辰羽三教九流的關係網,調出三皮的通訊檔案簡直易如反掌,順藤摸瓜到最後的那個人果然不出所料就是文婷。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安辰羽吩咐,助理陸藝自然會派人將對方做掉。
不過安辰羽覺着這件事正好讓他跟文婷這輩子做個徹徹底底的了結。是他辜負那段感情在先,現在她派人殺他,彼此誰也不欠誰了。但是小然從未虧欠過她,所以她必須償還,陸藝將罪證整理好直接投遞警署,接下來會有好幾年的牢飯等待文婷。
安辰羽說了,不希望再看到她對小然不利,否則就算對方是女人,他也敢下手。
文婷握着手機的手指輕輕一顫,好長時間纔回過神,她眼睛裡流出了淚,聽着電話那頭冰冷的嘟嘟嘟聲,輕喃,安辰羽,你真的愛過我麼?哪怕像對待裴然的十分之一……
裴然是在明德廣場看到哭的一塌糊塗的娟子的,那輛奇瑞qq的保險槓都變形了,旁邊的是擦破了漆的大奔,裡面坐着冷楚,還有一個穿着prada的大美女。這情景無比諷刺。
一步一步走上前,裴然彎下腰將掉了一半的保險槓拾起,發現不好安了,便拍拍手,然後擁抱着雙眼儲滿淚水的娟子。在被裴然抱着的那一瞬,娟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沒事了,下次記得用防水的睫毛膏,這樣哭起來臉不會花,其實你很漂亮,不用爲了迎合冷楚這種男人化妝的。”她柔聲的說着,輕輕拍拍娟子抽泣的肩膀。
冷楚從車上走下來,臉色不善的冷哼,“正好你來了,趕緊把你們家這個瘋婆子領走,我可是不敢要了。”
“……”裴然轉過頭,凌厲的瞪着他。
冷楚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陰測測的笑了笑,“只不過是女友,還真以爲是我老婆了,居然跟蹤我!看見女人坐在我車裡也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撞車,結果把自己的破qq撞歪了還全部賴在我頭上!”
“你給我閉嘴。”
冷楚和娟子同時一震,目瞪口呆望着面無表情的裴然。
“我們家娟子本來就是和你玩玩,你還真以爲是她老公。什麼叫跟蹤,這條路寫着你的大名?撞你的車是看你不順眼,娟子早就想淘汰這輛垃圾,垃圾自然是要撞進垃圾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