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排版)這個殺手不太冷

四葉百無聊賴當中決定做一件工作量巨大能消磨時間的工作——默寫《洗冤集錄》。四葉當時就是因爲沉迷於宋慈所創造出的迷案事件才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法醫。四葉在進法醫系的第一天,老師就要求將《洗冤集錄》背下來,懷着莫名的崇敬心理,四葉可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將這本傳世之作背了下來,如今默寫出來既可以不忘專業,又可以消磨時間,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這兒,四葉立馬拿來筆墨紙硯,在她媽媽“愛的鞭策”下,四葉自小就開始練習書法,稱不上大家吧,小家還是排得上號的。

在四葉專注地默寫《洗冤集錄》時,玉麒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一旁支着頰看着。

生哥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索性放輕了步子來到四葉跟前,側身剛好看到四葉寫到:“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

生哥頗爲震驚地看來一眼神情專注的四葉,忍不住出聲道:“這是你寫的?”

“我的天啊,你們這裡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想嚇死人啊。”四葉拍拍了自己的受了驚嚇小心肝道。

“這是何人說過的話?”生哥仍舊追問,不理會四葉的大驚小怪。

“這是我村裡一個老夫子說過的。”四葉連忙將紙收了起來隨口瞎編道。

“夫子?”

“嗯,一個姓宋的夫子,你愛信不信。”四葉口氣有些硬道。

“哦,這樣啊,我今天給你帶了些瓜果,最近天氣有些熱,剛好給你們娘倆消消暑。”揚了揚手中的瓜果,生哥十分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呵呵,謝謝生哥。”四葉接過瓜果就進了屋,一會兒便端着切好的瓜果出來,拿了一塊給玉麒後,剩下的就與生哥分着吃了。

一邊吃四葉一邊感嘆古人的衣服十分不防暑,裡三層外三層的,直教人受不了,每天夜裡她都睡不着,總得在外面吹會兒涼風再進去,要不就乾脆睡在外面,只不過外面的蚊子卻同樣讓人睡不着覺。

唉,要是有花露水就好了。

“花露水?”生哥對於從四葉嘴裡出來的這個詞十分不解。

呀,不小心說出來了啊。四葉有些懊悔,看了看生哥並無異色就解釋道:“是我家鄉煉製的一種驅蚊水,有花香味兒,所以叫花露水。”

“哦,那種東西我倒是沒聽過。”生哥看了一眼四葉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佈滿了小紅疙瘩,眉頭微微皺了皺。

送走生哥後,四葉看天色已晚便哄着玉麒在裡屋睡了,她自己覺得有些悶就在院子裡乘涼,迷迷糊糊地就快要睡着時,一股四葉很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讓她猛然驚醒。

本想佯裝不知的四葉卻按耐不住沸騰的血液,便起了身點了燈,循着血液的味道向院外走去。

白日裡精緻幽靜的院落在夜晚卻顯得有些猙獰,嚥了嚥唾沫,四葉的好奇心達到了閾值,屍體啊,活生生的屍體啊,多麼難得,多麼寶貴,此時四葉由衷地感謝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在古代殺人是平常的,所以屍體也是十分平常的。

血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四葉的心也越跳越快。

若有若無的□□聲自樹叢中傳出,四葉的心瞬間冷了下來,怎麼還活着?

準備旋踵離開的四葉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繼續,說不定等她到的時候,那人撐不住就死了,抱着一絲希望,四葉撥開了遮擋視線的樹叢,將燈探了進去,只見黑暗中閃爍着一雙如狼般的眸子,這一刻,四葉決定這人她救定了。

不過那人的掙扎,四葉拖着絲毫沒有反擊能力的那人向院裡走去。

“……娘娘,你拖着什麼回來了”被驚醒的玉麒揉了揉眼道。

“沒什麼,你繼續睡吧。”

“哦。”乖乖地應了一聲後,玉麒轉回房繼續睡。

四葉反倒是愣了,這誰家小孩兒,怎麼都不害怕,哎,太沒成就感了。

將那人費勁拖上牀,四葉看了一眼渾身黑的某人,心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手一類的人。

那人此時動彈不得,只能狠狠地等着四葉,眼底殺氣盡現。

“咦?你的眼珠竟然是琥珀色,你是外族人嗎?”新奇地看着那人奇異的眼珠,四葉一邊檢查那人的身體,一邊道。

“啊?”那人有些跟不上四葉的思維,心想:這人怎麼如此奇怪,正常人不是應該害怕的嗎?

“唔,傷口深而粗闊,尤其是胸口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不過都避開了重要部位,這傷口應該是大刀近身橫砍所致。這刀傷還不至於要人命,不過這刀上淬了毒就不太好辦了。”四葉一邊查看傷口,一邊喃喃道,傷口隱隱泛起的黑色讓她覺得十分棘手,這裡可沒有什麼現代化的解毒設備,而且現在連是什麼毒都不知道,想到這兒,四葉憐憫地看來一眼躺在牀上黑衣人,心道:兄弟我實在是無能爲力了,你去了之後我會好好利用你的屍體的。

被四葉這一眼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黑衣人艱難開口道:“我腰間的錦囊裡有解□□。”

“嘁,有解藥不早說。”嘟嘟囔囔的四葉自那人腰間取了解藥給他服下後,拿着一顆玲瓏剔透的藥丸道,“這藥丸怎麼跟糖果似的。”

躺在牀上的黑衣人哭笑不得,“姑娘仔細那是□□。”

“啊!”連忙將那看起來十分好看的藥丸扔了出去,四葉心悸道:“怎麼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有毒。”

黑衣人看着那藥丸滾落在地,徹底崩潰了,那可是千金難買的奇毒——閻王醉,就這樣被人丟棄在一邊。

“這位黑兄弟,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的,萬一我把你的傷口縫歪了,害你破相找不到老婆,你可不要怪我啊。”嘴上雖這麼說,但四葉手下的針卻沒有絲毫的停滯與偏位,就算這位仁兄忍耐力在強也不可能撐很久,更何況他失血過多,體力也逐漸消失。

縫好最後一針後,四葉用浸了烈酒的乾淨棉布擦拭着黑衣人的傷口,並在一旁點燃一盞酒精燈,進行消毒以防感染。

黑衣人神智逐漸有些渙散,爲了保持清醒,他氣息不穩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敢問恩人高姓大名,他日我也好報答。”

“免了吧,我可不想找人殺人。”

黑衣人頗爲驚訝四葉竟然已知曉他的殺手身份,殊不知四葉只不過看見黑衣就聯想殺手罷了,警惕地盯着四葉,黑衣人暗自咬牙想保持頭腦清楚。

“你不要掙扎了,要想害你早都害你了,誰那麼無聊救了你又殺了你啊,你好好睡一覺,我去收拾一下你留下的痕跡。”四葉看出了黑衣人的掙扎,淡淡道,隨後便又提着燈出了屋。

黑衣人腦中最後的影像就是四葉提燈而出的纖細背影……

蕭嵐自昏迷中醒來,身體還有些麻但已不礙事,掙扎着起身後就看見牀沿趴着一個粉妝玉琢的娃兒,一雙琉璃似的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直看。

蕭嵐鬱悶了,且不說昨晚那個女子不害怕他,如今連個小娃娃竟也不畏懼他。那小娃娃見他醒了,連忙跑出屋,叫道:“娘……唔……姐姐,那個大黑子醒了。”

大黑子?蕭嵐的臉立馬黑了,這都什麼世道?

跟隨小娃娃進來的是昨晚他的女子,昨晚意識不清的他並沒有過多關注女子的相貌,只記得那個女子似乎有些嬌小纖細,如今細看來更顯嬌小,瓜子臉,皮膚白皙,細長的柳葉眉微微挑起自有一份風情,靈動的黑眸此時有些慵懶像極了貓,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張差點把他氣死的櫻桃小嘴。本是一張精緻到了極點的臉,卻因爲右邊臉上一大塊瘢痕而有些猙獰。

聽玉麒嚷那個小黑子醒來了,四葉便放下手中的工作隨玉麒進來看看,見那小黑子似在打量自己,她也就順便打量起斜靠在牀邊的小黑子。那人十分俊俏,鳳眸星目,劍眉入鬢,鼻若懸膽,薄脣微抿,只是皮膚有些黑不然就這長相估計丟道書生堆裡就找不着了。

兩人互相打量着,空氣中“嘶嘶……”冒着火花。

就是她救了我?

我救的就是他?

過了片刻,四葉覺得眼盯得有些乏了,就率先移開視線,尋了個軟椅坐着,順手把玉麒抱進懷裡逗弄。

蕭嵐看着自顧自玩耍的一大一小,有些氣悶,怎麼都沒人搭理他,便咳了幾聲,卻只引得四葉施捨了一眼後繼續無視他,無奈之下只能起個話頭。

“那個,敢問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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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都問過一遍了,我要是想告訴你,昨晚就告訴你了,你們這裡人怎麼都愛問別人叫什麼啊,我看你們乾脆弄個名片見人就發好了。”四葉投給蕭嵐一個鄙視的眼神。

“……”蕭嵐無語了,他甚爲懷疑是他有問題還是這個女子有問題,不過,她說這裡人難道她也是外族人?蕭嵐仔細看了看四葉的眸子,發現是純正的黑色,不似外族人。但一個女子不害怕他,而其似乎還精通醫理,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的身份。

“你不想知道你救的是何人嗎?”

四葉這次終於正眼看了一眼蕭嵐,不過那眼神像是看白癡一樣,“你要是想說自己就說了,你要是不想說,我問了你會告訴你的真是身份嗎?兄弟,我懷疑昨晚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被四葉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有些惱怒的蕭嵐決定選擇沉默,他不認爲自己還能不能控制好自己不掐死眼前的女子。

見蕭嵐終於安靜下來,四葉嘴角微微上揚,她明白要想在世界安靜的等待最好就是什麼也不知道,所以她纔不斷地用話噎這個人,她看得出來這個人對她存在一點的好奇,這樣的好奇最終會演變成什麼,她不敢賭,她不想跟這個世界的任何人有任何的關係,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回去。無數深刻的教訓擺在她眼前,有多少人最終放棄回去就是因爲了牽絆,所以她要斬斷所有可以發展爲羈絆的苗頭。

蕭嵐深深地看了一眼四葉,他似乎感覺到四葉是想跟他撇清關係,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但他不知怎的不想這樣與她撇清,於是衝動之下說道:“我可以教這個娃兒武功,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脫口就想拒絕的四葉瞬間想到玉麒是這個世界的,如果在她離開時還沒有幫她找到家人,那玉麒不就會一個人生活在危險之中,如果讓這個人教他一些防身的功夫她也可以走得更安心一點,做如此打算的四葉便道:“那就多謝你了,玉麒,還不拜師。”

玉麒看了一眼四葉,走到蕭嵐前就要跪下,卻被蕭嵐攔住,他淡淡道:“不必了,我只是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還不構成師徒關係。”

四葉眯了眼,不知蕭嵐在打什麼主意,只希望她不是引狼入室。

蕭嵐似乎很滿意看到四葉微變臉色,嘴角不斷上揚,朗聲道:“姑娘可以稱呼我爲嵐。”

從那以後,每天早上蕭嵐都會教玉麒一些基本功,從蹲馬步到簡單的拳腳,玉麒吸收東西身份迅速,蕭嵐不禁在心中讚歎玉麒是練武的好材料。

四葉則是每天在默寫《洗冤集錄》,雖然蕭嵐告知她他的名字,但她還是固執地要叫蕭嵐爲小黑,在第八次敗陣下來後,蕭嵐終於默認了這個稱呼,連帶着玉麒也叫他小黑叔叔。

這段時間裡,生哥似乎消失了很久,四葉也無心打聽他的下落,只是偶爾聽聞邊疆似乎不是很太平的樣子。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四葉的《洗冤集錄》已寫了一半,玉麒也開始學起了輕功。

當玉麒已經可以輕鬆跳到一棵小矮樹時,蕭嵐知道自己該走了。

這一天,四葉將寫完的第四卷《洗冤集錄》裝訂好,便去廚房準備晚飯,對於古代的廚房,四葉曾經抱怨了好久,但還是一樣習慣了下來,想象習慣還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萬一她哪天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該怎麼辦呢?

蕭嵐看了一眼比平常略微豐盛的晚飯,心說這是怎樣的玲瓏心啊。

三人默默地吃飯,飯後四葉陪着玉麒下了幾盤跳棋後便將他送進裡屋去睡覺。半個小時後出來看見蕭嵐沉悶地坐在那裡,一時心軟就說了一句讓她立馬就後悔的話。

“你要是以後想來的話記得別穿黑衣。”

蕭嵐琥珀色眼眸裡突然涌現出狂喜,四葉不禁撫額心道:她怎麼又輸給良心了。

第二天,四葉醒來,院裡已沒有了那人的蹤影,只在桌子看見一塊玉牌和一個錦囊。看了看玉牌上刻的“嵐”字和錦囊裡的藥丸,四葉仔細將它們收了起來。

自蕭嵐走後,四葉同往常一樣默寫着《洗冤集錄》,當她終於默寫完後,一年的時間竟已過了大半。

在邊疆傳來捷報的第十日,許久不曾露面的生哥出現在了四葉面前,四葉看了一眼 “塵滿面”的某人,沒說什麼,反倒是被人質問:“誰來過?”

四葉看了一眼生哥,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生哥當我這裡是迎來送往的某地嗎?”

四葉尖銳的反問讓生哥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放低姿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有人對你不利。”

“不利,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也值得別人惦記?”四葉有些好笑道。

“你知道我不是……”生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兩人就這樣僵在了那裡。

“大叔,你回來了?”玉麒的童聲適時地打破兩人的沉默。

“玉麒,你想大叔嗎?”一把抱起玉麒,生哥問道。

“想……”玉麒乖乖回答,看了一眼臉色不豫的四葉,“你欺負娘娘的話,我就不想。”

四葉與生哥同時笑了起來,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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