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如今的形勢是,太后隱居鳳棲宮,很少過問後宮之事。大小事,大多數都是白家的姐妹二人,最爲受寵的是玉妃白玉兒。此人心計頗重,睿兒要小心避開她。月妃屬看一眼就知道她想做什麼的人,碰面的時候注意下,就可避過了。而如今有孕的珍妃,你更要小心。……”
“睿兒進宮後,除了你孃親以外,就只能相信太后。就是假如睿兒碰到事情了,可孃親不在的時候,那麼你可以去找太后。太后她一定會幫你的。”
“太后與世無爭,但是爲了睿兒的孃親,她一定肯出面的。”
“睿兒明白了嗎?”一向寵愛這一外孫的火瑞摸了摸睿兒的頭,詢問道。
“嗯。明白了。”火宸睿點了點頭。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這個錦囊,睿兒你好生收好了。”火瑞嘆息道,同時將一個明黃色的錦囊給了他,此刻它正被自己放在秘密之處。
“錦囊何用?”
“假如誰要對睿兒的生命不利的時候,睿兒要讓人將那錦囊送到王——雲九天的手裡。”
“爲什麼呢?”火宸睿不解地反問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睿兒。”外公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說道。
“時候不早了,睿兒早些休息。”
“嗯。”
……
*****
在火宸睿回想那日和外公談話內容的時候,銀翼已經領着二人到了內廳裡。
宛若“娟娟細雨,潺潺流水,泉水叮咚”的琴音,流淌在空氣中,迴盪在耳中,讓聽者不禁放鬆了疲憊的神經,預先準備好的一堆說辭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竹簾的細縫之間,宛若出生嬰孩剛睜開眼,隱約可見,一名正值年華的女子端坐在裡邊。
明眸間似有流盼,青絲若流水般細滑;白裡透紅的肌膚,讓人看不出猜不透她的年紀。
蔥白的手指,劃過琴絃……
淡淡的檀香菸舞縈繞在她的周身,銀翼走在前面,擡手掀開特製的竹簾,讓身後的二人進去。
左小小牽着火宸睿走了進去,而蔥白的指尖也在這時離開了琴絃。
一種意猶未盡之感,縈繞在心頭。左小小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太后。她是故意在自己來之前彈奏剛纔的曲子的?
“舞兒,來了啊。”風夜凰臉上的微笑,宛若三月春風拂過,讓人很是舒服。
早就見識過太后年輕一面的左小小,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而火宸睿那雙璀璨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這太后怎麼如此年輕呢,和孃親一般大。
雖然疑惑,可是他畢竟是跟着孃親來的。乖順地任由孃親牽着他,大眼自進來後,便一直盯着太后看着。
太后臉上的笑容好熟悉,火宸睿嘴角微微上揚。
“坐吧。”風夜凰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般客人般,絲毫沒有一點個架子。
“嗯。”左小小略有保留的,只是應了聲。而後便做到了預先準備的位置上。
“宸睿也來了呀!”風夜凰對着火宸睿溫柔的笑了笑,說道。
“睿兒見過太后。”睿兒小小的身子,行着那宮廷的禮儀,那模樣,特滑稽。
不過二人都沒有發笑,而是寵溺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太后今日讓我過來,有事麼?”左小小在扶着睿兒坐下的時候,同時詢問道,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舞兒,你又生疏了。”風夜凰笑了笑道。
“後宮之中,人多口雜。我還是注意些分寸爲好,以免惹些什麼禍事到身上了。”
她的話,讓風夜凰愣了下,眼神黯了下去。到嘴邊的話全部都吞了回去。
“哎……”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
一旁一直注意着太后的神色火宸睿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有一顆補血養氣的金丹,你服下吧。對身體有好處的。”風夜凰將預先放在盒子裡面的丹藥取了出來,站起來,走到火依舞的身邊,放下。
“暴室裡如此虛寒,對你身子傷害很大。還有兩日,你便可以跟着銀翼開始習武了。”見舞兒不爲所動,風夜凰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關心我,爲什麼要陷害我!”憋了許久的左小小突然質問道。
她的質問,讓風夜凰壓根摸不到頭腦。她怎麼會陷害舞兒呢?
面對着舞兒的質問,風夜凰不解地看着她,明眸中掠過一縷傷感,稍縱即逝,讓人來不及看清楚。
而憤怒中的左小小就更沒法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