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他站起身來走到場中高聲說道:“諸位今日是我林小風的生日感謝大家前來捧場!”他說着牽過那頭鹿繼續說道:“剛纔有人送了我這頭鹿說是瀝泉鹿但我看着怎麼像馬呢?諸位覺得呢?”

衆人聞言紛紛笑了起來有人起鬨道:“侯爺您這是喝醉了吧?這明明是鹿怎麼會是馬呢?”

“就是啊侯爺您別逗我們了。”另一人也笑道。

林小風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我說它是馬它就是馬!”他看向林康盛問道:“林縣令你覺得呢?這是鹿還是馬?”

林康盛此時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他顫抖着聲音說道:“侯·····侯爺說是馬就是馬·····”

“好!”林小風一拍手高聲說道:“既然大家都說是馬那我就放心了。”他環顧四周繼續說道:“這頭馬我就留下了改日馴服了給大家表演馬術!”

衆人聞言轟堂大笑起來紛紛舉杯向林小風敬酒。而林康盛則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反應快沒有得罪建業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就這樣一場可能的風波被林小風巧妙地化解了。他重新坐回座位心中暗自感慨:穿越者的心思你們這些古人又怎麼能懂呢?我的夢想可不是侷限在這一國一家啊!

楊白溪慌張地從座位上彈起,雙眼中帶着幾分迷茫和困惑。他的視線緊緊鎖定在庭院中央的那隻動物身上,那是鹿,他確定無疑。

身爲報社的主編,楊白溪的觀察力和認知能力都是出類拔萃的。他對於林小風,那位他深深敬仰的報社創始人,此刻的言論感到難以置信。林小風,一個思維敏銳,言語犀利的人,怎麼會公開發表如此荒謬的言論,指鹿爲馬呢?

他再次看向那隻鹿,那雙溼潤的大眼睛,那對精緻的鹿角,都無疑證明這是一隻鹿,而非馬。然而,林小風的堅定眼神卻讓他開始疑惑,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那還是一隻鹿。

看着林小風那嚴肅而堅定的眼神,楊白溪心中一陣慌亂。此地不宜久留,他匆忙撩起長袍,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看着楊白溪離去的背影,林小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欣賞楊白溪的識時務。

公主府的院落中,氣氛逐漸凝重起來。林小風隨手拿起桌邊的一杯酒水,一飲而盡,然後眯着眼睛環顧四周,帶着幾分挑釁的口吻說道:“連鹿跟馬都分不清,我靖江的官員已經昏庸至此了麼?還是說,你們都認爲是本侯昏庸?”

他的問題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院中的衆人面面相覷,無人敢輕易發言。林小風見狀,隨手指向人羣中的一人,詢問他的看法。那人,正是林康盛。

林康盛心中一凜,然後硬着頭皮走上前,硬着頭皮笑道:“是馬,侯爺,這就是瀝泉馬。下官來的急,匆忙之間說錯了。”林小風聽後,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林康盛的肩膀,稱讚道:“不錯,我就說它是馬。”此言一出,林康盛心中暗自竊喜,看來自己已經成爲了林小風的“自己人”。

看到這一幕,大多數人開始心思涌動,但仍然保持着沉默。只有寥寥幾人附和着說是馬,而且不是一般的馬,乃是駿馬。然而,就在他們滔滔不絕地描述這匹“馬”的特點時,那隻鹿突然發出了“呦呦”的叫聲,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馬屁精們的聲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那隻鹿的叫聲在院中迴盪。這種尷尬的氣氛讓每個人都感到不自在。然而,林小風卻似乎並不在意,他看了一眼那隻鹿,然後擡頭對衆人說道:“大家說的不錯,說是馬的坐到我近前來。”接着,他瞥了一眼那些保持沉默的人,冷笑道:“那其餘人呢?不說話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是心裡不贊同本侯,嘴上又不敢得罪本侯?”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猛地站起來,他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後拍案而起,大聲說道:“什麼馬!根本就是鹿!一羣阿諛奉承之徒難道就睜着眼睛說瞎話嗎!我靖江的官員難道就是一羣趨炎附勢的小人嗎?”衆人紛紛側目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挺立當場,他身型瘦削,滿面怒容地瞪着林小風。

林小風打量了他兩眼,並不認識。那年輕人朝着林小風拱手大聲道:“學生早聞建業侯大名,一直視建業侯爲人生之楷模。聽聞侯爺壽宴廣開大門相邀,學生這才大膽來見。可今日一見實在是讓人大失所望!學生不信難道建業侯就連鹿馬都不能分辨嗎?我看你不過是在藉機拉攏小人結黨營私!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建業侯所作所爲令人不齒今日是學生多有得罪告辭!”說罷他轉身離去。

他的這番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軒然大波。院中衆人驚愕不已,他們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直言不諱地指責林小風。而林小風的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顯然被這番話激怒了。然而他並未立即發作,而是沉着臉看着那個年輕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接着又有二十來人起身告辭,他們一窩蜂似的朝公主府外涌去。爲首的那年輕人已經一步跨出門檻,忽然動作一頓,心中火氣猶自未散。他回過頭來撥開人羣一手指着那鹿狠狠一跺腳大喝道:“是鹿!就是鹿!”說罷率領衆人揚長而去。這一幕讓滿場皆驚,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林小風。他們想知道這位權勢滔天的建業侯會如何應對這種公開的挑釁。

林小風的臉色變幻莫測,他沉默良久,然後沉聲道:“還有誰覺得這是鹿的,都給我滾,今日這裡不歡迎你們。”他的話音剛落,又有十幾個人緊接着起身默默離開了公主府。雖然他們沒有剛纔那位兄臺那麼剛烈,但是也腆不下臉當衆撒謊。他們選擇了離開,與那些道不同的人分道揚鑣。

書文旭站在人羣之外,默默地看着這場鬧劇。他不禁對那些性情剛烈的年輕後進表示讚賞,他們的勇氣和堅持讓他看到了希望。他明白這場鹿馬之爭並非簡單的辯論,而是一場關於真理和勇氣的較量。在這場較量中,有些人選擇了妥協和屈服,而有些人則選擇了堅守和抗爭。

院中幾乎走了一小半的人,剩下的賓客們看着林小風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他們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建業侯以及他所代表的一切。而林小風則重新擠出笑臉對剩下的人說道:“這下沒人覺得這是鹿了吧?”他試圖緩和氣氛,但衆人心中的波瀾卻難以平息。

然而還是有人開始附和着林小風的話,稱讚他的英明和睿智。這些人或許是爲了攀附權勢,或許是被林小風的威勢所震懾,總之他們選擇了順應時勢。馬屁之聲再次響起,而且態度相當熱烈。現在不想當馬屁精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人啊!在同行面前表演還能算得上丟臉麼?能跟建業侯混上關係纔是要緊的!

沒過多久滿院皆稱鹿爲馬,而後此起彼伏的還有對離席者的批判聲。這些聲音充滿了嘲諷和蔑視,彷彿那些堅守真理的人成爲了可恥的背叛者。林小風舉起酒杯喜氣洋洋地道:“好!好啊!在座的諸位都是我靖江的國之良才。不似剛纔那羣不識擡舉的蠢物指馬爲鹿。也罷他們走了咱們盡情高興!等下我會讓管家將各位來賓的姓名留下將來若是想謀一份前程本侯必會爲其舉薦!”他的話音剛落,來賓們便沸騰起來,他們山呼海嘯般地稱讚着林小風的義舉,彷彿已經成爲了他的忠實擁躉。

而書文旭則冷眼旁觀着這場鬧劇,他的心中充滿了悲哀和無奈。他似乎開始明白了些什麼,但又彷彿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在這個充斥着謊言和盲從的世界裡,真理和勇氣究竟還有何意義?他默默地離開了公主府,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擔憂。

御花園中,春光明媚,桃花盛開,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微風拂過,帶來淡淡的花香,使人心曠神怡。然而,花園中的人兒卻各懷心事。

靖江帝在花園中漫步,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顯示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帝王氣概。身旁,王景文垂手侍立,神色恭敬,目光始終追隨着靖江帝的腳步。

林小風和書文旭則跟在靖江帝的身後,保持着半步的距離。林小風手中還牽着那頭鹿,鹿兒溫順地跟隨着他的腳步,偶爾發出幾聲呦呦的叫聲,打破了花園的寧靜。

“兩位愛卿找朕來,就是爲了給朕送一頭鹿?”靖江帝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謔和調侃。

林小風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擡頭看向靖江帝,道:“陛下,昨日是臣的生日,有人給臣送了這一頭鹿。但是,臣聽涵淼說此鹿乃是皇貢。”

說着,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一旁的景色彷彿也爲之凝重,桃花不再搖曳,綠葉也靜止不動,彷彿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臣心想,既然是皇貢,那送到臣這裡就不太合適了。”林小風繼續說道,“臣思索再三,還是覺得給陛下送來爲好。”

靖江帝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在林小風和書文旭身上掃過。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能洞察人心。他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啊,你不會以爲因爲這點小事,朕會生氣吧?”

林小風心中一凜,暗道這個死太監果然去通風報信了。他斜了王景文一眼,卻見對方面無表情,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王景文雖然與林小風私下關係不錯,但在這件事上,他必須忠於自己的職責。任何對陛下的不忠或疏忽都可能帶來嚴重的後果。因此,他選擇了通報陛下,儘管這可能會讓林小風感到不滿。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道:“陛下胸懷包藏宇宙,臣自然不會覺得陛下會因爲這種小事生氣。而且,臣今日來也不是爲了特意送鹿而來,其實是另有一事與此鹿有關。”

“哦?”靖江帝眉毛一挑,顯然對林小風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產生了興趣,“說說看。”

林小風頷首道:“昨日臣生日大擺宴席,雖然並未發帖邀請,但人皆可來。在場賓客來了一百多人絕大多數都是京中大大小小官員。”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恰逢有人送此鹿而來,臣便心生一計想要對衆多來賓試上一試。”

“於是臣當衆指鹿爲馬,想要看清裡面到底有多少趨炎附勢的小人。”林小風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狡黠和機智。

靖江帝嘴角緩緩勾勒起一抹弧度,對林小風的計策表示讚賞。他點了點頭道:“嗯,過生日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你繼續說。”

林小風繼續說道:“臣當時也是靈感涌現。臣身爲錦衣衛指揮使而錦衣衛乃是陛下的耳目、手中刀。監察百官、整肅官場風紀乃是錦衣衛天職。”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彷彿要將自己的信念和決心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臣爲官這麼多年,早已經將天職融入本能。故而靈感萌發,在羣官會集之時想要試上一試。”林小風繼續說道,“臣指鹿爲馬,本以爲在場人會大力反駁哪知真實情況卻大大出乎臣的預料。話一出口,當場竟無一人敢反對。”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和失望。

靖江帝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情況確實有些糟糕。他沉聲問道:“無一人敢反駁?那後來呢?”

林小風眼神一閃,繼續說道:“好在後來有幾十名年輕人站了出來,當場憤然離席而去。更有人膽敢大聲指責臣在做結黨營私的小人行徑堅稱鹿就是鹿!”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敬佩和讚許,“這些人實屬我靖江讀書人的楷模不畏強權、剛正不阿。”

靖江帝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顯然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滿意。而王景文則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即將發生。

林小風話鋒一轉,繼續說道:“至於剩下的大多數人,則是在席間醜態畢露、阿諛奉承之詞不斷。他們說的臣是面紅耳赤、無地自容。他們讓臣感到噁心!”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反感和厭惡。同時,他偷偷瞥了書文旭一眼,只見對方也是面露噁心之色。

書文旭聽的也是格外噁心,昨天在宴席上,那些人的醜態他全都看在眼裡。此刻聽到林小風這麼說,他心中也感到十分痛快。不過同時,他也對林小風的手段和智慧感到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個人不僅心思縝密、狡猾如狐,而且身居高位卻仍然能夠保持清醒和警惕,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林小風繼續說道:“臣這一生都是嫉惡如仇、最不喜諂媚之人。這些人讓臣感到噁心至極!”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彷彿在與這個世界的醜惡劃清界限。同時他再次表達了自己對於靖江帝的忠誠和感激之情,“臣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爲國爲家、爲了陛下和靖江的江山社稷着想。”

書文旭悄悄打量了還在侃侃而談的林小風一眼,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個人不僅是個了不起的官員、更是個有情有義的好漢。他能夠時刻保持清醒和警惕、不斷爲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確實值得自己學習和欽佩。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臣昨日演完了這場戲之後收穫了許多心得。實事求是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如登天。不唯心、不唯上、只唯實,這又有多少在朝的官員能做到呢?臣想恐怕寥寥。”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無奈,同時也表達了自己對於未來的期望和憧憬,“越是這樣臣越感工作上的不足、愧對陛下的提攜之恩。”

說着他從袖中掏出了一份名單遞給了靖江帝,“昨日在宴席上那些在席的小人和離席的君子,臣已經讓書大人幫我記錄了一份名單。君子之輩可酌情重用;小人之流要審慎監督,還請陛下御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果敢,彷彿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和決心。

書文旭也上前一步將名單遞給了靖江帝。這份名單是他們精心製作的,記錄了每一個在宴席上的人的表現和態度。他們希望通過這份名單爲靖江帝提供一個清晰的參考,幫助他更好地選拔官員、整頓朝綱。

靖江帝接過名單仔細瀏覽起來,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深知這份名單的重要性,也明白林小風和書文旭的用心良苦。他擡頭看向他們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你們做得很好!”他沉聲說道,“朕會好好考慮這份名單的。”

然而此時的王景文卻是心急如焚,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他深知自己這次走了一步臭棋,不僅得罪了林小風這個狡猾如狐的傢伙,還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偷偷瞥了林小風一眼,只見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陣發毛。

靖江帝看完名單後身形停在原地口中喃喃道:“指鹿爲馬.好一個指鹿爲馬!”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讚賞和敬意。他擡頭看向林小風,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小風你做得已經很好了!朝中人要是都有你這般心思那我靖江江山萬年又有何難啊?”

林小風抿了抿嘴,臉上露出慚愧之色,“陛下.其實臣剛纔有一事撒謊了。”他低聲說道。

“什麼事撒謊了?”靖江帝好奇地問道。他深知林小風的性格,知道他不會輕易撒謊,除非有特別的原因。

林小風踟躕了一下,繼續說道:“兒臣剛纔說不擔心陛下因爲鹿是皇貢心有掛礙,但其實心裡是擔心的。所以臣演這麼一場戲一是爲了篩選出小人君子;二是爲了打消陛下的疑慮。”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用心和良苦用心。原來他之所以這麼做,不僅是爲了選拔官員、整頓朝綱,還是爲了打消靖江帝的疑慮和掛礙。這樣的用心和機智確實讓人佩服不已。

“你如今已經位極人臣又關係許多重大機構。”靖江帝嘆息道,“任何一步都恐遭非議。但是你不怕被降職、更不怕被奪爵只怕傷了與父皇之間的一份親情。”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林小風的讚賞和認可。這個人不僅是個了不起的官員、更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兒子。他能夠時刻將親情放在首位、不斷爲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的同時也不忘孝順和尊重長輩確實值得自己好好珍惜和栽培。

林小風深沉道:“兒臣年輕時就已經見不到自己的生身父母,而今與涵淼成家立業,這份情感只能寄託在陛下身上。”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依戀和敬意,彷彿將靖江帝視爲自己最重要的親人和依靠,“兒臣深知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更像是珍寶一樣易碎,人心之險惡以至於感情常遭破壞,總要細心維護才能安穩。所以對於情感,臣總是希望打起一萬分精神用盡全力來守護。”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要將自己的信念和決心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同時他也表達了自己對於靖江帝的感激和忠誠之情,“兒臣希望與

靖江帝的臉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雙眼閃爍着滿意的光芒。他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林小風的肩膀,連聲讚道:“好,好,真是好啊!”他心中暗自思量,若是他的兒子能有林小風一半的能力,他今年就能安心退休了。

書文旭此刻已經是瞠目結舌,完全被林小風的表現所震撼。他今天來這裡,真的是大開眼界了。這已經不是用“舔狗”能形容的了,這簡直是舌頭上長了個人啊!他看着林小風,心中暗歎,這傢伙的功力比以前更加精深了,這番操作,高低得載入史冊。

在靖江帝暢快笑聲的迴盪中,他轉向書文旭,含笑道:“書愛卿,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朕想跟賢婿說幾句話。”他說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留下書文旭在原地愣神。

書文旭抹了一把額頭,心中暗歎,這就已經開始攆我走了麼?他有些無奈地行禮道:“啊?額·····臣告退。”他明白,自己只是個道具人,留在這裡也沒有他插嘴的地方。而且,早點走也好,免得林小風再說出什麼肉麻的話,讓他聽了都晚節不保。

在靖江帝身後,林小風悄悄扯了扯王景文的袖子。王景文渾身一哆嗦,趕忙放慢了腳步,悄悄挪到林小風身旁。林小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低聲道:“王哥好呀。”

王景文嚥了口唾沫,眼裡帶着一絲驚恐,小心翼翼地迴應道:“建業侯有什麼吩咐?”林小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爹昨天給我託夢了。”

王景文一愣,不禁問道:“額·····什麼夢?”林小風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他說,挑撥我家庭關係的人,他明天就會把他帶走!”

王景文聽到這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差點淚崩。他心中哀嚎,尼瑪,這不僅是岳父,連親爹都祭出來了?他苦着臉看着林小風,無奈地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遞了過去。

林小風接過銀票,卻並不滿足,繼續在他眼前搓了搓三根手指。王景文心中一緊,知道這是在向他要錢,只好繼續掏錢。他苦着臉壓低嗓音問道:“真沒了侯爺·····回去我給您補上成麼?您要多少?”

林小風收好銀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拍了拍王景文的肩膀道:“你心意到位,這事兒就算了了。下次注意哈。”說完,他快步趕上靖江帝的身形,留下王景文在原地咬牙切齒。

此刻的靖江帝心情大好,當林小風趕到他身側時,他微笑着說道:“小風啊,你寫的奏疏朕已經準了。內閣也是一致同意。”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朕已經決定派仲安春前去費列羅,提前做好準備。”

林小風聽到仲安春的名字,有些疑惑地問道:“仲安春?他不是一直在海外處理事務麼?”

“沒錯。”靖江帝點點頭,“仲安春早些年帶着狗尾巴草兒同下西洋,現在正職西洋海事司。他在海外衙門處理事務多年,經驗豐富。此次派他去費列羅,是最穩妥的選擇。”

林小風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陛下英明。”他明白靖江帝的用意,仲安春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靖江帝話鋒一轉,突然問道:“此番決議一下,現在民間應該已經有消息傳出。你覺得西海商貿的股票會如何?”林小風肯定地說道:“必然大漲!費列羅的消息振奮人心,百姓一定會爭相搶購。現如今火車鐵路的股價已經穩定,我認爲最好的投資機會就是西海商貿。”

“現在的股價是多少?”靖江帝好奇地問道。“二兩四錢。”林小風回答道。

靖江帝沉思良久後說道:“朕決定把手中的現銀全部購入西海商貿的股票。”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風險雖然有些大,但是朕相信你的判斷。”

林小風驚訝地看了靖江帝一眼:“風險確實不小。陛下之前已經大量買過了吧?”他提醒道,“還是要謹慎一些。”

“有何風險?這件事你幫朕去辦吧。”靖江帝篤定地說道,“對了,你沒買股票麼?”他好奇地問道。

林小風搖頭笑道:“臣沒有炒股的習慣。只買了鐵路的股票,準備留着當傳家寶。”在他看來海外的事務雖然利潤巨大但是同樣面臨不確定性。任何一股都不如鐵路來的穩當。

“你呀·····沒有以前膽子大了。”靖江帝調侃道,“還不如朕!”林小風聽後只是抿嘴一笑:“陛下猶是盛年,臣自然不能比。”兩人的對話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

而在遙遠的費列羅皇宮內,狗尾巴草兒、祺瑞斯和瓦爾特波爾森公爵三人坐在長桌邊滿面愁容地商議着對策。自從上次看到火炮發射後兩人對靖江的武力水平拜服得五體投地;但同時也開始重新評估跟靖江站在同一條戰線的風險;更糟糕的是教會遲遲沒有動靜讓他們感到十分不安,“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祺瑞斯焦急地說道。

“賴兄要不你先放我回家?”瓦爾特波爾森公爵提議道,“我幫你去聖城探探口風如何?”狗尾巴草兒聽後輕嘆一聲:“二位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後路可言麼?一切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他試圖安撫兩人的情緒“一批大炮已經送到了城牆上我敢說現在費列羅的主城的城防遠超聖城。”

“只要教會膽敢對費列羅有動作我們就會第一時間殲滅對方。”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然後再向聖城進攻就這麼簡單。”他說得斬釘截鐵讓兩人不禁感到一絲震撼;同時也被他的決心所感染,“待事成之後我會即刻向朝廷替二位報功。”狗尾巴草兒承諾道。

然而,就在三人陷入沉默之際,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安靜,“公爵洛溪羅國大批軍隊抵達我國境內。”一個金髮碧眼的士兵氣喘吁吁地入內通報,“同時還發現了聖殿軍的身影人數暫不能確定。”祺瑞斯跟公爵眼中同時閃過驚慌的神色;而狗尾巴草兒則是驚喜異常,“來了!終於來了!”他心中暗歎不過他也感到一絲詭異爲什麼這樣大的消息剃刀會沒有探查到?除非對方是秘而不宣悄悄集結···········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三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他們明白,這場與教會的較量,纔剛剛開始。而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需要他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爲一旦走錯,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但他們也堅信,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緊張地望着狗尾巴草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他深知,在這個風雨欲來的時刻,任何決定都可能關乎到整個費列羅的命運。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狗尾巴草兒站在城牆上,風從他的髮梢吹過,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他眺望着遠方,彷彿在尋找着敵人的蹤跡,又彷彿在思索着未來的戰略。

“看那些聖殿軍,”祺瑞斯低聲說道,“人皆重甲,身材高大,如同鐵塔一般。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對信仰的狂熱,這可真是難纏的對手。”

狗尾巴草兒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僅是雙方兵力的較量,更是智慧與勇氣的對決。

天降大雨,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狗尾巴草兒冒着雨在城牆上巡視,檢查着每一個火炮的安置點。他的臉上滿是雨水,但眼神卻更加堅定。

就在這時,瓦爾特波爾森公爵慌張地跑上了城牆。他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打溼,但臉上的焦急卻無法被雨水沖刷掉。

“我們派出去的使者一直沒有回來,”他喘息着說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探子回報,洛溪羅軍隊正在向這裡趕來,人數恐怕有八萬之衆。”

狗尾巴草兒眉頭緊鎖,但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慌。他深知,戰爭不僅僅是人數的對決,更是智慧與策略的較量。

“對方雖然人數衆多,但來路複雜,必然存在諸多矛盾,”他冷靜地分析道,“我們只需要堅守城池,等待時機。”

他轉身看向城內的百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僅是軍隊之間的較量,更是對城內百姓信心和決心的考驗。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爭的陰雲越來越濃重。但狗尾巴草兒卻始終保持着冷靜和堅定,他帶領着士兵們加固城牆、準備物資,做好了長期堅守的準備。

而在遠方的洛溪羅軍隊中,主將莫德卻越來越感到不安。他原本以爲這場戰爭會是一場輕鬆的勝利,但現在看來,他們似乎遇到了一塊難啃的骨頭。

審判長和紅衣主教依然保持着悠閒的態度,彷彿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但莫德卻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凝重。

“這場戰爭,恐怕不會那麼簡單,”莫德心中暗想,“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下這座城池。”

雙方的準備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戰爭一觸即發。而在這場決戰的背後,更是隱藏着諸多勢力的角逐和博弈。但無論如何,狗尾巴草兒和他的士兵們都已經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此刻的狗尾巴草兒站在城牆上,眺望着遠方的敵人。他的心中充滿了決心和勇氣,他知道,這場戰爭將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考驗。但他也堅信,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堅定信念,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守住這座城池。

與此同時,在洛溪羅軍隊的營地中,莫德也在緊張地佈置着戰術。他深知這場戰爭的艱難性,但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士兵們的勇氣。他們爲了信仰和榮耀而戰,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不會退縮。

夜幕降臨,雙方的士兵都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在這漫長的夜晚裡,他們的內心都充滿了期待和不安。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已經做好了迎接黎明的準備,等待着決戰的到來。

“將軍,請您稍安勿躁。”審判長以溫和卻充滿權威的語氣安慰着面前這位即將發怒的莫德將軍,“聖座料事如神,他的計劃從未出錯過,我們自然不會貽誤戰機。”

莫德將軍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但終究還是按捺住了怒火。畢竟,這裡是戰場,而他,作爲主將,必須保持冷靜。審判長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他清楚,對這位有些粗魯的將軍,需要用一些策略。

審判長環顧四周,只見周圍是一片荒蕪的戰場,唯有遠方的費列羅城,巍峨聳立,彷彿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既然咱們都到這裡了,那我就實話直說了吧。箱子裡面裝的,乃是一件極爲厲害的武器,我們稱其爲‘神罰’。這件武器,只有聖殿軍使用過,這還是第一次投入實戰。”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着莫德將軍的眼睛,繼續說道:“教會內部,我們稱其爲‘神罰’。我已經看過了,你現在在意的無非不就是城門難攻麼?只要有了它,擊碎城門將易如反掌。”

莫德將軍的神色終於起了變化。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神罰?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擊碎城門?”

審判長微微一笑,卻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要城門一破,我們的大軍就可以直接殺入城中。要不了幾天,費列羅的王城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然而莫德將軍卻仍然有些疑惑:“恕我直言,幾天時間就打下一座城,這實在太過理想。如果不順利,甚至幾年都不一定有可能。”

“敢問審判長,‘神罰’到底是什麼東西?能不能讓我看一看?”莫德將軍的好奇心終於被完全激發了出來。

然而審判長卻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急什麼,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外面潮溼得很,我看還是放在箱子裡比較穩當。”

莫德將軍無奈,只能嘆了口氣,選擇相信審判長:“好吧,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言。” 與此同時,費列羅的城牆上,狗尾巴草兒正手持望遠鏡,密切關注着遠方的動靜。身旁,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緊張地問道:“他們來了嗎?”

“他們來了。”狗尾巴草兒放下望遠鏡,平靜地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彷彿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嗓子發緊,他再次問道:“你有把握嗎?”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詢問這個問題了。

狗尾巴草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公爵,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有沒有把握,今天你就會看到結果。現在,請你把祺瑞斯和傑蘇斯神父叫到城牆上,既然大家心裡都沒底,那就親自來看一看吧。”

公爵慌忙點頭,飛快地跑下城牆去叫人。當他帶着祺瑞斯和傑蘇斯神父回到城牆上時,洛溪羅大軍已經清晰可見。

看着氣勢洶洶的敵軍,其中不乏盔甲反光的聖殿軍,公爵等人不禁感到雙腿打顫。然而當他們看到城牆上一排大炮時,心裡才稍稍安穩了一些。

終於洛溪羅大軍兵臨城下,停在了距離城池五百多米的地方。狗尾巴草兒眯起眼睛拿起望遠鏡仔細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他高舉右手大聲命令道:“炮兵準備!”

而在洛溪羅大軍陣前莫德將軍看着審判長指揮聖殿軍忙碌地準備着什麼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這還沒進入攻堅的射擊距離我們離得太遠了。”

“而且審判長你不應該先派個人去城下讓他們把城門打開麼?萬一城裡知道聖殿軍前來發生內亂他們主動開城門我們能省了許多功夫。”莫德將軍建議道。

然而審判長卻搖了搖頭:“沒必要跟這些叛教者廢話。聖座下令直接摧毀對方!而且我跟這些叛教者沒什麼想說的。”

隨着聖殿軍開始卸下馬車上的一個個奇重無比的箱子審判長依舊在認真地指揮着。他身旁的紅衣主教卻是猙獰一笑:“停在這就可以了這個距離可以打到城門將軍不是一直想看神罰武器麼?馬上就能見到它的威力了。”

說着他開始指揮聖殿軍撬開木箱,一個個森冷厚重的鐵管展現在了莫德將軍的眼前,這就是所謂的“神罰”武器,與狗尾巴草兒他們在城牆上架設的大炮如出一轍。

莫德將軍磕磕絆絆地問道:“這·····這就是神罰武器?這怎麼用?”

“看着,別問!”審判長微微一笑,神秘地說道。

而此時在城牆上狗尾巴草兒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絕對沒看錯,對方從箱子裡掏出來的東西就是大炮!

一旁的祺瑞斯和公爵也拿着望遠鏡觀測着,見到聖殿軍拿出了跟己方几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炮,不禁感到一陣眩暈。祺瑞斯臉上血色盡褪,身形晃了兩下,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狗尾巴草兒猛地拽住了他的領子怒道:“教會有大炮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現在守城麻煩了!”

祺瑞斯欲哭無淚:“我不知道啊,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相比之下傑蘇斯神父的反應還算鎮定,雖然也有些害怕,但至少還能站得穩。畢竟他對教會和聖殿軍沒有一點好感。

狗尾巴草兒又冷眼看向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公爵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手絹不停地擦着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當他的目光對上狗尾巴草兒時心中一緊尖叫道:“看我幹嘛?我什麼都不知道!趕緊趁他們還在準備幹他們啊!”

此時城下大炮已經全部拆卸完畢士兵們開始裝載炮彈。莫德將軍緊張地盯着聖殿軍拿着火把接近引信,而審判長囂張的笑聲也傳了過來:“好好看着吧將軍戰爭的形式要改變了!”

紅衣主教則是一臉的期待,他之前去聖城述職時曾見識過一次“神罰”武器的威力那真是終身難忘。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看到“神罰”大展神威了。

轟!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大地彷彿都顫抖了一下,空氣中瀰漫着硝煙和塵土的味道,莫德將軍的臉上忽然感覺溼乎乎的,用手一摸,竟然是血跡。

審判長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他的右臉同樣血跡斑斑,顯然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身後一陣慌亂聲響起,士兵們開始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而那位紅衣主教也已經不知所蹤,估計是被炮彈的衝擊波給掀飛了。

又一聲震耳欲聾的炮響傳來,這次是從己方的“神罰”武器中發出的。一顆黑又圓的炮彈飛速地朝着費列羅城池襲去,卻在城牆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坑洞,並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

莫德將軍第一時間回過神,他目眥欲裂地扯住審判長的領子,臉上殘餘着恐懼和憤怒:“你他媽的不是說這是教會的內部武器,只有聖殿軍才用過嗎?!爲什麼對面也有神罰武器?!神罰到底罰的哪邊?!!”

審判長被他不停地搖晃着,神志逐漸恢復過來。他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驚恐和淚水:“我不知道啊。”

在這陣混亂中,對方又是一陣密集的炮聲傳來。炮彈四處不規則地散落,漫天碎石亂飛,有些甚至直接砸在了人羣中,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儘管聖殿軍訓練有素,但此刻也難免開始慌亂起來。他們原本的節奏被打亂,裝填炮彈的動作也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見到這一幕莫德將軍大吼道:“不要打了!快撤!全軍撤退!”他明白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必須儘快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洛溪羅的軍隊如潮水般開始撤退,浩浩蕩蕩,遠離了火力覆蓋範圍。在城牆之上,狗尾巴草兒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他揮手示意停止炮擊,然後陷入了沉思,不顧身旁祺瑞斯等人的疑惑和期待。

他的內心被深深的震撼,教會竟然掌握了炸藥武器,這是一個他未曾預料到的變數。他瞥了一眼城牆上的大炮,那是從戰船上拆下來的舊式炮,雖然威力不俗,但比起最新的意大利炮,還是稍顯笨重。

他回想起剛纔的炮戰,對方的炮火雖然猛烈,但操作明顯生疏,無法與他們長年累月磨練出的炮兵相比。然而,即便如此,教會的熱兵器還是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狗尾巴草兒轉頭看向公爵,問道:“城裡的糧食夠支持多久?”公爵沉聲回答:“半年。”狗尾巴草兒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立刻喚來副手,快速地交代了任務。兩封信,一封請求援兵和熱兵器,另一封則是向朝廷告警。他的聲音堅定而果斷,沒有一絲的猶豫。

隨着副手的退去,狗尾巴草兒轉向公爵,輕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安慰和鼓勵。他詳細解釋了接下來的戰略,要求公爵全力配合,穩定城內情況,控制糧食,加固城門。

公爵雖然驚恐未定,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在狗尾巴草兒的鼓舞下,他彷彿找回了一些信心。

與此同時,費列羅城外,洛溪羅的部隊和聖殿軍已經停留在五里開外。士兵們人心惶惶,戰爭的殘酷和突然出現的熱兵器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莫德將軍走到審判長面前,他的聲音帶着憤怒和不解。他需要解釋,需要知道爲什麼費列羅會有這樣的武器。審判長茫然又恐慌,他無法給出解釋,只能和莫德一起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莫德咬牙切齒地提出撤軍,他需要回去重新組織人手,需要教會提供更多的資源。然而,審判長卻堅決反對,他不能讓這場戰爭就這麼失敗,不能讓教會的顏面掃地。

在憤怒和無奈中,莫德和審判長髮生了激烈的爭執。然而,他們都知道,無論如何,這場戰爭已經不能輕易結束。他們必須找到新的策略,必須打下費列羅。

在投石機的建造聲中,戰爭進入了新的階段。莫德開始佈置新的戰術,他要用投石機騷擾城牆上的士兵,消耗對方的神罰武器。同時,他也要儘量消耗對方的軍資和糧食,讓他們內部出現混亂。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也是一場考驗雙方智慧和毅力的戰爭。在這場戰爭中,沒有人可以輕易地取得勝利,只有不斷地調整策略,不斷地戰鬥,才能最終贏得勝利。

隨着戰爭的繼續,狗尾巴草兒和莫德都在緊張地籌劃着下一步的行動。他們的目光都緊緊地盯着費列羅城,彷彿要將其看穿。而在這座城市中,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戰爭的緊張氣氛,他們都在爲自己的生存而奮鬥。

在城市的角落裡,有些人開始暗中囤積糧食,有些人則選擇加入民兵,爲保衛家園盡一份力。而在城牆上,士兵們日夜堅守,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然。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爭進入了相持階段。每一天都充滿了緊張和不確定,但狗尾巴草兒卻始終保持着冷靜和堅定。他不斷地巡視城牆,鼓勵士兵們堅持下去,同時也在暗中籌劃着反攻的計劃。

他知道,這場戰爭的關鍵在於能否堅持到最後。只有堅持下去,才能等到援軍的到來,纔能有機會反攻並贏得最終的勝利。因此,他不斷地調整戰略,儘可能地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爲反攻創造有利條件。

在城外,莫德也在緊張地佈置着戰術。他深知時間對他們不利,因此必須儘快找到突破口。他不斷地派出偵察兵打探城內的情況,試圖找到可以利用的弱點。同時,他也在加強投石機的攻擊力度,試圖給城內造成更大的壓力。

然而,狗尾巴草兒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他巧妙地佈置了防禦工事和陷阱,讓敵人的進攻屢屢受挫。同時,他也利用城內的資源儘可能地改善士兵們的生活條件和提高他們的士氣。

在這樣的相持中,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然而,狗尾巴草兒卻始終堅信着勝利的到來。他不斷地鼓舞士氣、調整戰略、等待時機成熟的那一天。

最終,在漫長的等待和艱苦的戰鬥中,援軍終於到來了。狗尾巴草兒趁機發起了反攻的命令,帶領着士兵們衝出了城門與敵人展開了殊死的搏鬥。在激烈的戰鬥中他們逐漸佔據了上風並最終贏得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戰場之上的風雲變幻無人能料,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下一刻便可能烏雲密佈,血雨腥風。

雙方的大軍在這廣袤的戰場上對峙,起初都因大炮的威懾而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沒有人敢輕易打破這份沉寂。然而,平靜總是暫時的,不到一個月,這場戰爭便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這一日,午後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烏雲,斑駁地灑在戰場上。那昏黃的光線,彷彿末日餘暉,給這片血腥的土地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費列羅城牆在炮火的洗禮下已變得破敗不堪,但爲了抵禦敵軍的進攻,城牆上又加築了高大的木製擋板。

狗尾巴草兒,這位年輕的戰士,一直在城牆上巡防。他眼中佈滿了血絲,臉上寫滿了疲憊。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堅守着自己的崗位,用望遠鏡時刻觀察着敵軍的動態。

他擡頭望向天空,深吸了一口帶着硝煙的空氣,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勇氣。然而,吸入的卻是無力和窒息的感覺。他順着觀測口望去,只見敵軍又開始活躍起來,他們甚至囂張地脫下了盔甲,只穿着單衣在陣地上忙碌。

突然,狗尾巴草兒注意到敵軍衣角不斷飄飛,他臉色驟變,聲嘶力竭地吼道:“兄弟們堅持住!再堅持一天,明天我們的高臺跟投石機就全部修建好了,那時就是我們反擊之時!”

這一聲吶喊,如同春雷炸響在每一位戰士的耳畔。他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期待,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此時的洛溪羅軍隊也並未閒着,他們的投石機已經裝載完畢,隨着一聲令下,密集的圓桶形物體劃破天際,向費列羅城呼嘯而去。

而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審判長和莫德將軍正密切關注着戰場上的情況。審判長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忍不住向莫德將軍抱怨道:“到底什麼時候能開戰?你到底準備拖到什麼時候?”

莫德將軍卻神情堅毅地觀望着遠處的情況,淡淡地說道:“合適的時候。你不要急,戰場之上攻心爲先。我軍士氣正盛而敵方一刻不得安寧優勢在我。”

審判長看着莫德將軍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了。他雙手按住莫德的肩膀咆哮道:“混蛋!誰教你這麼打仗的!你現在除了天天對着城裡丟屎就不能幹點別的嗎!”說到激動之處他忍不住痛哭起來,“你看看!你丟的是屎嗎?你丟的是神皇的面子啊!”

然而莫德將軍卻不爲所動他擡頭看天見樹葉獵獵作響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高喊道:“今日風向對我軍有利把前兩天的存貨都拿出來給我狠狠地朝裡面投!”

審判長絕望地拉住莫德的手懇求道:“將軍我求求你用石頭還用石頭行不行?”然而莫德卻再次高喊道:“往糞桶裡摻碎石!”這一刻審判長腦海中的神經終於斷裂了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仗不是這麼打的你應該直接派兵衝過去·····”

然而莫德將軍卻面容冷峻地打斷了他的碎碎念:“仗就是這麼打的!攻城戰打的就是持久攻心而你們教會自以爲憑着一個華而不實的武器就發動戰爭這是你們犯的錯誤!”他的話語如同冷水澆頭讓審判長徹底絕望。

·········

接下來的日子裡,莫德將軍繼續他的“潑糞戰術”而審判長則徹底陷入了絕望和無奈中。他看着那些被投石機拋向空中的糞桶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和嘲諷。這場戰爭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場荒誕的鬧劇而他們每一個人都只是其中的小丑而已。然而莫德將軍卻並不這麼認爲他堅信自己的戰術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好好看着吧費列羅的水源已經被污染。現在我們養精蓄銳他們疲於應對時機一到我們就開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決心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不遠處等待着他們。

雨後的戰場上,一股難以名狀的‘瘴氣’在空氣中瀰漫,彷彿是一層厚重的霧霾,將整個戰場籠罩在一片陰森的氣氛中。太陽逐漸升高,但這股瘴氣卻愈發濃烈,猶如一羣隱形的毒蛇,無孔不入地鑽入每一個侵入這片領地之人的口鼻之中。

戰場上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屎尿遍地,彷彿一片荒蕪的廢墟。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氣味,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廁所之中。這裡雖然是肅殺之地,卻也充滿了生機——那些頑強的蒼蠅在這片廢墟上肆意飛舞,彷彿在歡慶這場戰爭的“豐收”。

費列羅的城牆外,如果沒有人及時處理,恐怕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蒼蠅樂園,甚至是蛆蟲的海洋。城牆上的擋板更是慘不忍睹,上面沾滿了各種黏糊糊的物質,讓人不忍直視。不知道洛溪羅和聖殿軍的伙食是什麼,但他們的排泄物卻顯得格外黏稠,讓整個擋板彷彿變成了一張巨大的、滿是葡萄乾的課桌底部。這個景象,讓林小風想起了他當年的小打小鬧,與眼前這場戰爭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幾萬人一個月的努力“成果”,讓任何一個糞幫選手看到都會驚呼這是人間地獄。這樣的場景,恐怕連看一眼都會讓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然而,在這片地獄般的戰場上,依然有人在堅守。狗尾巴草兒帶着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和祺瑞斯在巡防,他們的鼻孔裡塞着紙團,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面對這樣的戰爭,他們只覺得死亡或許反而是一種解脫。

城牆下,士兵們正在忙碌地搭建高臺和滑輪組,準備將投石機拉到臺上。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時分,一切才佈置完畢。狗尾巴草兒舔了舔乾澀的嘴脣,他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近一個月來,他被這場戰爭壓迫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是他在海外多年風風雨雨中從未有過的經歷。即使是小規模的戰鬥,他也總是能夠輕鬆取勝。然而,這場大規模的戰爭卻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看着對面的敵軍陣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期待。原來這就是大型戰場的殘酷嗎?他忍不住想要吶喊出來。對方的手段實在太下作,讓他這個經驗豐富的乞丐都感到身心俱疲。不少炮手因爲對方的噁心戰術而嘔吐不止、食慾不振、精神萎靡。更糟糕的是,大炮的炮身上總是淋滿了屎尿,讓一向視炮如命的炮兵們看到大炮就感到反胃。

爲了應對這種困境,他們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他們在後方街道上搭建高臺,準備用投石機進行反擊。爲了這次反擊,他們還特意漚了半個月的糞,準備了大量的木桶。現在終於可以還擊了!

“兄弟們!”狗尾巴草兒放聲大吼道,“把之前漚的糞都給我拿上來!今日就讓教會看看我們靖江的聲威!”祺瑞斯和公爵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充滿了濃郁的絕望和恐懼。他們無法想象這個靖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國家,前途似乎渺茫得讓人感到窒息。

然而,狗尾巴草兒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冷靜地觀察着對面的敵軍陣地,然後轉身詢問祺瑞斯和公爵:“神父怎麼沒來?”祺瑞斯扯了扯嘴角回答道:“神父說這裡是神棄之地,他要留在城裡幫百姓禱告。”接着他關切地問道,“賴兄,你鼻子真的不用塞點東西嗎?”狗尾巴草兒摸摸鼻子呵呵一笑道:“聞多了就麻了,塞着東西反而會影響我的狀態。”說完他轉向公爵問道,“城裡的井打得怎麼樣了?”公爵回答道:“成功打出了五口井,加上之前就有的水源暫時還夠用。”狗尾巴草兒點點頭表示滿意。

就在他們談話間洛溪羅軍再次發動了攻擊。一大波投射物打在擋板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零散的湯水從上空飛過落到城下。祺瑞斯和公爵兩人臉色慘白緊緊地靠在城牆垛口邊生怕被屎尿淋到,而狗尾巴草兒則興奮地大喊着:“反擊!反擊!反擊!”費列羅城內的投石機開始發威,同樣的手段朝着對面招呼過去。一時間整個戰場上空都是飛舞的糞湯和腥風血雨。城外正在忙碌的裝糞兵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直起腰身準備探查情況,一個半滿的木桶穩穩當當地飛了過來直接糊了他一臉淋了個通透。士兵當場哀嚎出聲雙眼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捂着臉倒地慘叫,在地上左右翻滾。周圍不少士兵連忙將他大力踢到一邊以免蹭到自己身上,洛溪羅的攻勢也因此受到了阻礙。莫德將軍冷着臉揮手安排了一隊士兵上前持盾抵擋情況有些不妙。他意識到對手不但沒有放棄反而主動攻過來了,這說明他們的基本情況還算穩定而且水源污染可能也沒影響到他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審判長見對面也開始丟屎已經徹底陷入癲狂,抓着頭髮在原地不斷跳腳尖叫着:“有病!有病!你們他媽都有病啊啊啊!!!”他的聲音在戰場上空迴盪着顯得異常刺耳和突兀,然而卻沒有人去理會他,因爲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戰場上。莫德將軍冷靜地發出了命令:“神罰準備。”他打算用神罰武器來擊碎敵方城牆上的木板,從而改變戰局,“盾牌掩護神罰前行,擊碎敵方城牆上的木板。”審判長原本心中一喜,以爲終於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了,但聽到莫德的解釋後卻再次陷入了失望。他忍不住問道:“爲什麼不直接攻打城門直接殺過去啊!”莫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對方操作投石機必然在神罰武器上分神,而且敵方知道我們也有神罰城門後肯定已經被堵死,一時半會兒攻不破的。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會壓着我們打,徒增傷亡。”審判長聽後默然無語,眼中難掩失望之情。但他也明白莫德將軍的決定是正確的,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趁機把他們城牆上的擋板擊碎。”莫德繼續說道。審判長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嗯嗯嗯,合理合理。然後呢?”“然後我們可以把更多的屎丟進去給對方造成壓力。”莫德將軍的回答讓審判長眼裡的光彩陡然消失,他默默地轉身走到樹旁靠着樹蹲在地上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膝蓋裡,傳出一陣嗚咽聲。此刻的戰場上殺氣四射、騷煙瀰漫,但已經沒人在意審判長的情緒了。

戰爭還在殘酷地繼續着,烽火連天,硝煙瀰漫。這已經持續了十幾天,每一天都是生死較量,每一天都充滿了未知和變數。

一連十幾日的激烈戰鬥,戰況顯然又有了新的變化。聖殿軍方面已經不再滿足於僅僅進行騷擾性的戰術。他們開始採取更爲主動的攻擊方式,試圖一舉打破僵局。

最近這幾日,聖殿軍選擇在雙方互相投擲石塊、糞便等雜物的混亂時機,推着大炮緩緩上前,試圖轟破費列羅的城門。每次出擊都有上百組人,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僞裝,他們手中拿的並非真正的大炮,而是用樹枝、木頭僞裝成的大炮,以此迷惑費列羅的守軍。

在城牆上,狗尾巴草兒眼神銳利如鷹,緊盯着遠方的敵軍。他身穿一身戎裝,臉上寫滿了堅毅與決然。戰爭對於他來說,早已習以爲常,但每一次戰鬥他都如同初次上陣一般,全神貫注,毫不鬆懈。

這種僞裝戰術的確給狗尾巴草兒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即使有望遠鏡的輔助,也因爲對方人數衆多,難以準確分辨出真假大炮的位置。他們只能等待對方開炮的瞬間,才能確定其真實位置。然而,這樣的反應時間差,已經讓不少炮彈落在了城門上。

城門在炮火的摧殘下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但幸運的是,城門洞已經被及時堵死,加上守軍們的不斷修補,城門依然屹立不倒。然而,炮彈的消耗卻異常嚴重,這讓狗尾巴草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在戰鬥中,狗尾巴草兒聲嘶力竭地指揮着守軍們:“減少炮擊!等對方先動!確認位置後再開炮!只瞄準對方的大炮!其餘人等,等敵人靠近後再用火槍射擊!”他的聲音在城牆上回蕩,激勵着每一個守軍。

正在這時,下屬忽然急匆匆地跑來報告:“大人!城中木桶已經快消耗一空,不夠用了!”狗尾巴草兒聞言,眉頭緊鎖。他趁着敵軍攻勢稍緩的間隙,大聲命令道:“去巴林街的倉庫!把裡面的竹筒和椰子殼都拉過來!如果都用光了,就把城裡的碎石和垃圾都丟過去!”

作爲全球最大的榨汁機生產基地,費列羅城中盛裝物品的容器顯然是足夠用的。很快,一隊隊士兵們奔赴巴林街,將倉庫中的竹筒和椰子殼等容器全部搬運到了城牆上。這些平日裡看似不起眼的物品,在此刻卻成爲了守城的重要物資。

在城牆的另一側,聖殿軍的莫德將軍正雙手叉腰,遙望着城牆上的情況。他心中不斷算計着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和戰術佈局。看到對方神罰武器的攻擊頻率明顯減緩,他心中暗喜:看來對方的庫存已經不多了!

莫德將軍轉身對身旁的審判長說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能打下這座城池!現在我們的練兵已經進行得非常順利,只要繼續消耗對方的神罰武器,攻破城門指日可待!”然而,審判長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愛怎麼打怎麼打吧。”顯然,他對這場戰爭已經失去了信心。

莫德將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審判長。他心中暗罵:這個廢物除了吃喝拉撒和瞎指揮什麼都不會!真不知道神皇怎麼會派這麼一個貨色來戰場上添亂!

忽然之間,一陣熟悉而密集的炮聲隱隱約約傳入莫德將軍的耳中。他皺眉看向審判長問道:“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像是神罰的聲音。”審判長一愣:“神罰不一直在用麼?”然而莫德將軍卻搖頭表示否定:“不是從城牆上傳來的好像是很遠的地方。”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與此同時在城牆上狗尾巴草兒也駐足回眸似乎聽到了什麼。他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而耳邊不斷響起的炮聲卻讓他無法確定剛纔是否聽錯了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戰場上。

雙方激戰了兩個多小時方纔有些停止的跡象,城門處在炮彈的轟擊下已經搖搖欲墜,正當狗尾巴草兒準備鬆一口氣時,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身影匆匆出現在城牆側方,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仲安春。

狗尾巴草兒的雙眼立刻翻出精光,驚喜地叫道:“仲大哥!”仲安春卻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順着觀測口朝城下望去,臉色頓時變得青白交織。他心中暗罵一句,媽的,難怪剛到費列羅就聞到一股惡臭,怎麼把仗打成這樣?

狗尾巴草兒迎了上去,問道:“仲大哥,你怎麼來了?”仲安春回答道:“朝廷派我過來與費列羅結交,以示誠意。來的時候正好跟駐地的援軍碰到一塊,就一起來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剛纔在海邊我們還碰到三艘船試圖封鎖港口,結果被我們一輪炮擊就給打沉了一艘。”

狗尾巴草兒聞言大喜:“海邊的炮聲是你們打的?”仲安春點頭:“是,剩下的一艘船我們已經繳獲了,現在正停在港口。”他說着轉向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遞上國書並表示了租用港口的意願和補償措施。

公爵接過國書激動得連連點頭,他沒想到靖江朝廷如此仁義不僅送來了兩船貨物作爲補償還表達了加強往來的意願,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他連忙道謝並承諾等打退敵軍後設宴款待。

待公爵離去後,仲安春立刻詢問狗尾巴草兒戰況如何。狗尾巴草兒將戰況詳細地描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炮彈和物資了,不知道朝廷能否支援一些?”仲安春聽後沉思片刻說道:“你放心,我會立刻向朝廷請求支援的。此外,我還會帶來一些工匠和技師幫助你們修復城門和製造炮彈等物資。”他的話讓狗尾巴草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奮和希望。

狗尾巴草兒嘆了口氣,滿臉的憂慮,彷彿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肩上。他擡頭望向灰暗的天空,心中五味雜陳。戰爭,這場殘酷的戰爭,已經讓太多的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幸虧你來的及時。”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我這邊炮彈不足兩百顆,對面的攻勢卻越來越猛烈。”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無奈。戰爭,真的是一場沒有贏家的遊戲。

仲安春從遠方走來,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高大。他看着狗尾巴草兒,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

“跟我學了這麼多年,現在上真傢伙就不行了?”仲安春的笑容中帶着幾分調侃和激勵。

狗尾巴草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補給的優勢很大,而且他們的將領狡猾異常。仲大哥,你看。”

說着,他將仲安春引到觀測口,遞上望遠鏡。仲安春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方敵軍陣營井然有序,訓練有素。

“他們的主力是洛溪羅國和聖殿軍,其餘的都是各地叛變領主的農兵。”狗尾巴草兒詳細地解釋着,“那些身材高大的聖殿軍雖然身體強壯,但組織明顯散亂。而洛溪羅軍則不同,他們的行動極其有規律,配合得當。看來對方的將領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已經將這些人重新訓練了一遍。”

仲安春眯起眼睛,嚴肅地說道:“嗯,這個將領確實不簡單。看來教會還是有高人啊。”

他回身大吼道:“副官!副官!把意大利炮都給我拉上來!”他的聲音在戰場上空迴盪,彷彿給疲憊的戰士們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副官應聲而去,仲安春轉過身來,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炮彈不夠的問題他們很快就會看出來,我們再熬幾天,等他們敢上來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狗尾巴草兒興奮地點頭,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們都知道,這場戰爭的關鍵時刻已經到來。

而此時的聖城內部,卻是另一番景象。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將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染成一片金黃。然而,城牆上的士兵們卻無心欣賞這美景,他們緊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視着遠方的動靜。

狗尾巴草兒站在城牆上,眺望着遠方。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他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將決定整個戰爭的走向。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激動的心情。

“仲大哥,我準備帶三千人奇襲聖城。”他轉過身來,堅定地看着仲安春,“只要我們能成功拿下聖城,這場戰爭就有可能提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