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劍!這件事果然和血殺宗有關係, 這邊出現血殺劍!”
徐鳳道的血殺劍太過醒目,已經被部分滄溟山弟子發現,徐鳳道不得不不選擇馬上離開,還沒有確認林楓的死亡,不過看這樣子,徹底死亡也不過就是幾口呼吸的事情了。
“到頭來,你還是要和我死在一起,你的確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境界太低,如果你學會韜光養晦, 等到你境界高深得時候, 你將無敵於這大楚國,一境一重竟然能夠做到這種事情,我還真沒有想到。”
這陳家老祖竟然在爲林楓的死亡而嘆息,畢竟如何驚豔的一個人就死在修行的初始,是誰都會覺得可惜吧。
林楓的生命並沒有徹底的凋亡,他的嘴巴還在蠕動,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可能是有什麼遺言吧,我聽不清楚,就算是聽清楚了,我也無法讓你的遺言告訴你想告訴的人,我馬上也要死了,哈哈哈。”
這陳家老祖看到林楓嘴巴在蠕動,以爲他還有遺言要交代,但是自己也沒有多少活着的時間了,等着自己體內的血液全部飛向天際, 他也就開始了凋亡。林楓先一步走,他馬上就會跟隨而去。
林楓在嘴巴蠕動完的那一刻,嘴角上翹,似乎完成了什麼東西一樣,他剛纔是在念咒語之類的東西。
一個巨大的女性靈體,在林楓身後出後,然後緊緊擁抱住了林楓,最後這個靈體消散似乎進入了林楓的身體,被血殺劍重傷的身體開始重新換髮出生機,陳家老祖驚駭的看着這一幕。
這樣都可以修復,這跟重生有什麼區別,所以他剛纔根本就不是在交代遺言,而是在使用法術, 這是什麼術法?怎麼可能一境的人能夠使用出讓人起死回生的術法。
“這不是術法, 這是契約, 你和精靈簽訂了契約?怎麼可能, 精靈是一個十分高傲的種族,即便是越過五境的仙人他們也看不上, 怎麼可能和你區區一個凡人簽訂契約?”
陳家老祖看向林楓露出了驚駭的目光。此時的林楓已經站了起來,全身沒有任何傷口了已經,甚至跟受傷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這簡直有點誇張了。
“你這老東西竟然還知道風精靈的低語,只是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因爲我不是和風精靈的簽訂的契約,而是和風后簽訂的契約, 只要我不死,基本上是可以滿血復活,甚至連我破碎的衣服都可以給我修復好了。”
“只是這種契約生效的次數也是有限制的,我一共有三次,在千荒的時候,被龍吟毆打的時候使用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了,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用掉了第二次,這樣我就只剩下兩條命了,看來以後還是謹慎的一些好,面對這些境界過高的還是不要招惹了。”
剛剛明明已經經歷了了一次的死亡,但是林楓卻說的那麼平靜。
陳家老祖聽得卻是新潮彭拜,眼中滿是震撼的看着林楓:“你究竟是何許人也。”
“萬道第一人林楓。”
林楓輕描淡寫的迴應了一句, 他並沒有隱瞞的自己的身份,因爲這個人馬上就要消散了。
林楓說完,這陳家老祖已經帶着震撼消散在這天地間。
“好了,我也該走了,我可不想捲進去這麻煩之中。”
林楓感知到有大量強者朝着這邊趕過來,無疑應該是滄溟山的弟子過來的。
想必下一次徐鳳道見到林楓還活着,肯定是一副震驚到扭曲的神情吧,這對於任何人都會感到震驚。
林楓離開了陳家祖地,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將白子楓給撿了走,並且離開這個破地方和林雪兒匯合, 直到看見林楓無恙,林雪兒的表情纔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至於林楓丟掉了一條性命的事情,林楓倒是沒有給林雪兒說,因爲害怕她擔心。
林楓將白子楓帶到了一個山洞安置。
“滄溟山的人都過來了,他是滄溟山的弟子吧,爲何不把他交給滄溟山呢?”
林雪兒有些好奇,這個人就是那個滄溟山女弟子嘴中所說的師弟。
“因爲在常人眼中她的存在就是一個異端,他身上有三種血脈,人,獸人,還有魔,他受過重傷, 接下來會進入休眠時間,多長我也不知道,但是在休眠期間可能會暴露出獸人的某些特徵或者氣息, 滄溟山可能不會允許這種異端存在。”
“所以我不能將他直接交給滄溟山。”
林楓解釋道,並且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本經書,經書上面寫着赫然幾個大字,不死經。
“把這玩意煉成了,即便沒有到達十境也可以永生不死,只是這個東西修煉難度太大了,根本就沒有人煉,既需要肉體的強大蠻橫,又需要對靈氣的精準控制,還需要對魔的把握,似乎是你量身定製的一般。”
林雪兒在聽到異端以後,神情明顯有一個震悚,她顫顫巍巍的對着林楓問道:“你承認異端的存在嗎?明知道他是那樣的存在,還要保護他。”
“異端跟種族,血脈沒有關係,於人心有關,即便是一個醜陋至極的怪物,人人見了都害怕,只要它心地純良,不傷害他人,我都願意保護。”
林楓回答的很輕,但是在林雪兒心中卻似乎十分的重,在聽到這一番話以後,林雪兒如是負重, 嘴角下意識的露出了微笑。
“你要把他丟在這裡嗎?會不會有危險?”
林雪兒見到林楓一副要走的樣子,知道可能不會停留在這裡等到這男人醒過來。
“他這一睡,可能十天半個月都醒不過來,我不可能留在這等待他醒來,沒事的,我等下在洞口設置幾個陣法, 然後把洞口給封住,沒有人會發現他的存在的,等他醒過來,他自己就會回宗門了。”
林楓迴應道,這纔剛剛走出石碣城,準備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然後發現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美好啊,出門就遇上了這種事情,不過收了一個有意思的徒弟,丟了一條命,似乎也沒有覺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