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老妖婆,竟然施展幻術迷惑……”
聲音突然頓住,楚風雲突然想到,這家青樓生意這麼好,這裡面的女子,怕且有很多都學了幻術,可能越當紅的所謂花魁越是靠幻術來騙人。
利用幻術,玩弄男人於手掌之間,賺取大量的錢財,可惡。
逼良爲娼,肆無忌憚,草菅人命,該死。
“殺了。”
陳對的聲音驟起,飛劍殺出。
“劍修……”那老嫗以及也帶出來的人這纔是反應過來,臉色都是變了,駭然尖叫中都趕緊出手。
他們當中也就老嫗是氣海境層次的高手,但在陳對這等已以處於萬劍山一等銀衣弟子層次的先天劍修面前簡直弱得像只螞蟻了。
陳對出劍無情,將老嫗和她帶出來的人都殺了。
“嗖!”
陳對帶着被救的女子一同閃身掠入月娘樓內的一樓大廳。
大廳還有一些大膽的客人停留,但都已以站在了大廳的最外圍,大廳中間早就騰空變成了無人區。
“殺了。”
有一道陰尖的聲音在樓內震盪。
嗖嗖嗖……!
大廳四面八方以及上方都有人影飛撲而出。
“不想死的都不要動,誰動誰死。”
陳對左手緊拉着被救的女子,面對撲殺而來的人她揮了揮手,聲音則是在月娘樓所有角落響徹着。
楚風雲也進來了,他只站在門口位置。他看得出此時的陳對正是俠義心爆棚之時,那就讓她好好行俠仗義,也許是陳對這輩子以來,第一次如此肆意行事,快意恩仇了。
人生啊,總得要肆意那麼幾回。
如果不能幾回,一回也值。
沒有肆意過的人生,不算是完美的人生。
當然,人生想有過肆意,終究離不開一樣東西。
實力。
實力強大的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是一種肆意。
實力絕對強大的人,想不幹什麼就不幹什麼,這是最高境界的肆意。
楚風雲就這麼冷眼看着,看着飛劍如龍,將一個個陳對認爲該死的人撕殺。
陳對的劍越來越凌厲了,她整個人也越來越像是一把劍了。
“她在試煉洞天中應該是得到了某個厲害劍修的傳承了……”
“有人說鋒芒太露不好,但只要實力足夠強大,鋒芒畢露或是鋒芒盡斂有何分別?”
“就像陳平安大哥,他本人就是世上最耀眼的鋒芒,何來畢露與盡斂之說。”
“嗯?”
楚風雲的思緒中,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意到劍到。
咻!
開山劍突然暴射而出,“叮”的一聲脆響在陳對的後腦勺位置響起,然後勁氣大炸,劍氣暴射。
其實楚風雲就算不出手,陳對也已經提前察覺到身後的危險,也能避得開,因爲開山劍還沒與那把偷襲的飛劍撞在一起之前,陳對就已經化爲虛影。等開山劍與那把偷襲的飛劍撞在一起時,陳對已經還着那被救的女子在三米外的另一個位置了。
女子臉色慘白無比,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今天遭遇是她以前不可能想象到的,先是自己被丈夫賤賣,父母被摔死,自己跳樓被救,然後眼睜睜看着月娘樓的惡人不斷死在面前。
可是讓人驚訝的是她並沒有暈過去。她一直抿着嘴,緊咬着牙關,雙眼一直瞪大着,她無力殺月娘樓的惡人,她就要親眼看着月娘樓的惡人死。
因爲有陳對護着她,所以此時暴射的劍氣並沒有傷到她,可是大廳中其餘的人就慘了。
“啊啊……”
慘叫不斷,有些是月娘樓的打手,有些是來這裡玩的客人。
月娘樓的打手該死,而被誤傷的那些客人們,楚風雲也不同情。
先不管你的人品怎麼樣,你明知道打鬥你還留下來看熱鬧而沒能力自保的話,死傷就是活該了。
嗖!
破空聲再起,一道灰影驟閃,大廳中便多了一個神情陰鶩的灰衣老人。
灰衣老人看着楚風雲,冷聲道:“我是此樓的供奉,說,你們想怎麼死。”
“城主來了。”
外面突然有人大叫。
楚風雲當則傳音給陳對:“這個老傢伙實力不差,你先帶着這個姐姐出去免得一會誤傷了她,而且也可以阻止城主府的人進來送死。”
以楚風雲現在的實力,能讓他覺得實力不差的人,那至少也是先天氣府境頂尖層次的人物了。這種層次的對戰,先天之下的人一旦被波及只有死路一條。
楚風雲倒是沒有想着提醒月娘樓內的人。
這個時候,還不想辦法出去而留在月娘樓內的人,要麼就是月娘樓打手,要麼就是膽大包天想看熱鬧自覺得有自保之力的人。
不管前者還是後者,如果一會被波及死雲,都是活該。
“你小心點。”陳對帶着那女子一閃向門口掠去。楚風雲讓她出去她就出去,因爲以楚風雲的實力如果不敵,她留下來也幫不上忙,也只有死路一條。
陳對的進步也是可以用神速來形容,她的實力比進萬劍山之前完全處於了不同的層次,現在是仙人的話以前就是普通的凡人。可是不管她的進步有多大,她心裡很清楚,她跟楚風雲的距離越拉越大了。
“嗯?”
灰衣老人見陳對竟然要走,瞳孔寒芒驟閃間飛劍暴刺。
楚風雲早有防備,開山劍先一步攔截。
噹噹噹……兩把劍轉瞬撞擊十幾下,最終都回到了各自主人的面前懸浮着,嗡嗡震顫,都是戰意十足。
“有點意思。”灰衣老人雙眼眯了起來,他對楚風雲終是重視了起來。
月娘樓之外,赤池城城主丁川盯着門口的那些屍體,臉色極爲難看。
不管月娘樓的風評如何,這裡畢竟還是赤池城之內,竟然有人在這裡大開殺戒,簡直就是對他這個城主的最大挑釁。
陳對帶着那被救的女子出來了。
丁川一看到陳對手中持劍,身上氣勢暴涌的同時也是第一時間大喝:“不管你們是什麼,敢在我赤池城大開殺戒我身爲城主……”
喝聲突然頓住,突然變得忐忑:“銀,銀衣弟子?”
陳對心裡微動,手腕一翻便將萬劍山銀衣弟子牌亮出來。
丁川一下子變得恭敬了起來。
“師弟丁川見過小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