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古傢俱紅色地毯金色牆壁,裝飾豪華的房間內,一名身穿名貴白色西服襯衫,耳朵上帶着閃亮鑽釘的青年,愜意的依靠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手中的古巴雪茄燃燒着淡淡的煙氣。
在他身上坐着一名身穿露背長袍,打扮耀眼性感的女子,皮膚白嫩,紅色櫻脣。
“森少爺,”性感女子膩聲說道:“你昨天又沒來陪人家,是不是又被哪個狐狸精給勾去了。”
青年男子一手撫摸着女子光華的脊背,笑眯眯的說:“如蓮,你的皮膚越來越滑了,除了你我哪有別人哪。”
“沒有最好,”叫如蓮的女子靠在森少爺身上,美豔的臉龐在他胸膛摩挲:“今晚你到我房裡來吧。”
“你沒有別的客人嗎?”森少爺笑道。
“討厭,”如蓮玉臂一動,輕輕錘在森少爺胸膛。
砰
房門被人撞開。
刀哥和貓頭被人攙扶着,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如蓮驚叫一聲,慌忙站起身來,忙不迭的掩蓋大露春光的衣服,森少爺臉上閃過怒氣,臉色沉了下來,喝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刀哥見吳森躲在屋內享受美女溫柔鄉,臉上露出鄙夷,但是現在吳鉤子有要事在身,非到萬不得已,不能去驚動他,只有找吳森了。
“吳森,有人來砸場子,我們栽了。”刀哥沉聲說道。
“嗯?”吳森臉色一變,刀哥和貓頭的本領他是知道的,能將他們打傷,來人定然非同小可。
此時正是非常時期,沒有情面可講,來砸場的都是有後臺的泰陽市幫派,見面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殊死搏殺。
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打退了多少次砸場的人,吳森駕輕就熟,知道必須立刻反擊,找回顏面,否則,被人覷了空子,叔叔的精心佈置就會毀於一旦。
唰
吳森猿臂伸出,提起了桌子武器架上的雙鉤,武器在手,豪情頓生,他已非是吳下阿蒙,杜總管改進了吳家鉤法,威力暴增,他本人更是有幸蒙得杜總管的親自指點教導,武功精進,受益匪淺,已堪比內勁入門的武學高手,戰力大漲,信心爆棚。
“居然還敢來砸場子,讓我用雙鉤,把他大卸八塊。”吳森冷喝:“他們來了多少人?”
“就一個,”貓頭嚥了咽口水,說出來都有些難爲情,二十多人被對方一人給幹翻了。
“嗯?”吳森眉頭大皺,斜眼看了看刀哥,貓頭,沉吟起來:“對方是武功高手?內勁大成?”
“不是,”貓頭搖搖頭,他非是沒有見識,儘管被王二國打的夠嗆,卻也知道王二國非是練成內勁,拳勁罡風的內勁武者。
現實社會中,內勁大成的武者,幾乎算得上是仰望的高人,尋常難得一見,如內勁巔峰,甚至化勁宗師,更是高高在上,鳳毛麟角,地位尊崇。
“那你們是怎麼被打傷的?這麼多人攔不住他一個?”吳森大怒。
刀哥沉聲說道:“對方雖不是內勁大成的武者,卻也非是尋常,出手如電,有奔雷之聲,尋常人捱上一下,立刻就倒地不起,就連我和貓頭,也被對方一拳打飛。”
“哦?”吳森思索片刻,心中暗想:“定是刀哥,貓頭大意了,被人打傷,卻和我說對方如何勇猛,連內勁大成都不是,能猛到哪裡去,等我出手把對方幹翻,看他們還能不能威風得起來。”
“帶路吧。
“蜈蚣帶人跟上。”
屋外進來一條威猛的大漢,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如百足蜈蚣,猩紅猙獰,望之令人恐怖。
他咧嘴對刀哥,貓頭無聲獰笑,手一揮帶着三十多名手下,簇擁着吳森向前走去。
刀哥臉皮一跳,只作未見,強忍着傷痛,給吳森等人帶路。
本來他還想問問吳森,是不是真有那麼一個人,收服了吳海天做手下,說不定出手雷霆的大漢就是對方派來的。
可一見到吳森的做派和蜈蚣的挑釁,刀哥怒氣填胸,竟然忘記了這茬。
吳森感覺今天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刀哥和貓頭是吳鉤子身邊的老人,手底下又硬朗,向來不把他放在眼裡,今天卻在他手下吃癟了。
“等我把來砸場子的人收拾了,再來收拾你們。”吳森嘴角一咧,心情大悅。
甚至他已想到今晚到如蓮的房間去大戰三百回合,各種舒爽,定要把如蓮小狐狸精擺佈的手腳綿軟。
“看,是森少爺。”
“森少爺出場定然手到擒來。”
“他們這麼多人,對方只有一名大漢一個學生,實力懸殊。”
“森少爺多次擊退砸場子的人,威武啊。”
。。。。。。
“就在休息區。”到了一樓大廳,刀哥伸手指點。
吳森擺擺手,讓刀哥退下,大搖大擺的到了休息區前,手中雪亮的雙鉤挽了一個花,寒光逼人。
他目露兇光,高聲叫喊:“是誰?來砸場子的,給我出來。”
王二國聞聲看了過來,頓時樂了,嚯的一下起身,雙手互握,氣勁爆鳴:“小森森,你好大的排場啊,是不是多日沒打你,皮子癢癢了。”
在帝豪酒店的時候,杜伏威調教他們武功,經常讓他們對練,吳森少爺氣息濃,又不愛吃苦,哪裡是王二國的對手,經常被虐的哭爹喊娘。
吳森乍見王二國高達兩米的魁偉身軀,頓時愣了一愣,不敢置信:“他不是在高新代區嗎?怎麼跑出來了。”
看到王二國碩大的拳頭,吳森頭皮一陣發麻,乾嚥了一口口水,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刀哥和貓頭,怪對方沒有提醒自己。
吳森把雙鉤遞給身後的蜈蚣,捏了捏臉皮,擠出笑容:“原來是國哥啊,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從前啊。”
說完,吳森邁步向前,就要進入休息區。
坐在沙發上,被王二國遮住了身形的蘇劍沙淡淡的說:“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吳森身軀一抖,似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他向王二國身後一看,頓時驚的渾身冒涼氣,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蘇。。。蘇。。。”
總算他心思還算機靈,沒有叫出蘇劍沙的名字。
可這也足夠把他嚇的亡魂皆冒,實在是蘇劍沙給他的震撼太大太多,太深入骨髓。
他跟隨吳鉤子攻打帝豪酒店,被蘇劍沙一人幹翻,那震鑠古今的武學,猶如神魔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了吳森的腦海裡。
後來他和吳鉤子,跟隨蘇劍沙進入高新代區深處,碰到修道者李長生,差點喪命,蘇劍沙卻輕描淡寫,一刀把李長生斬殺,看得吳森心底寒意大冒。
甚至到現在吳森還記得刺入自己頭顱頂的那股陰邪狠毒的氣息,就如同把他放在冰天雪地裡,從頭澆冰水,如鬼影鬼爪在他身軀內抓挖,扯下他身上的皮肉,驚懼到極點,痛苦到極點。
要不是蘇劍沙隨手幫他除去,吳森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後會經歷怎樣痛苦的日子。
蘇劍沙猶如鬼神的手段事蹟太多,吳森一時也記不清,可有一點他是記得的,就是這一世哪怕去惹天王老子,也絕不敢惹到蘇劍沙頭上。
“我居然氣勢洶洶的帶着大批人手過來,還。。。還囂張的叫喊,還有誰?”吳森心驚若死,感覺自己在離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吳森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目光呆滯,差點嚇暈厥過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快。。。快清場。”
蜈蚣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湊到跟前說道:“刀哥和貓頭早就清過場了,大廳裡只有我們的人。”
“哦,那還好。”吳森喃喃說道,說罷匍匐在地,再不敢擡頭。
靜
大廳內安靜下來
針落可聞。
過了不知多久,大廳深處傳來喧譁,身材矮小,兇殘如狼的吳鉤子率領手下,大步跑了過來,見到癱倒在地的吳森,又看了看休息區內抱着手臂的王二國,最後纔看到平靜的坐在沙發上,連眼皮都沒擡的蘇劍沙,吳鉤子身軀劇震,感覺到事態的嚴重。
要不是刀哥見事態不妙,偷溜出去,稟報了吳鉤子,吳鉤子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吳鉤子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並不說話,此時說什麼也是無用了。
他這一跪,後面的小弟可是炸了鍋,吳鉤子什麼人?竟然向一名少年學生下跪?
吳鉤子略轉頭,語氣森然的說:“來人是我吳鉤子的主人,你們若還認我做老大,就跪下,否則,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