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雲山有意,執念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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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

漩渦鳴人在草地上連打了三個後空翻,高興的胡亂大叫,手舞足蹈:“又到蘇劍沙老師的課了,哈哈哈哈,又能吃到美味的烤雞,還不用修煉忍術,簡直不要太完美。”

“切,”宇智波佐助冷哼,神色冷酷的說:“就知道吃,有什麼好高興的?”

“就是,”小櫻跟着打趣:“烤雞而已,也沒見得比便當好吃多少。”

話沒說完,小櫻俏臉就紅了,不知何時嘴角已流出了口水,急忙用手擋住。

可一想到那色香美味,外焦裡內,香飄數十里,肉質鮮美,咬一口在嘴裡整個舌頭味蕾都要炸開的鮮嫩烤雞,小櫻忍不住情難自禁,又嘴角流涎,急忙轉過身去擦拭嘴角。

佐助臉龐高冷,不爲所動,但是不知怎的,被小櫻這一打岔,也是口齒生津,悄悄嚥了一下口水。

鳴人見此笑的打跌:“你們還說不要,是不是饞的流口水,我都看見了。”

一枚苦無飛來,勢若閃電,眨眼到了鳴人腦門,鳴人怪叫一聲,身體後仰,四肢着地,像是一頭野獸,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那苦無貼着他的臉頰飛過,釘在地面。

“我來,”小櫻興奮的跳起來,撿起苦無,扯下上面的紙條:“西南十五里。”

佐助和小櫻縱身而起,極速奔馳,雙臂如翅,身軀伏低,明顯用上了全力,鳴人急的在後面大叫,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追蹤而上。

“你們可別都吃了,給我留個雞大腿。”

咚咚

佐助,小櫻,鳴人落在一株大樹粗壯的樹幹上,不遠處一個身形挺拔的少年,正在一堆燃燒旺盛的篝火上,烤着兩隻鮮嫩的野雞,離着如此之遠,那香味就鑽入鼻子,美味難當。

三人齊齊嚥了口水,卻不聲張,熟門熟路,一躍而下,悄悄的走到那少年身旁,圍着篝火而坐。

“再等一會就能吃了,”蘇劍沙頭也沒擡,專心致志的烘烤野雞,刷了一遍油,烤雞色澤格外明亮,又刷了一遍辣椒油,立刻騰起香甜辛辣的味道,撒上孜然,奇香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按照老規矩,蘇劍沙獨佔一隻,鳴人,佐助,小櫻,分食一隻。

“今天誰掌刀?”

“我,”鳴人跳了起來。

他們如此這般每日吃烤雞加餐,已有一月光陰,蘇劍沙有意引導,每日讓一人掌刀,初時鳴人只把最美味的雞大腿分給小櫻,小櫻則把雞大腿分給佐助,而佐助多數時候把雞大腿分給小櫻,如此循環,這些日子以來,鳴人吃到的雞大腿最少,佐助次之,小櫻最多。

“慢,”蘇劍沙按住鳴人手中的餐刀,說道:“今天不同往日,在開動之前,你們每人要回答一個問題,答對的可以吃,答錯的就沒得吃。”

“什麼?”鳴人跳起來:“蘇劍沙老師,你也學卡卡西那一套?告訴你,搶鈴鐺我可搶不過佐助,也不好意思和小櫻搶,每次都是我吃虧,你要是不想讓我吃就直說,我可以不吃。”

鳴人嘴上說的硬氣,可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嘴角流涎,口水噴了一地。

“不是搶鈴鐺。”

“答題我也不會,學校裡誰不知道,我的忍術考試每次都不及格,蘇劍沙老師你就是偏心,信不信我再也不來上你的課。”

蘇劍沙微笑,說道:“也不是忍術題,不偏不向。”

“這還差不多,”鳴人這才氣鼓鼓的坐下,閉着眼睛,不去看那誘人至極的烤雞,片刻後還是忍不住,偷偷把眼睛張開一條縫,看那如黃金一樣炙烤焦嫩的烤雞,狠狠嚥了口水。

佐助和小櫻也被勾起了興致,不知道高深莫測的蘇劍沙老師,這一次又賣的什麼藥,紛紛看了過來,只是偶爾咽口水的動作,出賣了他們脆弱的內心。

“很簡單,”蘇劍沙在篝火里加了柴,黯淡下去的火焰,又旺盛起來。

“每日分食烤雞,你們從中悟出什麼道理?”

“額?”

鳴人,佐助,小櫻都是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

“不就是吃大餐,打牙祭嗎?”鳴人瞪圓了眼睛:“還道理?能有什麼道理?不吃饞,吃了滿足,這算道理不。”

小櫻忍不住笑出來:“鳴人你這是什麼道理?”

佐助目光一閃,響起了什麼,恨聲說道:“世界弱肉強食,野雞力量弱小,只有被炙烤之後吃掉,只能做食物。”

蘇劍沙瞥了他一眼,說道:“佐助你心中還是放不下仇恨,不過也難怪,你揹負的太多,太痛苦,不復仇還能做什麼呢?”

“不過,”蘇劍沙話鋒一轉:“若我每日烤出鮮嫩美味的烤雞,給你們吃,只有這麼一點道理的話,是不是太對不起那些死去的野雞。”

佐助身軀一震,稚嫩中異常俊美的臉龐露出震驚,看向蘇劍沙:“你知道我的事?”

“你們宇智波家族的歷史,我知道一點,不過今天不談這些,你們再猜。”蘇劍沙淡然擺手。

“我知道啦,”小櫻突然擡頭,說道:“只有蘇劍沙老師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烤雞,方法很重要,秘方很寶貴,是不是?”

“有點接近。”

“如果這麼說的話,”鳴人雙手環抱,兩眼微微閉合,深沉思索,說道:“美味的烤雞難得,就如同每個忍者心中的玉,要想守護住自己的玉,必須變得更強,否則做出的烤雞寡淡無味,心中的玉也就破碎。”

“囉嗦,”佐助冷哼,不屑的說道:“忍者是爲自己而活,戰勝最強大的敵人,突破極限,站到忍界頂點,傲視羣雄,震懾宵小,無人敢來進犯,到那時自然會止息干戈,成就最完美的玉。”

“那是不可能,”鳴人跳起來:“就算是當年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間,也沒能做到,你以爲你能做到嗎?守護親人,守護村子,守護心中的玉,纔是忍者的信條。”

“沒有實力,哪來的玉?誰承認你?”佐助怒火上涌,站起來大聲反駁。

“所以你沒有親人,心中沒有玉,”鳴人氣急之下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佐助心中的傷疤被揭開,頓時掀起無邊怒火,雙目之中殺意如刀,查克拉暴動,立刻就要動手。

“你們,你們別吵,”小櫻無助的站起來,卻無力分開二人。

咔嚓

空中響起霹靂雷霆之聲,一團至強至熱,不可抵禦的氣息,從空中轟然壓落,頓時打散了佐助燃燒的查克拉,將鳴人佐助都按坐在地。

蘇劍沙頭也不擡,撥動着篝火,說道:“今日是討論而已,不可動手,你們雖然吵的挺熱烈,但是都沒有說出我的深意。坐下來平靜一番,若是還說不出,誰都沒得吃。”

鳴人和佐助奮力掙扎,可哪裡能夠掙脫得掉,兩人猶自不服氣,怒目而視,許久又負氣的看向一邊,不理不睬。

小櫻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悄悄的坐下,把頭放在膝蓋上,默然無語。

一片寂靜

只有林中的風不時吹過,篝火嗶嗶啪啪的跳響。

濃密叢林深處,卡卡西悄悄隱藏在樹木影子之中,也被調動起了心中情緒,猜測着蘇劍沙此舉的奧秘。

“卡卡西,”身穿白色火焰袍的三代目火影,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

“火影大人,”卡卡西急忙施禮。

“無須多禮,”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說道:“你說蘇劍沙令他們分食美味烤雞的意義何在?”

“我也猜不出。”卡卡西遲疑片刻,說道:“我只知竭盡全力守護好同伴,不讓同伴受到傷害,就是守護住心中的玉,但蘇劍沙方纔駁斥了鳴人,想來是不對。”

“你們的回答沒有問題,是最深奧的道理,若這都不對,那隻能說明,”猿飛日斬瞳孔如豆,沉穩睿智,說道:“思路方向錯了。重點不在美味的烤雞身上,而是另有要義。”

“蘇劍沙此子,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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