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龍海也困惑了,一會兒她嘴裡叫着程東陽的名字,一會兒又說不要他。他對孟瑜冬也有些不懂了,他說道:“那我送你去醫院。”
“好……”她聲音小小的,忍耐着的是巨大的痛苦。她整個身子都貼着門,眼角還溼潤着,卻倔強着只環抱着自己。
一聽到她說好,詹龍海二話不說,發動了車子離開。他纔不會在意,還有一個程東陽正趕過來。
孟瑜冬一直這麼蜷縮着,她將那塊冰塞在她的衣服裡,緊緊的貼着有心口。胸口已經溼潤一片,冰水被她的身體燙成水珠,沾溼了她的衣服。
詹龍海的電話又響了, 他一看來電是誰,他再看了看孟瑜冬,接了電話。
“你們在哪兒?”程東陽的聲音非常的着急,問道。
“鼕鼕說,她不想要你,我送她去醫院。”說完,詹龍海二話不說的掛斷了他的電話。
孟瑜冬始終沒反應,她身上的穿的衣服也多,這會兒全然把自己縮在衣服裡面,連臉都看不到了。
不到十分鐘,詹龍海帶着孟瑜冬停在離這裡這近的一傢俬人診所,他路上已經打了一個電話, 這會兒私人診所已經開了。出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你真會折騰人,我都已經睡下了。”
詹龍海下車去抱她,她還是整個兒的縮着身子,不過也讓他輕易的抱起她,往裡走:“她的樣子,應該是被下了催情劑,她現在很難受!”
男人看了看他懷中的女人,很秀氣的一張臉,但不是頂美的美人兒。他不曾見詹龍海這麼看着一個女人,暗暗有點兒心驚,說道:“喲,什麼時候交了這麼一個秀麗佳人,沒帶出來見見……”
“別說了,先緩解她的痛苦吧,她真的很難受。”詹龍海沒心情跟他磨嘴皮子,“毅明,拜託你了。”
毅明看了看她的反應,說道:“先抱進去再說。”
一放下孟瑜冬,詹龍海的電話又響了,他看了看鼕鼕,還是接了電話:“我們在毅明的診所。”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毅明給她檢查完,說道:“你說的對,她的確是被下了劑量不小的催情劑,這女孩兒的意志很強大,被下了這麼重的藥,居然還能這麼堅忍得住。”
詹龍海心疼的看着這會兒已經安睡的孟瑜冬說道:“她現在沒事了,是吧?”
“不全然,這種催情劑給她打什麼藥都沒什麼用,一夜過去了就好了。 你知道的,這好比是春藥,其實你不用送我這兒來,抱着她牀上一滾,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毅明衝曖昧的眨眨眼說道。
詹龍海苦笑:“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她需要的不是我,你失策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你詹龍海看上了一個女人,居然不是你的女朋友,難道這不是世界一大奇蹟嗎?”正說着,他聽到門外有人按鈴,他看了看詹龍海,“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
“應該是程大市長。”詹龍海再深深的看了眼鼕鼕,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毅明沒等他回答,讓護士去開門。
小護士本來就是從被窩裡被挖出來的,意識也不太清晰,她緩緩的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果然是程東陽。
他直接往裡走:“詹龍海,孟瑜冬在哪兒?”
“我給她注射了藥,她現在睡着了。”毅明看了看這兩個人,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只是這唱的是哪一齣。
程東陽看到睡在病牀上的孟瑜冬,她手上還在打着點滴,他鬆了口氣,狠狠的瞪着詹龍海說道:“阿龍,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讓你在那兒等我嗎?”
詹龍海這會兒看着這位表兄弟很不順眼,他冷冷的道:“我只聽鼕鼕的,她說,她不要你。不想見到你,所以我帶她離開。”
“我跟你說過,不許你這麼叫她。”一聽到他的稱呼,程東陽馬上怒了,想到他私自帶走了孟瑜冬,讓他更加的的憤怒。
“這是我的自由,我和鼕鼕之間的事情,程市長也管不着。”詹龍海絲毫不受他的威脅,“你不是和你的桐桐妹妹玩的開心嗎?其實你不用過來的,我會照顧鼕鼕。”
程東陽氣的牙癢癢的,狠狠的盯着這個男人。他一把糾着詹龍海的衣服說道:“我警告你,孟瑜冬是我的女人,你最好收回你的小心思,她絕不是你遊戲的對象。”
“那你呢?”詹龍海反問,“你把她當什麼?她不是我的遊戲的對象,難道是你遊戲的對象嗎?”
程東陽氣的夠嗆,他沒想到詹龍海會這麼跟他做對,他道:“這是我和她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插手。”
“那我怎麼對鼕鼕,也是我的事,也用不着程市長你來插手。”他用他的話,來回敬他。
“你們怎麼回事,爲了一個女人就這麼扛上了。”毅明看事情大發了,這擺明了是要幹架。這個叫鼕鼕的女孩兒真這麼大魅力,居然能讓情如兄弟的兩人變成這樣。
程東陽放開了他,走到孟瑜冬牀前,問毅明:“她現在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只是被下了一定劑量的催情劑,過了今天晚上就好了。”毅明說着,又看了看詹龍海。
程東陽心口的怒火燒的越大,他轉頭看詹龍海:“誰喂她喝的藥,爲什麼你會和她在一起?”
“我們在藍色碰到的,她去找她妹妹,被她妹妹和兩個男人灌了兩杯酒。”詹龍海解釋道。
“你看她被灌酒,你居然不阻止。”他握住了孟瑜冬的手,發現她的手還被纏着紗布,“她的手怎麼了?”
“應該是她自己掐的,手心都血肉模糊了。這女人對自己夠狠的,居然這麼掐自己。”毅明嘆息一聲說道。
詹龍海也很內疚,他不否認一開始存着的是看戲的心情, 但是這樣卻害了她。其實他對不起她的,又何止這一件。想到她在陵合受的苦,他更加內疚了。
“她什麼時候可以走?”程東陽小心的握着她受傷的手,問道。
“打完這瓶藥就可以走,她身上的藥力沒完全褪去,我開點藥吧。她回去後,要是醒來藥再發作,你就喂她吃這藥。”毅明說着,寫了個單子有讓一旁的護士去拿藥。
等孟瑜冬的點沒打完了,程東陽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外面耿啓航開着車在等着。
“你就這麼讓他把人這麼帶走。”毅明走到詹龍海身邊,問道。
詹龍海看着程東陽的背影,他深深的說:“現在的我,的確沒有立場做什麼?說什麼?我對不起鼕鼕。”
“你不會真的上心了吧?”他詹龍海向來遊戲人生,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他真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看着一個女人。
“我也不知道,看到她在酒吧外的樣子,這個地方像是狠狠的被撞了一下。你說,這是不是真的上心了。”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苦笑道。
“你完蛋了,跟東陽爭一個女人,這不是好玩的事情。”毅明拍拍他的肩,說道。
程東陽抱着孟瑜冬回車上,她還暈睡着,一路靠在程東陽的懷裡。
他們回到住處,便讓耿啓航回去了,他抱着孟瑜冬上樓。將她抱回家,放到牀上的時候,他忍不住瞪着她說道:“以後還敢這麼蠢,看我怎麼收拾你?”
孟瑜冬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睡的還是死沉。
程東陽衝了個澡,電話又響了,他看牀上的人兒好像要醒來的樣子,他拿着電話出去接。
“東陽哥哥,你怎麼先走了呀?”電話那邊是桐桐,聲音很不滿。
“桐桐很抱歉,我突然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先走了。”程東陽柔聲的解釋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要是被黃姨知道,你要挨訓了哦?”
“好吧,可是你提前走了,太過分了,我不想原諒你。”桐桐是鑽在被窩裡說道,“人家才走開一下下,你就不見人影,你還欠了我三支舞。”
“好,你記着,我一定還給你。桐桐,現在很晚了,你該睡了。”程東陽聽到房間內有動勁兒,有些不放心,忙說道。
“那好吧,東陽哥哥,你明天還要回吉安吧,你還是早點兒睡吧!我也要睡了,我媽好像過來了。”桐桐說道。
“嗯,那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程東陽再進房是,孟瑜冬已經不在牀上了。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她醒了,到浴室沖澡去了。
他過去,要開浴室的門,發現門居然反鎖了。他眼眸一黯:“孟瑜冬,你居然敢反鎖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