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下午一點多才回到濱海,濱海只下了小雨,這會兒已經停了。他們停車的時候,耿啓航過來:“孟老師,前面路右拐有一個玉林餐廳,程局讓我在那兒預訂了兩桌,您可以帶着學生去那兒用餐。”
她神情一怔,他給她們訂了地方吃飯。她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心頭暖洋洋的。學生現在都餓了不行,這個時候回省八中也未必會有吃的。
她們帶着孩子去吃飯,大家淋了雨,一路擔驚受怕,現在有一頓飽飯吃,學生都很開心。菜已經點好了,他們一坐上就可以吃飯了。正當坐下來時,程鈺陽的電話就來了。
她說了自己又回了濱海的事情,程鈺陽問清楚了她在哪兒?想要馬上過來。孟瑜冬馬上說不用,鈺鈺來也做不了什麼,她還要聯繫省八中,看能不能讓她和這些學生住兩天。
“等一下,鈺鈺。”孟瑜冬在程鈺陽馬上要掛電話時,忙說道,“鈺鈺,你哥的電話是不是變了?”
程鈺陽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說:“鼕鼕,你想做什麼?”
“這次我們回去的路上,如果不是你哥,我們都不可能活下來。回到濱海,也是他給安排的吃飯的地方,我想打電話給他,說聲謝謝。”孟瑜冬明白程鈺陽的擔憂,解釋道。
程鈺陽緩緩的說道:“你沒有打過電話給我哥嗎?他的私人電話從來沒有變過。”
孟瑜冬心神一動,在孩子們吃飯的時候,她去洗手間撥通了這個兩年不曾按過卻牢牢的印在她心上的數字。電話響了好幾下,都沒有人接,她凝神屏息,等待着那邊接通。
終於那邊通了,她聽到了一聲:“喂?”
她呼吸一窒,心提的高高的,她深呼吸說道:“是我,孟瑜冬。”
程東陽剛從父親辦公室回來,他讓耿啓航出去,關上了門,低沉着聲音:“你居然還記得我的這個號碼?”
孟瑜冬靠着牆,努力的讓自己聲音如常,她說道:“我有點意外,你沒有換號碼。”
“倒是你,卻換了號碼,不是嗎?”程東陽反問,他望着窗外,仍然陰沉着天,看這個樣子很可能還會下雨。
孟瑜疼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眼睛微微的發熱,她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失控,她平復了情緒說道:“我打電話來,是謝謝你,無論是在路上你救了我的學生還是給我們安排地方吃飯。”
“就只有謝謝嗎?鼕鼕。”程東陽整個的心情都放鬆下來,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孟瑜冬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的聲音暖暖的過來,帶着幾分磁性。就是一根細線磁拉的一聲在她心裡拉過去,有點疼有點麻,還有一絲異樣的感受。
程東陽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他分明就是在挑她,他說道:“這兩天還會下雨,濱江公路現在有部隊在通路,要順利通車也是兩天後的事情,你們跟省八中聯繫了嗎?那裡還可不可以讓你們住?”
“還沒。”住的確是一個大問題,省八中的宿舍樓昨天就淹,今天又下雨,她很擔心那裡會不會有地方讓他們住。
“我讓啓航去聯繫了,看能不能找到個地方讓你和學生一起住。你先別擔心,一會兒就會有結果。你吃飯了嗎?”程東陽看着時間,她恐怕是剛到餐廳就給他打電話。
“吃了。”她其實沒什麼胃口,一坐下就忙着打電話了。
“再去吃點東西,有一會兒我要開會,啓航的電話也沒變,有事情你打他的電話,他會聯繫到我。”程東陽繼續吩咐道。
“好,謝謝你。”除了謝謝,她不知道能說什麼。
“我從來不要你的謝謝,鼕鼕。”程東陽感嘆一聲,“去吃飯吧,鼕鼕。”
孟瑜冬應了,才收線掛了電話。她將手機放在心口,深吸一口氣纔出去。
她聯繫了省八中,那邊果然沒有地方讓他們住了,宿舍都淹了,加上還有學生留在學校。學校也不敢留他們,怕會再出事情。
但是耿啓航沒多久就聯繫了她:“市政的後院有新建的宿舍樓,還沒有入住的。我找到了一些簡單的傢俱,住二十來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孟瑜冬差點哭出來,這對這羣學生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她忙說道:“謝謝你,耿秘書。”
“我只是聽領導的安排。”耿啓航說道,“半小時後,會有司機過去給你們帶路,那裡基本的東西都備了,裝了四個熱水器,就是洗澡會有些不方便,大家可能要排隊。有什麼需要你再跟我打電話,我來辦。”
“這樣已經可以了,謝謝你。”孟瑜冬和耿啓航通完了電話,便告訴學生這個好消息,大家都鬆了口氣。
其實氣氛還是凝重的,誰也不知道江北現在情況怎麼樣。有些學生跟家人聯繫上了,總算放鬆下來。有些學生沒聯繫上家人,表情還是很落寞。
不一會兒耿啓航安排的司機來了,孟瑜冬跟司機坐到一處,後面的中巴跟着。
程東陽讓耿啓航找的宿舍樓比他們想像的好很多,房子已經裝修過,是大套間公寓,每個房間放着兩個上下牀,可以睡四個人。一個套間有三個房間,只需要兩個套間就可以全部搞定。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去市政的食堂吃飯,耿啓航給他們辦了卡。
孟瑜冬說不出來的感謝,耿啓航走的時候,小聲的對她說:“程局說,有什麼事情,給他打電話。他現在忙,你有什麼話,可以讓我轉告給他。”
“幫我說聲謝謝,替這些學生謝謝他。”孟瑜冬說道。
耿啓航點點頭,她送他離開,才往回走。她組織好讓孩子們洗了澡,換了衣服。濱海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一看下雨,孟瑜冬便憂心,這樣下去,他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江北。
“鼕鼕,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程局長。”吃完飯,吉老師不由的問她道。
“爲什麼這麼說?”孟瑜冬不太自然,“其實我是他妹妹的同學,而且我們帶着這麼多學生,省委領導怎麼可能不管呢!”
吉老師還有些懷疑,她覺得不對,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等孩子們都睡了,大家都睡着了,孟瑜冬坐在窗前發呆,直到電話響了。她一看來電,拿着電話往外走。
“我現在在市政隔一條街的路口。”說着,他已經掛了電話。
孟瑜冬二話沒說,拿了傘要出去。
“孟老師,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嗎?”吉老師醒過來,忙說道。
“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說着頭也不回的撐傘出去了。她有些心急,是小跑過去的,褲腿溼了也顧不得。
看到那輛車,毫不猶豫的拉開了後面的車門坐上去。
程東陽讓前面的耿啓航開車,他靠着椅背,微咪着眼,精準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孟瑜冬感覺他的手有些燙,不由的側過身體,另一手探到他的額頭上,果然微微的發燙:“你在發熱,你感冒了。”是呀,他淋了雨,還下水救人,怎麼可能不感冒?
“沒事,我已經吃過藥了。”他的聲音微微的啞着,將她的手放在了心口處,“你陪我一會兒。”
孟瑜冬還是擔心他,卻沒有在說話,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雖然有些沉,她卻心甘情願的讓他靠着。
他們到了他原來住的公寓,孟瑜冬是有些抗拒的,可是他生病了,還是因爲她而生病的,她只得扶他上樓。
耿啓航沒跟他們上樓,一進房門,他便將她按在牆上狠狠的吻住。他的脣很燙很熱,緊緊的吸住她的脣瓣。他嘴裡不住的吐着她的名字,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東陽,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孟瑜冬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嚇住了,想去拉他的手阻止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程東陽動作非常的快,孟瑜冬穿的是棉質的長褲,褲頭是鬆緊的,他一拉褲子一褪到底,他讓她轉過了身背對自己,他再緊緊的貼上去,拉開拉鍊就擠進去了。
他是強勢的擠進去的,孟瑜冬那裡又澀又緊,她疼的直冒冷汗,卻已經放棄了反抗。
程東陽覆上來,手從她的衣服下襬握住了她的胸,頭湊到了她的耳邊:“對不起鼕鼕,我忍不住了,我想要你,發瘋的想要你。”
孟瑜冬疼的不行,眼淚差點就出來了,她本來恨極了他。恨他這麼蠻橫,這麼多年一點不變,只知道強迫她。可是一聽到他壓抑低沉的聲音,她心頭莫名的發酸。他又深深的擠了進來,全根而入,鼕鼕身子徹底軟了,試着放鬆身子去容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