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兒就行……”媛媛歪在他懷裡,“我問過醫生了,現在可以了。輕點兒,你輕點兒。”
關子風自己也想要的緊,一聽她已經問過醫生了,哪裡還禁得住,便真的脫了衣服和她小小的做了一次。自然是沒辦法滿足的,只能塞塞牙縫兒。
後來又有過幾次,都險的很。等媛媛的肚子再大一些的時候,關子風就再也不敢這麼做了。
媛媛這次懷孕一點兒也不辛苦,也孕吐都少的很。只是月份大的時候,腳開始腫起來。便輪到關子風全身心的照顧她,每天晚上給她揉腳,睡覺的時候她只能側躺着睡,他便拿着枕頭給她枕好腳了,安頓好她才睡。
他們也一直沒查孩子究竟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對花家來說,多一個孫子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恩賜了。
倒是凡凡,每天從幼兒園回來,總喜歡趴在媽咪的肚子跟弟弟說話。
有時候有鄰居過來,逗她說媽媽肚子裡的明明是妹妹,不是弟弟。
她還會很生氣的跟人分辯:“都說了,這是弟弟,不是妹妹。”
其他人都哭笑不得。
媛媛生的時候,關子風要去一趟南京。他是真的不願意去的,媛媛的預產期近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妻子。可實在沒辦法,媛媛也讓他去,而且孩子預產期還有十來天,應該是不會這麼快的。
誰知道他走的第二天,當天晚上她就陣痛了,送到醫院時,羊水已經破了。
晚上他照例打電話給媛媛時,卻聽到嬸嬸氣極敗壞的聲音:“臭小子,還不快滾過來,你老婆都要生了。”
關子風一下子傻了,好一會兒都反應不及,這才急急忙忙的去醫院。
等他去醫院的時候,媛媛已經生了。第一胎是剝腹生的,所以她的第二胎也只能剝腹生。
護士抱着一個大胖小子出來,那個時候他身上還穿着軍裝,風塵僕僕的。
“還不抱一下你兒子。”老爺子眼睛一熱,緊緊的盯着還閉着眼,嘴巴一動一動的曾孫兒。
“我身上髒。”他一說話,發現自己已經哽咽了。
花夫人抱孩子抱過來,這孩子還挺壯實的,濃眉大眼的,像極了關子風。
“看這眼睛,跟子風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花夫人將孩子抱到老爺子身邊,說道。
關子風也顧不得看孩子,人已經進了手術室,媛媛打了麻醉藥,這會兒還沒有醒。
等她醒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洗好了放到了育嬰室裡去了。
她還虛弱,睜開眼時只看到一道白光,她側過頭,看到枕頭一個黑黑的頭時,眼睛一熱。
“你怎麼回來了?”他不是要去南京好多天了。
她輕輕搖搖頭,其實肚子有點兒疼。她道:“寶寶呢?”
“寶寶很好,有爺爺,嬸嬸他們照顧着。”關子風心疼的看她,“你先好好休息。”
“我想看看寶寶,他應該餓了,我得喂他。”媛媛一心在孩子身上,孩子生下來,她還沒有見過呢!
“好,你別急,我去抱寶寶來。”關子風說着,便去抱寶寶來。
寶寶生下來六斤二兩,皮膚是麥色的,眼睛很大,眉毛也很粗,圓圓的小臉,跟關子風簡直一個模子印來的。媛媛看着孩子,擡頭問他:“名字取了嗎?”
“爺爺取了,就胤乾,花胤乾,小名叫蛋蛋。”關子風說着,微閉了一眼,他預料到媛媛未必滿意。
“爲什麼小名要叫蛋蛋?”這是什麼名字,她兒子長大以後會有陰影的。
“爺爺說這樣的名字好養。”沒叫狗蛋兒就不錯了,他想。
媛媛無力了,大家長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怎麼辦,掀開衣服要給兒子餵奶。
蛋蛋一到媽媽的懷裡,就趴到她胸口上吃,可是半天都沒有吸出奶來,他哇哇的大哭。
媛媛奶過孩子,知道怎麼回事?這會兒奶路沒通,兒子力氣小,自然會這樣。她微紅了臉:“你幫着先吸一口吧!”
關子風也紅了臉,他應了一聲,湊上去吸了一口。一股腥甜的滋味襲來,他忍不住再吸了一口,奶路就通了。
“你幹嘛,讓不讓孩子吃了。”媛媛眼眸染上一層氤氳,聲音嬌嗔的很。
關子風臉也紅了,忙放開了,看兒子小嘴馬上咬了上去,吃的有滋有味。莫名的,他竟有些不是滋味,怎麼就兒子能嚐到這樣的美好。
喂完了孩子,關子風才把孩子抱回去,回來的時候,卻看到媛媛要起來。他忙半摟住她:“你怎麼了?”
“你看一下我戴束收腰帶了沒?”媛媛身體不怎麼敢動,問道。
關子風掀開了被子,傷口已經縫合了,哪裡有束腰帶。他道:“沒有,你纔剛生下孩子,不能帶那東西。”
“得帶。”媛媛有些急了,“不帶我的身材恢復不了。你去問下嬸嬸,我的束腰帶拿來了沒有。”
“媛兒,你做了手術,你這樣……”關子風還是不同意。
“你去呀……”媛媛動彈不了,心裡也着急,她現在可是水桶腰,要是到時候恢復不了,她哭都來不及。
關子風還是不贊同,還是聽她的話去找嬸嬸。
他兩手空空回來,說道:“忘了拿那東西了,過兩天再說吧!”他看到了她的傷口,這個時候戴束腰帶,無疑是折磨。
“那你回去拿一下,過幾天戴就沒效果了,你回去給我拿來,好不好?”媛媛着急的催道。
關子風饒不過她,只得給她把束腰帶戴上。他看她明明很痛苦,還要把那東西戴上時,受不了:“媛兒,你又何必這麼折騰自己,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