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冬這幾天儘量不想去想那件事,她開始收拾東西。四月份的時候,她回家考了公務員,也非常幸運的進了面試。經過了政審,體檢之後,她已經是陵合市委宣傳科的一名科員。
七月份她要去報到,現在還有一個月,她本來還想在這裡多留些天的,大家還約好畢業旅行。可是現在,她一天也留不下來,只想馬上離開。
程鈺陽回學校幾次,好幾次找她,她都找機會避開,她只想當那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不過是一個錯誤。
大部分的書她打包郵寄回家,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了,火車票也訂好,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然後就在她要離開的前一天,程震明還是找了過來。
他的秘書喬志鬆來找學校找她,程書記要見她,她下意識的搖頭,可是她知道逃不開。
她坐上了喬志鬆的車,那個人話不多,她也不想說話,坐在後座,縮着身子。
他們來到一傢俱樂部,這是一所高檔的俱樂部,集休閒娛樂於一體的。對顧客的私密性也保護的極好,她和程鈺陽來過這裡兩次,無非是來按摩玩樂。
到了樓上的VIP包房,程震明坐在裡面,她一進去,他的目光馬上投向這裡。
她身子一顫,站在門邊沒有進去。
“過來吧,我有話問你。”程震明聲音倒是在安撫她,甚至有幾分溫柔。
她心一冷,咬牙走了過去,擡頭看他說:“程書記,那晚真的是誤會。我自己也很糊塗,爲什麼會那樣?可是我沒有和你發生關係,真的,不是我?”
程震明看着這個女孩,今天她穿着普通的牛仔褲,白色的襯衫,長長的頭髮梳着馬尾。很簡單很樸素的打扮,這樣的氣質,像極了一個人。
“你是陵合市人?上次你好像說,你媽媽是一箇中學老師?”程震明不置可否,轉而問道。
“是!”她不明白他爲什麼對她的家人這麼感興趣,她心裡在打鼓,很是害怕。
“你父親呢?”程震明接着問。
“也是中學老師。”她說道。
“難怪家教挺好,事情搞清楚了,是鈺鈺那丫頭太胡鬧了,在酒裡下了藥。恐怕是我和東陽都喝了酒,纔會有那晚的意外。我知道對你的傷害很大,我可以補償你。”程震明說道,“一會兒志鬆會給你一張支票,你收着。”
她不知道程震明所謂的事情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她失去了永遠都找不回來。她眼裡蓄着淚,紅着眼睛說:“程書記,難道您以爲一張支票可以彌補我失去的嗎?我求求你,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你們,我不要您的支票,我只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們。”
程震明一怔,先是意外她會有這樣的迴應,隨即想到,她到底失去的是自己的童貞,又有幾個女孩子能受得住。
“程書記,我明白您給我支票是買一個心安。您高高在上,是爲人父母官,程大哥也是政府官員,你們的聲譽高於一切。我只是一個只小螞蟻,不敢妄動什麼心思。你們放心,我會忘了那晚發生的事情,永遠不會再提醒,也不會再有人知道。我馬上會回家鄉,永遠都不會再回這裡,不會給你們帶一點困擾。”
“我可以向您保證,我也不會再和鈺陽來往,就當一切是一場夢。”說着,她人已經衝出去。
只是,她沒想到她衝出去的當下,那邊的電梯恰好開了,徐文華陪和另外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直面而來,正好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