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紫火印。”
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天之上,聲聲低吟震盪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震驚的看向那半空中一身淡薄但卻挺拔如標槍的黑袍青年。
九天紫火印是寧天根據冥毒珠的九天冥毒印創造出來的,隨着實力的提升,寧天對這以技能的理解也是越來越深刻,大有直追九天冥毒印的架勢,只是還稍稍欠缺了那麼玄奧的意味而已。
但是即便是那樣,這九天紫火印也帶給了衆人前所未有的壓力,在衆人震驚的目光,寧天緩緩的朝着那一團黑霧印出了右掌,紫炎繚繞其上,都快成了透明的液體紫晶一般,但是衆人都知道,那是壓縮到了一個程度後纔會有的昇華!
嗡——
沒有想象中的轟然對撞,就像是慢鏡頭播放一般,寧天的紫火印如同一粒小石子碰上那一團龐大的黑霧,但是就在此時,那黑霧猛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像是打篩子一般的,一股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不斷的擴散出來。
但是面前的寧天卻是巋然不動,好似那些都是無形的風一般,寧天的嘴角依舊帶着淡淡寧靜的微笑,身上的氣勢絲毫沒有因此而減弱半絲,只有身上那不斷波動的紫炎顯示着寧天此時是在動的。
只是寧天現在感到很輕鬆,就在剛纔使用出九天紫火印的時候,突然寧天再次明悟了,那是來自自己全力使用出九天紫火印後帶來的感受,紫炎如同岩漿一般在寧天的經脈中流走,每次的流走,就像是在幫寧天鑄建經脈一般,讓他更加的堅固。
而冥毒珠的力量在其中絲絲的流走,就像是注入了一點點營養,紫炎在其中竟然燃燒得更旺了,隱隱有着變強的感覺!
這也就是爲什麼即便是一直維持着大輸送,寧天也沒有覺得累的原因,也沒有覺得身體受不了,要知道他以前每次使用後,體內的虛弱那是絕對的。
要是以後使用的時候都加入冥毒珠的靈力注入進去,那他豈不是就不會有虛弱的時候了?那豈不是就算是耗也能耗死對方了?!
要知道每一階段之間之所以差距會那麼的大,其中還要一個原因就是靈力的強弱,那是來自於丹田內能煉化靈力的多少,若是把靈力比如水,那低段的者的靈力就是一瓶水,越往高階段,能存續的就越多,到了後面就無暇接近於海洋。
所以一般低階段的遇到高階段的,要是不能在段時間內將其擊斃,那就只能等到對方耗死你。
但是寧天很快就發現自己那想法還是有些天真了,因爲就在自己注入了一些後,冥毒珠就開始了停止注入,紫炎也出現了牴觸情緒,並且變得有些狂躁。
這樣的情況可並不好,要是真變得狂躁了,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因此連忙也配合冥毒珠停止了輸送,這其中的原因,寧天現在是不知道了,但是即便是這麼一會兒的幫助,也已經夠了。
前面的黑霧想要繞過寧天的右掌直接侵入寧天的身體,但是不管怎麼繞,紫炎就是能及時的出現在寧天的身邊將寧天保護起來。
那些分散出來的黑霧在一碰到紫炎後,就如同雪消融了一般,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抵抗力,而寧天面前的巨大黑霧團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着。
“啊!——”
就在那黑霧即將只剩下腥果的時候,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傳出,之間那黑色霧團突然閃過一道黑光,一道黑影猛的就從那黑霧中竄出來,也不管寧天等人,筆直的衝向出口的方向。
不用說,那是腥果!
而沒有了腥果的黑霧終於是支撐不住寧天的紫炎灼燒,在瞬間化爲烏有,一切,不過短短几秒。
“我去追!你們收拾這裡!”想逃,沒那麼容易!寧天眼中閃爍着寒冷的光芒,給穆煙然等人丟下這句話,便是直追腥果而去,寧宇小小的眼睛看了下週圍,最後跳到穆煙然肩膀上,親了穆煙然側臉一下,滿是可愛純真的笑臉道:“煙然嫂子,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完,化爲一道黑色殘影,就追着寧天的身影而去了。
穆煙然本想也追上去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這裡還要處理,寧宇走了,要是自己走的話,這具黃金傀儡也一定會跟着自己走,看他這麼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邊也知道肯定是寧天吩咐的。
最後只能擔憂的看了一眼寧天和寧宇消失的方向,眼中再次恢復一片鎮定,現在,她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能再給寧天拖後腿了!
“殺!”如此肅殺的聲音第一次從穆煙然口中傳出,那透着她心中決絕的堅強和對天雲宗的神情,即便雲山對自己原來是有目的的,但是對天雲宗,她卻是不管怎麼都恨不起來,畢竟這裡是她真正成長的地方,是她的搖籃,沒人能夠破壞!
“殺!”清麗的聲音也將馮猴和百光冕從震驚中喚回過神來,同樣的情緒也出現在他們的心中,寧天已經幫他們解決了最大的難題,難道剩下的,還要一個討厭天雲宗的人來完成一切嗎?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諷刺!
這裡是他們的家園,要他們自己來保護!
這一刻,前所未有的鬥志被激發出來,馮猴手中暗獵匕首緊握手中,不再一直都在百光冕的身後,速度提升到極致,雖然不能像寧宇那樣的讓人根本就看不清,但是卻也能做到想要抓住他,絕對難!
百光冕也不再往外面衝了,全面爆發的他,開始了真正的屠殺!
而外面,天雲宗也同樣的不平靜,雲山一走,馮正秉和葉水蓮便是直接的會和,以請教老宗主爲由,進入了宗主殿後堂的祠堂中,那裡,有着天雲宗成立以來每一代宗主的靈牌,是最爲神聖的地方,而在祠堂的裡面房間中,就是老宗主隱退休息的地方。
同時,也是連通着下面的通道口所在,此時,馮正秉和葉水蓮帶領的人正靜靜的潛伏在周圍,眼神中,死死的盯着那已經被擡開的牀下地面,那裡,有着一個幽深的黑洞,剛剛好能同時經過兩人的樣子。
“他們不會出事吧,我們都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出來,要是再晚了的話,我怕山下他們會撐不住。”葉水蓮壓低了聲音躲在門口落地窗布簾後看着對面同樣躲在布簾後的馮正秉道。
馮正秉此時眉頭緊鎖,但是眼神中卻是一臉鎮定深邃,輕輕搖搖頭道:“不會的,他們一定會出來的,雲山這個人很謹慎,既然他自己從宗主殿出來了,那就說明猴子他們已經不在那裡面了,而能從下面出來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宗主殿,還有一個就是這裡!”
看着馮正秉那堅定的眼神,葉水蓮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人家的孫子都還在下面呢,要說擔心,也應該是馮正秉比自己更加擔心纔對,當下想着,便是沒有再說什麼了,體內靈力緩慢運轉,隨時準備突發情況。
根據他們自己的猜測和寧天給他們的消息,在這下面,可是還有着神魔殿的人!
在他們身後,天門弟子有兩個都在,這是之前沒有跟着雲山下山的,還有一些地門的導師精英弟子,這些都主要是馮正秉和葉水蓮這些年來暗中努力弄到自己門下的弟子。
本來身爲長老是不用帶這麼多弟子的,但是自從知道了宗內的不對勁後,馮正秉和葉水蓮就一直在努力着,只爲能保住更多天雲宗的弟子不受侵害。
特別是女弟子,那幾乎都是不能單獨行動的,並且她們的修爲在馮正秉和葉水蓮連騙帶蒙的從未真正暴露在人前過,因此也就是受到最少迫害的。
這些年的教導和愛護,讓這些弟子對馮正秉和葉水蓮都心甘情願的追隨,這次即便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馮正秉和葉水蓮一聲令下,便是心甘情願的而來,沒有一個人因爲此時的枯燥而顯得不耐煩。
在他們中,還有刑堂的人,這是冷暢留在宗內的,由馮正秉指揮,一直以來,這樣的規定都是有的,宗內必須要留刑堂的人手在,在宗主和冷暢都不在的情況下,以最大的長老爲首可以隨意命令調配。
因此冷暢留下這些人給馮正秉指揮,根本就沒有引起雲山的絲毫懷疑,此時這些人眼中雖然有疑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駁,這就提現了刑堂絕對的令行禁止了。
而五長老凡力弗,此時既不在雲山身邊,也不在馮正秉身邊,此時的他,正拿着一壺酒坐在整個天雲宗最中心的人門金屬性系派教學樓上,他偶爾也是會來知道一下這些地門弟子的,但是也僅限與金屬性系派。
他倒不是因爲和馮正秉和葉水蓮一樣的心思,是因爲他是真正的追求不斷的修煉和對弟子的關愛才這樣做的。
放下手中的酒壺,雙手向後撐在房頂上,讓身體呈現出一個放鬆狀態,但是眼中卻充滿了迷茫和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