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你們沒有提問的權利,所以要聽好我的話,然後從兩種試卷中,選擇對你們最有利的一種。”
牧金鋒解釋。
全場的考生頓時直起了腰,全神貫注的盯着主考官,深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哼!”
王澤放下了手臂,一臉自信的轉動着碳素筆,強勢的無以復加。
“第一種試卷,足足有二十張,涵蓋的知識點包羅萬象,超科目的很多,估計也就那些名校排名前十的學生可以答完,不過不用擔心,我們也知道它的題量很大,所以你們只要拿到八十分,就算通過!”
牧金鋒解釋。
“才八十分呀!”
聽到這個分數,不少考生露出了鬆一口氣的神色,畢竟能脫穎而出,來參加京大考覈的,哪一個不是在學校中名列前茅?
“八十分?哈哈,你們真是太天真了。”
牧金鋒搖了搖頭,繼續:“第二種試卷,只有十道試題,很難,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做錯一道,就會落榜!”
“嘶!”
考生們立刻倒抽一口涼氣,第二種試卷的容錯率,好低呀,這意味着不允許任何失誤!
“閉上嘴巴,聽我說!”
牧金鋒聲音滿滿的都是無情和冷血:“你們應該知道,每年的京大考覈,學校都會準備極其珍貴的獎品,獎勵給前十名,而且成績越優秀,得到的機會越多,比如去神武製藥實習,比如進入校學生會、比如得到進入戰醫館任職的推薦信……”
考生們激動了,京大爲什麼厲害?這就是其中一個原因,優秀的畢業生,遍佈國家各個行業,所以學弟學妹們也會得到諸多的照顧和機會。
“還有,今年考覈,第一名的獎品,是名刀之上的麥田守望者!”
牧金鋒的話,立刻引起了巨大的驚呼。
斬醫刀千差萬別,品質不同,自然價值不同,普通的滅疫士,買得起一柄靈刀,已經有資本吹噓了,如果拿着名刀,那就代表着強悍的實力,因爲名刀以上,可以給滅疫士帶來巨大的提升,畢竟到了名刀這個級別,就有資格登上名刀榜。
所謂名刀榜,就是戰醫館綜合斬醫刀的來歷、品質、特質後,排出的榜單,最權威、最盛名、最榮耀,身爲滅疫士,無不爲擁有一柄名刀而驕傲。
麥田守望者,在名刀榜上,排名第九十八,是曾經的第二十任校長的佩刀,他用它,斬殺過超過百萬數量的疫體,可謂戰績輝煌。
要說價值,已經不能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了,因爲這柄名刀,還代表着京大的一部分歷史,具有極大的紀念意義。
“也不知道熾熱情人排名多少?”
衛梵有些走神。
“別興奮,想拿到它,你們至少要擊敗七大新秀,擊敗各大各校的首席生!”
牧金鋒警告。
“哈哈,麥田守望者,是我的了。”
姬流光突然起身,一雙眼睛,縱橫睥睨地掃視全場:“你們知道兩種試卷的涵義嗎?”
“你什麼意思?”
王澤反脣相譏。
“第一種試卷,是考驗綜合能力,考驗考生能否從題海中,挑選出自己最擅長的學科,儘可能拿到最多的分數,如果你們傻乎乎的做下去,絕對無法及格!”
姬流光豎起了一根食指:“對自己能力的認知、對學識儲備的明確,對試卷分析的判斷,能否應對超難考試的堅韌意志、是否可以保持冷靜,一直處於最佳狀態……”
考生們目瞪口呆,沉默了,很多人沒想到,只是一張試卷,竟然會有這麼多明堂。
“得了吧,心機狗,你說這些,不就是爲了給我們施加壓力,讓我們覺得和你差距太大,進而更加失措和自卑、導致發揮失常嗎?”
王澤冷哼。
“哈哈,就你們?”
姬流光搖了搖手指,坐了下去:“還不配!”
“你!”
王澤氣的臉都綠了。
“這傢伙好奸詐!”
一些考生聽到王澤的話,反應了過來。
“不錯,這就是京大的考覈,不要只看表面,要透過現象去看本質!”
牧金鋒難得的提醒。
考生們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現在,你們有五分鐘的時間,來確定做哪一種試卷!”
牧金鋒看了一眼手錶:“切記,不管你們選一種,中途都不可以更換,而且在鈴聲響起前,必須做出選擇,否則會被驅逐出考場!”
空氣更加的壓抑了,粗重的喘氣聲,充斥在考場中,猶如千鈞的巨石,幾乎把人壓得粉身碎骨。
“怎麼辦?”
好多考生緊張地直哆嗦,額頭不停地冒汗,他們四下張望,想看其他人怎麼選擇。
“小梵子!”
曹初升呢喃着,本能地看向了衛梵。
“嗯?”
衛梵蹙眉,難道這個選擇中,有什麼隱秘?不然爲什麼一向嚴苛的牧金鋒竟然不制止考生們左顧右盼?
足以容納五百人的階梯大教室,緊張的氛圍在加劇,但是也有少數的考生,穩坐釣魚臺,表現的相當鎮定。
最扎眼的自然是出身名校、又是豪門繼承人的姬流光,第二便是山清高校的公子甲,他儘管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器宇軒昂的坐在那裡,眼尾都沒有掃姬流光一眼,就知道對他相當的不感冒。
第三人,是一身神武短裙制服的金哲,她雖然坐在角落,可是一直有人偷偷地打量她,不說漂亮的容貌,單是女武神味道的氣質和完美的身材,就足以讓任何男人駐足凝望。
金哲,神武預備軍的二號人物,連王破軍都會聽她的建議,可以說,是所有考生中,最出色的女孩。
第四人,是名校晚稻田的韓柏,他居然爬在桌子上睡覺,不過這個學校的考生們,不止低調的可怕,還都是怪胎,哪怕是身爲七大新秀之一的長孫秋田,都沒有多少資料流出。
第五人,或許就是陸雪諾了,這位女孩沒什麼名氣,但是哪怕參加考試,也沒有摘下臉上的面具,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如果說還有一個,那就是坐在前邊第五排靠右位置的一個女孩,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及腰的紅色長髮束成了單馬尾狀,像一簇鮮紅的火焰,在右鬢角,戴着一朵怒放的紅色牡丹!
似乎有芬芳襲人。
當然,這種時候,沒有誰有閒心欣賞美女,考生們的目光,幾乎都在姬流光、公子甲、金哲身上轉悠,想看看他們怎麼選擇。
“一羣蠢貨,你們的實力根本不同好嗎?看他們,有什麼參考價值?”
角落中,還坐着一個戴着綠色念珠手串的少年,他單手撐着下巴,打量着每一個考生,看到他們的表現,嗤之以鼻,只有落到衛梵身上時,才稍稍的蹙眉,這個傢伙,未免太鎮定了一些。
“主考,我選第二種,十道題!”
姬流光舉手:“你不是很自信嗎?跟着我一起選呀?”
考生們的目光,唰的一下盯向了王澤,雖然姬流光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誰都知道他在嘲諷王澤。
“你……”
王澤的肺都要氣炸了,很想跟着喊一句‘第二種’,不過想到這事關未來,還是忍住了:“我先第一種!”
“哈哈!”
姬流光恥笑。
“我忍!”
王澤咬住了嘴脣,他覺得以自己豐富的學識儲備,拿到一個八十分,應該沒問題,沒必要冒險全做。
“還有三分鐘!”
牧金鋒提醒。
“沒必要說出來,把你們要做哪種試卷,寫在答題紙上就好!”
比起撲克臉的暴君,副考官要和善多了,他耐心的告誡:“我再重申一次,每一場考試,主考團都會根據你們的表現,給予評分,最後相加,給予最終排名!”
衛梵回頭,看到曹初升正望着自己,他給了好友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第一種試卷,哪怕你拿到滿分,也只有十個積分,但是第二種,只要全部答對,就是三十分!”
副考提醒:“如果有自信,你們可以在這一關,和其他人拉開巨大的差距。”
原本已經做出抉擇的考生們,又遲疑了,有幾個還勾掉了答題紙上的字。
“我肯定是選第一種呀,選第二種就死定了!”
曹初升嘀咕着,寫下了選擇,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要是運氣好的話,可以混一些分數,但是第二種試卷,完全沒有容錯率。
“還有一分鐘,寫下你們的答案吧!”
牧金鋒警告:“一旦鈴聲響起,全部停筆,否則以違規論處,取消考試資格!”
衛梵回頭,等曹初升看過來,趕緊眨了兩下眼睛。
“嗯?”
曹初升和衛梵從小一起長大,不用開口,一個眼神,就能猜到對方大致的意思,所以他鬱悶了,想了想後,還是搖了搖頭。
“該死!”
衛梵咒罵了一句,還想提醒,可是牧金鋒已經開始倒計時。
“還有十秒,準備停筆,九、八、七……”
衛梵猶豫了一下,可是爲了好友能夠過關,還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京大的考覈,只有這種小伎倆嗎?”
衛梵故作嘲弄:“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
考生們一呆,跟着怒目而視,覺得衛梵實在太可惡了,這個傢伙遲到了不算,居然還大放厥詞,小伎倆?沒看到試卷還沒拿到,已經難到大片考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