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呀,這次多虧小衛了,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絕不反悔!”
市長一家告辭,離開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
儘管家宴最初的氛圍並不融洽,但最後還是達成了協議。
“衛梵,有時間我會去京大找你玩!”
女孩揮手再見。
“小衛,你又一次成了我的恩人!”
段國臣使勁地拍了拍衛梵的肩膀,如果不是這場手術救了市長的兒子,想說服他,恐怕還要花費很多時間和代價,對五大豪門最佳的反擊機會,恐怕都會失去。
“叔叔見外了!”
衛梵謙虛。
“你叫蓉蓉姐姐,叫我叔叔,這是什麼意思?”
段國臣難得開起了玩笑。
“因爲我年輕呀!”
李蓉白了老公一眼。
又喝了一會兒茶後,時間不早,段國臣安排人,開車送衛梵回學校。
晚上還有一節哲學課,衛梵懶得去上了,洗掉了髒衣服後,泡了一杯茶,坐在了客廳中,隨手翻看着一本書,享受悠閒的閱讀時光。
茶茶又跑去捉蟲子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小蘿莉有了收集昆蟲標本的愛好,臥室裡擺了不少瓶瓶罐罐。
砰!砰!
簡短的敲門聲響起,衛梵打開,便看到金哲亭亭而立。
“不介意我打擾一下吧?”
金哲淺笑,提了一下手中的便利袋。
“稀客,請進!”
衛梵讓到一旁,對於這個有着‘一絲不苟’綽號的神武預備軍二號人物,他很有好感。
冷靜、睿智、還有兩條大長腿,這就是金哲帶給衛梵的印象標籤。
“有杯子嗎?”
金哲坐在了沙發上,把小吃一一拿了出來:“早就想找你喝酒了,可是你太忙,一直找不到人,剛纔看到小茶茶跑到了花園裡,我就趕緊過來了,沒有影響到你吧?”
“求之不得!”
衛梵坐在了金哲對面,眼神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或許是在寢室的緣故,她穿的很隨意。
上身是一件圓領t恤衫,領口不小,能看到半個微露的白皙肩膀,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的熱褲,搭配着黑色的絲襪,將她的兩條修長纖細的美腿,襯托的更加性感。
腳上帶卡通圖案的涼鞋,卻又給冷豔風格的金哲,添上了一絲可愛的色彩。
沒有其他女生的那種嬌弱,金哲拿起威士忌酒瓶,直接蠻力擰開,接着倒進了杯子中。
“來,舉杯!”
金哲落落大方,直視着衛梵的雙眼:“你應該算是我和破軍,來到這座城市後,結實的第一個朋友,嗯,如果你把我們當朋友的話!”
“這還用說?”
衛梵笑了:“爲我們的友誼乾杯!”
噹!
兩隻杯子一碰,琥珀色的酒水,在燈光下,晃出誘人的光暈。
衛梵以爲只是喝一口,意思下而已,誰知道金哲竟然一飲而盡,讓他不免有些咋舌。
“怎麼了?”
金哲眨了眨眼睛,詢問之意明顯。
“沒!”
衛梵喝光,總不能被女孩小瞧了。
“最近在忙什麼?”
金哲打開了午餐肉罐頭,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三下五除二的切成小塊,隨手紮了一塊,遞給衛梵。
“學習,做實驗!”
衛梵搖頭。
金哲也不客氣,塞進了嘴巴中,紅色的脣瓣,雪亮的刀刃,交相輝印,勾勒出一種奇異的魅力。
“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
金哲把水果刀遞給衛梵。
“剛開始就討論這麼縹緲的話題?”
衛梵調侃,沒接,金哲卻是微皺了一下眉頭,探身,把水果刀塞到了他手裡。
這動作,因爲探身彎腰的緣故,讓t恤衫自然下墜,領口邊便打開,從衛梵的位置望過去,能看到金哲好大一片走光。
這個女生,竟然沒穿內衣。
衛梵也是經驗不足,剛纔沒注意到,現在再看,金哲的胸前,有很明顯的凸點,胸部被衣服勾勒出的弧線,也相當的自然圓潤。
以金哲的身高來說,這個乳~量,似乎就有些小了,但是對比其他女生,很有看頭。
“縹緲?我們從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個生日!”
金哲露出了一抹苦笑,一口飲盡了杯中的威士忌:“對了,就連生日,也只是按照我們進入神武預備軍那一天來算的,至於具體哪一天生的,我們沒有一個知道!”
“對不起!”
衛梵喝酒,這話題太沉悶。
“不過現在了,至少這四年大學中,我們可以暫時享受一下自由的時光了!”
金哲很開心。
“暫時?”
衛梵疑惑。
“對呀,我們生是神武的人,死是神武的鬼!”
金哲聳了聳肩膀,看似神態輕鬆,可話裡的含義卻讓人難受,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控,的確很悲哀。
“不能脫離嗎?”
衛梵有些同情。
“除非給神武製藥公司帶來巨大的利益,否則免談!”
金哲撇了撇嘴:“不過破軍是大小姐的忠實擁躉,就算有機會,他應該也不會離開!”
“大小姐?”
衛梵想起了母親失蹤前留下的那份書信,其中特別提到要注意神武。
“一個很厲害的女孩,連天才這個稱謂都不足以形容她,將來不出意外,會成爲神武的掌舵人!”
金哲唏噓,眼神中,劃過了敬畏、崇拜、害怕,最後又統統定格爲臣服,那是一種無力反抗的認命。
“破軍最近怎麼樣?”
看到金哲不想多談大小姐的事情,衛梵也就轉移了話題,免得太過迫切,暴露了自己。
“他呀,忙着交朋友咯,聽說有個大三的學姐倒追他,他也有意思!”
金哲忍俊不禁,破軍那個木頭,竟然也有女生喜歡。
“你們……”
衛梵愕然,他一直以爲這兩個人是一對。
“我們是戰友,是手足,是兄弟,唯獨不是情侶!”
金哲解釋。
“這……”
衛梵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神越過金哲的胸~部,又滑向了她的雙腿,別說金哲毫不遜色於京大五大美女的容貌,就是一這雙美腿,就足夠任何男人把玩上一年了,王破軍腦子有坑呀,都不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
金哲注意到了衛梵的視線,並沒有羞澀,反而大氣的脫掉了拖鞋,把雙腿併攏,伸到了衛梵面前。
衛梵愣了一下,跟着就鬧了一個大紅臉,扭開了頭。
金哲的黑絲並不厚,細膩的皮膚在絲質的襯托下,隱約可見肉色,五根腳趾微動,能看到塗了紫色的指甲油。
“呵呵!”
金哲收腳,滿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得意。
“喝酒!”
衛梵很不好意思。
“乾杯!”
清脆的碰杯聲,迴盪在客廳中,金哲看着害羞的衛梵,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她這番舉動,是故意的,因爲一些小曖昧,可以消除男女之間的隔閡,迅速增進雙方的關係。
“不過這小子也太單純了!”
金哲撇嘴,在生存環境惡劣殘酷的神武預備軍中長大,她見過太多的人性醜惡,衛梵這種小綿羊,肯定被吃得渣都不剩。
要是換成其他男人,肯定早趁機動手動腳了。
作爲智囊,金哲對自己有着深刻的認識,這雙美腿,就是她最大的武器。
閒談的話題,涼爽的夜風,還有輕柔的語調,讓客廳中的氛圍極好,金哲有些微醺了,雙手張開,搭在了沙發上。
啊!
一聲刺耳的尖喊,突然斷了夜鶯的鳴叫,從窗外傳來。
衛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窗前,掃了一眼,擡腿就跳了下去。
金哲也下意識的起身,可是腳步有些踉蹌,以至於膝蓋都撞到了茶几上。
砰!
嘶!
金哲疼的倒抽涼氣。
“該死,我怎麼喝多了?”
金哲揉着額頭,跌回到沙發上,有些鬱悶,今天晚上,她只是打算試探一下衛梵,順便拉近下關係,看一看有沒有機會讓他做王破軍的醫助,誰知道說着說着,就失去了控制。
“幸虧衛梵沒有壞心!”
金哲走到窗前,有些明白自己失態的原因了,從小到大,爲了不被淘汰,她們一直都緊繃着神經,小心翼翼的活着,哪怕是朋友,都不敢相信。
考上了京大後,王破軍一行,總算可以喘口氣了,而今天,金哲喝了酒,再加上衛梵人畜無害,話題投機,相談甚歡,一時不察,她就卸掉了心理上的防線。
“或許,我也在期待着一場初戀?”
金哲呢喃着,跳出了窗口,循着衛梵的背影追了上去。
“怎麼了?”
藉着朦朧的月光,衛梵看到了陸雪諾,正站在胡桃公寓附近的小樹林中,臉色蒼白。
“人!死人!”
陸雪諾聲音顫抖,指着十點鐘方向。
“什麼?”
衛梵一驚,扭頭便看到一具人體,掛在那裡,在婆娑的深夜樹影下,隨着夜風晃盪,說不出的詭異和可怕。
“海明威?”
雖然只是在公寓聚餐的時候,見過一面,可衛梵還是認出了這個被吊死的男生,就是和維多利亞同一期的西國男。
“要不要把他放下來?”
陸雪諾提議。
“還是不要了,萬一破壞掉現場就不妙了!”
“怎麼回事?誰幹的?”
“會不會是自殺?”
因爲陸雪諾的尖叫,公寓中還在的學生被驚動,都出來了。
“你身爲滅疫士,還會怕死人?”
明朝無語,長孫秋田則是沉默地觀察四周,皇甫胤祥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興致缺缺。
“我……我……”
陸雪諾眼圈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