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派出三位新生參賽,並且拿下第一的好成績,瞬間躍升爲本屆最強黑馬,其中衛梵大放異彩,滿分王稱號,不脛而走。
要知道,桃花石可是派出了金希伊,那是今年入學考試時的第一名,可是在比賽中,別說和衛梵較量,就是連陸雪諾都多有不如。
嚴格說起來,金希伊表現完全不遜色於那些高年級生,如果不是衛梵,他絕對出名了。
“時運不濟呀!”
金希伊的導師唉聲嘆氣。
“導師,您放心,接下來我會好好表現的!”
金希伊保證。
“加油!”
導師囁嚅了幾下,終究是沒把讓金希伊避開衛梵的話說出口,而且參加哪些場次的比賽,也不是一個學生說了算的。
就在金希伊找人打聽衛梵要參加什麼項目,準備也報相同的,和他一較高下時,不少新生都把衛梵當做了競爭對手,準備踩着他一炮而紅。
一時間,名氣大增的衛梵成爲衆矢之的。
博-彩行業中,有關衛梵爭奪新人王的賠率見長,但是京大奪冠的賠率,卻是沒太大的變化,反而又降低了不少。
因爲首日的出色表現,京大的過往戰績又被挖了出來,衆人才發現,她已經連續三十年沒有嘗過總冠軍的味道了,而且今年還被十誡攻擊,遭受了滅校危機,不得不派出三分之二的大一新生參賽。
於是乎,擊殺十誡,還挽救了京大的衛梵,更加聲名鵲起。
會館,大廳。
“臥槽,這報道是啥意思?”
看着電視新聞,皇甫胤祥一腦門黑線,沒有恭喜衛梵,反而破口大罵。
“怎麼了?衛梵出名,是好事呀!”
夏本純舔着冰淇淋,很開心。
因爲排名成績不好的緣故,靈素女大的學生自覺在京大面前擡不起頭,都主動迴避了。
“賽後出名,纔是好事,現在這個節目,會把所有選手的目光吸引到衛梵身上,他想拿新人王可就不容易了!”
皇甫胤祥分析。
“畢竟是桃花石的電視臺,捧殺一下,可以理解!”
丁默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倒是你,沒想到這麼胖,腦子卻挺好使!”
“腦子和胖有必然關係嗎?”
皇甫胤祥鬱卒,不過丁默這個傢伙很神秘,很厲害,他惹了一次,吃過虧,就收斂了不少。
“衛梵擊殺十誡?這牛皮也吹的太響了!”
普通人驚呼不斷,可是對於圈內人士來說,沒人相信,十誡是什麼?大陸最神秘的恐怖組織,其成員最差也是超凡入聖的滅疫士,衛梵就是走了狗屎運,也殺不掉一個。
好多人摩拳擦掌,等着擊敗衛梵,可是壓根沒有機會。
天梯賽一共有九場,每一場又分爲正賽和新人賽,參加過正賽後,不得參加新人賽,而且期間沒有休息時間,所以有時候爲了大局,會犧牲一下個人利益。
比如衛梵,就沒辦法參加人型藥典的新人賽了,還有類似金希伊這種,作爲正式選手,他們的主要精力也是放在正賽中的,不然在新人賽中有點損傷,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般參加新人賽的,都是團隊替補,所以精彩程度,肯定是要稍稍遜色的,不過一些新人,還是給觀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京大的丁默,成績不錯,但是讓人記住他的,還是狂放腦殘的行徑,這傢伙竟然在比賽中,向靈素女大的花暄求婚。
花暄很漂亮,是陸雪諾那種級數的女人,在所有選手中,絕對屬於第一檔,很多男生都喜歡他,可偏偏丁默做出了這種出格的事情,不引起衆怒纔怪。
花暄拒絕了,就在所有人等着丁默羞愧自慚的笑話時,這貨卻一點自覺都沒有,舔着臉,又向千亞的金智賢求婚,之後連神田的鶴田文學也沒有放過,簡直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人型‘種-馬’。
夏本純沒有參賽,金哲和王破軍倒是連手,拿到了一個好名次。
在這種場合,女生總是比男生更容易出名,所以擁有一雙大長腿的金哲,立刻征服了不少觀衆。
這個女生,頭腦很好,而本場新人賽的亮點之一,也是她和鶴田文學的鬥智,好多觀衆,壓根跟不上她們的對話節奏。
靈素女大的花暄,氣質雍容華貴,像一朵盛豔的牡丹花,西陸的解一凡,氣勢鋒銳如刀,殺伐凌厲,瞬間收穫了無數迷妹。
千亞的金智賢,神田的鶴田文學,桃花石的沒藏阿雲,都各有精彩的表現。
當然,這一天,也有六位選手一時不慎,在比賽中感染了疫病,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
看到一個倒黴蛋瞬間全身爬滿了綠色的黴菌,消瘦了一圈,觀衆們終於體會到了天梯賽的殘酷和血腥。
或許是人類天生好鬥,也渴望這種死亡刺激,第三天的比賽,一票難求,被黃牛黨炒到了十倍於原價的天價。
體育館爆滿。
這一場,名爲白鼠獵人,考驗的是選手的滅疫術。
組委會提供了很多感染了各種不同疫病的小白鼠,以及一個露天的手術室。
每一所學校藥派出一支由五人組成的戰醫團,包括主刀滅疫士,戰鬥滅疫士,輔助滅疫士,以及兩位護士!
在兩天48小時內,哪一支戰醫團完成的手術越多,其得分越高。
同時注意,做完手術的小白鼠如果在48小時內死亡,算失敗手術,如果失敗手術達到三例,直接被淘汰。
48小時的連續手術,不眠不休,不說消耗的大量靈氣,就是精力也會跟不上,所以這一場到後半段,經常會出現失誤,根據往年來看,這一場的致殘率高達百分之三十!
或許是出於保護新生的目的,也或許是爲了拿到一個好成績,九大名校,都是精英盡出。
京大方面,關秋白帶隊登場了,隊員包括練滄濃、石泰龍、維多利亞、紀無羨。
“還有十二個!”
納蘭顏看了一下手錶。
體育館中,燈火通明,因爲是連續的四十八小時鏖戰,所以觀衆們早累了,也就是白天來看一下。
此時,觀衆們正在陸陸續續的退場。
“你們也回吧!”
納蘭顏看向了衛梵,他明天要參加新人賽,必須回去養精蓄銳了。
“回去吧,你們待在這兒也沒用!”
黃道吩咐。
的確,五個人發揮不錯,不說拔尖,手術完成數一直在前五中浮浮沉沉,按照這個結果下來,哪怕是第五名,加上第一場的成績,也能混個前三。
“那我們就走了!”
衛梵也不矯情。
出了體育館大門,沒走幾步,一聲大喊叫住了衛梵。
“我等你好久了!”
孫寂走了過來,突然一拳打向了衛梵的腦袋。
呼!
拳鋒如龍,風壓四起。
衛梵不閃不避,重拳對轟!
砰!
巨大的衝擊,讓兩個人退後。
孫寂還想再上,同學們已經撲了過來。
嗆哴!
“你要幹什麼?”
京大生質問,斬醫刀出鞘聲密集一片。
“孫哥!”
西陸的幾個學生滿臉苦笑,孫寂爲人仗義、豪俠、就是有一點不好,愛打架。
“對不起,我們無心的!”
西陸生道歉,沒辦法,事情是他們挑起來的,萬一被舉報,可是要被組委會剝奪比賽資格的。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皇甫胤祥質問。
王破軍捏着拳頭,站在前方,目光直視着孫寂,骨子裡,他也是個好戰狂。
“好久不見!”
衛梵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吵了。
“想和你打一場,就這麼難?”
孫寂挑了挑眉毛。
衛梵的戰鬥意識,太可怕了,自己本來想纏鬥的,那樣同學們想出手也沒機會,可偏偏他一拳重擊,不求傷敵,而是擊退,拉開距離,這樣一來,想要再近身,也沒機會了。
能在一個照面,就摸清楚自己的來意,並且採取最佳的應對,這種對手,真的好想立刻打一場!
“呵呵!”
衛梵沒有接茬。
“之前太忙,現在終於得空了!”
孫寂捶了衛梵的胸口一下,跟着順手就摟住了他的肩膀:“走,喝酒去!”
衛梵沒有躲閃,這讓孫寂心情大好,他還是把自己當朋友的。
“喂!”
夏本純蹙眉。
“衛哥,小心有詐!”
皇甫胤祥小聲嘟囔了一句,孫寂畢竟是西陸軍校的選手。
“嗯?”
孫寂皺眉,這話讓他不喜,依着往常的性子,肯定是要打一架的,不過掃了衛梵一眼,放棄了。
“是我莽撞了,等比賽結束,請你喝酒!”
孫寂轉身要走,被衛梵一把扯住了。
“沒事,一起!”
衛梵對孫寂印象不錯,要是沒有皇甫的話,他會拒絕,可是現在,肯定要去一次了。
“嘁!”
明朝不爽的撇撇嘴:“走了!”
“要不要一起?”
孫寂想起明朝了。
“沒興趣!”
明朝拒絕,孫寂不是第一時間問自己,而且本意,搞不好也是叫個人做伴兒,證明他沒有敵意,所以這種聚會,驕傲的明朝怎麼可能參加。
“你們回去吧,要是黃道領隊問起,幫我解釋一聲!”
看着兩個人離開,皇甫胤祥倒抽了一口涼氣:“衛哥真是藝高人膽大呀!”
“希望他能打探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回來!”
金哲微眯着眼睛,打量孫寂,這個男生,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哎!”
陸雪諾知道,這不可能,以衛梵那性格,把孫寂當朋友的話,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現在雖說是夏天,可孫寂好歹也是代表,偏偏穿的是背心、大褲衩,以及一雙底子都有點磨損的人字拖,絲毫不注意形象。
“就這家了!”
孫寂相當隨性,找了一家看起來很有風格的酒館,走了進去。
“呵呵!”
衛梵看得出來,孫寂不缺錢,找這種簡陋的酒館,也不是吝嗇,而是風格如此。
“和十誡戰鬥的感覺如何?”
三杯過後,孫寂直入正題。
“要不是運氣好,必死無疑!”
衛梵沒有隱瞞。
“我感覺你的氣息很悠長,實力提升了不少呀!”
孫寂吸了吸鼻子:“破而後立了?”
“僥倖!”
衛梵謙虛。
“我也是!”
孫寂性格直爽,不代表沒腦筋,問完階位,他就後悔了,畢竟這可是翻盤致勝的王牌,不過衛梵乾脆的回答,讓他有了一種知己的感覺,自己果然沒看錯人,所以作爲彌補,也趕緊報上了階位。
“明天新人賽,我會作爲戰鬥滅疫士出場,負責主刀的是解一凡!”
孫寂灌了一口酒。
“泄露情報,不太好吧?”
衛梵蹙眉。
“你的罪過解一凡?他似乎對你敵意很深!”
孫寂補充:“那是一個連我都有些忌憚的新人!”
“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衛梵直言不諱,看到孫寂如此慎重,便記下了這個名字。
“總之小心一些,那傢伙的手段很陰毒!”
孫寂喜歡堂堂正正的戰鬥:“別再和我打架之前,就被幹掉了!”
“謝謝!”
衛梵看出來了,孫寂找自己,就是送個信,這人情,他記下了。
這一場酒,直接喝到了深夜。
孫寂人不錯,不勸酒,倒是衛梵想提醒他明天要上場,別喝太多,可他都是笑笑,並不在意。
“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顧慮?開心就好!”
孫寂拎着一個酒罈子回酒店。
這麼晚了,沒了公交車,打車也不方便,所以衛梵只能步行回會館,在路過一個街心花園的時候,聽到了微弱的哭泣聲。
“女人?”
衛梵猜測着是不是有綁架之類的惡行發生,就趕緊竄了過去,可看到的卻是幾個混混罵罵咧咧的離開。
“大晚上碰到一個醜八怪,真是晦氣!”
衛梵嗅了嗅,空氣中有一股微弱的酸臭在飄蕩,跟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跌坐在地上,正撿起兜帽遮住臉蛋,她身上穿的是一套包裹的很嚴實的長裙,因爲和混混撕扯的緣故,袖子破掉了,藉着月光,能看到皮膚上有一些黃色的晶體。
“疫病?”
衛梵皺眉,這女人的病貌似很嚴重呀。
被幾個混混一鬧,女人也不再花園裡自哀自怨了,跌跌撞撞地走向了大街中央,這模樣,一看就是等着被撞死,想要一了百了。
“喂,女士,尋死姐姐不了問題的!”
衛梵鬱悶,大街上車不多,所以車速都很快,這要是撞到,不死也的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