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生,好美!”
“我就喜歡這種青春靚麗的少女風。”
“打聽到她的來歷了嗎?”
男生們爲了在朱碧倩面前加深印象,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不一會兒,甚至爭執了起來。
“神武的金哲,還有那個穿人字拖喜歡打架的傢伙,都很厲害,也是第一的有力競爭者。”
李青反駁。
朱碧倩適時的露出了好奇的神情,誘導考生們的表現欲,但是心底,已經把他們鄙視的一塌糊塗。
這些傢伙就像那些發~情的雄性,除了爭吵和貶低對手,說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題,一點矜持和魅力都沒有。
“可惡,衛梵去哪了?爲什麼還不回來?”
一段時間不見,朱碧倩發現自己居然有些想念他。
“你還是勸勸衛梵吧,他似乎和那個神經病走得很近。”
錢楓假裝善意的提醒。
“神經病?”
朱碧倩愕然。
“我們這幢公寓中,有好幾個神經病,不合羣的明朝,愛打架的人字拖,戴面具的孤僻女,一絲不苟的金哲,對了,還有個喜歡四處挑戰的贏衝。”
李青撇嘴。
要不是朱碧倩很漂亮,還認識衛梵,一衆考生很想補充一句,帶小蘿莉,抱盆栽的衛梵,也是一個新晉的神經病。
“不過在我看來,這些人就是譁衆取寵而已,等到了考覈,就見分曉了。”
錢楓表現的大無畏,一副‘我很強’的模樣。
“你到底和衛梵的關係怎麼樣?要只是普通同學,還是最好別和他扯上關係,昨天晚上,他揍了楊興一夥兒,他們可是血色兄弟會的人。”
有個考生提醒。
公寓就這麼大,更何況衛同又是個大嘴巴,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很快便傳得人盡皆知了。
“怎麼回事?”
朱碧倩皺眉,她當然聽說過這個組織,不過一聽要繳納會費,就知道是用來斂財的,不成爲核心會員,沒什麼用。
“聽說……”
考生正打算細說,便聽到身後傳來了騷動,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衛梵走了過來,頓時一驚。
“聽說什麼?”
衛梵詢問。
“沒……沒什麼!”
考生說完,才發現這麼回答,有點怯弱,想補充一句,卻發現衛梵已經擦身而過。
“衛梵!”
朱碧倩欣喜走了過來,熱情的伸手,給了他一個擁抱:“好久不見!”
哇!
考生們驚呼,這兩個人看來感情不錯,不會是戀人吧?
“嗯!”
衛梵隨口應了一聲,拉開了朱碧倩的胳膊,這個舉動,又惹得考生們錯愕,難道是倒追?
“你沒事吧?要是遇到麻煩,就和我說!”
朱碧倩有些氣餒,當衆和一個漂亮女生舉止親密,可是能刷到不少優越感,,要是換成其他男生,尾巴都要得意的翹上天了,可是衛梵倒好,無動於衷。
“沒事!”
衛梵放下旅行包,跟在後面的茶茶把盆栽擺放在窗臺上。
“你們過得怎麼樣?”
冷淡的衛梵,讓朱碧倩不得不主動搭話,避免冷場。
“還好!”
衛梵惜字如金,讓朱碧倩幾乎氣死,要知道以往都是男生和她說話,費盡心機,生怕讓她覺得無聊。
“見到白羽袖了嗎?”
朱碧倩耐着性子詢問。
“沒有!”
衛梵搖頭:“其他人呢?”
“我租了一幢房子,大家住在一起,正在忙碌的備考。”朱碧倩提議:“你要不要一起?”
唰!
考生們的目光,盯向了衛梵,和美女同住,可是飛來豔~遇。
“不了!”
衛梵拒絕。
朱碧倩昨天才到上京,還有許多事情要辦,這次找衛梵,就是露個面,畢竟增進感情,也不急於一時。
“**絲!”
考生們越發的看不起衛梵了,女生都送上門了,你還高傲裝什麼矜持?真是活該當一輩子單身狗。
“你明天打算幹什麼?”
傍晚的時候,玩了一天的明朝回來了,拉着衛梵去食堂吃飯,兩個人四周,幾乎沒什麼考生落座。
“找工作!”
衛梵言簡意賅。
“你缺錢了?我先借給你一些。”明朝以爲衛梵生活拮据:“沒事,不着急還!”
“謝謝了,不需要。”
衛梵拒絕。
“好吧,那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吧,挺輕鬆,賺的也不少!”
明朝沒把衛梵當外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他去了城西。
人潮涌動,接踵摩肩。
“這是上京市的商業街,年輕人都愛在這裡玩,看到了嗎?前邊那家綠光酒吧,就是你打工的地方!”
明朝推開了大門,因爲是白天,所以人不是很多。
酒吧老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聽過明朝的介紹,連面試都沒有,直接錄用衛梵。
“晚上過來吧,從八點工作到凌晨兩點,一個月薪水三千!”
老闆沒有搭理衛梵的意思,反倒是拉着明朝要喝酒。
“不了,沒時間!”
明朝拒絕。
衛梵即便再蠢,也看得出老闆是給明朝面子,而這份薪水,相當豐厚,可不是新人價。
“也不知道明朝是什麼人?”
衛梵嘀咕,說實話,他並不想在這種人多混雜的地方工作,但是難得明朝好心,又不好意思拒絕。
“委屈你了。”
衛梵總不能把茶茶一個人丟在公寓裡,所以要帶她一起上班,好在酒吧有休息室,再買一些零食和玩具,足夠她折騰一個晚上了。
“先幹幾天,要是茶茶受不了,就辭職。”
衛梵換上了制服,走到前臺。
“吆,小梵,不錯呀!”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看到衛梵出來,眼睛頓時一亮。
黑色的長褲和白色襯衣,讓衛梵的身材越發的筆挺健美,完美的臉部輪廓,宛若刀削斧刻,充滿了質感,一頭黑髮,再配上燦若星辰的眼睛,簡直清爽迷人,渾身都透着一股俊秀的氣質。
“經理!!”
衛梵微微躬身,打招呼,這個女人,是酒店的大堂經理。
“叫我琳姐就好!”
馬琳繞着衛梵走了一圈,就忍不住伸手撥弄他的頭髮:“老闆眼光真贊,有了你,那些貴婦的消費,肯定要上一個臺階。”
衛梵愕然。
“哈哈,不要害羞,讓那些貴婦多多消費,你的提成也會變多。”琳姐鼓勵:“好好幹!”
“好的!”
衛梵跟着馬琳,熟悉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侍應生。
同事們的話不多,衛梵也不是那種愛說的人,所以氣氛比較尷尬,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居然碰到一個熟人。
“你怎麼在這裡?”
端着托盤的夏本純,在走廊中遇到了衛梵,不由的愕然:“總不可能是缺錢吧?”
“爲什麼不可以?”
衛梵反問。
夏本純穿的是荷葉褶皺的短裙,遮在大腿處,可以隱約看到白色吊帶絲襪的邊緣,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圓頭皮鞋,上身短袖,外面套着白色的圍裙,這身女僕裝,再加上黑色的單馬尾,讓她的清純氣質,一覽無餘。
“你有很多錢呀!”
夏本純可沒忘了,這個小子那一旅行包的鈔票掉出來的時候,把李林一行驚到眼球都要爆炸的樣子。
“總會花完的。”
衛梵解釋。
“不會是被騙了吧?哈哈,上京可不好混哦,不過沒關係,遇到了麻煩,儘管找我!”
夏本純拍了拍她的胸脯,可惜是個貧~乳,完全沒有搖動。
“好的!”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夏本純的笑容,衛梵就輕鬆了起來,可能是這個少女的元氣,容易感染他人。
“不說了,工作先!”
夏本純擺手,蹦跳着離開。
過了八點,酒吧很快熱鬧了起來,有尋歡作樂的年輕人、也有發泄壓力的中年人,他們在酒精中,逃避着白日的不快。
衛梵難得有閒,便靠着牆壁,站在燈光無法照射到的角落,打量這些客人。
“你不念一首詩嗎?”
夏本純清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什麼?”
衛梵不解。
“看你憂鬱的樣子,很像個詩人,這種時候,不是該念一首詩?祭奠一下逝去的時光?”
夏本純反問。
衛梵回頭,看着女僕少女眨着一雙清澈的眼睛,擺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等着自己唸詩,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
夏本純很認真。
“很抱歉,比起作詩,我更想做一場手術。”
衛梵抿了抿嘴角。
“哦!”
夏本純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有點意外,走了十幾步後,纔回頭喊道:“其實,我覺得滅疫士比詩人更酷!”
“你這是表白?”
衛梵笑了。
夏本純愣了愣,跟着便伸出右手,比了一箇中指。
“哈哈!”
衛梵大樂。
深夜兩點,酒館關門。
“你住哪裡?我送你!”
衛梵揹着已經睡着的茶茶,打算送夏本純回家,一個女孩大晚上回家,太不安全了。
“不用了,快帶茶茶回去睡覺吧!”
夏本純婉拒。
衛梵白天冥想、晚上去酒吧打工,生活忙碌而又充實,偶爾也會去白家門口等上一段時間,但是終究沒能見到白羽袖。
曹初升每天回去,都累得要死,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倒頭便睡。
如是三天,衛梵覺得,這種日子,會持續到考試到來,可是他卻不知道,小刀會的人,終於找到他了。
煙霧繚繞的分部,麻將牌聲音清脆。
“分會長,找到那個小子了,就住在東邊的京大公寓。”
在火車站敲詐衛梵未遂反而被揍了一頓的禿頭男,低聲下氣的懇求着分會長,爲他報仇。
“放心,在上京市,只有咱們欺負人,沒有別人欺負咱們的份兒!”
虎背熊腰的分會長,決定給那個小子一個好看,不把他的骨頭都榨出油來,簡直對不起自己毒蠍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