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東方晴雨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準備,白茫茫的一片,霎時間就充滿了她的眼睛,讓她看不清前面是什麼情況。
“快走!”那兩個黑衣男子見偷襲成功,趕緊互相攙扶着對方,從地上爬了起來,閃身向後面飛去,消失在街道中。
使勁的揮舞了幾下手中的衣袖,東方晴雨纔是將眼前的白色粉末給完全清掃掉,視線纔是恢復了過來。
“可惡,讓他們給跑了,這下怎麼和陳大哥交代!”東方晴雨一跺腳,臉色有些不好看。
轉瞬之間,街道角落便傳來了陳凡有些慵懶的聲音,“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太着急,等着我來收拾他們。”
說完,剛剛逃跑的那兩個黑衣男子,突然一下從街道的角落被扔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角度,重重的摔在東方晴雨的面前,吐出幾口鮮血。
不一會,陳凡手裡端着一碗牛肉麪,一邊大口的吞着,一邊從街道的小巷裡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十幾個刑捕手。
見陳凡來了,東方晴雨纔是趕緊將軟劍收回了腰間,有些不好意思的湊到陳凡的面前道:“陳堂主,都是我太疏忽大意了,還請你責罰我。”說完,東方晴雨便低下了頭,臉色有些紅暈。
陳凡最後大口的將碗裡的牛肉麪吃完,一副滿足的樣子,將碗遞給身後的一個刑捕手,慢慢的走到東方晴雨的身邊,笑着伸出手在東方晴雨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沒必要爲自己自責,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陳凡朝身後的刑捕手使了一下眼神,就立馬有幾個刑捕手跑了過來,將地上的兩個黑衣男子,用萬鈞鎖,鎖了起來,被這種鎖鎖住,即使有萬鈞的力氣,也是難以用出來。
剛剛會找東方晴雨來,陳凡完全就是想讓她吸引一兩個小嘍囉,好被自己抓住,結果很成功,但是接下來的事,陳凡就不想東方晴雨和他一起冒險了,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一聽陳凡要自己走,東方晴雨立馬就變的不高興了,一張俏臉有些陰沉的看着陳凡道:“陳堂主,這是刑捕堂的事,也就是我的事,身爲刑捕堂的一份子,我有這個責任,參加這次任務!”
生平最討厭殘害女子的東方晴雨,遇上這樣的大案,怎麼會不參加,上次追捕採花大盜,她也是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誓死拼到底。
知道東方晴雨對於這種事情十分的過激,陳凡也懶得和她多說些什麼,只好擺了擺手手,“你不怕死的話,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個時候和女人爭執,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搞不好還會在衆人面前丟面子。
陳凡這樣的回答,已經是讓東方晴雨很不舒服了,要不是因爲陳凡已經是刑捕堂的副堂主了,估計還得和陳凡好好理論一番纔是。
將兩個黑衣男子給綁好,陳凡
大手一揮,喝道:“收隊!”一行人浩浩蕩蕩綁着兩個被鎖起來的黑衣男子,回刑捕堂去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烈日當空,在刑捕堂暫時關押犯人的刑房外,幾個身穿刑捕手製服的刑捕堂,腰插大刀,筆直的站在刑房門口,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着四周。
“啊……”低矮的刑房內,傳來一聲聲慘叫聲,撕心裂肺,這麼炎熱的夏天,都會讓人從心底裡感覺有些發涼。
在外面等了許久,仍然是沒有消息,幾個在門口守衛的刑捕手,都感覺自己快被這撕心的慘叫聲給折磨的耳朵十分難受了。
不一會,刑房的外面,換上了副堂主纔有資格穿的制服的陳凡,帶着一隊刑捕手,走了過來,現在的陳凡,感覺自己是個人物了,走哪都帶着一大幫人跟在後面,想想還是有些威風的。
“他們說了嗎?”陳凡詢問着守在門口的幾個刑捕手。
其中一個一拱手,朝陳凡說道:“陳大人,這兩個人嘴很硬,這麼久了,仍然是不肯說。”
陳凡眉頭一皺,沒想到自己昨晚抓回來的這兩個傢伙,看起來娘娘腔的摸樣,竟是這麼的硬漢,已經打熬了一個晚上直到現在,都是沒有說他們的堂主和總壇在哪兒,看來得自己親自出馬了。
“把門打開!”陳凡吩咐守在門口的幾個刑捕手,把刑房的大門打開,隨後又朝身後的一隊刑捕手說道:“你們兩個,跟我進去。”
隨便點了兩個刑捕手之後,陳凡便帶着這兩人,走進了刑捕堂的刑房。
由於刑捕堂不是監獄,刑房也比較簡單,一排排的小房間,用鐵柵欄圍好,裡面鋪了些乾草,就可以暫時把一些罪犯關押在這裡了,不過這兩個黑衣男子,卻不是在這些房間內,而是在刑房的最裡面,因爲在那裡,纔是對一些罪犯用刑的地方。
也許是關押罪犯和審訊的地方,刑房的通道,永遠是那麼的昏暗,即使外面是炎熱的大太陽,刑房裡面也是十分的陰涼,讓人感覺有些後背發涼,而在刑房最裡面審訊的房間裡,更是黑暗無比,裡面還烤着一個火盆,不但用來照明,還可以用來行刑。
陳凡帶着兩名刑捕手,穿過有幾十個房間的刑房,來到了最裡面的審訊房間。
“陳大人!”
“陳大人……”
在審訊房內負責審訊的五六名刑捕手,見到陳凡來了之後,都是趕緊恭敬的起身,朝陳凡打了個招呼,隨後便退讓到一旁去。
陳凡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身份和地位與之前不一樣了,點了點頭之後,便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個負責審訊的刑捕手先出去,因爲自己接下來要施展的殘酷手段,實在是不宜給很多人看到。
此時,昏暗的審訊房內,依靠着中間火盆上的火光,陳凡能看見,昨晚被抓來的兩個黑衣男子,都被釘在了木架子上,脖子上套着鐵鏈,腳掌
和手掌都被釘上鐵釘,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扒掉了,無數刑具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傷痕,是那麼的觸目驚心,鮮血都順着傷口,慢慢的滴落了下來。
但就是被折磨的這麼慘的兩個人,卻仍是堅強的睜大雙眼,狠狠的盯着陳凡,好似只要自己能動,就要把陳凡給生吞活剝下去一樣。
陳凡看到兩人這般摸樣,心中不免也有些欽佩這兩人,都這樣了,還不肯出賣自己的堂主,要不是衷心可嘉,就是有更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堂主給控制住了。
陳凡隨手撿起放在審訊房桌子上面的一塊桌布,擦了擦手,又仍在了一旁,看了看被折磨的很慘的兩個黑衣男子,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那兩個黑衣男子嗤笑着看了陳凡一眼,其中一個冷笑道:“你還沒資格知道我們的名字!”
如此直接的拒絕,陳凡也不生氣,嘴角一揚,輕輕的拍了兩下巴掌,說道:“很好,截花教培養出來的人,果然都是硬漢,都這樣了還不肯說你們的總壇在哪,夠義氣。”
陳凡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諷刺這兩個黑衣男子,在說完的時候,使勁的用手拍了拍他們兩人的肩膀,頓時讓兩人身後的鎖鏈扣的更緊了,勒的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明顯的是,這兩個人在聽到陳凡提到截花教的時候,眼神都是明顯變化了一下。
也許是看出來陳凡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那兩個黑衣男子咳嗽了兩聲,看着陳凡道:“要殺便殺,何必說這麼多。”
兩人求死心切,陳凡偏偏不讓兩人這麼快就死,而是將手慢慢的放到兩個黑衣男子的腹部,緩緩的放出一道勁氣,鑽進了兩人的丹田。
“呵呵,你們的丹田還沒有被摧毀啊,靈者一重的修爲,不容易啊!”陳凡嘴角揚起一抹邪笑,看的被釘在木架上的兩人小心臟都是一陣一陣的跳動。
“你想怎麼樣?”感受到陳凡手中那一股涼涼的勁氣,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畢竟是修練到靈者一重了,要是就這麼被毀了,任誰也會接受不了。
陳凡見兩人都十分緊張自己的修爲,就知道,之前那幾個負責審訊的刑捕手,已經按照自己的意思,沒有把這兩個傢伙的修爲給毀掉。
收回自己的雙手,陳凡並沒有立馬就將兩個黑衣男子的修爲給毀了,而是笑了笑,“不要擔心,修行不易,我怎麼會這麼快毀了你們的修爲呢,不過你們要是不配合,我就不保證會不會毀了你們的修爲,然後把你們丟到大街上去了。”
陳凡見兩個黑衣男子都是臉色漲紅,估計是真的有些害怕把他們的修爲給廢了。
知道兩個人都害怕了,陳凡趁熱打鐵,笑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把該告訴我的都告訴我,我保證不傷害你們兩個,還會讓你們都安全,因爲你們的總壇,就要被我給完全摧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