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刑捕堂的弟兄,快快請起!”陳凡大手一揮,趕緊走到那白鉤的面前,一把將他扶了起來,滿臉的笑容看着白鉤。
陳凡暗自用神識打量了一番白鉤,發現他竟然是一名玄將七重的高手,看來秦浩安排的這個臥底,修爲也不是很低啊,估計再截花教中,混的也不是很差。
周圍的百名刑捕手,聽到白鉤是臥底之後,也都放下心來,有一名刑捕手在這裡做臥底,那接下來的事,估計就會事半功倍。
白鉤從地上站了起來,朝陳凡拱了拱手,頗有些傷感道:“三年了,整整三年,終於又遇到兄弟們了,這幾年在截花教,我可是曰曰想,夜夜盼,希望能夠早日回到刑捕堂,將截花教這個十惡不赦的邪教,早日剷除。”
白鉤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自己這幾年的心酸臥底史,在這裡演講了一遍,那可真是讓人聽到都覺得慘不忍睹,恨不得立馬就將截花教的教徒全都拉倒大街上去砍頭了。
雖然知道時間緊迫,但是金牌臥底白鉤在這裡講自己過往,陳凡也不好打擾,相信有了一個這麼瞭解截花教的臥底來幫助自己,剷除這個分壇,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一番訴說後,白鉤在衆刑捕手的眼中,已然成爲了一個犧牲自我,爲國家,爲百姓深入虎穴的英雄,對他的事蹟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陳凡也是忍不住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頗爲感慨道:“你放心好了,你這些年受的苦,弟兄們都會幫你報的,弟兄們是不是啊!”
百名刑捕手,早就是被白鉤的事蹟給感動的一塌糊塗了,一個個都高舉手中的朴刀,嘶聲大喊,“爲兄弟報仇,爲兄弟報仇!”
刑捕堂之內,向來講究的就是兄弟情義,兄弟兩肋插刀。
刑捕手們如此熱情,白鉤也是淚流滿面,有些失聲喊道:“多謝弟兄們,喪盡天良的截花教就在後殿外的山林地牢裡,大家跟我上,消滅邪教,拯救被關押的無辜少女!”
對於英雄救美女這樣的事情,每個男人都是十分渴望的,特別是一大羣美女等着你去救的時候,那種想飛快往前衝的感覺,一下就裝滿了整個腦袋,此時的所有刑捕手,腦海裡就全都是這個想法。
口令喊了幾遍後,衆人便在白鉤的帶領下,穿過了這後殿,前往了後殿後面的山林裡。
百名刑捕手,全都跟在白鉤和陳凡的後面,快速的朝山林走去,不算太茂密的山林,對這些修爲高深的刑捕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事。
稀鬆的樹木,歪歪扭扭的長在山坡上,半人高的雜草,掩蓋的到處都是,偶爾出現幾塊陡峭的山石,便算得上是這山林裡最誇張的東西了。
一身白衣的白鉤,不顧自己瀟灑的白衣被山林的泥土給弄髒了,依然堅持着帶着陳凡還有百名刑捕手,來到了一顆大樹的下面。
這大樹長的奇形怪狀,四周的樹木都有些乾枯,而這顆大樹,卻仍然是青翠盎然,微風吹過來,樹枝搖擺,更讓在樹下的衆人,覺得心情舒暢,暢爽無比。
只見來到大樹下,白鉤忽然停住了腳步,揮手示意衆人停下,轉身拱手朝陳凡道:“陳堂主,到了,這裡就是截花教分壇在
玄化寺的地牢,裡面關押了三百餘名從皇城擄來的無辜女子,還有玄化寺原本的和尚,方丈,也全都被關押在了這裡。”
這麼多的女子還有玄化寺的和尚,方丈都關在這裡,的確是讓人有些心驚。
陳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四處打量了一番,問道:“你說的人都被關在哪兒了,爲什麼我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地牢又在哪?”
白鉤淡然笑了笑,雙腳輕輕在地面踏了幾腳,用伸手在眼前的大樹上,輕輕拍了幾下。
“你是說?”陳凡看到白鉤這番舉動,似乎明白了什麼似得,一雙眼睛盯着白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白鉤卻好像明白了陳凡的意思,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地牢就是在這下面,這顆大樹就是機關!”
緊接着,白鉤又道:“諸位弟兄往後退一點,我要打開這地牢了,這機關威力巨大,我怕大家靠太近,會受到波及,待會地面會出現入口,能不能救出那些無辜的姑娘,就靠大家了。”
“沒問題!”衆刑捕手都是鬥志高昂,爲了救出無辜的少女,早就是做好了萬分的準備,等待地牢被打開後,就要一展英姿了,一個個都是將狀態調整到了最好。
陳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朝衆人揮了揮手道:“好,大家往後退!”
直到退到白鉤覺得滿意的位置,衆人才是停了下來。
很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鉤往前踏了一步,忽然一掌拍在了這顆大樹上,一道白光陡然從大樹的樹幹上射了出來,映照出一道霞光,從樹幹直接射向了這山林的地面之上。
“呵!”白鉤大喝一聲,另一隻手又是一掌拍在了這大樹的樹幹上,雙掌猛然匯聚靈氣,全身力量全都匯聚到了腰部,整個身子用力一轉,整棵大樹,竟然是被白鉤給轉動了起來,而白鉤,也在大樹轉動的時候,嘴角揚起了一抹邪笑。
“轟隆隆!”陡然,大地響起一陣巨響,陳凡等刑捕手所在的地面,竟然一下就分裂開來,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一下就被拉了開來。
“啊……”不少沒有反應過來的刑捕手,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這深不見底的溝壑之間,發出一聲慘叫。
“堂主,我們被騙了!”此時,衆刑捕手纔是反應了過來,這白鉤哪裡是什麼狗屁臥底,明明就是一個玩無間道的混蛋,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哈哈,哈哈。一羣蠢豬,就憑你們還想對付我們截花教,今天就讓你們全都葬身在這地底!”白鉤一邊瘋狂的轉動大樹,一邊哈哈大笑着,能把一羣自以爲維護正義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對他來說,也是一件興奮的事情。
在白鉤的背後,快速的升起了一層藍色的光圈薄膜,將他整個人都給籠罩在了裡面,用肉眼就能看到,這層薄膜在陽光下,閃着光芒。
“陳凡,看到沒有,這層防護罩,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防身的,玄師以下的修爲,別想攻破,你想偷襲我,還是死了這條心,給我乖乖下地獄去吧!”早就做好萬全準備的白鉤,根本不擔心陳凡會從後面來偷襲自己,一臉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在遠處的陳凡,看到被
防護罩保護起來,瘋狂轉動大樹,將地面的裂縫變得更大的白鉤,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在他的身後淡然說道:“你這笨蛋再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剛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自己不是刑捕堂的人了麼!”
陳凡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悠閒,一點都不緊張,也不着急。
陳凡這淡然自若的樣子,卻是讓白鉤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過頭,臉色變了幾變,纔是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一下就猜到我是假的,你一定是怕死,所以在這裡騙我!”
說到這,白鉤又是大笑了起來,回頭瘋狂的轉動大樹,將地面的裂縫拉的更大,大罵道:“膽小鬼,都給我去死吧,想騙我還嫩點。”
確實,在白鉤瘋狂的轉動下,地面的裂縫越來越大,沒有及時逃脫的刑捕手,就從這裂縫掉了下去,即使想從地縫中逃出來,沒有人來救,也是件十分困難的事。
陳凡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神色便的肅穆,一下虛空漂浮起來,雙腳離開地面,相離地面不過半米的距離,慢慢的擡起右手,一陣紅光緩緩的從陳凡的手掌中浮現,形成一個光圈。
於此同時,已經忘我的在瘋狂轉動大樹機關的白鉤,身穿白衣的胸口,也是突然一下閃現了一道紅光,隱隱約約,紅芒從他的胸口閃現出來。
“額……”瘋狂轉動大樹的白鉤,忽然一下停了下來,有些難以置信的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胸口,緩緩的拉開了衣服,只見剛剛被陳凡留下一道小小劍傷的地方,此時竟然是又自動裂開,皮肉都翻了出來,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紅光從傷口裡閃現出來,好似裡面有什麼東西一樣。
虛空漂浮在白鉤後面的陳凡,雙眼一咪,擡起的右手忽然握掌成爪,用力的虛空一抓,隨即快速的往上一提,好像在指揮着什麼東西一樣。
“啊!”就在陳凡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在防護罩裡的白鉤,胸口猛然一陣緊縮,一道幾寸大小的紅色光芒,陡然一下從他的胸口飛射了出來,讓他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很快,這道紅芒,在陳凡遠距離的控制下,在白鉤的防護罩內,來回快速的衝擊着,將白鉤的身上,鑽出一個又一個的洞口,但是即使如此,他仍不敢打開防護罩,生怕在後面的陳凡,會直接一劍要了他的性命。
再堅強的武者,也承受不住這樣無休無止的傷害,在這樣下去,人還沒有死,肉體就全都爛了。
終於,白鉤忍不住了,整個淡藍色的防護罩,已經被他的鮮血給染紅了,那大樹沒有了他的轉動,地面也停止不再裂開了,他自己也是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雙手舉過頭頂,聲音虛弱的喊道:“陳堂主,饒我一命吧。”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地面沒有再裂開了,一些沒有掉到裂縫中去的刑捕手,便開始快速的去救自己的同伴,不管如何,能救上來一個算一個。
陳凡嘴角一揚,手中動作一停,在防護罩內左右衝擊的那道紅芒,也是隨之停止了下來。
“嘶!”沒有了那道紅芒的攻擊,白鉤纔算是終於喘了一口氣,護住自己的防護罩,也是嗖的一下,全都暗淡了下去,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