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墓碑,那是昔年崩天時落下的天之碎片,被女媧以偉力鍛造,方纔成就天之墓碑。”大祭司幽幽說道。
原來,大祭司從那補天石當中得知了許多完美世界和過度世界的秘辛,這個所謂的過度世界,便是那天崩地裂的時期。
天地承受着女媧愛情破裂的怒火,也是在女媧所開創世界即將全面崩潰,一生修爲都要付諸東流之時,女媧幡然醒悟,力挽狂瀾,以補天石修補天之漏洞,並將天之碎片打入深淵當中。
天之墓碑是一個傳說,不管是女王殿亦或是補天殿的傳承,都有記載,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打入萬丈深淵的原因,是爲了封印浦豐。
“難怪浦豐那傢伙需要你帶着補天石前來,看來女媧給浦豐設下的封印不止一道,下一步就是你的七彩神龕了。”陳陽看着女王,猜測道。
“有求於我們,難道你還不打算出現嗎?”大祭司手持那縮小的迷你型補天石,環視左右,對着空處說道。
望着眼前那一座座天之墓碑,在浦豐還未出現之時,陳陽遊走左右,望着那豐碑上神秘的紋絡打量着,試圖尋找出其內蘊含的玄妙。
畢竟,這曾經是女媧所開闢出來的完美世界上的天,如今化作碎片,被煉做豐碑,其上鐫刻着的紋絡若是真沒什麼含義,打死陳陽也是不信。
只可惜,打死陳陽也無法琢磨出那豐碑上鐫刻着的紋絡到底有着怎樣的含義,但是隨着陳陽琢磨時間的加長,其精神力卻是好似陷入了泥潭一般難以自拔,而陳陽卻不自知,一旁的女王和大祭司皆是發現了陳陽的異狀,瞬息出手,卻是令陳陽體內的天邪上尊收勢而回。
然而,女王和大祭司的反應雖快,但是有個人的反應卻是更快,那個人,便是浦豐。
“不用看了,這些紋絡和只有高階聖者在衝擊神符師的時候纔有可能看得懂,即便是尋常聖者也不可能知道其中蘊含之意,因爲那裡面蘊含着的破滅之力,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住。”
陳陽身旁的空間突然間劇烈蠕動了起來,一股可怖的力量隨之出現,浦豐隨之出現。
浦豐的出現令女王和大祭司忌憚了起來,兩人不約而同上前來,將陳陽保護在了身後,至於陳陽則是好一陣方纔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重重的腦殼,如夢初醒。
先前那種狀態陳陽清醒後自然知道有多麼的兇險,而浦豐那一道聲音蘊含音波之力,可謂是將陳陽的精神力從那泥沼當中揪了回來。
不待陳陽感激,浦丰神情平靜的開口說道:“其他的話我不願意多說,你們三人都各有目的,一個想找我報仇,一個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真正秘密,另外一個則是想要離開這個世界,既然如此,你們就不該在此地浪費時間,因爲只要你們解開了封印,你們的願望,都能實現。”
此刻的浦丰神情異常平靜,不再如先前那般猙獰,眸子當中的瘋狂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重歸清澈。
“哼!本王爲何要聽你的?”女王冷哼一聲,嬌軀之上殺意暴漲,浦豐口中所說的那個想要找他報仇的,就是眼前的女王。
殺女之仇,女王怎會不報?
至於那大祭司則是神情古怪的盯着浦豐,其自然就是浦豐口中那個試圖探尋世界之秘的人。
浦豐搖了搖頭,看向女王,面對女王殺意臉色不變,道:“你若想殺我,不找到我的本體,你怎麼殺我?”
聞言,陳陽神情嚴肅,沉聲說道:“你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們三個能夠破解你的封印將你釋放出來,你這般誘導我們,以爲我們會這麼容易上當嗎?”
“在場之人當中,你的心思我最能夠理解,外面是一個怎樣精彩的世界,你又怎麼會呆在這個枯燥的世界當中?而且從你的無極符靈來看,相比你在外面的世界也定不是簡單之輩,應該有很多牽絆吧?”浦豐的聲音當中充斥着疑惑力,卻是已然抓到了陳陽的軟肋。
“一個滿口謊言的人,試圖以幻象來掩蓋自己四十多萬年前對女媧做的事情,我們又
怎麼能夠相信你?”大祭司黛眉微鎖,沉聲說道。
大祭司從補天石內所得到的記憶是當初浦豐不僅是背叛了女媧,且在女媧消失的那三個月當中浦豐更是極爲誇張的納了無數個嬪妃侍寢,如此行徑着實是傷了女媧的心,也爲那完美世界的破滅點燃了導火索。
但是,先前所經歷的幻象卻是和補天石內的傳承記憶完全不同,浦豐和妃娘那雖是偷情卻也堅貞的愛情着實算不上是浦豐的錯。
當一直堅信的補天石記憶和浦豐所表現出來的幻象起了衝突的時候,大祭司雖有疑慮,但是卻偏向於補天石內的傳承記憶,因爲那是她一直堅守的。
不過,聽聞大祭司所言,浦豐那平靜的神色卻是再次有了變化,情緒的不穩導致他的身影也是在虛實當中轉變着,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消散一般。
半響,浦豐強自壓抑着令自己平復了下來,但是那陰沉的面容卻是可以看出浦豐此刻的心情並不算好。
“滿口謊言嗎?待你見到我真身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到底是誰滿口謊言,到底是誰毀了這一切!”浦豐臉色陰沉,道。
大祭司搖頭,反脣說道:“見到你的真身?難道你還妄想我們能夠解開你的封印嗎?你所抓到的未必是我們的軟肋,將你困在此地何嘗不是一種報復?而我想要探尋這個世界更深的秘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至於陳陽若想離去,我也會幫助他,你以爲你三言兩語就能勸說我等爲你解開封印,未免太過癡心妄想了些。”
一向空靈如謫仙,不惹俗世塵埃,面對許多瑣事都是極爲淡漠的大祭司難得說了這麼長的一通話,卻是令陳陽和女王神色都是微微一動。
面對大祭司三人的不妥協,浦丰神色不變,那陰沉的臉色緩緩舒展了開去,斜了陳陽一眼,幽幽說道:“你們以爲到了這天之墓碑封印當中,你們還能夠安然的離去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陽眯着眸子打量着浦豐,心中卻是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