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現如今的修爲,不算太過,儒家剛剛進入真氣境沒有多久。而道門則是高了一點,達到了四象境。
正好可以借這次的蠻族入侵,建立功勳,提升修爲。
第二日,聽了趙正永的話後,秦軒便去找到了趙若文。
“趙兄,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求趙兄。”秦軒開門見山,也不客套了。
“秦兄請說。”趙若文似乎沒有料到這個秦兄倒會有事求他。
秦軒說道:“那在下也就不矯情了,此次青州北方蠻族入侵,我有意前往從軍,報效大殷。奈何沒有參加宗門比試,昨日請教趙世叔,他老人家也沒辦法。不過卻對我說,趙兄可能有辦法。所以今日在下厚顏前來請教。”
“原來是這樣。”趙若文坦然一笑道,“秦兄太客氣了,這還說不矯情。你我兄弟之間,何必說這些話。這樣可好,我虛長秦兄幾歲,以後你便稱我爲大哥,如何?”
這件事情,趙若文早就想說出來了。一者,秦軒的所作所爲,的確讓他有好感。二者,這些日子來的親近,再加上趙正永與柳淵的關係,他有了這個想法。
秦軒一聽,心中一喜。他雖然沒有這個想法,不過這無疑是趙若文對他交心了。而這趙若文則是真正的君子之風,可教之人,二人稱兄道弟也沒有什麼。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軒見過兄長!”秦軒連忙深深作揖,開口道。
“二弟不必如此。”趙若文臉上滿是笑容,連忙扶住了秦軒。
“二弟剛纔說的事情,倒是容易,不過……”趙若文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如今在青州抵禦北方蠻族的英武候的弟弟,與我是同窗至交,我修書一峰,爲你套一個校尉都尉的職位,也是容易的緊。但是父親一直讓我謹言慎行,不讓我與朝中權貴結交,須知官門似海,進入容易,卻再也出不來了。”
秦軒一聽,連忙出聲道:“那就不用了,爲了我一個職位,卻讓大哥欠那英武候一個人情,太不划算了。大不了我從一個士卒做起,相信也能建功立業。”
“二弟,我也不瞞你。我也是這麼想的,欠他英武候一個人情倒是沒有什麼,不過這英武候卻是七皇子的人。如此,爲兄去請求他,他答應了,旁人會以爲爲兄也是七皇子陣營中的人。”趙若文說道,“儲君之爭,歷來伴隨着流血。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攪和進去。但是,到了最後誰又能不進入?出了三公之流的朝中大臣,其餘者都要摻雜進去。”
秦軒剛想說話,趙若文揮手製住,繼續說道:“而且父親又豈能不知這個道理,他讓你來請求我,想必是想通了,也不準備讓我繼續趴在家裡了。”
“那大哥的意思是……”
“呵呵,我這就修書一封,你帶去青州,到時候見到英武候,他自然會安排你一個職位。”趙若文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大哥了。”秦軒連忙拜謝道。
趙若文看着秦軒,忽然就皺起了一絲眉頭道:“二弟,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說什麼。”他忽然拿出一本書,遞到秦軒手中道:“這本青蓮劍歌,是爲兄手中唯一的一本皇品武學,共分七招,你帶着吧。一路上好生修煉,到時候也能爲你建功立業,生存保命添上一分機會。”
皇品武學!
秦軒忽然愣住了,手中的那本青蓮劍歌好像也變得無限重,竟有些拿捏不住的感覺。想不到趙若文對自己如此真心,竟然將自己手中唯一一本皇品武學給了自己。
“大哥!”秦軒接過青蓮劍歌,鄭重的叫了一句,無比的真心。
“等到明日,殿試結果就應該出來了,你先做一名小兵,隨軍前往青州吧。”趙若文說道,“到了戰場,凡事量力而行,須知留的性命在,纔有建功立業的機會。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兄弟就會在戰場相見的。”
“大哥,我知道了。”
果然不出趙若文的預料,第二日,人皇下了聖旨,令此次宗門比試優勝者,從軍而行,趕赴青州,抵禦北蠻入侵!
而李玄機,能進入江州宗門第三名都已經僥倖,此刻正如上次江州門比試的第一名若華信一般,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得了一個校尉之職位,手下掌管了三千兵馬。而背後有趙若文的秦軒,很容易混了進去,到了李玄機身邊。
此次殿試約有百人蔘加,最後無論名次,卻都得了個校尉的職位。畢竟這些人雖然是如今天下的青年才俊,不過卻從沒上過戰場,成爲校尉掌管數千兵馬已經是極限,再高就不可能了。若是真有才華,戰場上自然會顯示出來,到時自然會遷升。
而此次上京城中的三十萬大軍,都是鎮守各地的兵馬中抽調出來的。等到了戰場,自然要被打亂從組,進入真正的大軍之中。不然,這三十萬兵馬由從未上過戰場的宗門子弟來掌管的話,怕是發揮不了多少戰鬥力。
軍營中,秦軒看着李玄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錯,竟然混到了一個校尉。”
李玄機臉上露出一絲羞愧,連忙說道:“師叔,別嘲笑我了。你知道的,江州宗門比試我就是靠着運氣才混到第三名的,而今殿試,人皇陛下都對我多看了一眼。”
“這是爲何?”秦軒忽然來了興趣。
“因爲……因爲殿試上修爲最低的都是化形初期,人皇陛下見到了我一個真氣境界的,豈能不驚訝。”李玄機苦笑道。
“哈哈哈!”秦軒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他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李玄機恐怕是歷來宗門比試能進入殿試修爲最低的人了吧!同時也可能是大殷開國以來修爲最低的校尉了吧!
“不錯,現在你是真氣境界,而我也是。不過,等到這次我們回去的時候,一切就變了。”秦軒望着青州的方向,神色堅毅。
李玄機看到秦軒的目光,也不知哪來了信心。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稟報道:“啓稟校尉,大將軍命所有士兵,即刻起行,趕往青州。”
“嗯,我知道了。傳令,召集所有士兵,營外等候!”李玄機揮了揮手道,面色頗爲嚴肅。
秦軒在一旁感嘆道:“嗯,有點威嚴了。”
“師叔,要不這個校尉你來做?”李玄機露出一絲苦笑。
“少來扯淡,這是朝廷任命的。”秦軒無奈的笑了笑,“你麾下應該有三個千夫長,他們的修爲如何?”
李玄機不由的苦笑道:“我擔心的就是鎮不住他們。一來,他們都是老兵勁卒,久經沙場。而來,修爲都比我還高。我恐怕是如今最窩囊的一個校尉了。”
如今的大殷皇朝,一般的校尉,修爲倒在破空境界左右。而都尉,大多實在化形境界。這些殿試出來的宗門弟子,個個都是化形境界,都可以做都尉了,再怎麼沒打過仗,也能憑修爲震住部下。但是,李玄機就尷尬了。
秦軒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不足爲慮。你是校尉,有千夫長的任命權力。”
“師叔,那你的意思呢?”李玄機請教道。
“玄機,今天我便教你一點,做人要學會借勢而爲。不懂借勢,便無法存活下去。”秦軒笑道。
李玄機的軍營前,秦軒站在三千士兵裡面。軍中無父子,他現在沒有任何官職在身,自然要低調一些。只見他嘴角帶着一絲笑容,看着高臺上的李玄機在做着戰前的最後動員。
“各位兄弟!”李玄機大聲喊道,“北方蠻族,不識天命,竟敢引兵進犯我大殷邊境!不過卻給了我們機會!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保家衛國的機會!”
隨着李玄機慷慨激昂的話語,地下的士兵也激動起來。不過,在李玄機的身前,三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男子站立着,他們便是三個千夫長。
兩個真氣後期,一個剛剛進入破空境界沒有多久,全部冷冷的看着臺上他們的頂頭上司,修爲才真氣中期的李玄機。
“大將軍已經下令,命我等立即啓程,趕往青州!”李玄機說着,話鋒一轉道:“本校現在對你們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服從!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們要想在戰場上保全性命,從而建功立業,那就服從我的一切命令!”
他說着,還特意看了一眼地下的三位千夫長,繼續說道:“軍隊的規矩是軍隊的規矩,而只要你們一日在本校的帳下,那麼本校對你們設立的唯一規矩,就是服從!”
李玄機說着,忽然拿出了校尉綬印,高舉在手道:“剛纔本校所言,你們可有異議?”
三位千夫長面色冷峻,不發一言,看了看李玄機手上的校尉綬印,最後只得面帶不悅道:“我等無有異議,願聽從大人命令!”
他們三個表態了,下面的三千士兵自然順着大呼道:“我等願聽從大人命令!”
“那好!現在,全軍出營,與大軍會合!”李玄機冷聲道。
“是!”
士兵羣中,秦軒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三個千夫長雖有不服,不過李玄機手上拿着校尉綬印,他們自然不敢放肆,最多暗地裡刷些手段。
在自己面前耍手段?秦軒笑了,笑得很燦爛。
他們三個若是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要是有一絲的不老實,便讓他們做個戰死沙場的烈士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