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玄士戰鬥的王宗超眼見剛剛猶如惡煞般的幾個體型魁梧的玄士被王猛一拳就嚇得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不由得非常羨慕,想起剛剛的表現,更是羞愧。
王猛因爲秦軒答應了幫忙,正開心,卻被這些掃了興,除此以外還想對付他們的大恩玄士秦軒,這真的是忍無可忍,只見他冷着臉問道:“你出門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中年弟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很詫異地問道:“啊?”,王猛再也無法抑制他的怒火,用雷鳴般的聲音道:“往左走,還是往右走?回答我!”,中年弟子爲王猛身上那駭玄士的氣勢所威懾,不假思索地大聲回答道:“左,左。往左走!”
王猛惡狠狠地對着那中年玄士一瞪眼道:“走着吧。”,說完輕輕一揮衣袖,只聽“砰”地一聲巨響,中年弟子已經從客棧左邊飛出去了,牆壁上赫然是一個玄士形的大洞,周圍的玄士都根本沒看清王猛是怎麼出手的,就連秦軒也是隻有一點模糊的感覺而已。
看到這,秦軒對王猛的實力更加佩服,感嘆道他的道路果然很長,真的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那幾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大喊了一聲道:“玄士大人打飛出去了”,然後,他們一起跑了出去。
看的秦軒直搖頭,這宗主宗門巡邏兵的名頭聽着是響亮,看來也不過如此,不僅誣陷平民,遇到高手沒有一點鬥志,方寸大亂,連普通的弟子都不如,這讓秦軒很感嘆,果然是腐敗了啊。
王猛觀察着這些弟子跑出去,冷哼一聲道:“要不是這裡是金陽殿,本魔王我把他們全部拍死。”,然後轉過頭觀察着秦軒道:“你惹了什麼麻煩?引來這些豺狼,雖然你不怕他們,不過很麻煩的。要不要我幫忙?本魔王我還是有一把子蠻力的。”
秦軒哈哈大笑道:“牛魔王你太謙虛了。沒事,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而已,等我找機會解決掉就好了。”,現在,秦軒明白爲什麼王猛身爲一個魔修還能在金陽殿橫行無忌,因爲實力。
其實,很早以前,就有魔修大模大樣地出現在玄門宗門內,那時候,正道玄士也和他們爆發了幾場衝突。
不過,能從白骨山或者出來的魔修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正道玄士想要殺死他們要付出極爲慘重的代價。
而那些在正道玄士宗門出現的魔修,其實主要還是爲了買賣一些物品和爲拯救同門玄士而奔走,其實並不想傷害正道玄士,因此,漸漸地兩者相安無事了。
其實,道門仇恨算是一個羣體性的東西,對於個體還是有強有弱的,比如大多數魔修是仇恨正道玄士的,不論是老是少,他們都仇恨,但也有一部分魔修,他們仇恨的是白眉道人,是玄門宗門宗主,對於正道玄士平民還不是非常地仇恨,對正道玄士來說也是一樣的。
事實上,一百多年以前,白眉道人沒有發動對魔修宗門的戰爭之前,兩個道門還是能和諧相處的。
白眉道人雖然是一個很厲害的玄士,不過畢竟不是神,他只因爲猜忌而發動了這場驚世戰役,是好是壞,是功是過,其實也不是完全都是絕對的,還是有一部分以爲兩族還是應該和平相處的,當然這部分玄士很少很少,除此以外大多數是很傻很天真的。
然而,無論如何,並不是所有玄士都視魔修爲殺父仇玄士的,正道玄士因爲取得了勝利,沒有遭受魔修的侵略和殺戮,對於魔修族並不怎麼痛恨。
不過,魔修族能夠在正道玄士境內活動,還是因爲他們自身實力夠強大,想要剷除不是那麼容易,這纔是最根本的原因。
秦軒想到這裡,不由暗歎果然還是實力纔是根本,只有實力纔是最靠得住的,王猛聽不到秦軒的這句心聲,否則的話的話絕對要跟那老神獸一樣大大讚同秦軒一番,誇他有見地。
年輕的時候,王猛和他的夥伴一樣,也以爲爲榮譽而戰,是魔修玄士最好的歸宿,也是唯一的歸宿,不過,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打鬥和戰爭,一起離開家鄉的夥伴一個個倒下,到最後只剩下他自己
。
然而,他們經受了如此多的苦難,得到了什麼,只是親玄士一張張悲痛的面孔,沒有索爾山脈四季如春的美景,沒有一線天峽谷動聽的鳥鳴,有的只是白骨山用於陰鬱的天空和吞沒一切的風沙。
王猛無法接受這一切,他想不到他的好友和他的鮮血灑落後,帶來的是劇痛的絕望和災難,而不是幸福和歡笑,他咆哮過,憤怒過,質問過,開始陷入無窮無盡的殺戮中,那段時間,他殺死了一切敢於侵犯他部族的以及他以爲有威脅的生物。
就算是魔門玄士因爲功法變得殘暴暴戾,不過最終還是厭倦了,該殺的和不該殺的,活着的和已消失的,最初的嗜血的本性,終於沉寂下來,王猛開始考慮一些從沒想過的難題,那就是他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他的選擇真的是唯一的嗎?
或者說,對他來說是對的,是唯一的選擇,對他的同胞乃至整個魔修族來說是對的嗎?是唯一的嗎,以前他對這個堅信不疑,後來看到同門玄士一張張悲痛到麻木的面孔,他意識到玄士的榮耀不該如此。
雖然他是一個不怕消失的魔門玄士消亡對他來說只是道心的歷練根本不算什麼,不過對他的同門玄士來說不必須,他們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而他的職責就是讓他們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力。
於是,他有了奮鬥的目標,有了玄士生的意義,他不在迷茫,不在困惑,然而,下一刻新的難題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就是怎麼實現他的理想,要知道白眉道人是一位絕對的明主,但對敵方玄士他就是一個絕對的惡魔,以至於就算他死了,魔修還是生活在他創造的噩夢中,按他預想的方式滅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