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指的是陰陽二氣,陰陽,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離合。
而道家修煉,乃是主陰,到達四象境後,便會撇去陽氣,方可達到四象之境界。
“陰陽者,數之可十,推之可百;數之可千,推之可萬;萬之大,不可勝數,然其要一也。”
秦軒在八卦圖內感悟着,口中輕輕念着兩儀境中的法門,體內兩種氣體,時分,時聚,陰陽離合。
只有將兩儀境修的大成,方可達到四象境,秦軒用心去感受,八卦圖內的兩儀之變幻。
一夜的時辰過後,秦軒慢慢的睜開眼眸,修煉之中,兩儀之氣,也同時在治癒着剛剛受傷的陰魂。
被陰風爪狠狠的抓了一下,要不是秦軒體質特殊,不然早已弊病,但陰魂仍受了輕傷。
睜開雙眸的秦軒,感覺到陰魂的傷勢恢復,身心一陣舒爽。
此刻,寧婉夕也是睜開了美目,環顧四周,望着那溫和的日光,從樹林間的縫隙中照射進來,沒想到已是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了。
“師叔,我們出發吧,也不知兩位長老與趙師兄他們,怎麼樣了,”寧婉夕擔心的說道。
秦軒站起身來:“嗯,走吧。”
二人揹着包袱,再次向集合點走去,然而剛剛走了幾十米遠,忽然發現留在樹上的標誌不見了!
秦軒心頭一咯噔,趕緊迅速搜索起來,可已經是看不到任何的標記了。
“這是怎麼回事,”寧婉夕有些着急了。
秦軒皺着眉頭:“一定是厲鬼所做,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
這裡柏木森森,灌叢環繞,很難以辨清方向,而那些厲鬼正是從這裡開始,抹去他們留好的標記!
寧婉夕緊握着長劍:“可惡!”
“師叔,那我們該怎麼辦。”
秦軒思量一會兒,方纔道:“只能重新做標記,然後試着從幾個方向找到集合的地方,此時是白日,那些厲鬼是不可能出來的,我們妖趁天黑之前,找到兩位長老,不然的話......”
此刻,秦軒吞了一口唾沫,他知道其中的兇險,昨夜殺了他們十幾個小鬼,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既然這裡擁有極爲厲害的鬼王,那麼鬼將絕對不止一個,若是被他們尋到,定然又是一番苦戰。
對付小鬼,秦軒可以得心應手,即使是一位鬼將,他都能有一戰之力,但若是兩位鬼將,甚至是鬼王出山,這隻會是必死的局面!
“只能如此了,”寧婉夕點了點頭。
二人商量了一下對策後,很快的選定了一個方向,南面,感覺似乎是從南面而來,但不太肯定,只能先賭一賭了。
又是一番“跋山涉水,”秦軒與寧婉夕攀爬着低矮的怪石,鑽過灌木叢,而每走一段路,都會留下記號,若是走錯了方向,按照標記,重新走回來,再走另外一個方向。
三個方位,只有三分之一的機會,一日的時光,十分的短暫,要抓緊時間。
然而從南面而走,走了兩個時辰後,當走到一處懸崖峭壁之下,四周圍繞着山壁,前面已是五路可走。
“走錯了,”秦軒搖了搖頭,只得是原路走回。
寧婉夕黛眉一簇,暗惱了一聲,無奈的跟在他身後,反回來時的山道。
依靠着在樹上刻有的標記,又花了兩個時辰,二人重新回到了原處。
寧婉夕感受着發麻的雙腿,輕聲道:“師叔,再往哪個方向走。”
“西面吧,”秦軒正色道。
稍作休息後,二人不敢耗費過多的時辰,很快的再次向西面走去。
當花了兩個多時辰,二人來到一條寬闊的湖泊前,有些欲哭無淚起來。
來的時候,並未看到這條極爲寬廣的湖泊,周圍的景物也十分的陌生,意味着二人再次走錯了道。
秦軒與寧婉夕都是咬了咬牙關,憤懣不已,但寧婉夕未有絲毫責怪秦軒的意思,畢竟誰願意多費周折的走過路呢。
而走錯了兩個方向,剩下的方位一定是對的了,秦軒與寧婉夕有了一絲希望,身上頓時多出了幾分力氣來。
再次的原來,又是花了兩個多時辰,當回到原處時,秦軒深深吐出一口氣:“這次不會再錯了!”
寧婉夕點頭:“嗯,我們快走吧。”
此時日色漸漸暗淡下來,天空上的紅日,快要日落西山了!
只要太陽完全的落入西山,天地間沒有日光的照射,那些厲鬼便是能出來活動了,而秦軒與寧婉夕便是危險了。
二人不敢做停留,鼓足力氣,向最後一個方向—北面行去。
寧婉夕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復原,一番奔波之下,俏臉略顯蒼白,而秦軒的淬體境,乃是比其他宗門弟子,都要強橫幾分,因此他只是稍顯腿麻而已。
秦軒看着她俏臉有些蒼白無力,心中有一個想揹着她走路的念頭,但很快被否決,剛纔寧師侄不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
因此,秦軒不會自討沒趣。
往北面走了上百米遠,周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秦軒與寧婉夕喜上眉梢,這回是走對了!
寧婉夕來了力氣一般,加快了步伐,走了一個時辰後,一條清澈的小溪映入在二人的眼底。
此時,寧婉夕望着那清澈見底的河水,美目閃爍着異彩,腳步越來越慢了起來。
“怎麼了?”秦軒見她慢慢停下步伐,問道,緊張的四周環顧一下,並未發現有厲鬼出沒。
寧婉夕俏臉浮現紅暈,紅脣蠕動了半天,方纔說道:“師叔,我想去小溪裡沐浴一番。”
“啊!”秦軒驚訝出聲,這個時候,還要沐浴!
秦軒驚呆了,是命重要,還是愛乾淨重要?
寧婉夕身上有着血跡,而剛纔的奔波,讓她出了一身的香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對於十分愛乾淨的寧婉夕來說,這讓她無比的難受,哪裡去想大敵當前,洗個澡再說。
這般想法,如同死也要做個乾淨鬼.......
“師叔,我會很快的,”寧婉夕神情間露出一絲哀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