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看着面前的白袍年輕人,尤其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叫一起上啊?
那大師兄陰厲的閃過一絲輕笑。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位道友什麼意思?挑釁我們麼?”
這話說完,與之同行的狐媚女子眼中也是一絲戲謔,但那小師妹卻一臉的緊張,因爲她感覺地上那兩具妖獸的體型外貌,好似在那裡見過,一股怪異的感覺瀰漫在心頭。隨後抿了抿紅潤的嘴脣一時間沒有言語。
劉宇面色依舊如霜,聽那大師兄說完話,摸了摸鼻子,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說道:“你心裡想些什麼你自己清楚,還要我說出來麼?”說完轉過身又拿起玉質刀鏟準備挖掘赤參,這一系列的動作,裸的表明了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
劉宇之所這麼說話,因爲從見面後,他就從說話這人的眼裡捕捉到了一絲貪婪,那種貪得無厭的貪婪。這是一般修真人士比較標準的心裡活動。以自己的性格如果遇到了這種人,打的過,絕不留餘地,打不過,在對方沒有察覺之前,趕緊逃跑。
看這白袍修士如此,那狐媚女子春意盪漾的眸子裡閃現了一絲殺機。同時伸出粉嫩的舌頭輕颳了一下嘴角。而那小師妹這時腦袋裡靈光一閃,盯着面前兩隻獸屍,驚愕的張開了嘴,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大師兄獰笑了一聲:“好狂妄的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不容商量一拍腰間儲物袋瞬間祭出一柄紅色飛劍,單手掐個劍訣,這飛劍割裂了空氣,挾着一道紅光,向着劉宇斬來。
劉宇暗道一聲來的好,心想既然你們沒事找事,我就配你們玩玩。就你們這點實力還不夠看。
想完這些,一拍腰間祭出一隻黃色古幣,古幣遇風變大,牢牢的擋在了身前,與此同時拿出一把落雷符,揚手全部拋向空中。
當靈符化作數十道青雷向着大師兄劈下的時候,那柄火紅色飛劍終於來臨,斬在了古幣上併發出鏘鏘的聲音,劉宇連忙調動體內靈力,頓時古幣上黃光大放,飛劍在難進取分毫,一時間成了相抵之勢。
大師兄覺得以自己練氣五層的修爲對付年前這個四層的修士還不是易如反掌?況且還用出了自己最得力的中品法器火靈劍。但他看到頭頂上密密麻麻的青雷後果斷的打消了這個念頭。手忙腳亂的祭出一面下品靈盾。
以他五層的水平能擁有一件中品攻擊法器和一件下品防禦性法器已經是很了不得了。就算是門派內練氣八層以上的修士都有不了幾件中品法器。
說時遲那時快,待大師兄剛剛把靈盾護住頭頂,大片青雷就不要命的砸下,靈盾上一陣靈力搖曳,而靈盾的主人面色瞬間煞白,青雷落了大半以後,那靈盾立馬不支,周身逐漸龜裂開來,裂紋的範圍越來越大,最後“咔嚓”一聲一面下品法器宣告報廢。
大師兄心中大駭,沒想到自己得心應手的法器竟是這般不堪一擊。幸運的是,此時他頭頂上的青雷已經被消耗的不少,那靈盾毀的也算有些價值。看到還有零星的幾道落雷劈下,忙分出一部分靈力在頭頂撐起一個黑濛濛的靈力罩子,頓時青黑兩色熱烈的交融在一起,霹靂聲依舊大作。
而那柄火紅色飛劍在主人被劈的七葷八素的同時,周身靈光大減,一副不支的摸樣。即使劉宇不在催動古幣,也傷不了其分毫了。隨後他嘿嘿冷笑幾聲,猛的鼓盪體內靈力,幻化出一隻青色的大手向火紅飛劍抓去。
那飛劍被靈力裹住,如同掙扎的小孩子一般,左右搖晃起來,奮力的掙脫着束縛。
就算是再好的飛劍也需要靈力催動不是,可奈何飛劍的主人此時正在挨劈,已經是泥菩薩在過河,體內靈力早已經入不敷出,還能催動飛劍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哪裡還爭搶的過劉宇這生力軍。
就在雷聲剛剛平復的剎那,大師兄猛的就和火紅飛劍失去了聯繫,他大急下,也不顧自己周身焦黑,髮髻凌亂,單手又扣向腰間,在一粒丹藥入口後,他黑色的麪皮上印出了兩朵極爲暗淡的紅暈。
緊接着又祭出一隻銀色匕首,嘴裡大喊:“兩位師妹,還不快快助我一臂之力。”其模樣甚是猙獰,接近瘋狂。呲出的兩排牙齒,在黑臉的襯托下更顯白皙了,好像隱隱還有些森然。
那中品飛劍是這位大師兄花費了所有積蓄換來,打鬥時一直無往不利,可哪成想到今天才一個回合就被地方攝了去,怎叫他心裡不急,聽到這話,狐媚女子眉尖一擰,伸手摸向腰間,卻不料那小師妹此時喊了一聲:“大師兄快快住手,我們三個根本不是他一人之敵。你們看那兩具妖獸屍體”這聲音喊的既突兀又急切,好似晚一秒鐘就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恩?”其餘兩人詫異了一下,隨着小師妹的叫喊匆匆的對兩具妖獸屍體撇了一眼。
其實他們自打來到這裡就最先發現了兩具妖獸,緊接着又發現了一株紅豔如血,貌似有千年造化的靈參。而最要命的是又發現劉宇是一個人,且只有四層修爲。這時他們就自然的忽略掉那兩頭妖獸的死因,而是投入了很大的心思去思考該怎麼殺掉這人,得到千年靈參。
事情往往這樣,當利益大到可以遮蓋掉危險的時候,人們往往都會趨炎附勢,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只有等到危險終於浮出水面的時候才發現爲時已晚,然而最後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現在這位大師兄和狐媚女子就很嚴重的犯了這個錯誤。但慶幸的是被小師妹及時提醒,拉住了即將衝進懸崖的烈馬。
他二人看了片刻,眼中愈發的凝重起來,而且還不時的看看對面的白袍修士,滿是驚訝。
劉宇聽了到那年輕女子話語,面色不變的收回古幣法器,不過眼中卻逐漸的露出幾絲戲謔,學着許多大修士的摸樣把雙手負於背後,遙遙的看着他們。
“這這是,四級妖獸刀鋒螳螂。”
“嘶這也是四級妖獸,不過好像是極爲稀少且變異過的鐵背獨角犀!”
這時他們終於明白了小師妹話中的意思。真是說的一點都不錯,單單一個刀鋒螳螂就夠他們喝一壺的,別說在加上個變異的獨角犀了。
瞬間冷汗佈滿了大師兄的後脊,現在就是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想着怎麼去搶奪自己的飛劍了,也更不敢去想把對面這小子殺了以後瓜分那顆千年靈藥了。因爲他還不想死。最起碼不想被虐死。
但後怕半天的大師兄心底更加疑惑了,對方明明是四層的修爲啊?難道他修煉了什麼隱藏修爲的**?
而那狐媚女子眼中殺機早消,取而代之的是更濃的春意,對着劉宇擺出一副任君採摘的摸樣,騷蕩至極,就差自己投懷送抱了。但這最早警覺的小師妹則是一臉茫然,眼神清澈做思考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總之他們三人各懷心思,展開了思想鬥爭,但有着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人真是神秘!”明明給人四層修士的錯覺,但又擺平了兩頭相當於練氣六——八層的四級妖獸,叫誰看到都難免產生疑慮。不過這疑慮中帶的都是驚愕,又或許是別的什麼意思吧。
就這般寂靜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吧!
劉宇率先打破了僵局,含笑的說了一句:“怎麼不打了?我還等着吃你的罰酒呢!”說完還很真誠的眨了眨眼睛。
大師兄面色一苦,諾諾的不知說些什麼,兩隻眼珠子如同彈力球一樣,在眶子裡彈的滴流爛轉。應該是組織什麼有效且能息人怒的話語吧。
看他不言語,劉宇淡淡的笑了一聲,轉身又去挖掘千年赤參了,不過轉身的同時祭出一個黑色錦盒,錦盒上的金鎖“咔吧”響了一聲,從裡面跳出一隻健碩如牛犢般的金色猛虎。猛虎落地並沒有吼叫,只是緩緩的趴伏在劉宇身後,一對金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對面三人。像是審犯人的警察一般。
劉宇面帶無害的笑容,深一刀,淺一鏟,的挖起沒完。嘴裡差點沒哼出兒歌。不知怎麼的他感覺這虐人比殺妖獸要爽的多啊,或許是人的感情比禽獸要豐富一點吧。
片刻後,這顆半米長的赤參被他裝入了一個長條形的玉盒子裡,手上青光一閃,便收在了自己腰間。做完這些劉宇面色更善,淡淡的掃了對面三人一眼,收回了傀儡金虎。
但他這善意的一笑,更令對面三人毛骨悚然,那狐媚女子眼裡的春意斷斷續續的飄出了些許秋風,那大師兄就不用提了,說是雙腿抖如篩糠吧算是誇張了,但微微顫抖還是有的。要說最淡定的還就數這小師妹了,但是淡定中彷彿有些難言之隱,不表而不快,嘟着一張紅潤小嘴,默默唸叨着什麼。
劉宇剛要在說什麼,就聽那位忍不住的小師妹,略帶猶豫的說道:“這位道友額不是這位前輩,剛纔都是我們的錯,小女子溫雅向您致歉了。”
劉宇眼角略微緩和了一下。
溫雅接着又說:“我等三人,來這黑木森是來尋找一種名爲千毒巴蛇的四級妖獸,尋它的毒囊給我爹治傷。但尋了好幾天也不見其蹤影。看前輩神通驚人,連斃兩頭四級妖獸,怕也不懼那千毒巴蛇。小女子冒昧的問上一句,前輩可曾見過這個孽畜,如果見過,我願奉上靈石丹藥,換取其行蹤,事情急迫,爹爹的傷勢不等人啊”說着說着她竟哭了起來。
劉宇被前輩前輩的叫的極爲舒服,但面色依舊不變,給人一種無動於衷的感覺。
不過隨後眉梢微微一皺,心裡暗道,此行殺的妖獸雖不在少數,除了那三級火狼外其餘的全不知名稱,對上了便隨手殺掉。根本不知道她說的千毒巴蛇是什麼玩意兒。
溫雅看他眉頭緊鎖,似正在思考,心頭免不得一陣歡喜,彷彿看到了某種希望。不由自主的向着對面緊走了幾步,真誠的樣子一塌糊塗。
毒囊?毒囊?劉宇回味着溫雅先前的話語。猛的腦子裡靈光一閃,拿出了一個青色玉瓶。
“可是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