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壽桃?”於明和杜青青同聲問?
柳子螢拿出手機展示了一張照片,介紹:“我半年前託人定做的,新疆和田玉雙龍盤山雕底,上有純金實心壽桃,刻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大字。半個月前送到南方集團我的辦公室保險櫃中。五天前,我在一個晚上回市區,就是拿壽禮。”
於明知道,就是自己到柳家第一天,於明問:“那就是四天前早上你放到衣櫥中,請問,你多久沒看見它?”
“這衣櫥很少用,昨天下午兩點前還看見一次。”柳子螢回答。
於明想了一會道:“柳董事長,我和你說實話吧,這盜竊案真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從門鎖來看,要麼是使用備用鑰匙,要麼是使用開鎖工具,我也看不出來。我們調查社另外兩人倒是擅長……”
“多少錢?”幾天接觸,柳子螢有些瞭解於明:“錢不是問題,但是要在後天晚上壽宴之前把東西找到。”
“聽柳董事長這麼說,似乎認定是內鬼啊?”於明道:“就算是內鬼,也有可能已經把東西都送走了。”
“只要找到人就可以,壽禮我可以另備一份,保姆不用查了,她昨天就請假回鄉下。”柳子螢道:“我會交代保安開始盤查出入,我相信一時半會東西飛不出去。”
杜青青問:“合適嗎?都是家人?”
“這不是你們操心的事,開個價。”柳子螢道。
“我不保證能找到。”對於盜竊案,於明是未戰先怯:“兩百萬……”
杜青青打斷:“柳董事長,這東西值多少錢?”
“五百三十萬。”
“我們收取失物10%費用,委託費五十三萬,當然。如果找到了需要你出示正式的單據。定金10%五萬,找不回來不收取額外費用,同時不承擔找不回來的後果。”
柳子螢道:“錢我可以再加,但東西必須找到。”
杜青青不讓步:“這是我們調查社的規定,不會多收客戶的錢,但是也不承擔無法完成委託後的責任。或者柳董事長可以尋求警方幫助,也可以找l市的職業調查社幫助。”
柳子螢眉頭一緊,於明忙道:“我們一個幫手,是fbi連續蟬聯十年全球金牌特別調查員的,擁有麻省理工雙博士學位的。偵破無數疑難案件的高手,高高手。另外一位幫手,是當時叱吒全國的獨行大盜,橫行街頭,五歲入行。偷遍全球無敵手,可惜英雄難過美人關。失手一次。是爲盜竊中的專家的專家的專家。”
柳子螢愣了五秒有餘。看杜青青:“他在吹牛嗎?”
“恩……如果拋棄了形容詞,基本上沒錯。fbi的重案犯罪調查組,雙博士也是真的,也破了不少案。小偷五歲開始,只失手一次都是真的。”
“好!”柳子螢點頭,順口道:“真看不出你們小小公司竟然藏龍臥虎。”
……
李復和倪秋連夜開車。大約凌晨三點左右到達,杜青青鼓勵士氣,宣佈,從這單開始。採用新的分紅和抽成制。完了,杜青青問倪秋:“你怎麼樣?”
倪秋知道杜青青問什麼,勉強一笑:“有林海律師團的幫忙,有爭取緩刑的可能。律師正在說服金寡婦出面,爭取近期開庭,老闆放心,我狀態很好,會全力以赴。”
“那就好。”
三人來到被竊現場,於明早入睡,爲了保證明天的體力。柳子螢自然也不會居住到有失竊的房間,她去和母親一起睡。壽桃失竊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會質疑是不是真有壽桃,但是沒有人會去質疑柳子螢。
杜青青將於明拉起來,而柳子螢似乎也沒有辦法入睡,和母親穿了外套一起到現場。
“是新配的鑰匙。”倪秋看鎖眼很專業,撥到一些金屬顆粒:“只有新配的鑰匙會殘留這些金屬屑,雖然有砂紙擦拭,但是並非100%吻合。或者可以這麼說,這是找技術一般的鎖匠配的鑰匙。”
李復問:“柳小姐,請問,這房間一共有幾把鑰匙。”
柳子螢回答:“三把,一把在我手上,一把在我父親手上,還有一把是備用的,全部放在我父親的房間裡。”
李復問:“鑰匙的款式都是一樣的嗎?”
“對,所有的房間都是統一裝修。”一看李復樣子,就知道於明並沒有吹牛,有些人就是外表佔便宜。
“備用鑰匙有做記號嗎?”
“我母親自己貼的數字,只有我母親知道哪把鑰匙開哪個房間。”
李復點頭:“那基本可以排除備用鑰匙,這個莊園所有鑰匙放在一起,很難認出,除非你是母親行竊,但是你母親是壽桃最終受益人配偶,所以這個可能可以排除。麻煩你將另外兩把鑰匙給我。”
老太太帶了鑰匙來,遞交過去,柳子螢也遞給自己鑰匙,倪秋接過鑰匙比對介紹道:“粗糙的鎖匠用將新鑰匙和舊鑰匙重疊在一起,用矬子延續新鑰匙的紋路推平,所以必然會傷害到舊鑰匙。這把,這把被人配過。”
倪秋拿的鑰匙是柳子螢的鑰匙,柳子螢一愣:“我的?”
“對。”李複道:“介紹下鑰匙?”
“我的鑰匙都放在手提袋中,裡面有手包等物品,除了睡覺,我從不鎖門,手提袋就掛在房間內,平時在莊園只隨身攜帶手包。”
李復看於明,於明沒精打采坐一邊,李復問:“於明,誰溜進來過?”
“誰知道。”於明閉目好一會:“我和杜小姐一直在這個庭院,根據倪秋介紹,這是個生手,應該不會趁我們在時候進入庭院。假設保姆沒有嫌疑,那只有一個可能,柳家有個規矩,晚宴時候所有人都要去正廳吃飯,有些人吃快,有些人吃慢了。”
拿走鑰匙,然後配一把,這似乎太多於啊。李復暗道,既然有進入房間的機會,爲什麼不直接拿走壽桃呢?李復搖頭:“我不同意,對方拿鑰匙,而不拿壽桃,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因爲是白天,壽桃太大,不好藏匿。”
於明問:“你意思是,小偷半夜趁大家都睡着時候,摸到柳董事長房間,拿走壽桃?坑爹啊,當我們兩個調查員是假的啊?”
倪秋拍拍於明肩膀:“好吧,滿足你,我鄙視你。”
李復邊想邊道:“小偷白天拿走鑰匙,然後配製一把鑰匙將原鑰匙還回去。是不是太麻煩了?而且這種老試配鎖的人不多,很容易被事後識破。倪秋,有沒有可能這鑰匙是小偷故意布的圈套?”
倪秋看柳子螢的鑰匙:“有可能,小偷不配製鑰匙,而是將柳小姐的鑰匙用矬子矬,這樣也會產生金屬顆粒,也造成了柳小姐的鑰匙被人拿去配過的假象。也許小偷故意想讓我們在鑰匙這個環節上繞圈子。”
李復點頭:“而實際上,小偷是直接拿走了壽桃。根據時間,柳小姐見壽桃最後一次是昨天下午兩天(按中國習慣算,沒過夜不算一天),按照時間空隙,只有在昨天晚上七點到七點四十分,今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下手。這時候大家都在正廳吃飯,庭院的保姆不在,保安不進入庭院。柳小姐除了睡覺不鎖門,根本不需要鑰匙,這時間就可以把壽桃輕鬆拿走。”
李復拿出電腦,坐在於明身邊:“排除法了。”
“主桌都排了,這兩人也排,這三個小鬼也排,其他你自己看吧。”除了這幾個人,其他人吃飯後都四散離開。
李複道:“衣櫥頂層距離地面一米六,沙發,椅子沒有搬動的痕跡,所以這幾個小孩可以排除。”
於明道:“喂,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小偷知道壽桃放在衣櫥中?爲什麼知道這壽桃值錢?……找下攝像頭。”
柳子螢房間有個客廳,一間臥室,洗手間和浴室在客廳位置。李復,倪秋着手尋找,最終倪秋髮現:“不肯定是不是這裡。”
這是一個落地大花瓶,插有假植物,沒有發現攝像頭,但是在植物的一處,明顯有個不協調的細節。於明看看:“也許是,也許不是。”普通攝像頭剛好填補這個不協調細節,但是攝像頭不在,只能靠猜的。
李復很疑惑:“爲什麼有人安裝攝像頭,偷窺精神病患者嗎?”
“那應該安裝在浴室。”於明道:“我給你科普下柳家的複雜情況。”
於明介紹完,李復點頭,這就說得通了。李復一指:“攝像頭位置對準是客廳茶几,沙發的位置,柳小姐和誰會面,對方都能知道。而且可以看見臥室衣櫥。柳小姐,你是不是打開過壽桃的盒子?”
柳子螢知道攝像頭後,非常不舒服,回答:“我拿回壽桃,在茶几上打開看了一會,然後放到衣櫥中,再也沒有打開過。請問,這攝像頭有聲音嗎?”
“不肯定對方是不是安裝了麥克風。”事實上李復不肯定有沒有攝像頭存在過。
於明皺眉:“前天下午,我和外來客人交談,當場發現竊聽器。然後我們對庭院進行了一次大檢查,包括柳董事長的房間,並沒有發現有攝像頭,麥克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