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秀吉沉默一會,問:“科拉小姐有什麼線索?”
“沒有線索,只有建議。”科拉道:“我想先問,人失蹤多久?”
“三到四個小時。”豐臣秀吉回答。
科拉回答:“如果是這樣,我就不會懷疑是於明做的。洛雨是平民身份,日本國際刑警已經接到了A市國際刑警的協查,並且中國國際刑警於昨天晚上到達東京。如果是於明帶走洛雨,那洛雨現在應該在警視廳裡,而且警方已經對你們大本營進行攻擊。”
自作聰明,哥這次走的黑道,很黑的道,至於日本警方沒有進行攻擊,那是因爲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警察。
豐臣秀吉問:“科拉小姐建議是?”
“釋放於明,就現在。”科拉道
豐臣秀吉若有所悟:“於明本是客人,用釋放這詞不太恰當。於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明智光秀,送他出去。”
“嗨。”明智光秀一哈腰,走到於明面前道:“請。”
於明走了幾步回頭道:“秀吉,小心本能寺。”這是提醒豐臣秀吉不要過於相信科拉。
豐臣秀吉點頭,目送於明離開,道:“他走了。”
科拉道:“你相信和他沒關係?”
“不,我肯定是他乾的,因爲我的下屬睡着了,而且在他房間裡發現了第三者腳印。他可能不知道我們日本人非常在意客房的清潔。但是一來我不想在沒有證據情況下指證他,因爲會讓戰國喪失了傳統信譽。沒有做到基本待客之道。第二,我並不想和調查人組織爲敵。”豐臣秀吉道:“我瞭解調查人組織。如果我有證據殺死了於明,調查人組織有可能不會啓動復仇計劃。如果我沒有證據,殺死客人於明,那……第三,於明說的兩個人對我們戰國很重要。”
“是我小看了他,沒想到他已經留了一手。”科拉道:“我在日本不方便行動,也不熟悉日本,所以我們的合作?”
“當然。”豐臣秀吉道:“不過不是幾百萬美元。而是十億房產。”
科拉笑:“我喜歡胃口大的人,這代表他們不是死的快,就是真的有能力。於明雖然聰明,但是國際路線並不廣,目前他可以走的有三個渠道,第一個渠道是警方,通過日本警方送洛雨回中國。但是他很明白洛雨牽扯的事。如果交給日本警方,那日本警方就會通知CIA等特工組織,會對洛雨進行暫時扣留和提審。”
“恩,你的意思是?”
“如果於明這麼選,你可以得到三百萬美元。我一向很大方,你也不用再參與下面的事。”科拉道:“於明想辦的乾淨、快速的話。就要將洛雨私下送回中國。第二個渠道,飛貓物流,我可以在幾個小時內掌握飛貓物流的動態,所以這條線,你仍舊可以獲得三百萬美元。第三條路。走私路,走私路分兩種。一種是國際性走私,於明有熟人,可以聯絡上,你仍舊可以獲得三百萬美元,還有一條路,於明可能會選擇日本本土,或者是A市本土前往日本的走私者。這條線我無法控制和察覺,我想你應該對這方面知情。即使沒有,日本黑社會勢力不可能不瞭解其中內容。如果於明選擇這個方案,你有可能賺到十億日元的不動產。”
科拉道:“最後一個渠道,也是最可能採用的渠道。我先前一直忽視於明這個小人物,事實證明我可能犯了大錯,所以我很仔細的研究了他的資料。於明曾經有一次聯繫私人飛機在中國國內行動。”
“私人飛機?”豐臣秀吉反問:“私人飛機乘客需要提供身份證明才能起飛。”
“日本私人飛機業也很發達,在大機場需要安檢等手段,小機場安檢比較簡單。”科拉道:“就我對於明資料分析,我認爲他有很多小聰明,很可能會將洛雨裝進行李箱,送上私人飛機。所以我需要你注意這方面,這個渠道也值十億日元。”
豐臣秀吉有點不太相信,他不是說於明不會用這手段,而是小機場安檢雖然簡單,那是針對國內線而言。如果出國也要過海關,隨身物品一樣會被海關人員檢查。
……
於明手銬被人打開,汽車開走,於明解開面罩,左右看看,看見一個路牌,是神戶川縣,距離市中心有二十公里。又繞了一個半小時。於明拿起地上的袋子,裡面是自己私人物品,其中包括自己的手機在內。
當科拉讓豐臣秀吉請自己離開時,於明就知道不對,科拉很瞭解人的心理,豐臣秀吉十有八九要幫她賣命。和自己什麼關係?於明纔不相信科拉會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於明手機開機,仔細檢查渾身的每個角落,再用手機尋找附近有沒有信號發射源,確認沒有竊聽器後,於明聯繫036:“在哪?”
“神戶川縣,我送一對丁克夫妻旅遊,暫時住在他們家。”
呵呵,送?不如說騙。說你中獎了,給你買好機票送上門,主人就屁顛屁顛走了,這是歐美常見的入室盜竊的騙局。於明道:“洛雨還好嗎?”
“還好,就是問題太多,很煩人,我給她餵了點安眠藥。”036回答:“給你12個小時接走她,我還有正事要做,我把地址發郵件給你。”
“12個小時?太緊張了,我還沒有想到將她送走的辦法。”
“恩?難道你不報警嗎?”
於明回答:“洛雨這事牽扯比較廣,美國霸權主義,連瑞士銀行被逼的不保密,要從日本軟禁個人還是做的到的。而且美國人在這件事上不可信。”於明一直想的是科拉那句規則,他不敢將科拉再當成黑色世界的人。科拉能在日本拿出十億日元的不動產,這太違背常理了。可以說科拉是個有背景的人,並非獨行俠。
這就是於明細心和多疑性格,既然如此,飛貓物流,走私集團也不可信。但是於明覺得本地走私集團還是可以信任的。就因爲科拉有背景,不會去關注幾個人或者一條船這樣的走私小團伙。
於明掛036電話,撥打岡阪日川電話,介紹了一些情況後:“我想聯繫下本地小型走私集團,越小型越好。另外,我想要一架私人飛機……岡板夥計,需要多久?”
岡阪日川道:“十六個小時。”
“啊?爲什麼要這麼久?”
岡阪日川道:“因爲我被監視了,是帶有監視性質的跟蹤,我正在機場準備前往韓國。到韓國後我會幫你聯繫。”
“對不起,給你帶來了麻煩。”監視性質的跟蹤就是死皮賴臉的跟蹤你,你可以報警,兩人進去後,跟蹤者就算被扣留,還會有另外一個跟蹤者。而你要揍他,他會報警。這就是無賴之處。看來戰國確實和科拉聯手了,戰國似乎有日本黑社會的資源,自己也不太適合在公衆場合中露面。
“於君,請不要這麼說,我爲我沒有能控制日本本土的局面向你道歉。”岡阪日川非常認真道:“我會先擺脫跟蹤,我已經聯繫中東調查人到韓國幫助我,韓國我還有一些朋友,我在完全自由後會再和你聯繫。”
“好的。小心。”於明掛電話。接通葉戰電話,許久後葉戰才接聽:“喂!”
“怎樣?”
“能怎樣?在警察局裡喝咖啡呢,對面那傻女人好像很想揍我。”葉戰道:“你呢?”
“切,吹的自己象牛,結果只有層皮,還是被人抓了。”
“你妹的,老子不是背了一身的定位器,她想抓我?”葉戰道:“我已經和A市駐東京辦事處聯繫了,不過,一時半會看來她是不想讓我走了。”
小野對着電話問:“於明,你在哪?”
於明嘆息:“小野,你不應該接電話的。”
“爲什麼?”
“因爲……”
於明還沒說,葉戰大叫:“於小人,不要坑爹,開了免提的。”
但已經晚了,於明輸入一個代碼,葉戰電話啓動了惡作劇般的程序,尖銳刺耳的聲音讓審訊室的人痛苦萬分。於明偷樂,大聲喊:“哈羅啊,聽得見嗎?”
於明掛電話,步行一會,再撥通葉戰電話:“哈羅……”
“說。”小野咬牙道。
“把葉戰放了,你有可能得到戰國信息。不把葉戰放了,你不可能得到戰國信息。”於明道:“十秒時間決定。”他纔不關心戰國死活。
“OK!”小野很明智的選擇,扣葉戰一點好處也沒有。
葉戰道:“於明,又有什麼事非要我幫忙的?”
“遇見了小BOSS,我打算渾水摸魚,一個人搞不渾水。”
葉戰問:“你有點新招嗎?”
“招不在新,能用就成。”於明道:“出來了聯繫我。小野,我回中國後,會通過國際刑警送來戰國的情報。”
小野問:“你能保證情報的價值?”
“呵呵,當然……不能保證。”於明道:“反正你扣着葉戰也沒用,不如做個人情。我本人很欣賞敬業的警察,我很尊重你,絕對沒有調侃的意思。而且你很漂亮,可以笑一笑,會讓你更有魅力。”於明掛電話,後半段話是扯淡,不過,於明相信小野愛聽,說好話不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