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推卸

於明和葉戰看消息是淚奔,這重擔還是壓了下來,中國如此之大……不對,自己有林霞衣。於明聯繫了林霞衣,林霞衣本人沒參加黑市拍賣,是私人助理去的。私人助理和於明說明情況。有不少中國人,她認識的有金寡婦的親信,竟然還有司徒珊的秘書。於明轉問司徒珊,司徒珊回答,她收到邀請,她爸爸一位博物館朋友生日,就派人上船看看有沒有價格合適中國字畫,想回購回來,但最終沒有下手。司徒建設的理由是很偉光正的,只要不是正途出去的東西,用不正途手段拿回來,那就是合情合理的。司徒珊告訴於明,她秘書遇見了北方集團高總的私人助理,還有西北遠河集團吳瑤的表妹,也是吳瑤公司下屬一位高管。

於明相信司徒珊和林霞衣不會購買油畫,那目前懷疑的人只有高總和吳瑤兩人。

查詢後,於明和葉戰聯繫,說明情況:“一人包一個唄。選誰?”

“還能選誰?高誥這幾天都在A市,我現在不方便在A市露面,我查吳瑤吧。”

“行。”於明和葉戰都沒底。

高誥是來A市和林霞衣見面的,雙方有意向達成一些海外合作,高誥旗下有汽車生產,零售業等,他們準備進軍附近國家,緬甸、越南、柬埔寨等經濟還不算太發達國家。再從這些國家中換取資源和原材料回中國進行二次加工。這是日本某些企業的手段,他們購買中國的竹子,然後在本國加工成筷子,再轉賣給中國人。

高誥不好盯,就算他是買主,你也不知道油畫是送到他手上,還是送到他家裡,還是送到他二奶家裡,還是送到他三奶家裡。還是送到……高誥作風不好,有很多老婆,恰巧有一個就在洛杉磯二奶村,她得到這個地位是幫助高誥生了雙胞胎。

在領事館的李覆被於明拉壯丁,黑進了高誥的電話,但是未曾想,高誥這電話因爲涉及很多商業機密。所以已經有專業人氏加密,李復急忙斷線,不僅沒有黑進高誥電話,還險些被發現。

等等,於明在抓瞎時候眼睛一亮,自己告誡林霞衣別買那幅油畫。林霞衣助理和自己交談,並沒有提及高誥的私人助理也在船隻上。於明聯繫司徒珊秘書,司徒珊秘書很肯定道:“他們肯定見面,我們三個人還一起在賭場玩了一會。”

爲什麼林霞衣助理不和自己說實話呢?於明直接詢問,私人助理這纔想起來,於明判斷對方沒有作僞。線索又斷了,一天無用功下來。於明很疲勞頹廢。而明後天就是最關鍵兩天,也是最後的機會。

高誥、林霞衣、吳瑤、金寡婦,都不是藝術品收藏愛好者,而這幅價值高達六千萬美元的油畫,於明不認爲是他們購買的。理智告訴於明,要排除這四個人,但主觀上,這四個人是於明最後手牌。把他們排除了,於明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入手。

……

宿舍裡,於明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腦,看手機沉思,杜青青給於明送上咖啡,然後和吳悠悠一邊聊天。吳悠悠很經常來宿舍找杜青青玩,但是杜青青自從在於明口中得知吳悠悠現在身份。又知道於明目前是吳悠悠對手,自然會想到吳悠悠居心叵測。不過她這人只是想想,然後就不想了,和吳悠悠看雜誌。看電視,上網購物,聊天……

此地無銀三百兩,吳悠悠這時候出現,那證明貨物確實是到中國,很可能是到A市。門口有敲門,杜青青開門,愣了數秒,用英文問:“你是?”

“你好,我叫蒙特羅,請問於明在嗎?”

“蒙特羅?”吳悠悠和於明驚訝。

“你們好。”蒙特羅很有禮貌點頭,於明接待介紹,杜青青和蒙特羅握手。於明請蒙特羅到自己房間,順便衝了兩杯咖啡進去。

蒙特羅是因爲選拔賽觀察員身份,所以先來製作有關A市地形,人情風土一些資料。可憐的主席,卸任後擔任跑腿工作。於明就目前掌握的凱恩溫德油畫諮詢蒙特羅。蒙特羅沉思許久,道:“於明,我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

“恩?”

“我不認爲購畫者是中國人,中國富豪普遍缺少文化底蘊,也許對中國字畫有研究,喜歡古董。但是很少人對國際上的藝術價值有認同。有一些有藝術薰陶的人,又很難成爲富豪。六千萬美元的價格,不可能作爲裝飾品,何況還是贓物,有苦主,有案底記錄的贓物。凱恩溫德非常出名,出名到難以出售,難以見光。所以購買此畫的必然是私人收藏家。”

“我同意。”寧可買一些中國唐宋的字畫,也不會花六千萬美元去買油畫。能出六千萬美元的富豪中有一些會欣賞中國古代字畫,但是幾乎沒有人會欣賞歐洲油畫。於明道:“可是,錢的源頭在洛杉磯羅崗區的二奶村。”

“二奶村?”

於明解釋一番,中國富人有幾個老婆,不合法的送到國外居住。

蒙特羅點頭,道:“可是,羅崗區並非都是中國人,俄羅斯政府腐敗,他們官員在海外有很多存款,包養女人。我認爲要重點查詢,這銀行客戶有多少人是來自俄羅斯的。”

2013年清廉排名,在177個國家中,俄羅斯排名第122位,(王牌中國排名第一,無任何貪污,腐敗現象,被譽爲真理第一國,哦耶。)俄羅斯立法機關,N次爲反腐立法,但因爲官員反對,無一通過。雖然2013年建立了官員財產申報,但申報結果出來,全是清官,不過忽悠老百姓是相當好用,不管你信不信,老百姓是相信了。

於明邊發出要求協查的請求,邊問:“目前情報看,對方是從印度走海路,如果目的地是俄羅斯,需要大迂迴嗎?”

蒙特羅點頭:“那是建立在情報正確的基礎上……這次對手很有意思,有人策劃一條路,將押運人路線指向中國,實際上,如果歐洲要去同是歐洲的俄羅斯的話,直接從陸地走,有多條路線。”

二奶村、印度、海路、中國、吳悠悠……

於明電話震動,接電話後對蒙特羅道:“洛杉磯羅崗區高級住宅區,一共有四位來自俄羅斯的單身女性。蒙主席,是不是可以這麼想,對方故意安排在印度線索,是不是因爲我們在歐洲的調查人踩到了對方的尾巴,對方立刻使用備用方案,將路線引到中國?”

蒙特羅思考一會:“沒錯,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如果不是歐洲調查人威脅到了押運人,那他們不需要拋出這些線索,將人引向中國。爲什麼是中國?沒得選擇,錢是從羅崗區銀行發出來的,不是中國商人情婦就是俄羅斯官員情婦。但是,之前是我個人看法,也不能排除中國有富豪購買這一幅六千萬美元的油畫。”

“恩,我通知歐洲的調查人,讓他們再梳理最近查詢到的線索和情報。”於明邊發郵件邊道:“如果對方將貨送中國,說實話,我無能爲力。所以乾脆把寶押在歐洲那裡。”後衛被前鋒過了,追是追不回來了,就祈禱門將和門框吧。

做完這一次,於明送口氣,推卸責任的感覺真好。於明和蒙特羅出來,吳悠悠煮了點夜宵,蒙特羅已經入住了酒店,下飛機請人將把行李送到酒店,而後自己單獨找於明來了。無事不會這麼晚登三寶殿。

蒙特羅道:“我需要一名導遊。”他作爲觀察員,要做不少工作,比賽地點既然在A市,那他就要對A市有更深的瞭解,還要去臨近縣瞭解當地情況。他是以客觀的態度去了解,不是聽於明一家之詞。

於明問:“青青,你不是要學一口正宗的牛津腔嗎?”

杜青青聽吳悠悠介紹,知道蒙特羅是黑色世界很出名的人,又帥又出名,當即答應:“好。”

吳悠悠若有若無問:“蒙特羅主席,聽說你們現在正在調查凱恩溫德的油畫?有進展嗎?”吳悠悠的明面工作還是亞洲區業務員,不是負責人,知道這事很正常。

蒙特羅看起來偉光正,但是瞎話張口就來:“目前我們懷疑油畫的目的地是中國,已經有了幾位懷疑對象,正在追查。”

“哦。”吳悠悠似乎鬆口氣,道:“試試蓮子羹。”

“味道很好。”蒙特羅品嚐後誇獎:“杜小姐,似乎也是選拔賽的參賽者吧?”

於明立刻道:“我保證沒有泄露考題。”

“不是那意思。”蒙特羅忙解釋道:“中國還有一位參賽者叫劉莽,由於你們佔有地利優勢,所以我必須對你們先期瞭解,以避免你們利用地利優勢作弊。所以,是否能邀請劉莽做爲導遊,一起陪同我三天呢?”

“劉——莽啊!”杜青青擠出點笑容:“聽說他死了。”

於明咳嗽一聲:“我來聯繫,希望他有空。”於明心中猜測,是先期考察嗎?答案是否定,並非先期考察,但是杜青青和劉莽兩位候選人身份有些敏感,他們是A市本地調查社的老大,對A市肯定了如指掌,還擁有衆多人脈資源。而選拔賽從來沒有在候選人主場進行過,應公平要求,蒙特羅將會把自己這三天掌握的A市情況,還有杜青青和劉莽的見解彙總,將這些資料發給每一位候選人,儘可能進行公平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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