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由來拔出染滿唐源鮮血的拳頭,霸氣無比的高高舉起,張揚霸道的激昂大吼道:
“誰說我排斥源力,就不能武道?誰說境界高者,就是強者?千百年來武道的法則與定律,我來打破!”
“譁!譁!譁!”
隨着王由來的大吼之語,真如大石激起重重巨浪。所有的人,都被這離經叛道的話語,激得大片大片的喧譁起來。
“打破法則!王由來!”
“打破定律!王由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激動的喊起!緊跟着一批批的少年們,紛紛跟隨着呼喊起來!
整個擂臺四周,此時聚集着兩千多名武堂弟子。而其中,真正踏入武道門檻的不足五百人。
這些在武道門檻上被拒之門外,在武堂中被長期欺壓的少年們。見到王由來打破法則與定律的表現,聽着他張揚霸道的話語,他們心中的熱血被點燃啦!
王由來此舉,在他們已對武道暗淡的心房內,點起了一盞璀璨的明燈。將他們本已磨滅的心,再次喚醒。
這使得他們對王由來的高呼聲,充滿了內心最大的崇拜!他們好似也在藉着高呼聲,宣泄着心中的激動,宣泄着長期的壓抑!宣泄着內心中,對所有法則與定律的種種不滿。
王由來聽着衆人的高呼聲,內心也熱血沸騰。他霸氣的站立在擂臺之上,原本高舉的拳頭,突然伸出食指指上蒼穹。
隨着他的這個舉動一出,爲王由來的吶喊聲,頓時安靜了下來!人人屏住了呼吸,他們在熱切等待着,都想知道王由來還會有何驚人之舉。
王由來將指向蒼穹的食指,大力的一揮,指向歐陽坤父子。他的全身轟然四射出一股,要凌駕於一切的強橫霸道之氣勢。
他雙目精芒暴射,帶着一道冷血嗜殺的霸道聲音,對歐陽坤父子厲聲喝問道:
“當日你們卑鄙無恥的,取消了我的考覈成績。如今事實證明,我當日的成績根本就是真實的,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聽着王由來的喝問,歐陽坤父子滿臉驚呆似的看王由來,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王由來繼續厲聲喝道:
“歐陽鬆,你殺害視我如子的秦大叔,殺害視我如兄弟的秦勇哥。你如此的狠毒心腸,真是罪該萬死!唐源的下場,就是給你的榜樣!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讓你與他一樣!”
歐陽鬆的心底防線,徹底的崩潰了。他神色驚恐的躲在了歐陽坤的身後,顫抖着哭救道:
“父親,我不想死啊!嗚嗚!父親,你一定要救我啊!嗚嗚!”
歐陽鬆的舉動,頓時惹來了所有平民子弟的嘲笑之聲。
“哈哈!真是沒膽的廢物啊!”
“切!這些權貴子弟真是丟人啊!膽小如鼠至此!”
“呸!歐陽家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歐陽坤氣得臉色鐵青,猛然給了歐陽鬆一個耳光,怒罵道:
“廢物!你像什麼樣子?炳兒都還沒與他分出勝負,你就被嚇成這樣。真是氣死我了!給我馬上滾回家去!”
歐陽坤罵完歐陽鬆後,看向四周的武堂弟子們,怒喝道:
“都在這裡幹什麼?對決都結束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你們都很厲害了,不會學習了嗎?全給我散了!”
歐陽炳此時從座位中站了起來。他讚許的看着王由來,平靜的說道:
“我們兩的對決,地點還是這裡,時間就在四個月後。到時候,我將請我父親,親自爲我們做公證裁判。如果我輸了,你可放心,我父親絕對會讓你處決鬆堂弟的。”
歐陽坤一聽,整個心都冷得乾淨了。他最怕的就是歐陽炳的父親,他的親大哥歐陽乾。此事就算歐陽炳贏了,歐陽鬆也絕對難逃歐陽乾的嚴厲責罰。
王由來聽到歐陽炳的話後,就知道歐陽炳如此決定,都是在爲他考慮。歐陽乾爲人剛正,從不徇私。只要由歐陽乾做對決的公證裁判,無論他贏或是輸,歐陽鬆都必將受到應得的制裁。
可也正因如此,王由來的心中更是萬分的糾結。他以滿臉的爲難之色點頭道:“好吧!就按你說的吧。四個月後,我們在此對決。告辭了!”
“砰!”
邊塞鎮附近的青雲山中,貪狼盜賊團的一個大帳內。
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用力一拍桌子後,對着面前的一個少年怒吼道:“什麼!究竟是誰殺了唐源,他不想活了?”
那名少年驚慌的怯聲答道:
“謝遷隊長,殺唐大哥的是邊塞鎮上的一個少年叫王由來。他是在對決戰中殺死唐大哥的。”
謝遷咬牙切齒的冷聲喝道:
“我管他什麼戰。殺了我結拜弟弟唐源,我就要他償命。過幾天老子就去邊塞鎮,找那小子算帳去!奶奶的!王由來,看我怎麼弄死你!”
王由來殺死唐源後,他就獨子一人呆坐在山崖上,心中一片的混亂,久久的理不出頭緒。
林無雙來每天都會來看他一次,每次都是站在遠遠的地方,不想過去打擾到他。她每次看完王由來後,都一臉幽怨的離去。
這一天,王由來依然還是呆坐在山崖上,他的身後傳來了歐陽炳那熟悉的聲音:“由來兄,你在苦惱什麼?”
王由來並沒有回頭,他哀嘆道:“哎!炳大哥,這是爲什麼呢?”
歐陽炳苦笑道:“世間事,根本無道理可言。何來的爲什麼?”
王由來嘴角露出慘笑道:“呵呵!可我對上炳大哥狠不起心腸,但又不能不替秦勇哥父子報仇。我不知該如何抉擇了!”
歐陽炳輕拍了拍王由來的肩頭,開解道:
“由來,你的將就必定不平凡。可你心中屏障太多,阻礙了你。與我的一戰,也是你戰勝心中屏障的機會,你必須全力以赴!”
王由來無奈的將頭低下,輕聲答道:“我……我做不到。你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我如何能做得到啊!”
歐陽炳略帶失望的說道:
“你遲早會走出天落城,走向外面的廣闊天地中的。到時候,你會遇到更多在各方面,值得你佩服敬重的人。而這些人很有可能會因着各種的原因,站在了你的對立面,需要你去解決。現在你過不這關,那你就沒資格走出天落城。”
王由來嘆息道:“這些我都明白。哎!也許這就是人生的無奈與悲哀吧。”
歐陽炳沉聲說道:
“如對手是奸險小人,你可以狠辣殘忍。如對手是敬重之人,你更要全力以赴。只有這樣,纔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舍武之外,再無他物!對決之時,我會拼死一戰!你好好想想吧。希望到時候,你別令我失望!”
歐陽炳離去了。
王由來從頭至尾,都沒有回過一次頭。他是不敢回頭。他怕回頭面對歐陽炳後,他的心會更亂,更難收拾。
不過歐陽炳的話語,還是給了王由來很大的啓示。他開始調整自己的心境,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這夜,王由來終於滿臉浮現出會心的笑意,離開山崖向着鎮子走去。
“救命啊!盜賊來了!”
“啊!盜賊來殺人了!救命啊!”
在離家不遠處,王由來就看到了遠處房屋火光沖天,聽到驚慌的求救聲傳來。他的心中猛的一震,憤怒的向着火光方向衝去。
到了近處,只見五名盜賊和一名盜賊隊長正在放火燒屋,正在爆打鎮民。只聽他們的口中惡狠狠的打罵道:
“你們這羣死東西!說不說,王由來在那裡?”
“操!給我往死裡打,老子就不信王由來那雜種不出現!”
聽到這些打罵聲,王由來明白過來。這爲首的盜賊一定是唐源所提到盜賊隊長謝遷,他們都是衝着他來的!鎮民們被他給連累了!
“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身邊的人,總被自己連累?”
“爲什麼自己總害到了身邊的人?”
“義父如此,秦大叔如此,秦勇哥如此!現在連附近的鎮民也如此!”
王由來想着想着,心中不停的怪責自己!心中不停的責問自己!他的情緒失控了,他的雙眼變得深紅,他的臉上浮現出一股詭異兇狠之色。他對着盜賊們怒吼道:
“住手!你們要找的人是我!給我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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