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滿臉憤怒的南川軍官發出了嘶啞的怒吼,大隊大隊的武裝戰士殺氣騰騰地開上青木川街頭。
“兄弟們,有人刺殺了我們的將軍!你們說這麼辦?!”憤怒的雷暴站在高臺上大聲咆哮。
他們敬愛的將軍竟然被人刺殺了,現在生死不明,這些愛戴林川的軍官士兵們怒不可及,齊聲怒吼:“抓住刺客,碎屍萬段!”
雷暴看到憤怒的將士們,大手一揮:“出發!”
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一隊隊全副武裝面容嚴肅的戰士開始封鎖街道,商鋪,路口,面對明戰士們晃晃的刀槍,不明所以的居民一時間不知所措,街道上一片混亂,他們根本不知道爲什麼大街上出現這麼多殺氣騰騰的士兵。
駐守青木川城內的除了林川的近衛營還有青木川警備營,聽到外面傳來的喧囂,警備營旗營長周杰正要派人出去查探,一名警備營士兵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旗營長,旗營長,出大事了!”
周杰看到一臉慌亂的報信警備營士兵,不滿地呵斥道:“慌什麼,天還沒塌下來,出了什麼事情?!”
“旗營長,第一軍團的人將我們繳械了!”
“什麼,他們將我們繳械了?!”周杰一臉不可置信,昨日還好好的,今天這麼會繳械呢。
正在談話之間,一隊殺氣騰騰的南川戰士衝進了周杰的辦公室,一名面容嚴肅的千人長軍官直到走到周杰面前外冷冷地說:“周旗營長,現在我奉命接管此地,還請你們配合。”
周杰看到外面自己的衛隊正在被繳械,頓時不滿地質問:“我們也是南川軍,你們憑什麼要繳我們的武器,我要見林將軍,討個說法!”
千人長軍官面對周杰的大聲質問毫不動容,冷冷地回答:“我們將軍被人刺殺,正在搶救,我們奉命接管城內所有防務,誰要是敢擅動,殺無赦!!”
聽到千人長殺氣騰騰的話語,周杰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一半,頓時癱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蒼白。
林川遇刺,這幾個字就像巨石一般壓的警備營長官周杰喘不過氣來,堂堂的南川軍將軍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刺生死不明,無論如何他這個警備長官都逃脫不了干係和責任。
想到十多萬南川戰士的怒火,周杰就後背發涼,想要平息這滔天的怒火,青木川恐怕要化爲一片修羅血海,現在之前氣勢洶洶的周杰頓時軟了下來,他現在只能心中不斷祈禱林川平安沒事,不然整個青木川都會被憤怒的南川戰士撕碎。
林川遇刺的第一時間,青木川警備營就被控制了起來,對於林川軍團的將領們來說,三千警備營士兵是不確定的安全因素。
淒厲的銅哨聲響徹青木川,大隊大隊殺氣騰騰的南川戰士擠滿了街道。
“全城戒嚴!所有人等立即返回住處!”
“全城戒嚴!所有人等立即返回住處!”
披着黑色披風的騎兵在長街上飛馳而過,拉的長長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面對那些面容嚴肅,渾身殺氣凌厲的士兵,人們還是識趣地收拾東西,急忙回家,天色陰沉沉的,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整個城市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黑甲騎兵開進了青木川,盔甲和兵器的碰撞聲讓躲進屋內的居民們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隨着大批士兵開進來,頓時變得冷冷清清,空氣之中瀰漫着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氣,壓抑地讓人窒息。
“快一點,快。”幾輛馬車飛馳過街道,直奔城東的兵站而去。
還未等馬車停下,一身黑甲的雷暴已經抓住了馬匹,焦急地打開了車門。
幾名身穿黑色軍服的軍醫提着藥箱子小跑着奔進了兵站之中。
兵站之中此刻已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利刃出鞘的近衛戰士,整個兵站戒備森嚴。
看到軍醫到來,守衛在林川房間門口的幕僚長李雲山急忙迎了上去:“幾位醫官,快,救將軍。”
林川的房間之內,已經陷入昏迷的林川躺在牀上,氣息微弱,周圍站滿了關切的人,藍雨和寒霜更是哭得梨花帶雨,雙眼紅腫。
“幕僚長大人,還請諸位迴避。”軍醫看着滿屋子的人,恭敬地說道。
幕僚長李雲山對着衆人揮揮手,衆人扶着已經哭的無力的兩位夫人離開了林川的房間。
“劉軍醫,將軍怎麼樣了?!”幕僚長李雲山站在旁邊,還未等軍醫檢查完軍醫檢查,忍不住問。
幾名軍營的臉色沉重,沮喪地搖搖頭:“幕僚長大人,刺傷將軍的匕首有劇毒,恕我們醫術不精,不能辨別出是什麼毒。”
“不管什麼毒了,趕快救人啊!”李雲山幾乎是咆哮着大吼。
幾名軍醫有心無力地回答:“不知道是什麼毒,就能對症下藥,如果我們任意爲之,反而是害了將軍。”
“那現在這麼辦!如果不能救回將軍,你們也別想活着!”李雲山擔憂林川,焦急之下對軍醫發出了威脅。
軍醫最終無奈地回答:“幕僚長大人,我們先開一些藥止住毒性的蔓延,還是趕快派快馬請雲虛大醫師吧。”
“好,那你們趕快開藥。”幕僚長李雲山匆匆推門而去,派快馬去木城請大醫師雲虛前來。
“雷暴,你他,孃的怎麼回事!?你怎麼當的近衛營長!”門口傳來的一聲暴怒,匆忙趕來的第一兵團指揮官西斯中將一腳將近衛營長雷暴踹翻在地,大聲怒罵。
聞訊趕來的將領們都是怒目而視,殺氣騰騰的眼睛盯着雷暴,等着他一個解釋,作爲近衛營長官,竟然沒有派人保護好林川。
雷暴心中是有苦說不出,面對這些桀驁不馴的戰將,他只能低頭忍受,畢竟這是他的過失,他的失職。
“西斯將軍,現在不是談論責任的時候,先抓住刺客纔是正理。”幕僚長李雲山跑過來爲雷暴解了圍。
雷暴對於李雲山的解圍充滿感激,不然他這個小小的旗營長還真無法向這些脾氣暴躁的戰將們解釋。
“雷暴,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帶領近衛營配合柳將軍的兩個軍紀營給我全城搜查,務必將兇手給我揪出來!”軍士長屠月大聲吩咐。
“諾!”滿腹委屈的雷暴大聲回答,轉身離開了兵站。
“將軍怎麼樣了?”等到雷暴離開,副軍團長羅本望向幕僚長李雲山,關切地問。
李雲山面色沉重地搖搖頭:“我已經派快馬去木城請雲虛大醫師了,現在軍醫正在爲將軍延緩毒勢蔓延。”
衆將都是林川一手帶出來的,十分關切林川的安危,進屋看到躺在牀上氣息微弱帶領林川,每一個人的心頭都無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