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見忽然嘆了口氣:“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被你利用了,風暴島看起來也不是偶然事件,因爲《天外流星》的任務就是你告訴我的。”
雲中月傲然道:“沒錯,我需要一個人來幫助張赫,這個人的武功機智都是一流,而且還必須與張赫的過去沒有任何牽連。”
君若見道:“爲什麼?”
“因爲我要保證計劃不能出任何一點意外!”雲中月笑了:“林若離跟張赫爭奪《割鹿刀》圖紙一直到上海,他們出海後遭遇的那場風暴我的確沒有想到,但是我動用了很大的力量在東海那一帶偵察了三天,同時我也派出人馬守在上海城的三生石邊24小時不斷,我一直都沒有發現張赫的行蹤,我就知道張赫一定被那場海上風暴送到了風暴島,如果說有種人是在任何惡劣環境下都死不了,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張赫,沒有之一,這方面我對他有極大的信心。”
君若見冷冷道:“於是這時候你就將藍血鼎和《天外流星》的副本任務散播給我,要我去風暴島。”
雲中月不屑的望着他:“你這個人比左使還不如,你看起來星象占卜、天文地理、文采風流、無一不精,其實你只不過是一個自以爲是的自大狂自戀狂而已,你總認爲你是世界第一等,其實你太錯了,張赫沒有亂形容你,卿本佳人、奈何從賊,以你這種個姓,我知道你去了風暴島之後,你絕對不是張赫的對手。”
“爲什麼?”君若見實在是忍不住。
雲中月冷笑道:“很簡單,有一樣東西你永遠比不了張赫,那就是你永遠沒有張赫那種敢於冒險的拼搏精神,張赫的武功、機智、應變能力當時遠不如你,但我知道《天外流星》在最後關頭一定會被張赫拿到手,因爲張赫最大的優點就是客觀而冷靜,你雖然也瞭解這一點,可是你做不到的,你永遠只能隱居幕後,絕不敢衝在第一線去冒險,而張赫就能!”
君若見歎服,他無話可說。
雲中月這樣的對手最厲害之處就是對人姓的瞭解之強,遠不是在場衆人可以比的。
雲中月繼續道:“張赫一旦拿到了《天外流星》,就可以步入一流高手之境,但是當時我也沒有算到他居然被扯進了馬場事件中,而且我也沒想到鍾舒曼就是何曰君再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就放心了,將來張赫回來的時候,不會對我構成威脅的,因爲那個時候我已經看出來了,張赫已經移情別戀,他真正愛上的人是鍾舒曼,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得到。”
張赫道:“這個時候,我想你一定在醞釀這場北國之戰的構思了。”
雲中月道:“後面的你都猜對了,一切都是我安排出來的,十八連營、盜帥寶藏、南海事端、武當驚變、鬼影長空、盟主大會,我要一步步的引你見到雪雪,同時我也要一步步的讓左使見到你。”
這一連串計劃行雲流水、環環相扣,不但妙到顛豪,而且無懈可擊,簡直是巧妙得不可思議。
雲中月又望着光明左使冷笑着道:“我沒有說錯吧,你就是個懦夫,當張赫重新回來的時候,你看了你都幹了些什麼?你整天發脾氣,懷疑雪雪,懷疑身邊的夥伴,我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你們要分手的。”
光明左使渾身發抖,根本說不出話。
江堯忽然道:“既然你預測到了結果,那你爲什麼還要處心積慮的發動這場戰爭呢?”
雲中月冷笑道:“鬼影長空決戰鍾舒曼之後,張赫和左使必有一場好打,但這還不夠,我一定要讓左使在盟主大會失敗,那樣他纔會對張赫有成見;而這場北國之戰,我很早就知道天驚絕的幽靈部隊,我敢說我比你們任何人都先知道,屆時京華樓、天驚絕、左使三軍大戰,你們三家盡全力投入,這一場戰爭是你們誰也輸不起的,但是最終我一定有法子會讓天驚絕勝利,你們兩家輸得一乾二淨,那麼你們就會對彼此恨之入骨,至此,我的計劃就全部成功了,至於誰是中原之王、誰是天下第一,那與我沒關係,我也沒有興趣。”
君若見冷冷道:“可惜你忘了還有我!”
“你?”雲中月又不屑的笑了,“到了現在你居然還自以爲是,讓我告訴你,你現在根本一無所有了,夕嵐一戰、三眼郡一戰、藍和郡一戰,你的部隊早就消磨殆盡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你現在能指揮聯軍,那是因爲我需要你指揮,但是你信不信現在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是個光桿司令?你心胸狹窄,容不下張赫這樣的天才,一心只想對付他,要贏他,不惜以本傷人,是,我承認你在東北關秘道那一手是很漂亮,可是你根本不計後果,白白葬送十萬大軍,你現在還有什麼?你狹窄的心胸註定你成不大氣候,一介俗漢終究是一介俗漢。”
君若見的瞳孔急速收縮,他終於理解之前張赫爲什麼要說,只用嘴就可以讓他輸得一敗塗地了。
張赫果然沒有亂說,果然就只用一張嘴讓他輸了個痛快,而且這次要想再捲土重來,沒有幾年時間是不可能的。
張赫嘆了口氣:“其實在東北關秘道的時候,你就露出破綻了的。”
“哦?”雲中月好奇。
張赫道:“你可能忘了,當時你跟七凌風阻止我追擊,七凌風對我下毒,我就覺得事情不對了。”
雲中月盯着他。
張赫嘆道:“因爲我知道小七絕對不是這種人,他一定有苦衷才這麼做,一定是你暗中告訴他,我是來殺雪雪的,所以他才用出了卑鄙手段,那時候你也有可能算準了我已經在懷疑你了,所以你故意在秘道中現身攔截我。”
雲中月久久的盯着他,嘆道:“你真的是個天才,你從寶力健公司突然辭職、然後突然搬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你是爲了躲避我的監視,也一定想到了幽靈很可能就是大龍頭,你這一手確實漂亮,我也是不得已才進入東北關秘道。”
張赫淡淡道:“你現身攔截我,目的是要消除我對你的懷疑,其實你錯了,正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確定你有問題。”
雲中月懷疑道:“哦?”
張赫道:“你跟我交手的時候,我只出了一刀!”
雲中月道:“但看起來像是出了三刀,那究竟是什麼刀法?”
張赫沉吟着,道:“那就是《小樓一夜聽春雨》的《隨心所欲一刀式》,讓我告訴你,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你的,因爲當時我中了毒,如果再拖延下去,我自己也保不住了,不得已我才動了殺招,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一刀沒有人可以躲開,這王朝中能躲開那一刀的人,我敢保證數不出來5個,我們現在在場的人,絕對沒人可以躲,但是你躲開了,足見你輕功驚世駭俗……”
雲中月的臉色變了,瞳孔也驟然收縮。
張赫道:“你不但躲開了虛招,而且中那一刀之後,你居然沒死,你知不知道我當時那一刀攻擊有多高?整整4000點!你只是受了一點傷,看似根本無大礙,從那一刻開始,我基本就可以肯定,你是一定有大問題的,但是我都還不敢往這方面想。”
雲中月沉默着,她也沒想到自己暴露在這個環節上。
張赫嘆道:“我承認,你的觀察力無敵,你對每個人的個姓、人姓都有很深層次的研究,可是你絕對不知道你最終輸在哪裡?你之所以你最終崩盤,只因爲你是女人!”
衆人都好奇的望着張赫,對張赫這個理論,他們均感驚奇!
張赫嘆道:“因爲你是一個女人,所以你不能瞭解男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並不需要什麼理由,兩個人就會相互信任的。”
張赫把目光轉向光明左使,光明左使頷首點頭。
雲中月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兩個人早就串通好了?”
“這不是串通,這就是友情!”張赫平靜的說道,“左使脫離你們聯軍主力的時候,把兵力屯集紅花集,他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真正要對付我。”
雲中月道:“那他是爲了什麼?”
張赫一字字道:“他是爲了證明給雪雪看,他的確是那種爲了理想的人,而不是懦夫,這一點我瞭解他,我看得出他也經歷了很多痛苦,他經歷了我所經歷過的,他就一定能明白很多,正如我瞭解他一樣,他也會信任我的。”
“友情的力量之大,遠不是你能想象的。”張赫靜靜的說着,“我們詳細的分析了你的每次行動計劃,總覺得青衣樓的大龍頭每次手筆都無懈可擊,但是每次都暗暗指向雪雪,我相信以雪雪爲誘餌,一定能把你引出來的。”
雲中月咬牙道:“所以你就讓左使假設奉天山的宴會?”
張赫道:“是的,我們就是在演戲,演給你看,就是要讓你產生錯覺,誤以爲我跟左使又開始競爭,重新追求雪雪,這樣一來,無論我和他無論誰輸誰贏,也永遠輪不到你有份,你思維慎密、又老謀深算,用高招我們還不一定得手,而這種方法卻非常可行,因爲你太在乎她了,所謂關心則亂,這種原始而傳統的雕蟲小技反而突發奇效,試想如果不是你太在乎她,今晚你能暴露嗎?”
雲中月的臉頓時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