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水靈
黑毛猴子見她如此,卻是嚇得不輕,像是非常地害怕她。也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了,在那團水柱中,不停地掙扎,企圖掙脫水蛇般的水柱。
“別掙扎了,你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呵呵……”女孩看它掙扎乞命,貌似還蠻好玩的,不禁開心地笑了。
黑毛猴子在拼命掙扎無果後,雙眼裡的血芒,像是被點燃了一般,開始變成了一股股血色的火焰,不停地往外面流淌出來,一下將自己包裹了起來,轉眼之間,並形成了一顆血色火球。
“呲呲…啦啦…”
頓時,一股股炙熱的高溫,瞬間襲轉開來,將包裹外在的水柱,漸漸地汽化消融。
“糟糕……看不出你這小傢伙,竟然身藏一絲真靈血脈,還燃燒了血脈來乞命。”女孩看它突變,柳眉倒豎,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血色火球釋放高溫後,開始快速的旋轉,企圖以此掙脫束縛。
女孩也立馬動手,手上指決變化,平靜的江面上水聲大作,一股股的水柱,再次從貨船外的江面上,快速延伸過來,如同一條條碗口粗細的蟒蛇,纏繞交織,眨眼間,並再次把血色火球包裹了起來。
黑毛猴子所化的血色火球,被這增加的幾股水柱,包裹碾壓之下,壓力倍增,使得它旋轉的速度,變得遲鈍了許多。
“嗷……”
糾葛中,一聲悲憤欲絕地長嘯,在血色火球裡響起,帶着不甘的怒火。
血色火球內,燃燒着血脈的黑毛猴子,此時渾身似火,越燒越旺盛。最後,它的整個身形,融化進了火焰裡,使得血色火球,開始慢慢地膨脹。
“不好……”
見血色火球不停地膨脹,越來越大,似乎快要爆炸之際。女孩連忙一揮手,那幾股水柱,紛紛搖曳着將火球,扔出了貨船之外,直接把它拋到了江面上。
這股拋力巨大,一下並將血色火球,扔到了離貨船足有三十步開外的江水裡。
然後,想像中的爆炸,卻沒有發生。血色火球落進江水後,其表面的血色火焰,瞬間地熄滅消散,露出了裡面的黑毛猴子。它尋着這個機會,“噗通”一聲,並鑽進了黝黑的江水裡。
女孩再想去追,卻已經來不及,茫茫地的江面上,再也找不到了那隻黑毛猴子的蹤影。
一切都發生得很短暫,從女孩出現,到黑毛猴子的逃走,不過十幾個呼吸。
王寶山看得是心驚魂動,除了驚歎那名女孩的脫俗身姿外,對她剛剛神秘奇異的行爲,也是嘖嘖地稱奇不已。
又聽女孩方纔的話語,顯然她認識那隻黑毛的猴子。於是,王寶山並問:“姑娘,那像猴子的東西是什麼?”
女孩聽他問自己,似乎很詫異,說:“奇怪呢?其他人都看不到我,你卻能見到的……”
“什麼?”王寶山一聽,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去看在場的其他。
他發現李進等人,都處在昏迷中,大家都是靜靜地倒在甲板上,人事不知。但方纔,女孩和黑毛猴子的鬥法中,聲勢可不小,其他貨船上的人,不可能發覺不了,難道說連他們也昏迷了?
想到這裡,王寶山再去看其他的貨船,卻發現其他貨船上值夜巡視的士兵們,仍在四處走動,看來他們一直都沒有發覺這邊的情況。
“你是說,別人都看不到你?”王寶山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惶恐。
“嗯,你也別怕,我只是爲了麻煩,才用了一點障眼法而已,說說吧!你爲何能看到我的法體?”女孩看他害怕,嫣然一笑,對他能看到自己,大感興趣。
“法體?我曾經見過一位道長,他也說我能看到他的法體。”王寶山能在女孩施展了障眼法後,還能看到她,本來就大爲不解。
又聽她問自己,說爲何能看到她的法體,隨即想到了當初見過的一個人,那人也曾說過,自己能看到對方的法體。
“法體並是我的真身,你認識的那道人是誰?可知其名號嗎?”
“那是年前的事了,記得那道長自稱常清白。”王寶山想到的那個人,正是當初在黑風嶺,伙房後山時,突然造訪自己的常清白。
“什麼?你竟然見過我師傅,這怎麼可能…哼…快說你到底是誰?”
女孩顯然被王寶山說的人名,嚇了一跳,不覺仔仔細細地把他看了一遍,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王寶山一聽,連忙解釋,把當初和道人常清白等人,見面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他想不到眼前的女孩,竟然是常清白的徒弟,這也太巧了吧!
“看來公子說的不假,我叫水靈,是我師傅的第五名弟子。”
女孩聽了王寶山的解釋,總算信了他的話,並自我介紹到。
“我叫王寶山,見過水靈姑娘。”王寶山聽她報了名號,知道他們,可能都是有修爲的修行者,並不敢造次,並以禮相待。
看他如此,水靈姑娘也不好託大,趕忙撤去障眼法,翻身下了水柱,落在了貨船的甲板上後,連忙給王寶山還了一禮。
她接着說:“原來是王公子,水靈這廂有禮了!”
兩人以禮相待後,又聊起了那隻黑毛的猴子。
據水靈說,它名叫墨尾猴,是一種生活在水中的野生猴類,且數量不多,所以極其的珍稀。
雖然它們生性兇殘怪戾,又機警多疑,喜好吞食生魂殘魄,但沒有多少的傷害能力,又怕光、怕大聲;所以懼怕活人,一般不敢太靠近生人,只能常年在陰冷的水下活動,或是隱藏在地下水洞之中,躲避災禍。
“一般的墨尾猴,膽子很小,遇到生人,都會主動躲避起來。今天這隻顯然非同一般,難道是因爲那詭異的真靈血脈?”
“真靈血脈?”王寶山聽了個大概,也沒能聽明白。
“看它血脈燃燒時的樣子,莫非是傳說中的真靈血瞳…不行…我得去告訴師傅一聲。”
水靈像是在自言自語,對自己的發現,很是震驚,完全沒有給王寶山解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