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洹出手極其利落地割開了這兩個暗盟的人的喉嚨,冷冷地看着這兩個暗盟的人吃驚地捂着喉嚨慢慢地倒下去,他們捂住喉嚨想要阻止不斷流出來的血液奔涌出自己的身體,但是無奈大動脈被準確地完全割開,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挽回他們的生命了。
在皇宮裡面呆了十年的北辰洹對這種血腥的場面其實不是很有所謂的,雖然這算是他第一次殺人,只是見慣了這類事情的他根本沒有那種初次殺人的不適的狀態,因爲這些人根本就是泯滅良心的存在,根本就是該死。
北辰洹也不是善心大發做什麼替天行道爲民除害的事情,而是遵循剛纔他所答應商弭的話,不讓商弭的手上沾染任何的鮮血。
暗盟的這兩個人現在出現在了這片地帶並且懷疑上了商弭的身份,暴露根本就是早晚的事情,而且這個中年男人抱着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心情來截殺他們兩個,此刻不狠心一點手段不決絕一點的話他們兩個根本無路可逃,選擇離開的話指不定這兩個暗盟的人會緊緊跟隨,選擇會莊園的話弄不好莊園的所在地點就會暴露,現在這樣的時候根本就不能夠心軟。
所以這些事情就讓北辰洹他來做吧。
北辰洹兩刀割開這兩個暗盟的人的喉嚨之後,淡淡地眯着眼睛看着地上因爲失血過度而不斷抽搐的人,眯着眼睛考慮待會怎麼處理這兩具屍體。
很顯然就這麼放任他們兩個在這裡慢慢死去是不太理想的處理方法,北辰洹可是那種不親眼看着這兩個人斷氣是不會覺得安心的類型,他一定會等到這兩個人徹底斷氣了纔會選擇離開,而把這兩個人的屍體找個地方藏好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萬一暗盟的人察覺到他們一直不回來,派人來找,發現屍體之後搜尋周圍責權地方怎麼辦?到時候還不是會暴露且引起一場完全可以避免的戰鬥?!
北辰洹看着地上馬上慢慢就會變成屍體的人,接着擡頭看向了商弭,此時的商弭也沒有因爲地上躺着兩個將要成爲死屍的人而感到害怕,十年之前她可是面對一個雜耍班子的屍體都沒有出現什麼異樣的女孩,這兩個屬於她敵人範疇的人是死是活和她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商弭看着北辰洹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瞬間就弄明白了北辰洹目光裡面所傳達出來的含義,她知道北辰洹大概是想和她商量待會怎麼處理屍體的事情。
雖然北辰洹手起刀落極其利落地就對這兩個暗盟的人下了殺手,不過爲了掩蓋屍體做出什麼分屍這類的舉動他還是做不到的,他覺得應該選另外的方法,比如把屍體埋掉,扔到別的地方這類的方法來掩蓋暗盟的人出現在這裡的情況。
商弭看着北辰洹,嘴角淡淡地一揚,她看向北辰洹的眼睛,淡淡地帶着一種微妙的表情笑了。
“在這個深山裡面有着各式各樣很多的山洞和地坑,我來這片地方找過一種特殊的藥物,所以發現了很多這樣的地方,待會我覺得可以把他們扔到地坑裡面去,有些地坑很深很深的,幾乎深不見底,底下連接的地方好像是地下的水脈。”商弭對着北辰洹說。
商弭的這個提議很好,北辰洹點了點頭當場就贊同了這個方法,只是地上的這兩個人還沒有完全死透,耳朵邊隱隱約約地傳來商弭和北辰洹的對話,對話之中竟然是要把他們毀屍滅跡扔到通往地下水脈的深坑裡面去,這樣不但他們兩個絕對死定了,死了之後沒有人找得到他們的屍體指不定還屍骨無存。
這樣的事情瞬間把他們兩個本來就遭受着的恐懼無限放大,只是那個中年男人已經不行了,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抵抗的動作了,手腳酥軟的狀態根本除了等死沒有別的動作可做,而那個年輕男人還有着一定程度的掙扎能力,他的身體比中年男人健壯,流失的血液也比中年男人少,所以臨死之前他還能拼着最後的力氣拼搏一把。
很多人說人在極其危急的關頭會爆發出自己平時實力好幾倍的力量,在現在這樣生死的關頭他又聽到自己待會要遭受這樣的遭遇,拼着最後一口氣他也要做點什麼。
在他的袖子裡面有着一支菸花袖箭,這是用來聯絡暗盟裡面同伴的東西,只要這支袖箭一出,在半空炸開煙花,那麼暗盟的人都會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在這個地方遇到了危機。
無論怎麼樣就算自己今天會和這個中年男人一起死在這裡,但是他那些得到消息的同伴就會趕來幫他們報仇,在這邊幾裡之外的一個城市邊緣,他們有着一個暗盟的分舵設立在那邊,所以年輕男人覺得北辰洹和商弭今天是絕對跑不了了。
年輕男人想到這裡嘴角微微地揚起一絲冷冷的笑意,這種笑意在瀕死的狀態下顯得有些扭曲,不過北辰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笑容中的異樣,只是他完全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的袖子裡面藏着一支能夠聯絡暗盟同伴用的煙花,他只是對這個笑容感到異樣和莫名地覺得有事情將要發生罷了。
於是,年輕男人在這種冷冷的扭曲的笑容下出其不意地猛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對着天空射出了自己袖子裡面的那道煙花袖箭。
北辰洹看到這個年輕男人舉起自己的手臂的時候就暗叫不好,就算他在第一時間快速地反應過來快速地揮動手中的匕首割斷這個年輕男人的手臂也已經遲了,年輕男人袖子裡面的煙花袖箭直直地從衣袖裡面鑽出來,直直地向着天空飛射了出去。
北辰洹的臉色猛地一變,快速地腳下一踏,用極其沉穩的力量直直地朝着那支菸花袖箭追了過去,這種東西他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如果不快點攔下來的話會很糟糕很糟糕的,這也使得他猜測出來附近有着暗盟的人,心想這件事情真的很糟糕,萬一被暗盟的人發現他和商弭的存在那麼事情就會麻煩得不得了。
只是北辰洹的速度很顯然追不上這支袖箭的速度,而商弭反應過來想要去追的話那也晚了一步,兩個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這支菸花袖箭在半空中炸出煙花,北辰洹和商弭的臉色瞬間都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追不到袖箭的北辰洹快速地打消自己繼續追趕的念頭,快速地降落到地面上,然後和商弭臉色很不好地站在那邊,想着下一步的計策。
看到北辰洹和商弭的臉色,放出煙花袖箭的年輕男人極其愉快地笑了,他一邊吐着血沫一邊笑着,其實他現在基本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但是他還是嗚嗚咽咽地愉快地笑着對北辰洹和商弭張開了嘲諷。
“你們……這兩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臭丫頭……我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分舵的人……都會趕到這兒來……你們就等着等死吧……”
年輕男人繼續愉快地笑着,發出一種極其難聽的笑聲,然後終於斷了氣,臨死前臉上還帶着愉快的快意的笑容,彷彿已經報了仇似地。
北辰洹和商弭有點無語地看着地上的年輕男人,商弭說暗盟的人智商不高還真的是很不高,就這麼直接把在這邊附近有着暗盟的分舵的事情暴露出來真的好嗎?——這完全就是給他們機會直接一窩端了那個分舵永絕後患嘛。
現在他們所在的地點也暴露了,北辰洹和商弭也不用處理屍體了,用不着拖着這兩個看上去很沉的傢伙去找什麼地坑,然而兩個人卻沒有任何想要立刻回莊園的打算,北辰洹和商弭都抱着同一個心思,也就是悄悄地找機會把暗盟的那個分舵一次性端了。
只是,現在他們兩個可不知道那個分舵究竟在哪裡,而且,北辰洹不怎麼同意商弭也跟過去殺人。
“小弭,我不是對你的武功不信任,我不是剛纔答應過你的嗎?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好了,我不會讓你的雙手沾染鮮血的,你是女孩子,男孩子就應該保護女孩子,所以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吧。”北辰洹看着商弭說,試圖勸服她。
但是商弭臉上一點都沒有同意這個觀點的樣子,很直接地拒絕了北辰洹的提議。
“不行,我不能夠讓你一個人過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在這裡蹲等暗盟分舵的人找到這裡來,然後你好找機會悄悄地跟着他們去那個分舵,你別想讓我留你一個人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商弭說,“你才初次接觸暗盟,而我和暗盟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那個分舵的。”
“去那個分舵你很危險,萬一被他們認出來很不好啊,而我也不是什麼衝動的人,我只是跟着他們去看一下分舵所在的具體位置,看到了我就立刻回來,絕對不會衝動地衝進去做什麼。”北辰洹說,“雖然他們的確看上去智商很低,不過那麼多人直接全部上來我也吃不消啊,我還沒覺得我自己的武功高強到這種程度啊。”
“不行。”商弭依舊拒絕着北辰洹的提議,“如果是查探的話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我的輕功速度比你快,而且萬一出現什麼狀況我還能幫你擋一下,沒有人能夠吃得住我的一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