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鳶尾冷笑着:“不懂什麼意思嗎?狗是四隻腳朝地趴着的,你們日後走路都得用爬的,至於椅子便是趴在地上給我坐的,桌子自然是蹲着身子以背爲桌放茶水的,燭臺自然就是頭頂上放着蠟燭,從此以後你們牢記你們的身份,該跪着就跪着,該趴着就趴着,誰要是敢直起身子,我打斷她的腿!”
衛鳶尾一襲狠歷的話說完,冷冽的眸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
當即所有的丫鬟都面如土灰,個個眼神中都寫滿了恐懼。
這種處罰簡直比殺了她們還要殘酷。
衛鳶尾叫來侍衛將屋內的桌椅板凳搬空,並且拿來了幾根狗繩,摔在了作爲狗的婢女脖子上。
而其他作爲桌椅板凳燭臺的丫鬟,全部或蹲或趴或站的立在房間的角落中。
衛鳶尾折磨一個人可不只折磨一個人的肉體,讓她將這些狠狠的打一頓,是出不了她心中的惡氣的。
她要肉體和精神上雙層折磨她們,且這種折磨是沒有止盡的。
她們當初不將她當人看,很好,她自然不會將她們當人看。
在她眼裡,這些人就是桌椅板凳和狗罷了!
衛鳶尾手中握着拴着九名丫鬟的的狗繩,看着趴在地上做狗狀的丫鬟們,獰笑一聲:“我現在想出去散散步,走吧!”
出了桃之院,過往的奴婢和家丁看到趴在地上的九名丫鬟被衛鳶尾用狗繩拴着在地上爬行,個個驚的臉色發白,恐懼從腳底一直蔓延到每根頭髮絲。
而衛鳶尾就像沒事人一般牽着這些丫鬟到處在丞相府晃悠。
這些在地上爬行的丫鬟們,雙手,膝蓋早已磨出了血跡,只要稍有停滯,衛鳶尾便拽着拴在脖頸處的狗繩拖着她們的脖子往前走,脖頸處也都自然被勒出一道紅印。
不出片刻,各房各院的主子都得到了這驚人的消息。
“不愧是跟着畜生一起長大的,沒有一點兒人性,不就站着邪王撐腰嗎?就敢在丞相府如此膽大妄爲,招搖撞市的牽着丫鬟在丞相府晃悠,是想殺雞儆猴給我們看吧?哼,這個死野種,等明日邪王去上朝,我定要好好的給她點兒顏色瞧瞧!”沈氏主母一臉的憤慨,心中更大的鬱結自然是爲早上送出去的赤金點翠鐲悲痛。
哼,別以爲她真的會將那赤金點翠鐲送給那個小野種,她遲早是要回來的。
“就是,就是,那個小野種也太猖狂了,不就仗着背後有個邪王嗎?竟然連夫人戴了那麼多年的赤金點翠鐲都敢收!”底下的姨娘,小姐們一陣符合。
“哎呀,夫人,邪王現在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等過了幾日,以邪王殘虐的性子,那衛鳶尾肯定生不如死,妾身認爲那衛鳶尾也活不了幾日!”大房裡的三姨娘說得斬釘截鐵。
在她們眼中衛鳶尾能有今天完全靠的是邪王,沒有邪王衛鳶尾就是一隻任人揉捏的螻蟻。
而且這隻螻蟻恐怕不等她們動手就死在了邪王的手中。
看看邪王之前的王妃,哪一個活過一個月的?所以啊這衛鳶尾是死定了。
“還別說,衛鳶尾的命還真是夠硬的,之前幾人王妃因爲受不了邪王都自殺了,她竟然現在還不自殺,難不成是因爲從小過着馬狗不如的生活過貫了,所以邪王對衛鳶尾來說反而不可怕了?”此時的二房宋氏也都匯聚二房裡的姨娘討論着。
二房裡的二姨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不定是呢,你看衛鳶尾今日一身的着裝,臉色氣韻啊都十分的好,分明比在丞相府過的日子好多了,她自然不會自殺了!”
“呵,想不到把衛鳶尾嫁過去不僅沒讓她死反倒還是幫了她一把,讓她過上了好日子!”宋氏極爲的不甘心。
一想到那二十名陪嫁丫鬟以及與衛官姝同等排場的嫁妝,再加上她花了大半年積蓄打造出來的展翅金鳳掛珠釵,她還沒來得及在其他夫人面前露一把呢,就送到了衛鳶尾的頭上,她可是十分的不甘心啊。
而且她女兒出嫁時可都沒有這樣的排場。
宋氏主母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恨不得衝過去將衛鳶尾頭髮撕拉。
就她一個野種也配戴她的展翅金鳳掛珠釵?
那展翅金鳳掛珠釵明明與她是配的。
“要是她不自殺,那可怎麼辦啊?就這麼在我們耀武揚威下去?”四姨娘發出一聲感嘆。
是啊,在邪王府過的日子比丞相府好,誰會想自殺?
宋氏狹長的眸光一動,隨即緊緊捏着花梨木打造的扶手:“看今日邪王的樣子,衛鳶尾似乎很得邪王的寵啊!”
宋氏的語氣明顯已經變了,底下的姨娘一下就明白過來,宋氏這是要發威了。
“衛鳶尾不死,我自然有辦法讓邪王治她死罪,去將平常能與衛鳶尾接觸到的家丁找過來……”宋氏的眸光中燃燒着陰謀,說出的話看似平淡,實則卻暗藏着玄機。
雲邪與衛丞相在書房裡商量事宜回到桃之院看到房中的景象時,稍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玄離。
而玄離自是一臉的疑惑。
只見房間中的桌椅板凳全部被搬走,由四個丫鬟半蹲着身體,弓起背做桌子,而在她們的背上擺放着茶壺和水杯,而另外四個丫鬟則是趴在地上,以背做椅子,而另外兩個人雖然是站着的,但是頭頂上卻各頂着兩個燭臺。
也不知道這屋裡的人保持這樣的動作多久了,她們個個汗如雨下,除了站着坐燭臺的兩人,其他八人的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最慘的要數背上放着茶壺和茶杯的丫鬟。
“這是王妃吩咐的?”雲邪問道。
侍衛回答道:“是!”
“哦,王妃挺有創意的!”雲邪眼光在屋子中掃視一圈,他要坐那兒呢?
卻見這時身後的玄離身軀突而一震,雲邪立刻回過頭去。
只見九名婢女跪爬在地上被衛鳶尾牽着脖頸緩緩走來,這九名婢女更是尤爲的慘烈,手掌,膝蓋都磨出了血液,臉上的表情更是扭曲猙獰着的。
他的王妃還真是……夠狠!
這種折磨人的方法都能想到,不過雲邪忽而想到衛鳶尾這樣折磨人的方法很有可能是這些丫鬟當初教給衛鳶尾的,當即面具下掀起的脣角便抿成了一道冷凝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