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重要的是,一般人身上被劃出這麼多的刀痕,肯定會失血過多而是,可是七姨娘竟然還活着!
玄離十分的驚愕,這個王妃真是太不簡單了,手段比邪王過之而不及!
衛鳶尾哼着歌兒,一蹦一跳的回到桃之院,解決完七姨娘真是讓她神清氣爽啊,彷彿整個人身體都輕鬆了一百倍。
衛鳶尾剛進桃之院,便感覺不對勁,只見大堂上,坐着面色沉重的丞相,身旁站着面色陰鬱的二舅,地上則跪着頭髮散發的二舅母,而云邪倒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坐在軟椅上喝着茶,看到衛鳶尾來了。
便衝着衛鳶尾招了招手:“那位丫鬟已經招供了,是二夫人主使的,你活絡子也是林媽媽從你身上偷來給那個丫鬟用來陷害你的,你想怎麼處置?”
宋氏一見到衛鳶尾來,便跪爬到衛鳶尾跟前,哭着喊着說道:“王妃,你就饒過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求王妃饒了我吧,我不能被休啊?”
“休?”衛鳶尾驚訝出聲,隨後看着雲邪:“難道陷害我與家丁有染,只是將她休了了事?”
衆人一愣,對於女人來說被休出門是最慘的了。
雲邪漾起嘴邊的笑容:“王妃說怎麼辦?”
“我怎麼說也是王爺你的王妃,宋氏這樣陷害我,不也等同於丟了王爺的顏面嗎?”衛鳶尾走到雲邪身邊,口氣中帶着一絲撒嬌。
“王妃說的正是!”雲邪眼睛一亮,這貌似是衛鳶尾頭一次跟他撒嬌吧:“將宋氏交給宗人府,按律當誅!”
宋氏一下嚇的混了過去……
雲邪攬着衛鳶尾回了房。
留下錯愕的衆人,丞相剛剛站起的身子一屁股又摔了下去,他倒不是覺得殺了宋氏可惜,而是衛鳶尾的那股狠勁兒。
這衛鳶尾分明是在存心報復啊!
隨後有家丁前來稟報七姨娘的事情,丞相本就灰白的臉色更是撐了馬肝色,滿眸子都是絕望!
七姨娘被衛鳶尾折磨的那般慘,人不人鬼不鬼的,卻偏偏還留着七姨娘一口氣在,這分明是衛鳶尾故意而爲之啊!
“只怪老夫當初將衛鳶尾嫁了過去啊,也怪老夫當初沒有對衛鳶尾好啊,恐怕這一個月中,這整個丞相府的人都不得安寧,凡是之前得罪過衛鳶尾的人,衛鳶尾都不會放過啊!”衛丞相無望的說着,此刻精明的眸光中閃爍的是絕望和死氣。
邪王在殿上要求住滿一月再走,這分明是衛鳶尾的主意啊,衛鳶尾要留在丞相府,好好的報復他們啊!
丞相真是恨啊,恨自己有眼無珠啊,當初看錯了邪王也就算了,結果竟然還將衛鳶尾給送過去,衛鳶尾不僅沒死,反倒還被邪王護的好好的!
這兩人對整個丞相府可是恨之入骨啊,現在兩人又聯手,恐怕丞相府不會再安寧了,估計他這個丞相的位置都要坐不穩了。
七姨娘的事情很快在丞相府瘋傳,剛開始人人從對衛鳶尾的不屑到害怕在到如今的敬畏,現在只要提到衛鳶尾,每個人都如驚弓之鳥一般,見到她都得繞着走。
一時間人心惶惶!
再加上宋氏直接被送到宗人府處死了,這讓各房的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本來那些蠢蠢欲動的大房,此刻也是沒有了聲息。
還想拿回送出去的回門禮呢,現在可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下了。
沈氏一臉苦惱的坐在外面曬着太陽,苦惱的是自己的鐲子肯定是收不回來了,在苦惱的是衛鳶尾如今這麼得邪王的心,也不知道邪王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衛官姝。
畢竟衛官姝在邪王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離他而去,邪王心裡很恨衛官姝吧?
“夫人,要不就趁着今晚九小姐的生辰,將王爺請來試探一番,大小姐嫁出去時,關於王爺的東西都沒有帶走,到時候夫人可以藉此試探一下王爺,只要王爺稍稍流露出一點兒對大小姐的舊情,那也說明是有戲的啊!”張媽媽在旁勸着。
今天剛好是九小姐的小生日,本想着大辦一下,可是看在邪王到來的份上便只能小小的舉辦一下了,不然請來的賓客聽到邪王在,估計都沒人敢來了。
“你趕緊讓廚房多準備點兒飯菜,尤其是邪王愛吃的飯菜,我今晚就去邀請邪王過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過來!”沈氏憂心忡忡的說道。
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邪王對她可是十分的客氣,現在邪王貌似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
“夫人親自去請那才叫有誠意!”張媽媽說道。
桃之院中,衛鳶尾正吃着糕點,雲邪則坐在旁邊看着衛鳶尾吃。
“你縫合傷口的醫術到底跟誰學的?”雲邪看着衛鳶尾吃的很歡,也很開心,不覺也拿起一塊兒糕點放在嘴中嚐嚐,以爲很好吃,可是剛入口就甜的他發膩。
衛鳶尾知道七姨娘的事情雲邪肯定是知道了,真佩服現在人的嘴巴啊,比現代的通訊設備傳播的還要快。
衛鳶尾自然不能說自己就是學醫的,而且學了十幾年了,做的手術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了,所以衛鳶尾就輕描淡寫的說:“我從小生活在馬鵬,身上總有傷,沒人替我療傷,我只能自己治了,看別人用針線縫衣裳,那我就用針線縫傷口咯!
雲邪放下手中的糕點,漆黑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衛鳶尾,隨後一把便將衛鳶尾拉坐到了懷中,那雙漆黑的眸光中溢滿了從未有過的溫柔,如陽春三月的太陽一般,只那麼一眼似乎能將衛鳶尾心底的冰川都給曬化了。
“以後,本王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了!”雲邪低淳的聲音十分的神情且好聽,聽在衛鳶尾的耳中像是含着蜜一般十分的甜,心裡暖暖的。
可卻讓衛鳶尾越發的茫然,雲邪爲什麼無緣無故的對她好?
她們之前也不認識,而且她的美貌應該不至於讓雲邪對她一見鍾情,可到底,爲什麼雲邪會這樣對她!
她實在不懂。
雲邪看着衛鳶尾的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轉着,似是不相信他。
“在爲早上的事情,生本王的氣嗎?”雲邪將頭抵在衛鳶尾的額頭上:“那是本王以爲你跑了,趁本王沒留意的時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