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衛鳶尾就越要去見風吟,誰知道百里傾城有着什麼詭計。
“風吟現在正在休息!”百里傾城說道。
要是讓衛鳶尾知道風吟被他送到那種地方去,肯定會將風吟帶走的。
“好,我就去看一眼,不會吵醒他的!”說着衛鳶尾就要朝裡面走去。
但是百里傾城卻是將衛鳶尾攔住。
衛鳶尾冷笑着說:“百里傾城,你是怕風吟恢復記憶以後來跟你搶閣主之位吧?畢竟你們兩都是閣主的徒弟!”
衛鳶尾故意刺激着百里傾城,畢竟這天煞閣中可還是有不少人是風吟手下的。
果然這句話對百里傾城起了效果,對着阡陌囑咐了一句,過了一會兒,才讓衛鳶尾進到房間去看風吟。
風吟的臉色要比之前還要的蒼白,眉頭微皺着,表明上看沒有什麼傷痕,可是當衛鳶尾觸碰到風吟的身體時,便感覺到風吟的身在在微微的顫抖着,甚至十分害怕的樣子。
手上更是一片冰涼。
百里傾城知曉衛鳶尾現在看看不出什麼來,因爲牢裡的那些人,欺凌人可是不會讓人看出來的。
然而衛鳶尾卻還是一眼就看出來,百里傾城定然是對風吟做了什麼。
走到牀前便叫喚着風吟的名字,而風吟迷迷糊糊的竟然應了聲。
聲音虛無縹緲,就好似隨風一吹,便能吹散一般。
“百里傾城,風吟在我那裡,至少能走能跳可是到了你這裡,就直接臥牀不起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怕是你之前想要找到風吟,不過是想要殺掉風吟而已!根本就沒有顧忌什麼同門之情!”衛鳶尾大聲的質問着百里傾城。
“我害怕風吟恢復記憶,我看你更加害怕他恢復記憶吧?我也說嘛,慕瑾的命可值不少錢,可是你卻還是同意拿去交換了,爲什麼?因爲殺掉風吟纔是最重要的,不然你這個閣主之位就保不住了!”衛鳶尾言辭激烈的說着。
阡陌想要上前,但是卻被百里傾城給止住了。
“衛鳶尾,你想怎麼以爲都好,這都不關你的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百里傾城犀利凜冽的眼神緊逼,沙啞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似乎含着濃重的殺氣。
“我憑什麼不能管他,他可是慕瑾的孿生兄弟,怎麼樣我也和他算是有點兒親戚關係吧?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讓我帶走他,我就死給你看!”衛鳶尾拿起刀就對着自己的脖頸。
而顯然百里傾城並不將衛鳶尾這一舉動放在眼中。
“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嗎?”百里傾城凜冽的眸光落在衛鳶尾的匕首上。
“對,我是在威脅你,而且在我比賽沒有結束前,你是絕對不會殺我的,殺了我,誰來幫你整你的那張臉呢!”衛鳶尾十分自信的說着。
然而百里傾城在聽到這句話後,冷脣微勾。
“你以爲你在本座的眼中真的以爲你很值錢嗎?”
衛鳶尾卻是冷哼一聲:“現在或許你不覺得值錢,但是等我做完整個手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有多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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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衛鳶尾拿着匕首就對着胸口去刺,饒是百里傾城反應過來要去阻止的時候,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卻已經捅進了衛鳶尾的胸口。
鮮紅的血順着刀子便流了出來。
百里傾城沒有想到衛鳶尾竟然對自己這麼狠,捅自己的時候,絲毫不帶一絲猶豫的。
是料定他會去阻止嗎?
“閣主,現在我值錢了嗎?”衛鳶尾因爲刺痛,紅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鮮紅的血液從衛鳶尾的胸口流出,那如玉般的手指上染上不少的血液,就跟一塊兒上好的碧玉沾染上了紅色的燃料般,異常的刺眼。
百里傾城握着衛鳶尾的手,不讓她將匕首在往身體的深處插去,彌勒佛面具下的面容分外的凜冽,一雙溫雅的眸光卻是佈滿寒光的看着衛鳶尾。
衛鳶尾,你真的夠狠!
“阡陌,將風吟送回去。”百里傾城冷汗的話語開口,似是瀰漫着濃重的殺氣。
衛鳶尾聽到這,略微蒼百的脣角微微的揚起,隨後捂着胸口便離開了。
百里傾城看着衛鳶尾那纖細的身量,明明就是一個弱女子,可是到底是怎樣讓她有這樣的勇氣讓她對自己下手的呢?
如果這個人是慕瑾,他也不必如此的震驚,可是這個人是風吟啊,可是殺害慕瑾的兇手啊,衛鳶尾盡然還如此做。
恐怕,她只是想利用風吟離開天煞閣吧?
風吟在牀上的時候已經清醒過來,睜着一雙虛弱的眼睛看着衛鳶尾自己拿刀捅傷自己的時候,雖然他傻,不知道衛鳶尾爲什麼要那樣做,可是他卻知道衛鳶尾是在爲他好。
因爲她成功的讓他離開了那個壞人的手中了。
小楠看到衛鳶尾和風吟都回來了,立刻便上前去攙扶,等阡陌等人走了之後,便端來了一盆水:“衛姐姐,沒被閣主發現吧?”
本來佝僂着身體,一副憔悴模樣的衛鳶尾立即挺起了胸膛,隨後將刀直接從身上扒了出來,接過小楠遞過來的毛巾擦拭掉手上的血液之後,便將外衣脫掉,將藏在胸口處的一塊兒肉給拿了出來。
“要是被發現的話,風吟怎麼可能會回來?”衛鳶尾對着小楠眨了眨眼睛。
要怪只能怪百里傾城被她的表情給迷惑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傷口其實是假的。
她早就做好以死相逼的決定,但是她可沒有蠢到用自己傷害自己身體爲代價,不過是學了電視劇的一些伎倆,將豬血注入到豬肉中,當然效果十分的逼真。
當然她的表情更逼真。
“衛姐姐,你簡直太聰明瞭!”小楠由衷的說着。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手術呢!”衛鳶尾換好衣服之後,便來到牀邊。
見到風吟已經醒了,睜着一雙迷茫而又受驚的眼神看着自己。
“百里傾城他將你帶回去,對你做什麼?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衛鳶尾極爲誠懇的說着。
然而風吟卻依舊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看着衛鳶尾,脣微微的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