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這纔拿起一包包子饅頭抱在懷中跟着衛鳶尾離開了這裡。
這片山林也不知道有多大,衛鳶尾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屬於哪個國家。
當初慕瑾離開的時候跟她說過,如果她自己能夠逃出來的話,就去北漠國找他。
但是這路上衛鳶尾也不見有一個人,衛鳶尾也確定不好自己的方向,只知道一直往有路的地方。
“衛鳶尾……”風吟突然一下停了下來,喊着衛鳶尾說道,一雙漆黑的雙眸不住的看着四周,然後身子縮在衛鳶尾身後。
“怎麼了?”衛鳶尾也看了看四周。
“我感覺有東西跟着我們!”風吟小聲的說着,然後警惕的看着四周。
衛鳶尾停下腳步,認真看了一眼四周,就擔心是百里傾城的人追上來,可是四周除了鳥兒的叫聲以外便是風聲,而且別說是人影就是雞影都看不見。
“沒有啊,你別自己嚇自己!”衛鳶尾拍着風吟的手。
可能是這山林有什麼野生動物也說不定!
反正只要不是天煞閣的人就行。
可是風吟卻更是緊張起來,眉頭緊鎖着,對着衛鳶尾說道:“我……我就是感覺有東西在靠近我們!”
“好了……”衛鳶尾剛想轉過頭說什麼,卻一眼看到了樹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幾個黑一日恩。
而在轉過頭,卻是看到周圍的樹上零零落落的至少站了至少二十個黑衣人。
“衛鳶尾,你真的以爲你能逃出本座的手心嗎?”百里傾城的那略帶着沙啞的聲音,冰冷徹骨,在整個山間迴盪。
風吟抓緊了衛鳶尾的手:“衛鳶尾,我們快跑吧?”
跑?已經來不及了,恐怕百里傾城在得知她逃跑的消息後,就早已經讓人將前面的路給封鎖起來了。
一身黑袍的百里傾城從翠綠的山竹中走出來,身上的氣質凌厲攝人,即便衛鳶尾和百里傾城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都讓人感覺死亡的臨近。
“這裡方圓百里都是本座的地盤,你以爲你從水域逃出來就沒事了?”百里傾城陰冷的說着。
“真是奇怪,閣主明知道我要跑,又爲什麼要放任我跑呢?”這個時候衛鳶尾也不用在百里傾城裝什麼了。
百里傾城勾起脣角:“本座只是好奇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也更是要你知道本座有什麼手段!”
“你不過是仗着人多而已!”衛鳶尾面色平靜的說着。
當她看到樹上站着的黑衣人的時候,她便知道這一次是她輸了,她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天,還是沒有從百里傾城的手中逃過。
百里傾城冷勾脣角:“當初慕瑾追尋你的人也很多,不是還沒有將你找到嗎?最後還是你自己回來的!”
衛鳶尾卻是冷哼一聲:“別拿你跟慕瑾比,你不配!”
這一句話無疑是將百里傾城惹惱了,原本隔着一段距離的百里傾城一下來到衛鳶尾的跟前,從黑袍中伸出的手直接掐住了衛鳶尾的脖頸,籠罩在百里傾城的殺意幾乎讓人窒息。
而衛鳶尾的神色未變,抓住百里傾城的小手指用力一扳,痛感便從百里傾城的手中傳來。
百里傾城惱羞成怒的將衛鳶尾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山路上的石頭咯在衛鳶尾的背上,讓衛鳶尾廢了好些時間才從地上坐起來。
百里傾城要朝衛鳶尾走過去,而一直很怕的風吟卻立刻攔住百里傾城。
百里傾城看着面色抖抖索索,就連是抓住他衣袖的手都在抖動的風吟,當下便朝風吟的腹部重重的踢了一腳:“你這個懦夫,給本座滾回去,你不配佔着這具身體!”
強大的衝擊力讓風吟一下撞擊到樹上,風吟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昏迷了過去。
百里傾城來到衛鳶尾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衛鳶尾:“你覺得慕瑾還會來救你嗎?他現在連他都顧慮不了,甚至都想不起來救你吧?”
衛鳶尾看着百里傾城,他身上的黑袍真的能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可是衛鳶尾卻並不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百里傾城,清麗的眸光溢滿了寒冰:“慕瑾能來救我最好,但是不來,我依然能逃出去!”
“逃?衛鳶尾本座還會給你第二次逃跑的機會嗎?”百里傾城冷笑着說道。
隨後緩緩的蹲下身,看着衛鳶尾那張精緻卻又佈滿了倔強的面容:“你被本座抓回去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今生你都別想在看到太陽了!”
“只有容大夫你殺了我,我纔有機會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否則這事,可不是你說的算了!”衛鳶尾挑釁的看着百里傾城。
百里傾城既然在追到她的時候不動手殺她,那麼久代表之後他也不會殺她了。
百里傾城面具下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本座真是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
不管是身形還是聲音,他都刻意的掩飾,尤其是兩人身上截然不同的氣質,容大夫的氣質顯然是屬於儒雅書生,而他的氣質卻是邪魅狂狷嗜殺型的。
“因爲你蠢啊!”衛鳶尾再一次的激怒着百里傾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到你和容大夫同時出現過,倒是你怎麼會認爲我相信你呢?甚至還要與你合作一起逃跑呢?”
百里傾城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捏着,可是面對衛鳶尾那毫無懼意的眼神,便知道衛鳶尾是在故意激怒他:“到底是我小瞧了你!”
“不是你小瞧了我,是你從來都沒有將我放在眼裡過!”衛鳶尾斜揚起嘴角,像是能看穿百里傾城的心事一般:“你將我抓回來讓我跟你比賽,其實在你心底你就壓根沒有想過我會贏你,只是想知道我有幾斤幾兩而已!”
“不錯,你說的很對!”百里傾城聽着衛鳶尾的話,對衛鳶尾是越發的感興趣,能讓慕瑾如此深愛的人就是如此的不簡單,讓人十分的欣賞。
“那接下本座會怎樣你猜到了嗎?”
“要麼殺了我,要麼留着我,除了這兩個你還會有其他的選擇嗎?”衛鳶尾掀起脣角,十分輕鬆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