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風吟開開心心的跑了出去,這一次倒還是十分貼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慕瑾看到風吟離開後,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側過身子,看着睡得正熟的衛鳶尾,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將衛鳶尾覆在臉上的一縷青絲撥開。
聽着她均勻有序的呼吸聲,脣角微微勾起。
但是倏爾,眸光卻如死灰一般黯淡下去。
他這些天想了很久,或許衛鳶尾懷不上孩子,和寧折顏的那個毒沒有多大的關係,反倒是東楚國前任太子下給衛鳶尾的毒,因爲當時太醫就說了,若是當時藥物分量把握不住,便很容易造成衛鳶尾不孕。
顯然,當時太醫們的分量把握錯了,所以才衛鳶尾造成不孕的。
晏大夫說是很難懷上孩子,估計也是一種委婉的說法。
“沒關係,我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就夠了!”慕瑾說完這句話,便在衛鳶尾微微通紅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第二天風吟就將自己打扮一番,然後繼續戴着孫大聖的面具出去找他的玩伴玩了。
他想想都有些興奮,說不定以後他也有媳婦,也可以抱着睡覺,說不定還可以每天陪着他玩呢。
“二花,翠兒,出來玩了!”風吟站到巷口,對着二花和翠兒家喊着。
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腦袋從門中探出來,這孩子生得是一場的迭麗,雖然僅僅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極美,彷彿是一塊兒吸鐵石般能夠將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去。
小小的身子穿着一件比身體還要大不少的淡藍色長衫,衣服上已經佈滿了不少的補丁,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這衣服上的針腳十分的細密,可以看出來這縫補衣裳的人定然有這一雙巧手。
風吟盯着這個探出來的小腦袋,歪着頭看着,這小孩子真漂亮,怎麼他之前沒見過。
然後風吟便對着那小孩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可是這孩子雖然生得漂亮,本該是童真的時候,可是卻是十分的警惕,面色十分的冰冷,一看便知與同齡的孩子不同。
風吟只當這個孩子膽小,於是自己便朝那孩子靠了過去。
那孩子見到風吟走過來,也不怕,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風吟臉上的面具。
“你是不是喜歡我臉上的面具啊?”風吟也看出了那小孩的心思,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具。
小孩看着風吟,漆黑的眸孔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是十分想要,卻是又生生的剋制住。
“我現在不能給你,但是我家裡還有很多,我弟弟非要我每天戴着這個出門!”風吟說道這有些不高興了,不過弟弟要他這樣做,他也沒有辦法。
爲了每天能吃到肉,還不用自己洗衣服,他只好出門便將臉上的面具戴着。
小孩的眼神變得越發的渴望了,隨後跑進屋,不一會兒手中便多出了一個由木頭雕刻的小木人:“這是我自己刻的,我拿這個跟你換!”
風吟看着小孩手中攥得十分緊的小木人,不過是一個木頭雕刻上人的五官和身子而已,他弟弟給他做了好多,而且還是超大號的,放在牀上,是讓他晚上抱着睡覺的。
所以對於這個小孩手中的木頭自然不會在意。
“不要,你只要陪我玩就可以!”風吟看着這面前的小孩,這水嫩嫩的大眼睛,粉紅粉紅的肌膚,他還真是越看越喜歡,而且越看越像一個人。
“你那麼大了,爲什麼還要小孩子陪你玩?”從這小孩子的對話中便可以聽出這孩子十分的聰明,思維更是極爲的敏捷。
“別看我大,其實我也是小孩子!”風吟說完便對着這小孩傻笑一通。
衛鳶尾見今日的太陽十分的好,便將屋中的被子拿出來翻曬一通。
剛曬好,便見風吟帶着一個十分好看的小孩子走了進來。
“我弟弟給我買了好多好多的面具,除了大聖的,還有哪吒的,還有李天王,還有七仙女呢!”風吟一邊興奮的說着,一邊徑直朝自己的屋中走去。
而跟在風吟身後的小孩卻依舊是一臉的冷漠,絲毫沒有一點兒雀躍的神色,但是那雙烏黑的眸光卻是多多少少的帶有些許期待。
“風吟,今天不和二花她們一起玩嗎?”衛鳶尾走到風吟跟前,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風吟身後的小男孩身上,這小男孩真是長得好漂亮。
雖然身上穿着打補丁的衣服,可是衣服卻是洗的十分的乾淨,一點兒塵土都看不見。
“風吟,這是你的新玩伴嗎?”衛鳶尾對着那小孩笑笑,風吟一向喜歡漂亮的人,因爲這裡的男孩長得又黑又壯的,所以風吟便纔去和女孩玩。
風吟點點頭:“恩,我去屋裡給他拿面具!”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衛鳶尾蹲在小男孩的面前,十分親和的說着,一雙清妍的眸光細細的打量着男孩的五官。
淡如煙的遠山眉目,堅挺的俏鼻,薄而削的嘴脣。
幾乎是在衛鳶尾看這男孩的第三眼,衛鳶尾嘴角的笑意便慢慢的攏去。
這孩子和慕瑾長得好像啊!
這小男孩看着衛鳶尾,一句話都不說,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片冷漠。
衛鳶尾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小男孩都是直直的看着衛鳶尾,卻始終都沒有張開嘴過。
慕瑾將衛鳶尾熬好的一碗中藥喝完之後便走了出來,看到門外正站着一個小男孩,十分的好看。
隨即便也走了出去,一眼看去那男孩的五官竟然和他有些相似。
“這是誰家的孩子?”慕瑾一襲月牙色的長衫,翩然的走出來,宛若一朵而盛開的蓮花,在陽光下徐徐的綻放,臉上的笑容更是十分的明媚,淡雅。
那小男孩擡起頭看着慕瑾,那張不染纖塵的面容,讓小男孩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透露出一種異樣的情感。
“玉墨,玉墨……”緊接着門口便走進一個戴着面紗的女子,身段輕吟,聲音雖透着焦灼,可是聲音卻十分的細軟,好聽。